魯迅少年玩伴閏土的晚年生活是怎樣的?

吳文建


您好!感謝您的提問。現就您的問題作出如下回答:

魯迅的少年玩伴閏土,即是阿長的兒子。阿長即是魯迅筆下的長媽媽。魯迅吃著她的奶長大,後來長媽媽成為了魯家的幫工。閏土姓章,全名章運水。《少年閏土》節選自魯迅的小說《故鄉》。當閏土初次與作者見面的時候,他是這樣的形象:

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向一匹猹盡力地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

這少年便是閏土。我認識他時,也不過十多歲,離現在將有三十年了;那時我的父親還在世,家景也好,我正是一個少爺。那一年,我家是一件大祭祀的值年。這祭祀,說是三十多年才能輪到一回,所以很鄭重。正月裡供祖像,供品很多,祭器很講究,拜的人也很多,祭器也很要防偷去。我家只有一個忙月(我們這裡給人做工的分三種:整年給一定人家做工的叫長年;按日給人做工的叫短工;自己也種地,只在過年過節以及收租時候來給一定的人家做工的稱忙月),忙不過來,他便對父親說,可以叫他的兒子閏土來管祭器的。

閏土的父親允許了;我也很高興,因為我早聽到閏土這名字,而且知道他和我彷彿年紀,閏月生的,五行缺土,所以他的父親叫他閏土。他是能裝弶捉小鳥雀的。

我於是日日盼望新年,新年到,閏土也就到了。好容易到了年末,有一日,母親告訴我,閏土來了,我便飛跑地去看。他正在廚房裡,紫色的圓臉,頭戴一頂小氈帽,頸上套一個明晃晃的銀項圈,這可見他的父親十分愛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許下願心,用圈子將他套住了。他見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沒有旁人的時候,便和我說話,於是不到半日,我們便熟識了。

我們那時候不知道談些什麼,只記得閏土很高興,說是上城之後,見了許多沒有見過的東西。

第二日,我便要他捕鳥。他說:“這不能。須大雪下了才好,我們沙地上,下了雪,我掃出一塊空地來,用短棒支起一個大竹匾,撒下秕穀,看鳥雀來吃時,我遠遠地將縛在棒上的繩子一拉,那鳥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麼都有:稻雞,角雞,鵓鴣,藍背……”

我於是又很盼望下雪。

閏土又對我說:“現在太冷,你夏天到我們這裡來。我們日裡到海邊撿貝殼去,紅的綠的都有,鬼見怕也有,觀音手也有。晚上我和爹管西瓜去,你也去。”

“管賊嗎?”

“不是。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個瓜吃,我們這裡是不算偷的。要管的是獾豬,刺蝟,猹。月亮地下,你聽,啦啦地響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輕輕地走去……”

我那時並不知道這所謂猹的是怎麼一件東西——便是現在也沒有知道——只是無端地覺得狀如小狗而很兇猛。

“它不咬人嗎?”

“有胡*呢。走到了,看見猹了,你便刺。這畜生很伶俐,倒向你奔來,反從胯下竄了。它的皮毛是油一般的滑……

我素不知道天下有這許多新鮮事:海邊有如許五色的貝殼;西瓜有這樣危險的經歷,我先前單知道它在水果店裡出賣罷了。

“我們沙地裡,潮汛要來的時候,就有許多跳魚兒只是跳,都有青蛙似的兩個腳……”

啊!閏土的心裡有無窮無盡的希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他們不知道一些事,閏土在海邊時,他們都和我一樣,只看見院子裡高牆上的四角的天空。


中年的閏土又是這樣的(二十多年以後了):

一日是天氣很冷的午後,我吃過午飯,坐著喝茶,覺得外面有人進來了,便回頭去看。我看時,不由的非常出驚,慌忙站起身,迎著走去。

這來的便是閏土。雖然我一見便知道是閏土,但又不是我這記憶上的閏土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圓臉,已經變作灰黃,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皺紋;眼睛也像他父親一樣,周圍都腫得通紅,這我知道,在海邊種地的人,終日吹著海風,大抵是這樣的。他頭上是一頂破氈帽,身上只一件極薄的棉衣,渾身瑟索著;手裡提著一個紙包和一支長煙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記得的紅活圓實的手,卻又粗又笨而且開裂,像是松樹皮了。

我這時很興奮,但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只是說:"阿!閏土哥,--你來了?......"

我接著便有許多話,想要連珠一般湧出:角雞,跳魚兒,貝殼,猹,......但又總覺得被什麼擋著似的,單在腦裡面迴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臉上現出歡喜和淒涼的神情;動著嘴唇,卻沒有作聲。他的態度終於恭敬起來了,分明的叫道:"老爺!......"

我似乎打了一個寒噤;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說不出話。

他回過頭去說,"水生,給老爺磕頭。"便拖出躲在背後的孩子來,這正是一個廿年前的閏土,只是黃瘦些,頸子上沒有銀圈罷了。"這是第五個孩沒有見過世面,躲躲閃閃......"

母親和宏兒下樓來了,他們大約也聽到了聲音。

"老太太。信是早收到了。我實在喜歡的了不得,知道老爺回來......"閏土說。

"阿,你怎的這樣客氣起來。你們先前不是哥弟稱呼麼?還是照舊:迅哥兒。"母親高興的說。

"阿呀,老太太真是......這成什麼規矩。那時是孩子,不懂事......"閏土說著,又叫水生上來打拱,那孩子害羞,緊緊的只貼在他背後。

"他就是水生?第五個?都是生人,怕生也難怪的;還是宏兒和他去走走。"母親說。

宏兒聽得這話,便來招水生,水生卻鬆鬆爽爽同他一路出去了。母親叫閏土坐,他遲疑了回,終於就了坐,將長煙管靠在桌旁,遞過紙包來,說:"冬天沒有什麼東西了。這一點幹青豆倒是自家曬在那裡的,請老爺......"

我問問他的景況。他只是搖頭。

"非常難。第六個孩子也會幫忙了,卻總是吃不夠......又不太平......什麼地方都要錢,沒有定規......收成又壞。種出東西來,挑去賣,總要捐幾回錢,折了本;不去賣,又只能爛掉......"

他只是搖頭;臉上雖然刻著許多皺紋,卻全然不動,彷彿石像一般。他大約只是覺得苦,卻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時,便拿起煙管來默默的吸菸了。

母親問他,知道他的家裡事務忙,明天便得回去;又沒有吃過午飯,便叫他自己到廚下炒飯吃去。

他出去了;母親和我都嘆息他的景況:多子,饑荒,苛稅,兵,匪,官,紳,都苦得他像一個木偶人了。母親對我說,凡是不必搬走的東西,儘可以送他,可以聽他自己去揀擇。

下午,他揀好了幾件東西:兩條長桌,四個椅子,一副香爐和燭臺,一杆抬秤。他又要所有的草灰(我們這裡煮飯是燒稻草的,那灰,可以做沙地的肥料),待我們啟程的時候,他用船來載去。

夜間,我們又談些閒天,都是無關緊要的話;第二天早晨,他就領了水生回去了。

又過了九日,是我們啟程的日期。閏土早晨便到了,水生沒有同來,卻只帶著一個五歲的女兒管船隻。我們終日很忙碌,再沒有談天的工夫。來客也不少,有送行的,有拿東西的,有送行兼拿東西的。待到傍晚我們上船的時候,這老屋裡的所有破舊大小粗細東西,已經一掃而空了。

我們的船向前走,兩岸的青山在黃昏中,都裝成了深黛顏色,連著退向船後梢去。

宏兒和我靠著船窗,同看外面模糊的風景,他忽然問道:"大伯!我們什麼時候回來?"

"回來?你怎麼還沒有走就想回來了。"

"可是,水生約我到他家玩去咧......"他睜著大的黑眼睛,痴痴的想。

我和母親也都有些惘然,於是又提起閏土來。母親說,那豆腐西施的楊二嫂,自從我家收拾行李以來,本是每日必到的,前天伊在灰堆裡,掏出十多個碗碟來,議論之後,便定說是閏土埋著的,他可以在運灰的時候,一齊搬回家裡去;楊二嫂發見了這件事,自已很以為功,便拿了那狗氣殺(這是我們這裡養雞的器具,木盤上面有著柵欄,內盛食料,雞可以伸進頸子去啄,狗卻不能,只能看著氣死),飛也似的跑了,虧伊裝著這麼高底的小腳,竟跑得這樣快。

老屋離我愈遠了;故鄉的山水也都漸漸遠離了我,但我卻並不感到怎樣的留戀。我只覺得我四面有看不見的高牆,將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氣悶;那西瓜地上的銀項圈的小英雄的影像,我本來十分清楚,現在卻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母親和宏兒都睡著了。

我躺著,聽船底潺潺的水聲,知道我在走我的路。我想:我竟與閏土隔絕到這地步了,但我們的後輩還是一氣,宏兒不是正在想念水生麼。我希望他們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來......然而我又不願意他們因為要一氣,都如我的辛苦展轉而生活,也不願意他們都如閏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願意都如別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他們應該有新的生活,為我們所未經生活過的。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來了。閏土要香爐和獨臺的時候,我還暗地裡笑他,以為他總是崇拜偶像,什麼時候都不忘卻。現在我所謂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製的偶像麼?只是他的願望切近,我的願望茫遠罷了。

我在蒙中,眼前展開一片海邊碧綠的沙地來,上面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我想: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至於晚年閏土,魯迅在小說中並未提及。閏土的晚年,是相當淒涼的。後來,周家日漸破敗,再也僱不起工人,章運水也被辭退。閏土只能守著土地過日子,加上災荒之年,更是顆粒無收,連肚子都填不飽,生活的壓力讓他累出了一身的毛病,一代僱農閉閏土,五十七歲就在貧病交加中離開人世(1936年)。

這裡必須提一下閏土的後人。閏土的孫子章貴。他是章啟生(水生)的兒子。

章啟生(水生)的兒子章貴是在1933年出生,章貴在三歲的時候,他父親章啟生(水生)病故,他家遭水災,租種的幾畝地裡長的玉米全被大水沖掉。章貴的母親去上海給人家當保姆,章貴的哥哥當了童工,妹妹病故,後來章貴也被送到鄰村當小長工。

1949年解放時,章貴已經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了,已錯過了上學的機會,成為一個文盲。但是他參加了冬校學習來掃盲,總要學會認字。1954年2月,章貴到魯迅紀念館工作,還進了職工夜校,開始了正規的文化學習。

章貴學習很努力,從文盲變成了一位作家,1982年,章貴被提升為紹興魯迅紀念館副館長。


傳芳文字坊


早晨從下午開始,帶你讀魯迅先生《吶喊》第六回。

閏土,本名章閏水,他是魯迅奶媽的兒子,是先生兒時的玩伴,也是先生在故鄉最好的朋友。

我們知道閏土這個名字,是從先生的白話文短篇小說《故鄉》得知的。

少年的閏土,在圓月底下,手拿鋼叉,頭戴項圈,在西瓜地裡抓猹的畫面,一直都是我們對閏土最深的印象。

當先生離開故鄉二十多年後,再回到故里的時候,再次見到的閏土,已經早不是我們與先生印象中的閏土了。

中年閏土與魯迅

當先生親切的叫了一聲“閏土哥”的時候,得到的回應卻是讓先生感到極其難受的兩個字“老爺”!

先生聽母親談起閏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時,母親用了:多子,苛捐,雜稅,兵匪,官紳,這幾個沉甸甸的詞來概括了閏土的現狀。

看著此時的閏土,先生唯一能做的也只能將家裡所剩的東西,讓閏土自己挑選需要的拿去。

因為再等兩天,故鄉再沒有先生的祖產,先生也將徹底告別故鄉,到外地去謀生了。

閏土被迫賣地,由農民變為僱農

正如魯迅母親看到的那樣,閏土的晚年在那幾重的壓迫下,艱難的生活著。

再加上魯迅一家的離開,讓閏土家失去了在先生一家的工作,生活就更加的難以為繼。

不久後,閏土的父親也因病去世了,這樣閏土就成了他一家的頂樑柱。

可是閏土除了種地,並沒有其他的本事,他已經從聰明伶俐的少年變成了一個貧庸的中年人了。

幸好家中還有一些薄田,勉強維持一家的生計。

不幸的是,有一年遇到了天災,閏土家的土地基本上是顆粒無收。

但是在那個舊社會,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苛捐雜稅是一樣都不能少的。

於是被逼無奈,閏土只能將家裡唯一的薄田給賣掉了。

閏土積勞成疾,鬱結而終

於是賣了田的閏土,為了維持一家的生計,只能靠著租別人的地來生活。

從農民變為了僱農,從基本保持溫飽到後來衣食堪憂。

這樣的惡性循環,很快就讓閏土因為過度勞累進而病倒了。

病倒後的閏土因為長期受到病痛的折磨而在後背上鬱結了一個大瘡。

最終因為得不到有效的治療,沒有錢治病,最終只能悲慘的病死了。

為什麼魯迅沒有幫助閏土治病呢?閏土也沒有去找魯迅呢?

原因在第一,二段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閏土生病之前,魯迅都已經變賣了祖產,到北京去定居去了,也就根本無從知曉閏土得病的事情。

再因為閏土也沒有去找魯迅,那多半是因為沒有路費吧。

在那個年代從紹興到北京的路途遙遠,費用也是極高的。閏土連看病的錢都沒有,更不用說那高昂的路費了。

其實閏土的死,也只是那個年代千千萬萬生活在最底層的勞動人民的真實寫照而已。

閏土在那麼艱難的情況下,還生育了五個子女,比閏土更慘的人,更是多不勝數。

閏土的後人與魯迅的後人

再到後來,到了閏土的孫子,章啟生(水生)的兒子,也就是章貴,他再次與周家取得了聯繫。

章貴也算是閏土的後人裡非常有出息的一位,他依靠著自己的努力,讀到了專科,後來還成為了紹興魯迅紀念館的副館長。

而魯迅的兒子(周海嬰)在世的時候,還與章家保持著緊密的聯繫。

周海嬰當年每次到紹興都會抽時間和章貴見一面。

而且章貴的兒女也和周家的後代還是有聯繫,彼此熟悉的。

所以自從閏土的父輩一代開始算起,章家與周家至今至少也是有四世的交情了。

而魯迅在這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聯繫。

早晨從下午開始,帶你讀魯迅先生《吶喊》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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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從下午開始


很慘!慘!慘!

魯迅回鄉後,在與母親談起閏土時,這位世界級文豪回憶起孩提時的玩伴,

開場白,

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一望無際的沙灘種著碧綠的西瓜,少年閏土用長刺向吃瓜的猹,

在這段幾乎是描寫英雄事蹟般的文筆中,表達出魯迅對閏土的崇敬,閏土的父親幫魯迅的父親做事,就這樣,少年魯迅就和少年閏土相遇了,他們談天說地,無話不說,撿貝殼,雪地裡抓小鳥,這是魯迅小時候寶貴的回憶,

當再次相遇時,在魯迅的描述下,閏土的身材已經大了一倍,像他的父親,但官兵,土紳,搶匪,稅,已經將他催殘不像人樣,蒼老了許多,家裡又有好幾個孩子,當魯迅上前打招呼時,閏土的舉動卻傷了魯迅的心,我叫他閏土哥,但是他一句“老爺”將我即將說出的話給打了回去,一層無形的,可悲的屏障將這兩位曾經無話不談的夥伴隔開,

民國時期,人民的生活是很悲慘的,何況閏土這樣老實的農民,在魯迅書中的描述道,


96年凌晨四點的芝加哥


少年時的閏土

少年閏土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對生活充滿了希望,一個十足的小英雄形象.他是一個富於表現力的少年,是一個有更多的新鮮生活和新鮮感受要表達的少年.

中年時的閏土

中年閏土卻成了一個神情麻木、寡言少語的人.“只是覺得苦,卻又形容不出.”為什麼他在少年時就能有所感而又形容得出.現在卻形容不出了呢?因為“那時是孩子,不懂事”,但“不懂事”的時候是一個活潑潑的人,現在“懂事”了,卻成了一個“木偶人”了.這是為什麼呢?因為這裡所說的“事”,實際是中國傳統的一套封建禮法關係,以及這種禮法關係所維繫著的封建等級觀念.父親死後,他就挑起了一家的生活重擔.

這時的章閏水,臉上刻滿了艱苦生活的印記.中等個子,黑黑的臉,剃了光頭,穿著草鞋或乾脆赤腳,戴著一頂氈帽或笠帽,身上是土布做成的藍黑色的大襟衣裳.平時不愛多說話,整日挑土、搖船、做農活兒,手腳從不停歇,是一個勤快老實的莊稼漢.章家只有六畝薄沙地,收穫的糧食繳完租稅後所剩不多.儘管章閏水起早摸黑地幹,還是養不活一家人.

1934年大旱,地裡顆粒無收,逼債的、收捐的又找上門來,沒辦法,他只好把地賣了,成了一貧如洗的窮苦農民,只能靠租種土地和出外打工為生.

老年時的閏土

由於貧困和積勞成疾五十多歲後,章閏水背上生了一個惡瘡,家裡又沒錢醫治,致使傷口化膿,一直不能癒合,而且越來越嚴重,終於在五十七歲時亡故.


獨行彩雲間


先生幼時的時候,因為曾祖母的去世,家裡既要辦喪事又逢大祭祀,忙不過來。所以來幫助他家的工人章福慶就叫來了自己的兒子運水幫忙。運水是因為生辰八字之中五行缺水,所以有了這個名字。

先生早已經聽說了個名字,只是不曾得見。等到閏土來了,先生因為他那樸實的性格而倍感親切,同時深深地為他所講述的各種好玩的玩意兒所吸引。後來先生在《故鄉》一文中回憶了這段相遇的情景,足以見得運水對於幼時的先生留下了多麼深刻的印象。

在紹興的方言裡“運”與“閏”是一樣的音,而“土”也是五行之一,所以先生便寫作了“閏土”。閏土到來後,有空閒時便同先生講話,講怎麼抓麻雀,講自己家海邊的沙地裡有什麼樣的小動物,講夏天漲潮的時候能夠在海邊撿到各式各樣的貝殼。令先生嚮往了許久。

後來等到先生回故鄉接母親的時候已是二十年後,那時與閏土已有近三十年沒有見過了。當二人再次想見的時候,先生親切的叫了聲:“閏土哥”,閏土沉默了片刻,稱呼先生為“老爺”。先生知道,二人之間已經多了一層不了打破的壁障了。

閏土已經遠不是年少時候的那般樣子了,不再是紫色的圓臉,而是變得灰黃,頸上也再沒有銀色的鋼圈,手上的皮膚也已經裂開了,這是因為常年在海邊勞作,受海風吹的。閏土有了五個孩子,最小的孩子叫做水生。多子,饑荒,苛稅,兵,匪,官,紳等等早已經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生活對於閏土這樣的農民,總是不留一絲餘地的。


梺河西


首先來看看閏土是個怎樣的人:

閏土,魯迅小說《故鄉》中的人物,現實原型章閏水。作者在文中著力塑造了閏土少年和中年的形象,給予了對勞動人民深切的同情。閏土成為中國小說中的典型農民形象。同時,《閏土》也是青年影視演員秦一銘所創作的一首歌曲的名字。閏土有著封建的思想和較強的等級觀念,對他魯迅先生還是有同情感的,且同情大於批判。

在《故鄉》中少年閏土是這樣的:

這時候,我的腦裡忽然閃出一幅神異的圖畫來: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⑵盡力的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

  這少年便是閏土。我認識他時,也不過十多歲,離現在將有三十年了;那時我的父親還在世,家景也好,我正是一個少爺。那一年,我家是一件大祭祀的值年⑶。這祭祀,說是三十多年才能輪到一回,所以很鄭重;正月裡供祖像,供品很多,祭器很講究,拜的人也很多,祭器也很要防偷去。我家只有一個忙月(我們這裡給人做工的分三種:整年給一定人家做工的叫長工;按日給人做工的叫短工;自己也種地,只在過年過節以及收租時候來給一定人家做工的稱忙月),忙不過來,他便對父親說,可以叫他的兒子閏土來管祭器的。

  我的父親允許了;我也很高興,因為我早聽到閏土這名字,而且知道他和我彷彿年紀,閏月生的,五行缺土⑷,所以他的父親叫他閏土。他是能裝弶捉小鳥雀的。

  我於是日日盼望新年,新年到,閏土也就到了。好容易到了年末,有一日,母親告訴我,閏土來了,我便飛跑的去看。他正在廚房裡,紫色的圓臉,頭戴一頂小氈帽,頸上套一個明晃晃的銀項圈,這可見他的父親十分愛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許下願心,用圈子將他套住了。他見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沒有旁人的時候,便和我說話,於是不到半日,我們便熟識了。

  我們那時候不知道談些什麼,只記得閏土很高興,說是上城之後,見了許多沒有見過的東西。

  第二日,我便要他捕鳥。他說:

  “這不能。須大雪下了才好。我們沙地上,下了雪,我掃出一塊空地來,用短棒支起一個大竹匾,撒下秕穀,看鳥雀來吃時,我遠遠地將縛在棒上的繩子只一拉,那鳥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麼都有:稻雞,角雞,鵓鴣,藍背……”

  我於是又很盼望下雪。

  閏土又對我說:

  “現在太冷,你夏天到我們這裡來。我們日裡到海邊撿貝殼去,紅的綠的都有,鬼見怕也有,觀音手⑸也有。晚上我和爹管西瓜去,你也去。”

  “管賊麼?”

  “不是。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個瓜吃,我們這裡是不算偷的。要管的是獾豬,刺蝟,猹。月亮底下,你聽,啦啦的響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叉,輕輕地走去……”

  我那時並不知道這所謂猹的是怎麼一件東西——便是現在也沒有知道——只是無端的覺得狀如小狗而很兇猛。

  “他不咬人麼?”

  “有胡叉呢。走到了,看見猹了,你便刺。這畜生很伶俐,倒向你奔來,反從胯下竄了。他的皮毛是油一般的滑……”

  我素不知道天下有這許多新鮮事:海邊有如許五色的貝殼;西瓜有這樣危險的經歷,我先前單知道他在水果店裡出賣罷了。

  “我們沙地裡,潮汛要來的時候,就有許多跳魚兒只是跳,都有青蛙似的兩個腳……”

而中年閏土則是這樣的:

他站住了,臉上現出歡喜和淒涼的神情;動著嘴唇,卻沒有作聲。他的態度終於恭敬起來了,分明的叫道:

  “老爺!……”

  我似乎打了一個寒噤;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說不出話。

  他回過頭去說,“水生,給老爺磕頭。”便拖出躲在背後的孩子來,這正是一個廿年前的閏土,只是黃瘦些,頸子上沒有銀圈罷了。“這是第五個孩子,沒有見過世面,躲躲閃閃……”

  母親和宏兒下樓來了,他們大約也聽到了聲音。

  “老太太。信是早收到了。我實在喜歡的不得了,知道老爺回來……”閏土說。

  “阿,你怎的這樣客氣起來。你們先前不是哥弟稱呼麼?還是照舊:迅哥兒。”母親高興的說。

  “阿呀,老太太真是……這成什麼規矩。那時是孩子,不懂事……”閏土說著,又叫水生上來打拱,那孩子卻害羞,緊緊的只貼在他背後。

  “他就是水生?第五個?都是生人,怕生也難怪的;還是宏兒和他去走走。”母親說。

  宏兒聽得這話,便來招水生,水生卻鬆鬆爽爽同他一路出去了。母親叫閏土坐,他遲疑了一回,終於就了坐,將長煙管靠在桌旁,遞過紙包來,說:

  “冬天沒有什麼東西了。這一點幹青豆倒是自家曬在那裡的,請老爺……”

  我問問他的景況。他只是搖頭。

  “非常難。第六個孩子也會幫忙了,卻總是吃不夠……又不太平……什麼地方都要錢,沒有規定……收成又壞。種出東西來,挑去賣,總要捐幾回錢,折了本;不去賣,又只能爛掉……”

  他只是搖頭;臉上雖然刻著許多皺紋,卻全然不動,彷彿石像一般。他大約只是覺得苦,卻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時,便拿起煙管來默默的吸菸了。

總結:閏土——魯迅先生筆下一個舊社會典型農民代表,便正如他在文中所交代的:多子,饑荒,苛稅,兵,匪,官,紳,都苦得他像一個木偶人了。

短短一行字,字字扎心,深刻的反應了當時社會的現狀,在那個時代,農民所能依靠的生活方法便只能靠種地,而種地當然是人越多越好,於是他們就拼命生,然,一遇到荒年,收成少,或者基本是顆粒無收,那麼便就只有等著餓死,再加上各種苛捐雜稅,兵荒馬亂,匪患橫災,官逼紳奪,農民的日子可說是水深火熱,生不如死。

年輕的時候還好一點,有力氣,能幹活,到了晚年,積勞成疾,基本是鬱鬱而終的。

其實不僅是閏土如此,那時候,全中國的農民基本都是如此——

他們無法通過勤勞的雙手,改變自己的命運,反而,只會是越來越窮,最後還要通過自己的雙手給自己撅個墳墓。

五千年的封建思想,等級觀念深深的紮根在他們的心裡,根深蒂固,不可動搖,即使是苦死累死,窮死餓死,他們也只會怪自己命不好,沒有出生在一個富貴人家,至始至終只會希望來世投胎的時候,投個好人家......

萬惡的社會將樸實、健康、活潑、機靈、勇敢的閏土,活活熬成了神情麻木、寡言少語的中年老頭,最後未老先終——

要改變的是社會制度,而並非個人的命運——這就是魯迅先生棄醫從文的原因,在他看來舊社會並不是人有病,而是人的思想有了毛病。


南野笑情


多子,饑荒,苦得他像個木偶人了。


般若佛喜


魯迅筆下的閏土,是我們記憶中可悲可嘆的人物。

少年時我們以為我們是魯迅,長大後,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們才是閏土。

《故鄉》是魯迅先生在1921年寫的一篇短篇小說,估計大家小時候都有背過這篇課文吧。這篇文章雖然創作於近百年前,可是在今天讀起來依然令人感慨萬分。長大後的世界和小時候的世界有著太大的差距,很多小時候的玩伴在長大之後也逐漸變得生分起來,相互之間沒了兒時的友誼,只剩下了看似 熟絡 實則生冷的客套,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這種感覺吧?

閏土的本名叫 章運水 ,是真實存在的一個人,並不是魯迅虛構的。閏土的父親叫章福慶,是魯迅家也就是周家的一名幫工,閏土的母親則是魯迅的乳母。可以說章家和周家的關係是十分親密的,所以魯迅小時候經常能見到閏土,兩個年齡相仿的人也經常一起玩耍,魯迅對閏土的記憶很深刻,直到二十多年後還記著這位當年一起玩耍的小夥伴閏土。

晚年時期的閏土生活過得並不好,可以說是生活非常艱苦。本來閏土家裡還是有好幾畝田的,就算失去了周家的幫工工資,也能夠勉強餬口養活家人。可是在1934年的時候因為一場大旱地裡莊稼絕收,又有人上門來逼債。閏土家可以說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迫不得已之下閏土只好把家裡的幾畝田地賣了應急。失去了田地的閏土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這也是當時大部分農民的常態。

沒有了田地,閏土只能租別人家的田來種,再到處去打工掙錢養家。然而當時的工作並不好找,經常好多天都找不到活幹。長期的勞累對閏土的身體影響很大,導致他的背上生了大瘡,可是閏土家裡十分窮困,沒有錢去醫治只能靠身體硬撐,這無疑是非常痛苦的。最終在1934年閏土因病去世,享年57歲。閏土去世的消息傳到魯迅耳中時,魯迅也非常的悲痛。


術數天地


作者寫過中年閏土。讀起來太讓人悲傷,時代活脫脫將他折磨的不再像個人!老實的只敢叫老爺。魯迅傷心極了。只能送給他想要的一摞瓷碗,還被別人多管閒事的給截了一刀。


東門子弟


閏土是魯迅他兒子還是父親,為什麼晚年生活好壞要和魯迅綁一起,low不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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