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上級一樣貪,四個部下兩瘋兩傻,精明的站長吳敬中累不累?

看完《潛伏》之後,原本最應該被痛恨的角色,軍統(保密局)天津站站長吳敬中,在很多人眼裡,卻變成了有個十分精明、一點厚道、百分圓滑、萬分老練的長者。

有人說吳敬中這個人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兩個上級一樣貪,四個部下兩瘋兩傻,他這個站長當得也很累。

部下除了瘋子就是傻子,吳敬中只能做個明白人而不能當惡人,看透世態炎涼的吳敬中手上再也不肯染血,這一點我們從他最經典的三句話中就能看得出來。

如果《潛伏》電視劇早演三四十年,可能絕大多數人對吳敬中的做法都會感到十分費解,但是後來吳敬中越來越多,人們也就釋然了:吳敬中即使憑著從前苦幹建功而坐上了站長之位,但是在當時的環境下,要是不這麼做,他這把椅子也早就換主人了。

兩個上級一樣貪,四個部下兩瘋兩傻,精明的站長吳敬中累不累?

​軍統初建,剷除異己,抗日鋤奸,家法森嚴。如果吳敬中沒有能力,是當不上一站之長的——很多時候,地位都是功勞積累起來的,比如東漢雲臺二十八將,比如大唐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幾乎沒有什麼水分。

但是吳敬中的兩個直接領導,第一任的好像還好一些,第二任的就差遠了,而他這兩個上級一樣貪,因為不貪就擺不平內外關係,就不能保證手下幾萬小弟的裝備和薪水。吳敬中這兩位上級就不多說了,讀者諸君都知道,在歷史上確有其人,筆者說什麼都是廢話。咱們還是說說吳敬中那兩瘋兩傻的四個部下吧——現實生活中有,但電視劇裡屬於虛構的人物,說起來比較安全。

兩個上級一樣貪,四個部下兩瘋兩傻,精明的站長吳敬中累不累?

​吳敬中手下有兩個被官迷心竅的瘋子,一個叫馬奎,一個叫陸橋山。這兩個人近乎瘋狂地追逐權力,總想踩著別人肩膀往上爬,但是他們忘了兩點:第一、平級同事是踩不得的,因為你不知道他有什麼背景;第二、直接上級是踩不得的,因為大多數上級背景都比你深厚、能力都比你更強。

陸橋山有點背景,所以很張狂,他之所以被吳敬中拿下,是因為吳敬中的靠山更硬,如果他只是跟馬奎雞爭狗鬥,吳敬中才懶得理他。吳敬中曾經近乎嘲弄地對餘則成評價馬奎和陸橋山:“他們兩個,都很——老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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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敬中說的其實是反話,能被看出來的老練,其實就是幼稚:“都是一個山上的狐狸,你跟我講什麼聊齋!”

馬奎和陸橋山一看戴老闆來視察,激動得眼冒綠光,這在吳敬中眼裡不僅僅是幼稚,簡直是弱智了。

吳敬中不動聲色地看著陸橋山馬奎耍猴戲,然後利用陸橋山打垮了馬奎,有利用李涯擊潰了陸橋山。吳敬中心裡比誰都明白:馬奎是冤枉的,陸橋山是官迷心竅,這樣的人絕不會跑到對面去。

夯貨馬奎不可能是峨眉峰,因為如果峨眉峰像馬奎一樣蠢,早就槍斃了;陸橋山也不可能是峨眉峰,因為陸橋山是想往上爬,想用更大的權力換取更大的利益,這一點跟當時的峨眉峰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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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龕李涯沒有回到天津之前,天津站中高層只有四個人:什麼都知道的吳敬中、絕大多數事情都知道的機要室主任餘則成,主管情報的陸橋山,負責行動的馬奎。這四個人裡,有兩個後來都出了問題,那麼傻子都知道誰是峨眉峰,吳敬中當然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而不說,還充分利用餘則成的優勢替自己辦事,吳敬中是把餘則成當成傻子了。被吳敬中當成傻子的,還有一個佛龕李涯。

在吳敬中眼裡,李涯比馬奎也強不到哪去,而且比馬奎還一根筋,這樣的一個傻子,是可以隨意驅使和打罵的——在天津站裡,吳敬中誰都不罵,專罵李涯,因為他覺得李涯就是一個把腦子裝進腳後跟的傻子:“把你的腦子從腳後跟裡拿出來再用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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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敬中之所以如此挖苦叱罵李涯,除了相信他的忠誠之外,還認為李涯弱智: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一門心思抓人殺人,就不想著給自己留條後路?像你這樣可以進博物館的蠢貨,最後連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吳敬中瞧不起李涯,但卻很看重餘則成,在他眼裡,餘則成就是想在老師面前耍花招的傻學生。

筆者曾經做過監考,往講臺上一站,下面一切都盡收眼底,懷裡揣的、椅墊底下藏的,就是寫在脖子底下和大腿上的小抄兒,只要你敢看,監考老師就看得見。

餘則成是吳敬中教出來的學生,學生氣質上的變化又怎麼能逃過老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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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潛伏》我們就會發現,餘則成一直沒有能夠脫離吳敬中的掌控,而且時不時地還要給餘則成一點驚喜和驚嚇。

最後餘則成孤身一人突然被帶到機場,家裡由吳敬中派去的人“收拾”,就能看出吳敬中用心良苦:派去的人替餘則成“搬家”,發現什麼都不是問題,只要餘則成留在吳敬中身邊別鬧出太大動靜,別傷害吳敬中就行。

吳敬中對這個傻學生也算仁至義盡了:能夠改變峨眉峰的,只有金條和鈔票。所以吳敬中讓餘則成大把地替自己賺錢,同時也讓他沾光分肥。這就叫潤物細無聲——你餘則成也撈到錢了,咱們大哥不說二哥,互相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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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敬中早就知道餘則成是峨眉峰,這一點我們從他的話裡就聽得出來,餘則成應該也聽得出來,只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

接下來咱們就該說說吳敬中看破紅塵、看透世態炎涼的三句話了。

左藍犧牲,餘則成不去進行最後的告別,以此表示他的態度和立場,但是卻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這樣堅定的信念,不應該出在“文弱”“文藝”的機要室主任餘則成身上,它應該在峨眉峰的腦海裡。

於是吳敬中旁敲側擊地暗示餘則成不要表現得太冷酷無情:“沒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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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敬中這話越琢磨越有道理,但是道理在哪裡,一時之間還真不好說。咱們還是來看他第二句和第三句經典名言:“蔣宋孔陳家裡有多少錢啊,所以他們願意革命,咱革命是為什麼呀?你以為搞點情報,打幾個冷槍就可以決定勝負了?”“凝聚意志,保衛領袖,這八個字我研究了十五年,研究的結果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聽了這三句話,很多人就理解了吳敬中,也明白了他為什麼工作消極手上不肯染血——要是放在從前,用邱掌櫃交換佛龕李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吳敬中知道,他的集團已經從頭頂爛到了腳心,他再怎麼幹都無濟於事,多造殺孽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萬一雙方有一天握手言和,操刀的手沒事兒,這些刀子肯定是要被拋出來當替死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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