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日本漫画的干爹,会催眠术的画匠,竟然还是个共济会大佬

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但你肯定见过他笔下那些婀娜的女子、曼妙的线条、葳蕤的花叶——色彩明艳,曲线优美,风格华丽而慵懒,令人过目难忘。

这就是捷克艺术家穆夏。装饰画大师,百年前“新艺术运动”的旗手

2017年和2018年穆夏的画作曾经到广东博物馆和南京博物院展出,眼下正在北京国家大剧院展出,画儿君敲黑板提醒:有兴趣的同学别走了宝啊!

他是日本漫画的干爹,会催眠术的画匠,竟然还是个共济会大佬

他是日本漫画的干爹,会催眠术的画匠,竟然还是个共济会大佬

最惨的时候他给人设计过墓碑

1860年出生的穆夏,这一辈子,过得又幸福,又有点郁闷。

他很早就才华显露,高中毕业后不想按照父亲的安排当公务员,而是下定决心当画家,但机缘未到,早年颇为清苦。

纯艺术不是好搞的,有才华也不等于马上就能得到赏识。穆夏比较识时务,一开头没有从事纯艺术,而是给人画舞台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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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穆夏。

为了生计,有段时间他还设计过墓碑你敢信吗?真可以说,不知道谁家的祖坟冒烟了,仙气冲天有没有!

终于有个伯爵赏识穆夏,请他给自己的搞室内装饰,后来又赞助他去慕尼黑和巴黎读艺术。

没想到,两年后伯爵突然撤资(嘻嘻,画儿君开个脑洞:不知道是不是发现穆夏设计过墓碑,搞完墓碑就来搞室内装潢,你不忌讳我忌讳啊……),快30岁的穆夏又入不敷出了。

没办法,纯艺术的路走不了,穆夏又干起设计师的老行当。接下来5年里,他画插画,搞布景,什么活都接,还是养不活自己,经常借钱度日,平时只能吃小扁豆充饥,生病了也没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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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豆人穆夏:神啊,赶快让我过了一关吧!

34岁这一年,穆夏终于碰到了他的福星。本是备胎的他临时被拉去给当时欧洲舞台的超超超级大明星莎拉·伯恩哈特(Sarah Bernhardt)设计剧场招贴画,风格独特,甜腻华美,一炮而红,一夜之间咸鱼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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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伯恩哈特《Dismonda》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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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穆夏红遍巴黎的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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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人不识君?我还是有点郁闷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平淡啦,出了名,合同接到手软:招贴画、装饰画、广告画、商品包装、首饰设计、建筑设计……

中间,穆夏游历过欧洲,去过美国定居,后来又出于对祖国的热爱回到故乡,为捷克做了许多宣传。走到哪儿,都是万众瞩目的大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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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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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美狄亚》海报。

你要问他幸福不幸福?他会告诉你,他姓穆。

其实一直没有混进主流艺术圈,也算是他一辈子的心结。

那批纯粹的艺术家并不把穆夏看做同伴,因为他们觉得,他搞的东西

了!

一般设计师做到顶级画匠也就满足了,不过穆夏真的有点郁闷,因为他有一个纯艺术的梦。

为了这个梦,穆夏不仅在圣维特大教堂的花窗上留痕,也把大量的精力投入“斯拉夫史诗”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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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夫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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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夏在画《斯拉夫史诗》。

这是一组规模宏大的油画,穆夏从50岁画到68岁,完成20幅巨作,全部捐给布拉格市,但并没有得到热情的回应——因为当时新艺术运动的风潮已经过去,在艺术界口味的变化中,穆夏成了“落伍者”。

结果,这一组作品被丢在库房里长期吃灰,他的儿子一直为此事奔走,直到几十年后才被重视,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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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之桑榆,收之东隅:我,干爹,打钱!

俗话说,西边不亮东方亮。穆夏的星运虽然在欧洲沉寂了(当然,对后世的商业设计仍然影响很大),却在遥远的东方收获了一批徒子徒孙。

可以说,整个日本漫画,都要喊他一声干爹。

干爹!干爹!干爹!

要是能听到这来自遥远后世的呼喊,穆夏没准会咯噔一下,心想:

这是在哪里结下的孽缘,这么多私生子?

不过只要定睛一看,他就会放下心来,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呐!

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反哺,因为穆夏也饮过日本的奶

十九世纪后半期,以浮世绘为代表的日本艺术在欧洲风行一时,印象派画家们都爱得要死。

穆夏,当然也受到影响,并且影响很深。

这和创作使用的材料有关。浮世绘大多是木板印刷,线稿为一板,每种颜色各刻一板,层层套色,印出画作。而穆夏的招贴画,也大多采用石板印刷,仍然需要套色,所以浮世绘的技巧和风格对他来说那是真的有价值:色彩明快,颜色以块面为主,不重光影,而突出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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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轮流转,等到日本漫画要发展的时代,漫画家们又需要一些来自异域的新鲜刺激,而穆夏的作品恰到好处地为他们提供了范例,天野喜孝、结城信辉都是穆夏的追随者。更不用说,穆夏的少女风为日漫中的美少女提供了理想的范本。那些修长娇俏的美少女战士们,不是活脱脱像是从穆夏的世界里走出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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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美少女战士,右边穆夏美少女,就问你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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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催眠,喜通灵,我是一代大宗师!

穆夏在创造他笔下那些美女时,同时还是摄影师+催眠师。根据当年一份创作记录,他在用一个模特Lina de Ferkel时,先对她进行催眠,然后让她摆出戏剧性的姿态,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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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通灵术或催眠术的迷恋,在他那个世纪之交,是欧洲社会的时尚。我们不知道穆夏的催眠术有多高,但这似乎可以解释他画中女性的眼神。那眼神,你可以说是空灵,也可以说是空虚。穆夏正是要用这种方式,以女性身体作为媒介,让潜意识的象征语言浮现出来。

穆夏还有一个身份就更神秘了。1998年,他在巴黎加入了一个会馆。后来他回到布拉格,参加建立了捷克会馆。

什么会馆?

当然不是咏春会馆。

也不会是湖广同乡会馆。

而是

共!

济!

会!

会馆!

关于共济会,有很多神秘的说法,其中有真有假,有误解也有夸大,这里不细讲。

竹板这么一打,今天我来表一表久经考验的共济会战士、VIP会员穆夏(画儿君忍不住唱起来了)。

穆夏同志,是第一个讲捷克语的共济会馆——Komensky会馆——创始人。

1923年,成为新建立的捷克斯洛伐克共济会总会馆的Grand Master

——大师傅!——

咳咳——不,应该叫总导师!

1930年,他又成了捷克斯洛伐克苏格兰礼(the Ancient Accepted Scottish Rite,全称为“古代和公认的苏格兰仪式”,是共济会的一种分支)的第二位Sovereign Grand Commander,画儿君估摸着应该翻译成无敌最高大统领!!!

有没有亮瞎眼?你以为他是个埋头画画的老匠人,谁知他一抬手就能给你一个掌心雷!

牛逼了我的夏

想必他早年默默修炼的催眠术一定可以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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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宇宙真理,老少年冲啊

这么多年炉火纯青的手艺也要奉献给会馆哦。穆夏为捷克斯洛伐克总会馆设计了一套袍服和许多首饰,结合了共济会的各种神秘符号与他的艺术风格。他为共济会创作的最重要的作品是Le P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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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夏基金会对这本书介绍如下:

Le Pater是穆夏创作的插图版《主祷文》。该书于1899年12月20 日在巴黎面世,距今已过百年。该书原本是穆夏向后代传达的关于人类进步的信息……

……穆夏当时对不计其数的商业佣金越来越不满意,并渴望创作更高使命感的艺术作品。灵修主义,尤其是共济会哲学,对他产生了影响。1898年1月,也就是Le Pater出版前两年,穆夏成为学徒进入巴黎共济会的会馆,在他的祖国独立后,他成为捷克斯洛伐克共济会的大师。穆夏的共济会是他的唯心主义的产物——追求超越可见世界的更深层次的真理。

……每套Le Pater的第一页是彩色的,分别是法文和拉丁文的相关经文,并在边框中加了鲜花和象征性女性形象的华丽装饰。第二页也是彩色的,是穆夏自己的文字,解释了这节经文,并饰有花卉图案。用照相凹版印刷的第三张单色页包含一整页的寓言图,描绘了穆夏对经文的哲学反思。在整个页面中,穆夏的设计都带有大量共济会符号。这本精美的书出版了510册。

……Le Pater是穆夏作为艺术家-哲学家的第一个宣言,他认为这本书是他最好的作品。1900年,穆夏在巴黎国际展览会上展出这本书和预备图纸,当插图引起弗朗西斯·约瑟夫一世皇帝的注意时,他们深感满意。

最终,穆夏也为共济会而死。1939年纳粹入侵捷克斯洛伐克时,他与共济会的密切联系使他成为了盖世太保的目标。79岁的他被盖世太保逮捕并受到严厉审讯。他很快被诊断出肺炎,虽被释放但身体已经备受摧残。

1939年7月14日,穆夏去世,超过10万名捷克人公然反对纳粹对公众集会的禁令,参加了他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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