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勿,在吉姆 · 賈木許的電影中做夢

電影首先得是有趣的,再來才是一種表達。

吉姆·賈木許深諳此道......

请勿,在吉姆 · 贾木许的电影中做梦

吉姆·賈木許

電影是一種自我表達

還是文明揭示?

在看吉姆·賈木許的電影時,我時常會產生一種錯覺,彷彿自己掉入了一種卑微的現狀之中,如此狀態很難去做任何闡述,但結果又不得不迴歸到本我的狀態,想著一週有七天,每一天都是詩意的人生。

這是在《帕特森》中留下來的感慨,日復一日,時間有痕。

请勿,在吉姆 · 贾木许的电影中做梦

電影《帕特森》

请勿,在吉姆 · 贾木许的电影中做梦

吉姆·賈木許一定是自我表達狂。他不需要揭示任何文明的創傷來證明自己的創造力,這在他的影像裡,更像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藝術。

記得《咖啡與香菸》中,Iggy Pop和Tom Waits對戒菸展開了搖滾般的探討,其過程顯得很荒謬,但人物的存在感卻如此強烈;

又如凱特·布蘭奇特的兩角身份,行為頗為差異,核心卻還是具有濃烈的衝突意識,這在哲學的範疇裡,依然是本我與自我的抗爭。

可在吉姆·賈木許的電影裡,他能夠用機智的情緒表達化解一切的不安分。

请勿,在吉姆 · 贾木许的电影中做梦

於是自我表達在吉姆·賈木許的影像裡,成了一種荒誕的文明揭示,這兩者開始相互統一,形成了一個野性而不張狂的吉姆·賈木許。

可能在多數人眼中,吉姆·賈木許的電影太過於孤傲和邊緣,但其實他們看待吉姆·賈木許的方式稍有偏頗。

他一直都在找尋著獨特的視角來解構自我,簡而言之就是電影一定得要是有趣的,而非沉悶且一無是處的,無論是從形式還是到主題,都得是值得玩味的。這很像一首音樂編曲,從採樣到編制再到合成,都需要一個有意思的構架,不然人們很難覺出電影的多樣性。

這一點在吉姆·賈木許電影中是極為重要的,比如他不按套路而出牌的《唯愛永生》,“愛”是一種相互依存的本能,“愛”是一種趨向於死亡的美感,那麼“愛”同樣也能讓嗜血變成一首復古的重金屬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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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唯愛永生》

所以我們看吉姆·賈木許的電影,完全不需要加任何的濾鏡,無論是黑白掠影的《離魂異客》還是色彩詭秘的《地球之夜》,我們都無需任何的心理預設,只需要告訴自己,吉姆·賈木許的電影,它一定是有趣的,有趣得如同在聽Elvis Presley唱搖擺樂。

美國的流行文化一直都是賈木許的土壤,他也很樂意做這樣的澆灌者,人們聲稱他為“獨立電影之王”,也意旨他從來不與商業淪為一談,他的獨特性在於他的影像風格有種熾烈的末日感。不知道有人會否和我一樣有這種感覺,他把鏡頭延伸至角色性格的邊緣地帶:隨之而來的,是一次次對談後的失敗,以及赤裸裸的嘲諷,嘲諷當下低俗的價值觀,更嘲諷那些隱藏在人物背後的挫敗感。

《破碎之花》中,有那麼一個場景令我戀戀不忘。

比爾·莫瑞飾演的唐(取材於唐璜中的文學人物,一個風流成性的紈絝子弟)坐在墳墓旁,麻木和悲哀寫在臉上,只一個鏡頭,他便把人物的內心延伸至更為寫實的環境之中,人人都說他的影像冷漠、疏離和隔絕,我並不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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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破碎之花》

他的人物和環境永遠都是融為一體的,他的表達和主題也都在為情緒做鋪墊,但絕大部分都是點到為止,剋制謹慎。

只有當你意識到他在闡述某種荒誕感時,滋味才會湧上心頭,想著原來吉姆·賈木許的電影真的極具趣味性,他從無刻意疏離與觀眾的距離,反而在和觀眾做著不一樣的電影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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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繆說,

這個世界充斥著謊言和奴性,孤獨的荒草到處瘋長。

如果加繆可以看到吉姆·賈木許的電影,他一定很詫異原來他筆下孤獨的荒草真的在肆意瘋長。當然,這只是一種比喻,表現出賈木許藝術人格的乖張。

我們看吉姆·賈木許的電影就像抵達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裡的人,說著相同的話,卻用不同的行為語言來挑釁認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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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不法之徒》

他沒有太多的語境來貼合現實部分,也沒有太多的鏡頭技巧,甚至只用定格和平移便能炮製出一幅後現代主義的繪畫。那些空鏡頭所表述的孤獨因人而產生情感,也因人而產生溫度。

人物終究是吉姆·賈木許的符號,無人不成影。

吉姆·賈木許只需把對話和性格附和在人物之上,我們便能揣摩出電影的魅力絕不只是侷限於鏡頭之下。在他後期執導的電影中,他也把人物作為交談的對象介紹給每一位愛他的觀眾......

帕特森是一個公車司機,一個普通人,可他也是一位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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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敘著:

我現在在用俄亥俄藍牌火柴,它可以讓我找到詩的定律,好比我每天開著公車上下班,聽著乘客的談話,下班後去到酒吧,把我的鬥牛犬放在門外,酒吧裡的人也都和我談論音樂和愛情。

這個城市是緩和的協奏曲,水從伊人的肩上滑落,我在帕特森的的角落等待著,下一個詩篇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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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觀眾,你從中得到領悟,於是你也想化作詩中人,找尋生活的蹤跡,寫下對瞬間的讚頌。

這和早期的吉姆·賈木許已大有不同,早期的他似有些光怪陸離,怪誕不經:

《不法之徒》故事並無新奇之處,但人物必然要個性十足,就像他把約翰尼·德普當做那個

《離魂異客》般,四處逃亡,奇遇重重,他看重的依然是德普身上的邪魅感。如今卻大相庭徑,《破碎之花》的唐是一個普通的單身漢,《唯愛永生》的兩個吸血鬼也在新世紀的文明之下變得毫無鬼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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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唯愛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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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做回一個本我,那個本我依然很迷人,也依然玩世不恭,在對自我表達的同時還能揭示某種電影現狀,這一點是賈木許作為導演最為難得的實驗精神。

電影首先得是有趣的,再來才是一種表達。

賈木許深諳此道,所以才會遊離在邊緣地帶,試探著自己對電影的熱忱。我們不用以奇觀的角度來看待他,因為他的電影,從來都是在夢裡面才會出現的場景,我們看電影,從來也都是如此,做著夢,笑著醒。

作者 | 陸曉安

半吊子影迷,渴望在影像裡燦爛地遊走

(平臺發佈的所有文章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公眾號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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