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味道”

和姥姥接觸不多,但是她的故事卻在我腦中記憶深刻。

我家離姥姥家不遠,只有三里路程,雖然不遠,但在我印象中好像並不經常去。印象較深的一次,是與小夥伴一同去姥姥家。姥姥從板櫃裡拿出捨不得吃的蛋糕給我倆,我倆吃完,玩兒耍沒多久,便吵鬧著回家了。姥姥在我們屁股後,千叮嚀萬囑咐“好好走路,趕緊回家”,還嘆息著說“老話說的好,外甥是姥姥家的狗,吃完就走”。

忘記那次是因為什麼原因,媽媽把我放在了姥姥家,姥姥把雞蛋用白菜葉包起來,放在灶坑裡,用燒過的餘火把雞蛋烤熟,然後剝開菜葉,再剝去雞蛋皮,我便香甜的吃起來。

姥姥的“味道”

有好吃的逗引著,暫時忘記了回家的事,時間長了便開始想家,哭鬧起來,姥姥便找來碎布為我縫製方包,我也就有了新目標,跟著姥姥忙活起來,又把回家的事兒放在了腦後。

新鮮感一過,便接著哭鬧起來,姥姥便繼續想辦法逗我,轉移注意力,好容易熬過了一夜,第二天天剛亮,大哥終於把我接回了家,現在想來那一夜,姥姥也夠累心的。

在我上二年級的時候,因為舅舅,舅媽不管姥姥,於是爸媽便把老倆口接到了我們家,我和姥姥接觸的就多了起來。

姥姥是一個小腳女人,她的四個腳趾都被撅折折在了腳底板上,每次看到姥姥洗腳都會好奇地看她像粽子似的腳,她也便把裹腳的故事講給我聽。在那個“三寸金蓮”的年代,女人真是受盡了折磨,我很慶幸自己生在了新社會,讓自己的小腳自由生長。

姥姥的“味道”
姥姥的“味道”

自從姥姥來到我家,春節就顯得格外不同。

早上她會把準備好的放在沙鍋裡的帶魚煨在放著炭的火盆裡,慢慢燉,一直到下午兩三點鐘帶魚煨好了,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我們也急切的盼望著上桌吃肉,過年。那時覺得帶魚無比的香,後來我也曾仿照姥姥的方法來燉帶魚,可是都吃不出當年的味道。

姥姥的“味道”

這時姥姥會再次打開她那個寶葫蘆----板櫃。把點心,蛋糕分別揀出來放在盤裡,然後端上桌,每個人面前會放著一個茶杯,倒上茶水後,姥姥便開始了新年祝詞。

我們幾個孩子也同樣會對長輩說一些吉祥話,還會收到長輩給的壓歲錢,雖然只有幾分或者幾毛,但是已經美美的了。

姥姥的“味道”

現在學習了心理學,才發現姥姥那時就開始對我們進行儀式感的訓練,祝福,敬茶,體味春節的美好與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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