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要凝括狀物其妙許作大文之千古散文名篇《登泰山記》

典要凝括狀物其妙許作大文之千古散文名篇《登泰山記》

《登泰山記》

(姚鼐 公元1774年)

泰山之陽,汶水西流;其陰,濟水東流。陽穀皆入汶,陰谷皆入濟。當其南北分者,古長城也。最高日觀峰,在長城南十五里。

餘以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自京師乘風雪,歷齊河、長清,穿泰山西北谷,越長城之限,至於泰安。是月丁未,與知府朱孝純子潁由南麓登。四十五里,道皆砌石為磴,其級七千有餘。

泰山正南面有三谷。中谷繞泰安城下,酈道元所謂環水也。餘始循以入,道少半,越中嶺,復循西谷,遂至其巔。古時登山,循東谷入,道有天門。東谷者,古謂之天門溪水,餘所不至也。今所經中嶺及山巔崖限當道者,世皆謂之天門雲。道中迷霧冰滑,磴幾不可登。及既上,蒼山負雪,明燭天南;望晚日照城郭,汶水、徂徠如畫,而半山居霧若帶然。

戊申晦,五鼓,與子穎坐日觀亭,待日出。大風揚積雪擊面。亭東自足下皆雲漫。稍見雲中白若摴蒱數十立者,山也。極天雲一線異色,須臾成五采。日上,正赤如丹,下有紅光,動搖承之。或曰,此東海也。回視日觀以西峰,或得日,或否,絳皓駁色,而皆若僂。

亭西有岱祠,又有碧霞元君祠;皇帝行宮在碧霞元君祠東。是日,觀道中石刻,自唐顯慶以來,其遠古刻盡漫失。僻不當道者,皆不及往。

山多石,少土;石蒼黑色,多平方,少圜。少雜樹,多松,生石罅,皆平頂。冰雪,無瀑水,無鳥獸音跡。至日觀數里內無樹,而雪與人膝齊。

桐城姚鼐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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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的南面,汶河向西流去;泰山的北面,濟水向東流去。南面山谷的水都流入汶水,北面山谷的水都流入濟水。處在那陽穀和陰谷南北分界處的,是古代春秋時期齊國所築長城的遺址。最高的日觀峰,在古長城以南十五里。

我在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從京城裡出發,冒著風雪啟程,經過齊河縣、長清縣,穿過泰山西北面的山谷,跨過長城的城牆,到達泰安。這月28日,我和泰安知府朱孝純從南邊的山腳登山。攀行四十五里遠,道路都是石板砌成的石級,那些臺階共有七千多級。泰山正南面有三條水道,其中中谷的水環繞泰安城,這就是酈道元書中所說的環水。我起初順著中谷進去。沿著小路走了不到一半,翻過中嶺,再沿著西邊的水道走,就到了泰山的巔頂。古時候登泰山,沿著東邊的水道進入,道路中有座天門。這東邊的山谷,古時候稱它為“天門溪水”,是我沒有到過的。現在我經過的中嶺和山頂,擋在路上的像門檻一樣的山崖,世上人都稱它為“天門”。一路上大霧瀰漫、冰凍溜滑,石階幾乎無法攀登。等到已經登上山頂,只見青山上覆蓋著白雪,雪光照亮了南面的天空。遠望夕陽映照著泰安城,汶水、徂徠山就像是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停留在半山腰處的雲霧,又像是一條舞動的飄帶似的。

戊申這一天是月底,五更的時候,我和子穎坐在日觀亭裡,等待日出。這時大風揚起的積雪撲面打來。日觀亭東面從腳底往下一片雲霧瀰漫,依稀可見雲中幾十個白色的像骰子似的東西,那是山峰。天邊的雲彩形成一條線呈現出奇異的顏色,一會兒又變成五顏六色的。太陽昇上來了,紅的像硃砂一樣,下面有紅光晃動搖盪著託著它。有人說,這是東海。回頭看日觀峰以西的山峰,有的被日光照到,有的沒照到,或紅或白,顏色錯雜,都像彎腰曲背鞠躬致敬的樣子。

日觀亭西面有一座東嶽大帝廟,又有一座碧霞元君廟。皇帝出外巡行時居住的處所就在碧霞元君廟的東面。這一天,還觀看了路上的石刻,都是從唐朝顯慶年間以來的,那些更古老的石碑都已經模糊或缺失了。那些偏僻不對著道路的石刻,都趕不上去看了。

山上石頭多,泥土少。山石都呈青黑色,大多是平的、方形的,很少有圓形的。雜樹很少,多是松樹,松樹都生長在石頭的縫隙裡,樹頂是平的。冰天雪地,沒有瀑布,沒有飛鳥走獸的聲音和蹤跡。日觀峰附近幾里以內沒有樹木,積雪厚得同人的膝蓋一樣平齊。

桐城姚鼐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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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鼐,生於公元1732年(清雍正九年),卒於公元1815年(嘉慶十五年),字姬傳,一字夢谷,室名惜抱軒,世稱惜抱先生、姚惜抱,安慶府桐城(今安徽桐城市)人,清代著名散文家,與方苞、劉大櫆並稱為“桐城派三祖”。

桐城姚氏是顯赫的吳興姚氏的後裔,其家族始遷於浙江餘姚。一世祖姚勝三隨父宦居安慶,由浙江餘姚遷居麻溪,五世祖姚旭於明景泰間遷居桐城城裡。至姚鼐,其家族居桐城縣城已300餘年。姚鼐先祖姚旭為明雲南布政使司右參政,姚之蘭為江州府知府加按察副使銜,皆載入《明史循吏傳》;姚孫棐曾以“五里三進士(姚孫棐、龍鯉門、許鯉躍),隔河兩狀元(劉若宰、龍汝言)”而聞名遐邇.。高祖姚文然,康熙時任刑部尚書;曾祖姚士基,曾任湖北羅田知縣,均賢良清廉,辭世皆享名宦祠祀。伯父姚範,進士及第後為翰林院編修,著有《援鶉堂文集-詩集》,學貫經史,與桐城派祖師之一的劉大櫆情深意篤,使姚鼐得以跟其伯父受經學,跟劉大櫆學文。其祖父姚孔瑛二十六歲時即去世,父淑終生為一介布衣。姚鼐出生時,家庭已衰落。

姚鼐幼嗜學,伯父姚範授以經文,又從劉大櫆學習古文,劉大櫆對姚鼐特別器重,稱其“時甫冠帶,已具垂天翼”,“後來居上待子耳”。

乾隆十五年(公元1750年),姚鼐二十歲考中舉人後,經過五次禮部會試均名落孫山,直到乾隆二十八年(公元1763年)三十歲第六次應禮部試,才中進士,授庶吉士,3年以後,散館改主事,分屬兵部;旋又補禮部儀制司主事。後歷任山東、湖南鄉試副考官,會試同考官和刑部廣東司郎中等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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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三十八年(公元1773年),清廷開四庫全書館,姚鼐被薦入館充纂修官。此職本應翰林方可充任,獨姚鼐與休寧戴東源、興化伍大椿、歙縣程晉芳等8人破格當選。《四庫全書》成,姚鼐乞養歸裡,不入仕途,時年44歲。大學士于敏中、梁國治先後動以高官厚祿,均被辭卻。

自乾隆四十二(公元1777年)年起,姚鼐先後主講揚州梅花書院、安慶敬敷書院、歙縣紫陽書院、南京鐘山書院,致力於教育,因而他的弟子遍及南方各省。其中最著名的有本邑的方東樹、姚瑩、劉開;上元梅曾亮、管同;宜興吳德旋;陽湖李兆洛;婁縣姚椿;新城魯九皋和他的外甥陳用光等。這些學生都是篤守師說,遵桐城家法的文人,對桐城派的傳播作用甚大。

桐城派古文之傳,自方苞以文章稱海內,上接震川,同邑劉大櫆繼之益振,傳至姚鼐則集大成。因此有“桐城家法,至此乃立,流風作韻,南極湘桂,北被燕趙”之說。歷城周書昌說:“天下文章其在桐城乎!”

乾隆四十四年(公元1779年),八十二歲的劉大櫆去世。姚鼐毫無疑義的成為了桐城派的核心。他耗盡心血編纂的《古文辭類纂》終於完成,共75卷,是古文辭賦選本,按照文章的應用分分十三類:論辯、序跋、奏議、書說、贈序、詔令、傳狀、碑誌、雜記、箴銘、頌讚、辭賦、哀祭。所入選的作品以戰國策、兩漢散文、唐宋八大家,以及歸有光、方苞、劉大櫆等為主,表明了桐城派推崇古文的傳統,為桐城派樹立了散文史的“正宗”的地位,體現了姚鼐的文學主張。這本集子很受人們喜愛,有很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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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九年(公元1784年),姚鼐辭去官職。他希望騰出時間來提倡桐城派主張,開始了他四十餘年的講學生涯。姚鼐先後在江寧、揚州、徽州、安慶先後主持鍾山、梅花、紫陽、敬敷書院,“士子得以及門為幸”。他的門下有很多後來成為了桐城派的著名作家,如有名的姚門“四大弟子”梅曾亮、管同、方東樹、姚瑩,以及劉開等,他們使桐城派聲勢更高。有很多籍貫不是桐城的作家也自認為桐城派。

嘉慶十五年九月十三日(公元1815年10月15日),85歲的姚鼐卒於南京鐘山書院,歸葬桐城楊樹灣。此時的桐城派在古文上的地位已無可撼動。道光咸豐年間,桐城派在曾國藩及曾門弟子手中又呈一時之盛,一直延續到嚴復、林紓和新文學的誕生。

姚鼐與創始人方苞、劉大櫆並稱為“桐城三祖”,被盛譽為“中國古文第一人”、“中國古文的高峰”。其在繼方、劉已有成就的基礎上提倡文章要“義理”、“考證"、“辭章”三者相互為用。所謂“義理”就是程朱理學;“考證”就是對古代文獻、文義、字句的考據;“辭章”就是寫文章要講求文采。這些主張充實了散文的寫作內容,是對方苞“義法”,說的補充和發展。

桐城派古文到了姚鼐形成完整的理論體系。姚鼐著有《惜抱軒全集》,所編《古文辭類纂》風行一時,有力地擴大了桐城派的影響。鼐對傳統文論的另一重大貢獻是提出富有創見性的“陰陽剛柔說”,這對我國古代散文審美理論和風格特徵是一次重大突破。

姚鼐認為,“天地之道,陰陽剛柔而已。文者天地之精 英,而陰陽剛柔之發也。”文章陰陽剛柔的變化,乃是作者性格、氣質、品德的表現。鼐在發展前輩的文學思想上,用陰陽剛柔這個哲學概念來解釋文章風格的來源和散文的風格特點,其中包含著樸素的唯物論和辯證法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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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鼐提出文章的核心在於“義理、考據、辭章”三者的統一,這有其時代的原因。姚鼐在乾隆年間走上文壇。清代的考據風氣也在這時開始盛行。人們稱這種考據的功夫為“漢學”,與之相對的是勢力較弱的“宋學”。學界多推崇漢學,對宋明理學比較厭棄,這往往導致文章的思想性降低。姚鼐不贊成排斥宋學的傾向,同時又針對漢學家、宋學家對文學的輕視態度,提出義理、考證、文章三者不可偏廢的主張。這成為桐城派古文理論的綱領。

“義理”,是指當時的理學思想,主要來自宋學;“考據”,是指文章要有實據,避免空泛,主要來自漢學;“辭章”,是指文章還要有結構、文字、音韻上的文學之美。姚鼐認為三者的統一才是最高最美的境界,“苟善用之,則皆足以相繼;苟不善用之,則或至於相害。”當然,三者有輕有重,考據要為義理服務。

姚鼐想調和漢宋,融貫三者,認為作家能兼三者之長的為好作家。這種主張實際上成為了桐城派的文學綱領。

姚鼐自己也身體力行,乾隆三十九年(公元1774年),在朝廷任職的姚鼐來到山東,登上了東嶽泰山,後來就有了著名的《登泰山記》一文。全篇僅數百字,內容十分豐富,是融考證與辭章的典範。

“義理、考據、辭章”對當時和後世都影響巨大。一方面,姚鼐實際上是站在維護理學的立場上,企圖調和漢宋的爭論,兼採考據的長處,以考據充實理學的空疏,從而提高桐城派古文的價值。一方面,這一主張如果推而廣之,可以看作是對文章基本的要求。無論何時都同樣有重要意義:“義理”要求言之有物,有思想性;“考據”要求立論紮實,有說服力;“辭章”要求字通句順,有藝術性。

在美學上,姚鼐提出用 “陽剛”、“陰柔”區別文章的風格。“陽剛”就是豪放,“陰柔"就 是婉約。兩大風格相互配合,.相互調劑,就產生出多樣的風格。 同時,姚鼐又發展了劉大櫆的“擬古”主張,提出“神、理、氣、味、格、律、聲、色”為文章八要。學習古人,初步是掌握形式(格、律、聲、色),進而是重視精神(神、理、氣、味),才能達到高的境界。

姚鼐以宋儒之學為治學之本,故指斥考據的漢學家為捨本逐末;但他也不廢棄漢儒治經之長。其為文“以神、韻為宗”,形成一種迂徐深婉,一唱三嘆,而又耐人尋味,意蘊無窮的風格。近代學者章太炎謂之“謹”,劉師培稱之“丰韻”,都是對其文風的富於韻味、言簡意豐的高度評價。

姚鼐的詩歌早年模仿明“七子”學唐詩,晚年兼取宋人,格意俱高,在當時儼然為一大家,故後人稱“惜抱詩精深博大,足為正宗”。姚鼐的書法造詣很深,包世臣推鄧石如、劉石庵及姚鼐為清代書法之冠,將姚鼐的行草書列為妙品,故姚鼐非獨特文美,其翰墨亦為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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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泰山記》作品介紹

《登泰山記》是清代姚鼐在乾隆年間創作的泰山題材著名散文。姚鼐參加纂修的《四庫全書》於乾隆三十七年告成,以御史記名。乾隆三十九年(公元1774年)以養親為名,告歸田裡,道經泰安與摯友泰安知府朱孝純(字子穎)於此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傍晚同上泰山山頂,第二天即除夕(當年十二月小)五更時分至日觀峰的日觀亭後,觀賞日出,寫下了這篇遊記。

《登泰山記》文章緊緊圍繞作者的遊蹤進行,同時穿插對泰山特點的記述和對所見景觀的描繪。

第一段先從地理環境落筆:山南有汶水西流,山北濟水東去,名山傍水,分外壯觀。把泰山的水景由兩條河鋪開成面寫去,點出了山南山北眾多支流縱橫交叉、終歸一河的景色。橫亙在陽穀與陰谷分界處的古長城給泰山增添了雄奇的色彩。接著點出泰山最高點日觀峰,為後文埋下伏筆。這一段文字,是在作者登泰山之前,用粗筆寫出了山、水、古長城、日觀峰等幾樣景色,勾畫了泰山有層次、有色彩、動靜交織的總貌。簡略的輪廓勾勒,線條清楚。

第二段,寫他於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離京師,乘風雪,歷經數縣,抵達泰安的經過,以及在這個月的丁未日(即二十八日),與朱子穎登泰山的初程、日期和天氣狀況是全文的點睛之筆。他們從南面山麓登山。作者選擇的路線是循中谷人,看似輕描淡寫,但讀至下文“所經中嶺及山巔崖限當道者”,“道中迷霧冰滑,磴幾不可登”,頓有“成如容易卻艱辛”之感。作者一登上山巔,望座座青峰披著皚皚白雪,照亮南天。俯瞰泰安城,漢水和祖徠山、沐浴在夕照中,宛如圖畫;環繞山間的雲霧,就像輕柔的腰帶。作者用很少的筆墨描繪的泰山夕照圖,景色逼真,意境開闊,有風雪初霽的光輝,有晚日照城郭山水的美景,寫出了泰山安詳、明媚,肅穆中有溫柔飄逸美的特殊風韻,這一筆給整個畫面以無限的生機和情趣。這一切令作者心曠神怡,而作者的興奮和喜悅之情,也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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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段是全文的中心。作者於二十八日傍晚登上山頂,第二天即除夕日(當年十二月小)五更時分夕即與朱子穎到日觀峰上的日觀亭,坐候日出。日出前,“大風揚積雪擊面”,風雪交加,一與泰山道上“迷霧冰滑”照應,一派寒冬景象。自日觀亭向東望去,山谷中雲霧瀰漫,即所謂“雲海”。太陽出來前是,“稍見雲中白若摴蒱數十立者,山也。”作者從山巔向下俯視,眾山如骰子,這是從對面落筆寫出日觀亭位於最高處。“白”字寫出了白雪覆蓋群山的概貌。“稍見”呼應了“五鼓”,說明天色尚暗,一切景象還不清晰,只是朦朧可辨。這太陽未出的昏暗景象對日出奇景起了烘托作用。太陽將出時的景色是“極天雲一線異色,須臾成五采”,這是說,在天地相接的地方,有一線雲層,顯現出奇異的顏色.霎時間成為五彩繽紛。這時夜色已退,晨曦初現,太陽的形體未現,光芒已可見。很快這一線異色不斷擴張、變幻,成五彩紛呈。這霞光的背景為欲出的太陽蓄了勢。太陽出來時是“日上,正赤如丹,下有紅光動搖承之。或曰:‘此東海也。’”這幾句描寫了太陽正出來,顏色赤紅,有紅光託著。作者沒有寫紅雲幻成半圓形,以極快速度躍出海面的景象,只用如丹砂一般紅的色彩,寫出朝陽的生氣和力量。旭日如丹,倒映在海面上,上下輝映,一片紅豔豔,海浪翻滾,紅波搖動,猶如承託著太陽一般。這富有想象力的描寫,把太陽的形象表現得氣勢磅礴。寫日出還不就此為止。作者回頭西望,日觀峰以西諸山,陽光照射到的,呈紅色;照不到的,依然白色。晨曦中紅白錯雜相間的群山,都似彎腰俯首,顯得矮小,有如杜甫的名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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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寫觀日出之後,就寫了名勝古蹟,泰山上的名勝古蹟很多,而作者只選了日觀亭附近的一些古蹟,加以簡要記敘。寫時,以日觀亭為中心,把岱祠、碧霞元君祠、皇帝行宮的方位記敘得清清楚楚,構成了以日觀峰為中心的一組風景圖。這些古蹟的簡介,突出了日觀峰自古以來就是泰山的重要遊覽勝地,遊人甚眾,周圍的古蹟也隨之而起。

第五段,綜述泰山的特點:“山多石,少土;石蒼黑色,多平方,少圓。雜樹,多松,生石罐,皆平頂。”在三多三少的排列中,著重寫了山石的蒼黑顏色和平方形狀,著重寫了松樹生於石縫之中和平頂的狀貌。這樣,用短句寫出了鮮明形象,突出泰山蒼勁峻峭的面貌。

《登泰山記》敘述作者偕友人冬日登泰山觀日出的經過,生動地表現了雪後初晴的瑰麗景色和日出時的雄渾景象,抒發了作者讚美祖國河山的情懷。文章的基調積極、樂觀、豪邁,是清代散文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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