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在新疆,有一個“武進村”,村裡住的都是我們武進人!

1959年,108名武進青年奔赴萬里之外的新疆,投身西部邊陲屯墾戍邊事業。60年,彈指一揮間他們中有的已經故去,有的遷至外地,更多的人依然發揮餘熱,帶領兒女紮根邊疆,傳承生命堅守和熱血擔當的屯墾精神!

霍爾果斯位於伊犁河谷谷口,蒙古語意為“駝隊經過之地”。發源天山山脈的伊犁河一路向西,流經霍爾果斯南部。

在霍爾果斯市伊車嘎善鄉,有一個“武進村”,村上住的都是當年來新疆支援邊疆建設的武進人。

你知道嗎?在新疆,有一個“武進村”,村裡住的都是我們武進人!

4月20日,武進援疆工作組幹部人才、支教教師來到霍爾果斯市伊車嘎善鄉赤哲尕善村,探訪生活在這裡的武進支邊老人們。

一口口濃濃的鄉音,一句句親切的問候,在村民活動中心,新老武進援疆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你知道嗎?在新疆,有一個“武進村”,村裡住的都是我們武進人!

熱血青年踏上西行火車

“到邊疆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支援邊疆,全家光榮!”

1959年9月15日,一聲聲支援邊疆的召喚,武進縣108名熱血青年踏上西行火車,奔赴祖國西部邊陲火箭公社(現霍爾果斯市伊車嘎善鄉)。

82歲的包仁娣到新疆後一直擔任婦女主任,重活、髒活搶著幹,如今身體依舊硬朗。

聊起往事,她一臉愧疚:“那天離開武進上火車時,弟弟抱著我,哭得像個淚人。”

“幹活我是拼命三郎,可是心裡苦啊,天天盼著武進來信,不管是誰的信,收到一封大家都搶著看。有一天收到一封電報,獲悉父親去世了,可是,距離8000里路,實在沒辦法回去盡孝……”

包仁娣一邊說,一邊不住地抹眼淚。1983年,包仁娣被全國婦聯授予了“三八紅旗手”稱號。手捧獎狀,離家多年的她眺望東方,在心裡告慰故去的父親和遠方的親人。

荒涼貧瘠的大戈壁激發昂揚鬥志

初來新疆,滿眼是戈壁,一片荒涼。

沈裕方老人拿出一張當年和陳阿南、李紅珍一起的合影,思緒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不堪回首的年代。

“初到新疆,環顧四周,茫茫的荒灘上,滿眼的老榆樹和一人多高的蒿草、蘆葦,荒蕪的戈壁,東西兩邊各一排地窩子,其他什麼也沒有,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沈裕方說。

在一旁的陳阿南接過話茬:“我們對新疆的飲食很不習慣,來了以後,只能吃粗糧。菜少油,肉難見,勞動到下午就餓得發慌。”

李紅珍想到過去的生活,抑制不住激動:“一個搪瓷盆,我們要用它洗臉、洗腳,還要用它做飯,至今我還留著,這一留就是60年。”

初到伊犁,大戈壁的荒涼貧瘠和物資奇缺,讓這些來自江南的青年們深感震驚,但他們沒被嚇倒,而是激發出更昂揚的鬥志,積極投入到艱苦的生產建設中……

你知道嗎?在新疆,有一個“武進村”,村裡住的都是我們武進人!

用鋼鍬挖渠開墾5800畝耕地

記憶中,武進支青乾的第一件事,是挖乾渠。38公里長的切得克蘇乾渠,完全是人工作業。冬天,地表凍得堅硬,一鎬下去震得虎口生疼、雙臂發麻,地面僅現出一個白點。終於,表層挖開後,鋼鍬和坎土曼才能派上用場,挖出的沙石全都靠肩挑人抬運到渠堆上。一天下來,雙肩紅腫,扛個扁擔疼得像針扎一樣。

三九天穿著單薄的衣褲挖土、運土,頭上冒著熱氣,幹活時都不敢停下來,停下來就會凍僵,常常有人凍傷。經過一冬一春緊張辛苦的勞作,乾渠終於建成完工。

最漫長艱苦的是開荒種田。

武進支青剛到時,赤哲尕善村只有零星的小塊土地,最大的地塊也不超過兩畝,而且全都零星分佈在榆樹林、蘆葦蕩和蒿草叢中。

開荒種田的日子裡,每天勞動十幾個小時,肩壓腫了,手磨破了,一天下來累得腰痠背痛。年小體弱的都有些扛不住了,但還是咬緊牙關堅持了下來。20多年裡,武進支青們開墾出了5800畝肥沃的耕地。

你知道嗎?在新疆,有一個“武進村”,村裡住的都是我們武進人!

滿懷熱情開展各種勞動競賽

度過了最初的適應期,挖水渠、修田埂、刨樹根、種莊稼,武進支青個個都成了一把好手。

每天早晨天不亮就開工,晚上天黑透了才收工,支青們滿懷勞動熱情,你追我趕,開展各種勞動競賽。

“掰玉米比賽讓我至今難忘。”見到張亞虎時,快80歲的老人還在自家的小院裡種菜。他說,玉米地裡熱氣蒸騰、密不透風,大家揹著簍一字排開,每人佔四五行,鑽進去一身臭汗,褂子漬得泛白。但沒人敢穿短袖,乾硬發黃的玉米葉鋒利如刀,要是穿了短袖,用不了幾分鐘,手臂就會被割傷,更別說還要揹著幾十斤重的玉米了。有時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長絮棉是新疆重要的經濟作物。採摘時,棉花上不能帶葉子,棉桃裡不能留棉花。為了提高採摘速度,包仁娣自創了“三隻手”拾花法:兩隻手不停採摘,帶葉子的就直接用嘴咬掉,以免再細挑浪費時間。就這樣,包仁娣成了“拾花能手”,每天都能拾花100公斤左右。

打土塊、打土牆、割蘆葦、自己蓋房

支青們住在地窩子裡,這種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的“房子”,常年陰暗潮溼。幾名男支青商議蓋幾間房子,於是,那年10月,男支青們開始打土塊、打磚坯、打土牆、割蘆葦,修蓋房子。

趁著降霜前,大夥兒不分晝夜打土牆、打土塊。河裡的蘆葦又粗又高,是蓋房的好材料,大家跳入冰冷的河水裡,用鐮刀割蘆葦,許多人不是手被蘆葉劃傷,就是腳被蘆根刺破,鮮血直冒,卻沒人喊痛,簡單包紮一下,繼續幹。

經過一個月的奮戰,房子終於蓋好了。

從地窩子搬進平房、睡到土炕上,“家”的感覺讓他們著實興奮和激動了好些天。

76歲的周培雲性格爽朗:“那時候的伊犁冬季,比現在冷得多,出門穿老羊皮大衣、氈筒,戴皮帽子,鬢角眉毛上凍得凝結成一片白霜。有幾次風雪天,水渠結冰,水磨停轉,社員們一起鑿冰化雪,煮麥粒充飢,砍生柴燒飯……”生活雖然苦,但武進支青生活在一個村子,一家有事大家幫,所以被稱為“武進村”。如今,村裡依然到處迴盪著正宗的武進鄉音,連周邊的少數民族群眾也都學會了武進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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