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他十二年,他卻恨了她四年。她如願嫁給他,卻被他……

她愛他十二年,他卻恨了她四年。她如願嫁給他,卻被他……

第一章

“顧小姐,你最近是不是還是經常用眼過度?你眼睛的情況惡化得很快啊!”

眼科醫生的辦公室裡,醫生看著手裡的檢查報告,眉頭緊皺地看著對面坐著的清麗女人。

顧相思眼瞼微垂,輕聲問道,“章醫生,如果沒有合適的眼角膜,我的眼睛大概還有多久會失明?”

醫生蹙眉沉吟片刻,道,“最多一個月。”

顧相思抿了抿唇,“好的,謝謝您,章醫生。”

說罷,便起身準備離去。

章醫生急忙道,“顧小姐,醫院這邊的治療雖然能幫你延緩失明,但你平時生活中也一定要注意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不要熬夜,不要疲勞用眼。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要流淚。”

“章醫生,我知道的,謝謝了。”

顧相思眼眸深處劃過一抹黯然,唇邊雖掛著笑容,卻透著落寞。

章醫生看著已經離開的顧相思,無奈嘆氣——那麼一雙漂亮的眼睛如果看不見了,真的很可惜。

***

顧相思從醫院出來,拿出手機撥通容晏的電話。

“什麼事?”

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是一貫的冰冷。

“阿晏,你今晚回家吃飯嗎?回的話我去買菜,做你最喜歡吃的……”

“沒空。”容晏冰冷的嗓音再度傳來,話落,就直接掛了電話,儼然沒有時間和顧相思廢話。

顧相思頹然收起手機,臉上一片溼熱。

今天是她的生日。

也是,容晏怎麼可能會記得呢!

就算記得,也定然不願意陪她過。

……

顧相思身體蜷縮著,一雙溼潤眼眸望著前方濃墨般的黑夜,嘶啞的嗓音在黑夜裡顯得那般破碎,“容晏,這麼多年,你愛過我嗎?”

回答顧相思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第二章

翌日恰逢週末,好友安安約顧相思陪她逛街。

“哇!相思,這件漂亮!快試試!肯定很適合你。”

安安挑了條藕荷色的連衣裙,在顧相思身前比了比,無比開心地說道。

顧相思看了眼標價,搖頭道,“太貴了。”

“容晏不是給了卡給你嗎?不會被他拿回去了吧?”

“沒有。”

“那刷他的卡就是啦!一條裙子幾千而已,哪裡貴了?”

顧相思還是搖頭。

她沒有用容晏的錢的習慣。

“你是不是傻啊?你為他省什麼錢啊?你省的錢人家都給不要臉的花去了!”安安替顧相思抱不平,“你沒看前兩天娛樂新聞裡才說你家老公又給那姓蘇的買了一棟別墅?他們做得這麼光明正大,也真是夠可以的。”

顧相思垂眸苦笑。

容晏之所以敢這般,是因為她這個正牌容太太的身份,除去少許幾個特別親近的人,根本無人知曉。

而在容晏自己看來,她才是他感情裡的失敗者。

默然片刻,顧相思接過安安手裡的連衣裙往試衣間走去。

是啊!何必委屈了自己,成全了別人?

***

顧相思試好衣服出來,就在安安眼裡看到了驚豔之色。

淺色系的修身連衣裙,將顧相思纖瘦卻婀娜的身段勾勒得淋漓盡致,素淨的色彩非常適合顧相思清雅的氣質。

“買啦買啦!”

安安在一旁嚷嚷道。

顧相思笑著回試衣間把衣服換下來,拿到前臺,看了眼上面的價格,還有些猶豫。

她幾乎沒買過這麼貴的衣服。

就在她猶豫的瞬間,一隻纖細的,塗著鮮豔蔻丹的手拿著一張黑卡遞到前臺,嗓音含著笑意地說,“你好,這條裙子我要了。”

顧相思疑惑側首,看清來人,臉色陡然冷了下來。

蘇蔓。

“有些人是不要臉慣了嗎?什麼都喜歡跟別人搶?”

安安在一旁已經率先開腔,眼神裡滿是冷意和輕蔑。

她愛他十二年,他卻恨了她四年。她如願嫁給他,卻被他……

蘇蔓不以為意地一笑,瞥向顧相思意有所指地說道,“到底是誰喜歡和別人搶東西?明明不屬於自己的,非要佔為己有。”

“顧相思,我奉勸你一句……”蘇蔓說著,一手拍在那條連衣裙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是趁早放手的好!何必作踐了自己,還為難別人?”

“艹!你他媽真的是賤得……”一旁的安安率先發作,上前一步就想去推蘇蔓,可蘇蔓卻先一步“啊”的驚呼一聲往後倒去,然後坐在地上摸著腳踝,一副受傷模樣。

……

“顧相思,你做什麼?”

冷冽的嗓音從後方傳來,顧相思不用回頭,也能知道來人是誰。

容晏。

她的老公。

“小蔓,你沒事吧?”

容晏走到蘇蔓身側,溫聲細語地問道。

蘇蔓回頭看向容晏,黛眉淺蹙,一副隱忍著疼痛的可憐模樣,摸著右側腳踝說道,“好像是扭到腳了。”

容晏二話不說,直接將蘇蔓打橫抱了起來,往沙發上走去。

顧相思怔在原地,看著容晏的溫柔模樣,只恨自己的眼睛為什麼不現在就瞎掉。

第三章

“去拿跌打藥酒來。”

容晏吩咐著店員。

雲城醫藥大亨的獨子容晏,整個雲城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店員聽了,即刻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

“怎麼回事?”

等店員買藥酒來的時間裡,容晏開始問剛才的情況。

他本就是陪蘇蔓一起來逛商場的,但剛才接到一個比較重要的電話,所以才沒有跟進來。

安安剛要開口,蘇蔓已經先聲奪人,“阿晏,沒什麼大事,是我和相思同時看中了一條裙子。我剛要付錢的時候,相思可能特別喜歡那條裙子,就不小心碰到我一下,我自己沒站穩就摔倒了。”

蘇蔓說完,白皙柔軟的手還覆上容晏的手,看著他格外認真地說道,“阿晏,不怪相思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聽完蘇蔓的話,容晏和安安同時冷笑出聲,只是意義卻截然不同。

“蘇蔓,你以後可以往演藝界發展一下,絕對可以拿影后,特別適合演白蓮花。”

“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容晏狹長的眸子掃一眼安安,冷聲開口。

安安又是一聲冷笑,回頭看向躲在收銀臺偷偷看熱鬧的其他店員道,“剛剛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都看到了吧?麻煩你們告訴一下我們一向眼瞎的容大少爺。”

突然被點名,幾名店員都眼神躲閃著避開,紛紛小聲嘀咕道,“沒有……我剛剛在做事,沒看到。”

店員這樣睜眼說瞎話讓安安氣得笑出聲來。

也不怪店員不敢說實話,偌大的雲城誰不知道蘇蔓是容晏捧在手心上疼的人兒,她們這些平民百姓,哪裡敢和蘇蔓唱對臺?

……

安安正要發作,方才那個店員跑了進來,站在容晏面前說道,“容少,您要的跌打藥酒。”

容晏接過,直接在蘇蔓面前半蹲下來,把蘇蔓腳上的高跟鞋脫下,然後用棉花蘸了藥酒,替蘇蔓按揉著腳踝處。

蘇蔓靠坐在沙發上,唇角帶笑地瞥著顧相思,挑釁意味十足,哪裡還是方才在容晏面前那溫溫軟軟的樣子。

顧相思看著在她面前向來高不可攀的容晏這般為蘇蔓服務,一顆心像是被一把刀狠狠絞著,那極致的痛苦一直延綿到她的眼瞳深處,疼得她睜不開眼。

……

“相思,你怎麼了?”

安安看顧相思用手捂住眼睛,格外痛苦的樣子,擔憂問道。

顧相思閉著眼,慢慢等那疼痛褪去。

半晌後,放下手,睜開眼,但眼眸中還染著赤紅。

“安安,我們走吧!”

顧相思開口,嗓音頹然。

安安無比震驚,“走?!相思,你不能這樣縱容他們,你越縱容,他們越過分。明明你才是真正的容……”

“安安!”

顧相思忽然拔高聲音打斷安安的話。

她不可以讓安安說出來。

當初她嫁給容晏時就與容晏定了協議,不可以把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否則,他們的婚姻關係就到此為止。

她知道這樣很窩囊。

可是,她的眼睛還有一個月就可能要失明瞭,就讓她再窩囊一個月,讓她再留在容晏身邊一個月,讓她再多看他一個月。

以後,她可能再也看不見他了。

未完待續......

以上文章書名《深知相思已去》

她愛他十二年,他卻恨了她四年。她如願嫁給他,卻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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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風倚鸞

師父對風倚鸞說,你是被大風吹來的。

那天傍晚,你被大風吹掛在客棧門口的大樹枝頭,哭聲響亮,直哭到天地間霎時狂風暴雨。

師父說,那天,只有為師願意踩著拼接起來的三段長梯,頂風冒雨,爬到樹頂,把你救下來。

之後整個鎮子裡沒有人家願意收留你,所以只好由我收下了你這個只會吃飯的累贅。

不過,整個鎮子裡,但凡識得幾個字的人,都熱衷於給你起名字,什麼:命大,天降,詳雲、風生,風來,風緣,風喜樂,掛枝,風蹤、雲蹤,枝頭俏,枝頭鬧

後來,還是師父我自己有主見,給你起名叫“風倚鸞”。

因為書中說:有鳥焉,其狀如翟而五采文,名曰鸞鳥,見則天下安寧。

師父是不是很有水平?

風倚鸞坐在鎮子裡唯一的麵館門口吃麵,一邊回想起昨天晚上,師父對自己講的這些話。

不知道為什麼,師父昨天晚上話特別多,絮絮叨叨直說到半夜才睡,以至於今天早上她睡不醒,誤了只在早上開門的包子鋪的大包子。

所以她一個人到麵館來,要了三人份的麵條,讓店家盛在一個大盆裡吃。

吃得正開心,她聽到有人大聲喊她,聲音還很急。

“鸞兒,別吃麵了,快,快,你師父被抓走了,被一隊甲兵抓走了!”

風倚鸞頭也不抬,口中含含糊糊地問:“甲兵?哪一國的?”

“奉樓國的!全身披著鎧甲,手裡拿著長槍,就那樣把你師父用一根繩子生生綁走了啊!”

“哦。”

聽到這樣的話,她依然無動於衷的樣子,坐著慢慢吃完了一大盆三人份的麵條,這才慢慢地起身,往師父擺在集市中的畫攤走去。

一邊走一邊心想,吃完今天這碗麵,以後怕是要過著吃了這頓沒下頓的日子了說起來,難怪師父昨天晚上對自己說了那麼多話,他大概是已經預料到了,算準了今天會被抓走。

“鸞,你還不跑快點?你師父被抓了啊!”路旁的路人甲乙丙丁們都這樣催促她。

“快有什麼用?已經抓走了,再說我剛吃飽,不能跑。”風倚鸞面無表情地說。

路邊的大嬸看不下去了,說:“看看這不關心的樣子,她師父真是白把她拉扯了這麼大!主要是她還這麼能吃,她師父好不容易賣畫得來的錢,全讓她吃盡了,也不見長肉。”

“你懂啥?人家吃飯是長力氣的,沒看這鎮子裡就數她力氣最大。”另外一位大叔隨口說。

大嬸不屑地說:“一個女娃娃,力氣那麼大有什麼用?”大嬸又對著風倚鸞大喊:“喂,你師父被抓走了啊,再不追,就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風倚鸞笑了笑,不做理會。

師父是故意被奉樓國的甲兵抓走的,他等了這麼多年,盼的就是這一天,所以應該是得償所願了吧,曲詞中是怎麼唱的?【從此天涯,各一方,生死不通知,親友不相見】不對,這句還不夠貼切但願,他的復仇大願能夠成功吧。

她心中非常明白,所以有什麼好緊張好傷心的?但是又不能告訴任何人實話。

至於路人的指指點點,說她白眼狼、沒有孝心之類,隨便了,他們懂什麼?

師父苦心籌謀數載,才終於等到了奉樓國的人來抓(請)他,自己要是呆頭呆腦地去追,追不上還好,萬一不小心追上了,那些甲兵萬一心善,看自己可憐巴巴的,心一軟,又不抓師父了,自己豈不是壞了師父的大事?

風倚鸞穿過並不算長的街市,來到師父的畫攤前。

畫攤就擺在這個鎮子唯一的客棧旁邊,之所以擺在這裡,坊間的普遍傳言是,師父和客棧的單身老闆娘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私情。

其實這大概是事實。

只是坊間傳言都說,是師父整天死皮賴臉地纏著老闆娘,實際上,是老闆娘傾心仰慕師父的本事。

這些,風倚鸞都很清楚。

畫攤整整齊齊的,沒有抗爭過的痕跡,所以大概師父被抓的時候很配合,沒有反抗,而那些甲兵也很講禮。

風倚鸞在畫攤前站了片刻,開始收拾師父留下的東西。

幾支畫筆不見蹤影,應該是被師父隨手帶走了,其餘的,都是些看似不值錢的、不知道多久沒有賣出去的畫。

沒有留下任何只字片語的“留書”或者隨手寫的小紙條之類,因為該說的話,該交待的事情,早就已經交待過了。

風倚鸞抱起畫攤上所有的東西,拐過兩條街,回到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院子,這裡是她和師父的住處。

她把抱回來的這堆東西放在堂屋,然後望著門外的天空發呆,看上去面色十分凝重,實際上,是在想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從明天開始,吃飯的問題該如何解決?

呆了片刻之後,她開始在幾間屋子裡翻箱倒櫃。

畫室、師父的房間,其實也就這兩間而已。

最終只找到幾十個銅子。

路人甲大嬸還真是說得對,師父賣畫賺的錢,全讓她吃飯了。

她知道,在畫室下面,還有一間地下密室,但是師父事先和她有過約定,此時她還不能下去亂翻。做人要守信的,即便師父離開了,說過的話也得遵守。

而且,以師父那樣灑脫不羈的性格,如果有什麼寶貝,早就告訴自己了,如果有銀兩,早就拿來花了,決不會把銀子這種身外之物藏在密室這樣的地方。

所以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明天吃什麼。

這日子還真是緊張啊,接下來的日子,就更緊張了

三天後。

風倚鸞手中捏著最後一枚銅子,鎖了房門,鎖了大門,來到街上,然後穿過街市,來到這個鎮子唯一的客棧內,找到了年輕貌美、風情萬種的單身老闆娘舞茵痕,請她看在師父的面上,留她在這裡,給她一口飯吃。

在路上,風倚鸞心想,如果老闆娘不願意收留她的話,她以後大概只能挨家挨戶地去打劫了,或者,幫往來的客商扛個包包什麼的。

客棧老闆娘見到風倚鸞,聽了她的請求之後,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下來,收留了她,並讓人帶她去洗臉洗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

又過了兩天,老闆娘舞茵痕把她喚到面前,愁眉不展地說:“我與你師父是至交好友,好幾年前,他就提說過,如果他因為種種原因離開了,只要我在這裡一天,就請務必照看你周全,所以我不能不管你。”

風倚鸞感激地點點頭,說:“我猜到師父會有這樣的交待,師父是個好人,你也是個好人。”

舞茵痕卻繼續一臉愁悶,說:“可是你的食量也太驚人了,大廚子說,你才來兩天,光吃雞就吃掉了整整八隻,還不算別的蔬菜和主糧,照這樣下去,誰能白白養得起你?”

風倚鸞低下頭,扭著手指說:“可是,我幫大廚叔砍樹劈柴了,幹活吃飯,也不能算是白吃。”

舞茵痕看向後院中赫然新堆起來的小山似的柴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兩天劈出來的柴禾,只怕能一直用到入冬。

舞茵痕嘆了一口氣,問:“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風倚鸞回答。

舞茵痕說:“十五歲,年齡稍大了些,但也不妨事。你知道的,我這個客棧,除去食宿經營之外,還養著一班藝人,平日裡給打尖住店的客人們唱個小曲跳支舞助興,以此換些賞錢。你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不學曲子太可惜了,以前是你師父護著你,不讓你學這些,可他這些年什麼都沒有教給你,你還白叫了他十幾年的師父,以後,就跟著我這裡的姐姐,好好學幾門技藝吧,一輩子無論飄落到任何地方,都能有飯吃。”

風倚鸞搖頭:“學曲子跳舞?我不會,也沒有興趣。”

舞茵痕很無奈,卻耐著性子說:“去學吧,沒有誰天生就喜歡什麼事情,工夫都是打磨出來的。聽話。”

老闆娘舞茵痕說完,便叫來領班的大姐,囑咐了幾句,讓大姐從明天開始,教風倚鸞學習舞樂曲唱。

然而風倚鸞對這些吹拉彈唱跳之類的東西,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

所以她每天仍然是在後院自己的小房間裡睡大覺,睡醒了就混在廚房裡面蹭吃的,和廚師廚娘小夥計聊天,也幫忙做點打水、餵馬之類的雜活,偶爾才肯學上幾個音節。

由於她力氣太大,一個人能推倒三名壯漢,所以客棧上下所有人都奈何不了她,只能任由著她胡來。

三個月過去,她只學會了一支曲子,用笛子吹,還吹得半生不熟,幾次跑調。

老闆娘終於表現出生氣的意思,吩咐人教訓教訓她。

於是店裡的幾名夥計趁她睡熟時,把她抬著扔進了後院柴房內儲存蔬菜的窨井裡,並抽走梯子、收了長麻繩和藤筐,蓋上了窨井的蓋子。

不要以為每個密室中都會有奇遇,這個菜窨就只是個很深很寬大的菜窨,裡面除了蘿蔔和大白菜,什麼都沒有。

之後,地面上的人似乎就把她忘了

一天後,地面上隱隱有馬蹄聲,嘶喊聲,和肆意放縱的大笑聲。不知過了多久又歸於沉寂。

三天之後。

生吃掉了幾十顆大白菜的風倚鸞,終於用手在窨井壁上挖出了一豎排直通出口的梯槽,頂開蓋子,帶著一身大白菜的氣味,掙扎著從下面爬了出來。

她原本就不喜歡吃蘿蔔,從今往後,白菜也免了吧。

爬出來之前,她還憤憤地念著,要把那幾個小夥計暴揍一頓,然而等她的眼睛適應了地面上的光線之後,瞬間把想要揍人的念頭完全丟到了腦後。

客棧裡空無一人。

整個鎮子裡也空無一人。

他大爺的腿啊,看來又過徵兵了。

那些個諸侯君王們,整日就不能消停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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