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自己,她被迫答應了他的條件,沒想到捲入了一場漩渦之中

清月,寒風。顧暖意識昏昏沉沉,四肢都已凍得麻木了,她現在只是拼著最後求生的本能扒著樹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樹底下還徘徊著一隻不肯死心的狼,餓狼的眼神貪婪的凝視著樹上的獵物。空曠的森林突然一聲槍響,驚起一片鳥兒烏拉拉的飛走。

這聲槍響就在耳邊炸開,驚得顧暖渾身一顫,竟從樹上掉了下來。“啊!”顧暖尖叫著,她可沒忘記樹下還徘徊著一隻狼。

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可是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隨之而來,反而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顧暖睜開眼,就對上韓厲深似笑非笑的臉,厭惡的情緒剛湧上心頭,來不及說出一個字人便在韓厲深的懷裡暈了過去。

韓厲深抱著顧暖上了車,一踩油門向山下疾馳而去。路上頗有些顛簸,顧暖磕了一下腦袋醒了過來,周身的疼痛提醒著她還活著的事實。

此時的她正坐在一輛車上,側頭看過去,不是韓厲深又是誰。“你滿意了?”她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韓厲深轉過頭輕看了她一眼,“看來我給你的懲罰還不夠,還這麼有精力。”

顧暖道:“那你就不該救我。”“想死?”韓厲深冷哼了一聲:“我還沒有玩夠兒,你想死,也得看我同不同意。”這樣的話顧暖停在心中已經毫無波瀾了,只是在心中冷笑閉眼不語。

車一停下來,顧暖就被韓厲深連拖帶拽的扯進了囚禁她的那個房間,隨之跟進來的是易文帶著一個醫生。

“這是國內最專業的心理醫生周醫生,既然你想不起來,那就好好的治一治。”韓厲深冷冷的交代了這麼一句,轉身便出了房間。

顧暖心中有恨,卻也知道現在自己勢單力薄,倒不如好好的配合幾天,養精蓄銳,尋找機會逃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韓厲深就一直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倒是周醫生每天都會準時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催眠之後再是心理輔導。

今天例行檢查完一切之後,顧暖叫住了周醫生,抱著試探的心裡問道:“周醫生,您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有沒有問題您真的看不出來嗎?”

周醫生為難的看了她一眼,“顧小姐,治療心理疾病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確診,目前並沒有發現什麼。”

“你叫我顧小姐!你是第一個叫我顧小姐的人!周醫生!其實你看出來了!我不是韓厲深口中說的什麼舒羽對不對!”顧暖又驚又喜,周醫生現在對他來說就如同希望一樣的存在,顧暖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周醫生,這麼多天的催眠並不是沒有用的!我的記憶力並沒有韓厲深這個人的存在!周醫生,我求你把這些告訴韓厲深,讓我離開好不好?”

“顧小姐,有些記憶是人自己本身控制的,而這種情況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查探出來的。

“周醫生...您是唯一能幫我的人.....”顧暖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不希望最後的一點希望也隨之破滅:“周醫生,您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事到如今,周醫生也知道瞞不住了,嘆息道:“顧小姐,你很聰明,我實話告訴你吧, 其實從一開始第一次催眠我就知道,但是我真正想要幫的人韓厲深。”

顧暖楞了一下,韓厲深這個人心理的確夠變態,但是還有很多他不明白的地方,她靜靜的坐了下去,聽周醫生繼續把話說下去。

“五年前,我是韓厲深的主治醫生,他剛回到本家的時候,心理情況已經糟透了,我足足花了三年的時間,才讓韓厲深變得像現在這樣正常。”

周醫生面露惋惜,嘆道:“韓厲深是韓家的私生子,因為身份的原因,一直在外面和他母親住在一起,五年前他的母親死了之後,被老爺子接了回來,沒回來之前和母親在外雖然貧苦,但是過的很幸福,我聽說韓總的母親是因為患病,韓總拿出了所有積蓄去看病,不想卻被一個女人全部騙走,而她的母親錯過了最佳的診治時機沒過多久便病逝了。”

顧暖聽到這裡終於有些明白了,“那個女人就是韓厲深口中的舒羽對不對。”

“沒錯。”周大夫輕輕的點了點頭,又道:“我曾經無意中見過她的照片,你和她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剛見你時,我差點把你當作是她,直到第一次催眠後,我才確定了你不是她。”

“那你快把這些告訴韓厲深我是無辜的!!讓他放我走!”顧暖抓住周醫生的衣角急切的說著。

“顧小姐,請原諒我不能這麼做,我想讓您幫韓總從那段黑暗的沼澤中脫離出來,只有你能幫他了。”

“我為什麼要幫他!”顧暖已經完全受夠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醫生:“我為什麼要幫一個折磨我的人!”

“顧小姐,和韓總做對沒有什麼好處,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周醫生搖頭說著,扒開顧暖的手走了出去。

顧暖頹然的靠進椅子裡,抬起掛著鎖鏈的手腕看了看,清脆的鐵鏈上就像是在諷刺她現在的處境一樣,在這裡沒人會幫她的。

可她現在心裡為什麼亂成一片,沒知道韓厲深身世之前,她除了憎恨別無其他,可現在,她的心底又多了幾分五味雜陳的感覺,她居然開始心軟,想要去試著體諒他,畢竟那是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女人傷他至此的。

顧暖被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猛地從椅子上做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師徒讓自己清醒一下,自己是瘋了嗎,想想他是怎麼對待自己的!他這樣的人有什麼可以值得同情的!

她必須養足了精神,尋找機會逃出去!顧暖樂觀的想著,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轉身的瞬間,竟然看見房門小小的開了一條縫隙!機會就在眼前!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為了證明自己,她被迫答應了他的條件,沒想到捲入了一場漩渦之中

顧暖連忙跑過去透過縫隙向外張望了一下,外面的大廳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顧暖忍不住心中一陣喜悅,推開門便跑了出去,一路上更是暢通無阻。

難道是那個周醫生?她被抓進來兩次,都被關在這個房間,所以外面的情況她一點也不知道,到底是周醫生在幫她,還是說這麼大房子本來就是一個人都沒有。

踏出宅子的大門,重新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時,顧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感,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陽光這麼的溫暖,空氣像現在這樣甜美過。

左右看了看,通往山下的好像就只有眼前的這一條路,顧暖顧不得其他,拔腳就往山下狂奔,就連風聲都在耳邊聽得清清楚楚。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自己身邊疾馳而過,顧暖心下咯噔一聲,只知道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果然那輛黑色的轎車調了個頭,在她面前來了個漂移剎住了車。

顧暖嚇得踉蹌的後退了兩步,短促的驚叫了一聲摔倒在地。車門被打開,穿著乾淨的一絲不苟的皮鞋踏了出來,修長的長腿就邁了出來,然後韓厲深便出現在了她面前。

“是你?誰放你出來的?“韓厲深臉色愈加的陰沉,一步一步的靠近地上的顧暖,那眼中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慄。

顧暖咬著下唇,雙眼迅速泛上一層害怕的水霧,卻還是倔強的沒有讓淚水流出來,“是我自己看見外面沒有人跑出來的!”

“你不說?沒關係,你不用說我也能查得出來。”韓厲深朝著身後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把她帶回去。”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把自己架了起來,顧暖慌了,努力掙扎著怒道:“韓厲深!你明知道我不是舒羽!你還是不放過我!就因為我長得像!拿我撒氣!來發洩當年她對你做過的事情的狠意而已!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我明知道我是無辜的!你這樣做是在傷害我!你是錯的!你不會得到救贖!你活該活在她給你帶來的陰影中!”

顧暖遏制不住的朝著韓厲深大吼著,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不能再被抓回去了!她不要再過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了!她必須要讓韓厲深明白,這一切都不是因為她!

果不其然,韓厲深聽了她的話之後,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起來,眼神中幾分愕然,他並沒有因為顧暖的幾句話對自己的決定有所改觀,反而對顧暖又增添了幾分多疑。

她又被鎖近了那個房間,沒過多長時間,韓厲深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那份文件被扔在了她面前,韓厲深挑著眉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道:“看看吧。”

顧暖將信將疑的拿起翻動了一下,眼睛瞬間睜大,杏目圓瞪看向男人:“你要是敢對我的家人做出不利的事情!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就算你死了又能那我怎麼樣,當初你做的那些事情,難道就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韓厲深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暖,臉上佈滿了冰霜。

“你為什麼還是不相信我,你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是你要找的舒羽!”顧暖深呼一口氣剋制住即將爆發的怒氣,韓厲深的固執真的是讓她束手無策,看來她再解釋也沒用了,倒不如她退一步順著他的意思。

“不然這樣,你放我出去,我會找到那個女人幫你一起讓她償還過錯!證明我們只是長得像而已!”顧暖的奮力解釋,而這些在韓厲深的眼中,卻只是一場獨角戲。

他冷眼旁觀著,“收起你拙劣的演技,你要是不想讓你的家裡人出什麼事情的話,就不要反抗我!”

“你這個瘋子!我真的受夠你了,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你如果敢傷害我的家人,我就死給你看!”顧暖指著韓厲深的鼻子忍無可忍的罵道。

韓厲深嗤笑,一點也不把顧暖的威脅看在眼裡:“你的生死,你以為我真的在乎嗎?”他的聲音冷若寒潭,就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質問。他才不會去同情,去憐憫。

顧暖真的絕望了,她漂亮的雙眸中漸漸的蓄滿了淚水,恐懼和無奈讓她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發軟,踉蹌的後腿兩步,眨了眨無神的雙眼突然朝著韓厲深笑了一下。那是一種幾近於絕望的笑,更是一種解脫釋然的笑。

韓厲深略皺了一下眉頭,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顧暖竟然一頭撞向了牆壁。紅色的血跡順著雪白的牆壁蜿蜒而下,扎眼的紅色刺激著韓厲深突然凝滯下來的心。

在那一刻,他好像忘記了呼吸,沉重的腳步像是開了枷鎖一樣衝了上去,抱住緩緩倒下的顧暖,觸目驚心的血沾滿了顧暖的半張臉,韓厲深的冷靜不復存在:“來人!快把周醫生叫過來!”

韓厲深站在床尾冷眼看著周醫生忙裡忙外的為顧暖包紮,顧暖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一樣任人擺佈,他剛才看了這幾日周醫生的診斷報告,他似乎真的抓錯人了。

“你想擺脫我,可以,如果你能在三個月之內找到她,就放過你,不過,在找到她之前,你只能在我這裡住著。”

在A市隻手遮天的他都找不到那個女人,三年來他不知道花了多少財力卻鳥無音訊,這個小女人怎麼可能找的到。韓厲深只不過是用了緩兵之計罷了。

他像帝王一樣下達了命令之後就很少出現在她的面前,限制自己自由的鎖鏈也去掉了,顧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苦肉計竟然成功了。

因為撞得有點嚴重,顧暖出現了腦震盪,連日來頭都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自己身體太虛弱的緣故,還是被嚇得,顧暖竟然不小心染上了風寒。

噴嚏一個接著一個就沒有停過。顧暖一邊擦著鼻涕一邊翻看著韓厲深送來的資料,上面寫著舒羽的很詳細的身世和過往的履歷。“韓厲深呢?”

為了證明自己,她被迫答應了他的條件,沒想到捲入了一場漩渦之中

看文件之餘,她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整理文件的易文,身為這件事情的男主人公,卻在那之後一次都沒有出現過,他的心還真是夠大。

易文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面帶尷尬遲疑著開了口:“總裁聽說顧小姐重感冒,怕被傳染就沒有回來住。”

顧暖聽了之後毫不客氣的翻了白眼,很是鄙夷道:“他韓厲深心那麼狠,渾身上下的暴虐細胞無數,會被區區感冒嚇跑,我該說他嬌貴呢,還是該說他做作?”

易文作為加在中間左右為難的人,很明智的選座了裝聾作啞,安靜的做著自己手中的工作。

顧暖也沒指望易文能說什麼,繼續講注意力轉向了手中的資料,翻看了一會兒之後,一張照片從夾層裡面滑落出來,顧暖拿起仔細看了看。

照片上的女子長得和她真的是一模一樣,但是世界上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長得一模一樣,再別說韓厲深口中的舒羽做出的那些事,真是連她都看不過去。

“易文,你快來看。”顧暖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照片上的一處驚喜的說道:“你看她的耳朵後面!”

易文接過照片細細一看,果然看見照片上的舒羽耳朵後面有一小片暗紅色的胎記,視線在顧暖和照片之間來回看了看,頓時也跟著顧暖開心道:“真的不一樣啊!我這就去讓總裁看看!”

看著易文跑出去,顧暖沒有感覺到輕鬆或者是解脫,反而是更多的困惑堵在心頭,這個舒羽,肯定和她存在著某種關係,她有必要回家一趟親自問問自己的父親。

難得兩個人一起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飯桌上,顧暖小心觀察著韓厲深的臉色,不管是什麼時候,他都是一副模樣,冷冰冰的。

好不容易見他一面,顧暖可不能白白浪費了機會,放下碗筷一本正經道:“那張照片足夠證明我不是舒羽了,你讓我回家一趟,這麼些天我了無音信家裡人肯定急死了。”

韓厲深細嚼慢嚥的吞下嘴裡的吃食,低沉淡漠的語氣響起:“可以,回去多久,讓易文送你。”“不需要,我知道回家的路。”顧暖堅持不妥協。

“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讓易文送你,要麼就留在這裡哪裡也不許去。”韓厲深放下手中的餐具,聲音冷冽:“在你找到她之前,只能在我這裡住著。”

“我都答應你了,把柄也在你的手裡,你為什麼還要監視我。”顧暖清秀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很不能理解韓厲深為什麼非要這樣多此一舉。

韓厲深微微勾了一下唇角,“記得剛開始我說的是,你找到舒羽,才能離開我這裡,忘了嗎?”

他說的有理有據,顧暖一噎,“我天天待在這裡,怎麼給你找人,再說我的專業是媒體方面的,找到工作後路子也廣,找人也方便些。”

“好,易文接送你上下班。”韓厲深一步也不退讓。

“隨便!”顧暖站起身,坐在這裡的每一刻都是煎熬,“反正人找到之後,有你給我道歉的時候!”

韓厲深眉心攏起,“我討厭伶牙俐齒的女人,易文,從今天開始,你是她的助理,所有的行程都要向我備報。”

得到了外出的許可,顧暖下午收拾了一下就讓易文把自己送回了顧家。

自己本就是帶著滿心的疑問,可是回來之後,父親顧東來就一直寒虛問暖,每每她問起什麼,也不知是沒聽見還是故意,所有的問題都沒有得到正面回答。

父親越是遮掩,顧暖就越覺得可疑,她感覺有一團巨大的迷霧已經出現在自己的前方。

顧暖被綁架之前剛從學校畢業,眼下找一個實習工作也比較簡單,回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顧暖就以工作為藉口暫時住到了公司的宿舍。

顧東來勸說了好一會兒讓她留下來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可顧暖的態度很堅持,顧東來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在外面累了,就回家,受了委屈就給爸爸說。”顧東來依依不捨的送到門口,嘴上還一邊嘮叨著。

顧暖聽得心裡暖暖的,忍不住一陣酸澀被她忍住了,她從小沒有媽媽,從別人口中聽說母親是在自己出生後不久就去世的,顧東來就對她萬般寵愛,沒讓她受過一點委屈。

看著已經不再年輕的爸爸,絮絮叨叨的在自己耳邊說著話,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會出現好幾條慈祥的褶子,顧暖一聲一聲的應著,此時她心裡暖暖的。

顧東來說著拿出了銀行卡塞進了顧暖的包裡:“這裡面的錢先用著,不夠了再給爸爸要,知道嗎?”“知道了爸,您回去吧。”顧暖心裡滿是暖意。

夜晚,這座城市將退去白日裡規整有度的外表,換上物慾橫流的一面。帶著這座城市的人們,陷入極致的墮落中。

總有那麼一個地方,藏不住這些東西而原形畢露,在X市最大的夜總會里,所有的人也都放開自我,沉醉在這紙醉金迷當中無法自拔。

穿著吊帶兒包臀黑色小短裙的女人搖晃著紅酒杯隨著音樂肆意的搖晃在舞池中,數個男人做著動作緊緊貼著女人的身體,大手不忌諱的在女人身上四處遊走。

更有一個身材臃腫的男人湊上去,舔了舔女人的小巧的耳垂。女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再看向男人時已經換上了討好的笑容,女人似是嬌羞輕笑一聲:“周總,人這麼多,我們上樓去啊。”

男人意猶未盡舔了舔睡覺,放在女人腰上 的手大力的揉捏著,“小妖精,今晚我老婆回來,不然不會輕易放過你!”臃腫的男人不滿的說完,推開女人離開了夜總會。

“周總慢走,下次等你哦。”女人拖著嬌媚酥軟的長音,和她的聲音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此刻她的眼中正閃著陰狠的目光。

為了證明自己,她被迫答應了他的條件,沒想到捲入了一場漩渦之中

自從顧暖上班的第一天起,易文每天按時按點的都會出現她的公司門口,準時的送她上下班。易文開的是豪車,每次送她上班的時候,她都會讓易文把車停在離公司不遠的十字路口。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摸索,新工作的流程已經完全摸清楚了,去應聘的實習生都分成了兩人一組,顧暖和一個文文靜靜的叫白瑩瑩的女孩子分在了財經編輯趙磊的工作室下。

公司派發給他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要取到韓氏集團兩位兩位最有權力的執行人其中一位的採訪稿件。

起初顧暖心中還不想承認韓氏集團會和韓厲深扯上關係,但經過她合查資料之後,臉徹底成了菜色。

大公子韓子鈺還好說,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紈絝子弟,整日花天酒地,沉迷酒色。而韓厲深也確實是韓氏集團的總裁,但是能查到的資料寥寥無幾。

白瑩瑩抽出韓子鈺的資料,心中已經有了打算,笑道:“那我就選他吧,怎麼樣,顧暖,可以嗎?”

“我還是……”顧暖剛開口說了三個字,就被人打斷。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那我就先去準備採訪樣稿了!”白瑩瑩腳底抹油,拿著材料離開了。獨留顧暖一人對著電腦發呆半晌。

好不容易脫離魔爪了,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本以為能或多或少的擺脫韓厲深,卻沒想到。這是什麼孽緣啊!

拒絕是不可能的了,去找主管推辭又不太好,顧暖無奈之下,也只能選擇硬著頭皮上了。

讓她採訪韓厲深,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們現在住在同一間房子下,也就是說她可以直接進水先得月,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去採訪韓厲深,顧暖就覺得一個頭三個大。

有些事情逃不過就是要面對的。和韓厲深一起共進晚餐的時候,顧暖滿腦子想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吃起飯來也心不在焉,所以撥拉著盤子裡的蔬菜,時不時的會抬頭瞄上韓厲深一眼。

這樣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韓厲深的眼睛,在顧暖第十次瞄向他的時候,韓厲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正在吃東西的顧暖一噎,萬分糾結的抬起眼睛看了韓厲深一眼。

還不待她說話,韓厲深深邃淡漠的眸子裡滿是戲謔:“從你坐到這裡開始就已經看了不下十次,除了有什麼事有求於我,第二種可能就是你暗戀我。”

這種人為什麼這麼自戀?!“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怎麼會喜歡你!”顧暖立馬反駁,她怎麼可能會暗戀這種傢伙!自戀狂!

韓厲深臉色頓時陰沉如墨,聲音也驟然降低了好幾個攝氏度:“沒什麼事最好。”說完,他起身,就要上樓。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顧暖攥了攥掌心,為自己鼓了鼓氣,硬著頭皮喊住了韓厲深。“你等等!”顧暖擋在韓厲深面前,僵硬的扯開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我被分到了財經部門實習,第一個任務就是採訪上線的精英人物,所以……”

她說到最後,別有一番深意的用希冀的眼神看向了韓厲深。韓厲深似笑非笑,聲線淡淡:“所以你想採訪一下我??”

顧暖亮晶晶的小眼神兒看著他,點了點頭,又把非要採訪他的原因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證明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即使是這樣,顧暖也對,韓厲深會答應接受自己採訪,不抱太大的希望。

卻沒想到——“還算你有點眼光,A市可以稱得上成功人士的沒幾個,我是其中之一。”

“對對對,A市的精英人士,我都瞭解了一下,沒有哪個能和你相比的!”顧暖皮笑肉不笑的拍著馬屁。這男人除了偏執,還很自戀。

韓厲深冷眸微眯:“是麼,那你倒是說說我我最成功的領域是什麼?”

“額……你最成功的……”她怎麼知道韓厲深最成功的領域是什麼?那資料只有兩張紙能看出來個什麼!要知道韓厲深會這樣問她拍馬屁的時候就應該矜持點!“你最成功的領域就是做了韓氏集團的總裁!”

顧暖半晌憋出這麼一句,後者聞言,臉上立刻出現了嫌棄的表情,嗤笑了一聲說道:“果然,你們這些做記者的嘴裡沒兩幾句話是可信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韓厲深收回了他鄙視的目光,越過傻愣住的顧暖徑直向樓上走去。

顧暖不想第一次工作就這麼失敗,所以她不死心的來到了韓厲的房間門口,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帶著幾分哀求的語氣道:“韓厲,我今天給你說的事情可以嗎?”

屋子裡面沉寂了好一會兒,顧暖嘆了一口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屋子裡面傳來了韓厲低沉的聲音:“進來。”

顧暖頓時看到了希望,推開門走了進去,韓厲坐在辦公桌後冷冷的看了過來,顧暖走到桌前,小聲的開口問:“你同意了?”

韓厲嘴角翹起一閃而過的壞笑,“想讓我幫你,是要付出代價的。”

危險的氣息瞬間包圍顧暖,顧暖抓緊了手邊的衣服,戒備的看著男人道:“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顧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房間, 大不了明天到公司再請求趙磊換一個採訪對象,顧暖逃跑似得轉身就往外走。

還沒有碰到門,身後一股強大的拉力將自己扯了回去,天旋地轉之後自己被重重的壓在了冰涼的牆角,男人制熱的呼吸噴在自己耳根。韓厲沙啞著聲音說到:“這麼輕易就放棄了,這可不像你。”

顧暖儘量別開臉躲開男人似有似無的親吻,厭惡至極:“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你答應我,在你所說的真相沒有找到之前,你不許和任何一個男人扯上關係。”韓厲霸道的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這是我的感情生活,你也要管?!”顧暖憤恨的反駁,她受夠了韓厲的霸道和不講道理。

韓厲不輕不重的一口咬在顧暖的白嫩的脖頸上:“因為在這之前,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女人,你就是我的!”跟韓厲深在一起,她完全體會到伴君如伴虎是什麼滋味。

眼下,她只想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工作,積累好人脈,找到舒羽,還自己清白,徹底離開這個變態自戀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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