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手指》:東野圭吾,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是因為不念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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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手指》:東野圭吾,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是因為不念清楚

《紅手指》的案件並不複雜,犯罪手法也很拙劣,破案速度比其他作品要快很多,但背後隱藏的家庭問題才是最讓人毛骨悚然,痛心疾首的原點。而人們在面對沉痛的家庭故事,總是會搖搖頭,說一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然後繼續念著自己家的經。自己家裡難唸的經,是人們最容易忽視的地方,卻也是最容易造成傷害的所在。看著別人家的經感慨萬分很容易,對自己家的經無動於衷很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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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故事裡,罪犯直巳是一個性格孤僻、沉溺遊戲的初中生,他的父親昭夫只會頂著養家餬口的名義早出晚歸的工作,對家裡的事一問三不知;他的母親八重子性格乖戾,一方面不敬公婆,甚至不留情面地拒絕公婆見孫子的請求,另一方面對獨生子異常溺愛,孩子才是她的寶貝,其他人命如草芥;他的爺爺因為老年痴呆症去世了,奶奶也在隨後的幾年裡讓自己患上了老年痴呆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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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孫三代四人以一種表面平靜,內裡毫無溫情的狀態生活在一起。到底罪惡的種子是什麼時候種下的?雖然案情清晰,但要切實地回答這個問題又異常困難。應該從直巳見到小女孩的時候說起,還是從昭夫感受到直巳暴力反抗自己的教育說起?或許要從八重子提起直巳在學校被孤立而昭夫不以為意的時候說起?又或許,應該從八重子生孩子以後提出拒絕照顧公婆,拒絕公婆見直巳的想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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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家裡,難唸的經像一團亂麻,盤根錯節,所有人又意外地默契,認為放任自流就好,抱著“總會好起來的”,“總會有辦法的”僥倖,像鴕鳥將頭藏進了土裡就以為能躲過經文的詛咒,實際上卻給了痛苦扭曲成罪惡最富營養的土壤,潛滋暗長出超強的破壞力,最後把“家”炸得四分五裂,痛苦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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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感的缺失。首當其衝的是男主人昭夫對家庭責任的逃避,遇到問題就以為時間是最好的藥,一切都會在時間的沖刷下迎刃而解,殊不知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才是罪惡的溫床。於是,我們看到了昭夫下了班不願回家,因為回家要看妻子臉色,而婆媳關係不合的狀態下,昭夫一味袒護妻子,委屈父母,讓妻子成為家庭關係的霸主,以至於父親老年痴呆都沒主動探望,對照顧父母的責任也任由妻子再三推辭,發現兒子沉溺遊戲、脾氣暴躁也沒有采取任何拯救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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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母多敗兒。八重子生了孩子以後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撲在孩子身上,家務不認真收拾了,經常是一派亂糟糟的景象;飯不做了,便利店的便當或者半成品就是一日三餐的來源;公公老年痴呆不關自己的事情,自己在這個家裡不是為了照顧老人的。而直巳的喜好最重要,直巳的感受最重要,任何人都不能從她那裡分散掉一星半點對直巳的關心和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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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直巳喜歡遊戲就給他買電腦,直巳喜歡吃肉餅就動手做,直巳被丈夫責罵是丈夫的錯,直巳殺了人,壓力也很大,他還是個孩子,怎麼可以用強硬的態度對待他?溺愛成性的母親養了一個戾氣深重的兒子,在外面膽小怕事,在家裡橫衝直撞,誰妨礙我就該死,我犯的錯都是別人的錯,父母應該為我承擔所有我不願意承擔的事情。所以直巳殺了人,拋屍的是父親,對付刑警的是父母,預定被推上審判席的是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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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明白家庭責任不可推,家庭教育不可溺,我們更應該記住:愛要大聲說出來。再親近的關係都不可能完全的瞭解另一方,常懷感恩之心把愛說出來,家人才會明白你的心中所想。家裡的經才會越念越順。也許,“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是個假命題,只是我們許多人從來不願意揭開它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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