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畜牧场坐落在齐齐哈尔的市郊黄沙滩后面,距糖厂、造纸厂很近

新中畜牧场坐落在齐齐哈尔的市郊黄沙滩后面,距糖厂、造纸厂很近

狗剩子想娘,也勾起我对母亲的思念。

我逃到江神庙,屈指算来三个多月了,说实在的,这些日子我非常想家,盼望着能见母亲一面!

狗剩子酒醒后,一大早赶起毛驴车,将羊草运到江边,由我和妮儿装上小船,他划船过江,再由漂姐套上马车送往新中畜牧场。新中畜牧场坐落在市郊的黄沙滩后面,距造纸厂很近,过去母亲带我去畜牧场打过鲜牛奶,我可以搭漂姐的大车顺道回家去看看。

小船装得像个四方草垛,只留下船尾的一点儿地方让人划船。狗剩子扛起双桨准备出发,

我鼓足勇气要他捎我过江,狗剩子说他没权答应,我跑回地窨子央求老绝户。

老绝户为难地转向病叔,病叔也沉吟不语。

妮儿忍不住问我:

“回去安全么?”

“我出来这么长时间,想我妈,想死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病叔忧心忡忡开口道,“但担心你出事。国庆节就要到了,市里的扫盲队查得紧,连你狗叔都送到对岸就回来。”

新中畜牧场坐落在齐齐哈尔的市郊黄沙滩后面,距糖厂、造纸厂很近

“是啊,不是不让你回去。”老绝户附和说。

“没事,我一定要回去。”

“弟,怎么能保证不出事呢,到处都有眼睛?”

“我躲在糖厂院外,不会出什么问题,哪怕看一眼家呢,求求了。”

老绝户眼角僵硬的皱纹软化下去,有些不忍了。

“你看……老病?”

“孩子就这么个心愿。”病叔长叹一声。

“看一眼就行。”

“那就去吧。”

因为进城,妮儿特意要我穿她的草绿色上衣,换上一条新洗的裤子,一双袜子。我的“鬼”头早已长好,不必担心外人看出破绽。但我已习惯于光脚穿鞋,腰间扎根草绳干活儿,猛一穿上这身衣服又变成城里的学生,感到非常不舒服。妮儿送我上船时不住地叮咛我,千万注意安全,听姐的话,不要到处乱跑,早去早回来。我们的小船划出老远,妮儿还伫立在江边挥手。

嫩江里的红潮退了,浩浩荡荡游行三天的小鱼崽子,突然无影无踪。浑浊舒缓的江面胖了,有原来的一个半宽,顺着扩张开去的江道悠悠漂过上游冲刷下来的树杈、杂草。有些地方的柳丛已被涨潮的江水淹没,只露出柳条梢,水草一样随波摇晃。狗剩子有节奏地划着桨,小船斜顶着江溜缓缓驶向对岸,船重,溜急,狗剩子划过江心就冒汗了。自从漂姐和我有过那天的一幕,我一直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不敢直面狗剩子的眼睛。有好几天神情恍惚,担心他察觉我和漂姐的隐情,留心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好在狗剩子不愿答理我,想着心事。我不看他,坐到他身边接过一支桨,两人合力将满船的羊草划到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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