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花刑辯專題之一:律師的辯護工作,遠不止庭上幾分鐘


為實現刑事辯護工作的精細化、專業化和可視化,既要堅持過去好的經驗,更要針對現實存在的問題,更新一些值得推廣的工作方法。而本文便是向陽花刑辯團隊關於庭前準備的一些做法,與業界探討。

向陽花刑辯專題之一:律師的辯護工作,遠不止庭上幾分鐘

一、律師不得不"有備而去"

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就是要以庭審為中心,事實證據調查在法庭,定罪量刑辯論在法庭,判決結果形成於法庭,全面落實直接言詞原則,嚴格執行非法證據排除規則。案件的法律環境得到優化,這對我們刑辯律師來講是空前的機遇。而庭審成為案件的裁決地,對我們刑辯律師也是巨大的挑戰。所以,我們不得不"有備而去"。

二、律師有必要"可視化輸出"

俗話說"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對於刑辯律師而言,案件經驗積累不夠,案前準備工作不足,十年功夫不能下到,辯護效果自然會大打折扣。反之,刑事經歷、經驗都比較豐富,案前也確實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最終客戶能夠看到的,卻往往只能在旁聽席上聽完你的幾分鐘辯護。而你幕後為此作出的大量工作,客戶看不見,也無從知曉。所以,我們有必要"可視化輸出"。

向陽花刑辯專題之一:律師的辯護工作,遠不止庭上幾分鐘

三、律師要構建"出庭辯護體系"

正是基於"有備而去""可視化輸出",向陽花刑事辯護團隊提出了"三綱一詞一報告"模式。該模式需要我們辯護律師在辦理案件過程中,不僅要製作辯護報告,還應當針對庭審的需要,製作好"三綱一詞":1、發問提綱;2、舉證質證提綱;3、答辯提綱;4、辯護詞。

這樣可以架構一個以辯護詞為中心,以庭審發問提綱、舉證質證提綱和答辯提綱為支撐的出庭辯護體系,通過系統而又策略性的發問和舉證質證,縝密而又有理有據的法庭辯論,增強法官對辯方意見的認同感和採納率,來達到辯護的最佳效果。以此來保證我們辯護律師在出庭時,做到準備充分,減少失誤,胸有成竹。

(一)辯護報告

製作刑事辯護審查報告,是辯護律師將零亂的卷宗材料"由厚到薄""濃縮精華",從中分析證據是否確實充分、有質有量的重要工作,更是刑辯律師的一項基本功。不少律師的常見作法是在複製的卷宗材料上標記,或是將要點記錄在紙上,然後進行相應的分析。這些做法不僅零碎分散,分析起來也不方便,更加影響案件的辯護質量和效率。

一份好的辯護報告,不僅反映了全案的證據材料,囊括了案件所有的事實和法律,更是涵蓋了控辯優劣分析和辯護策略的論證。當然,辯護報告還能真實的反映律師詳盡審閱案卷材料,深入分析案件的工作過程,也直接體現了律師對案情的瞭解程度。

(二)辯護詞

製作書面辯護詞,不是一份簡單的發言稿,是律師辯護意見系統、整體的呈現,也是我們律師工作的主要表現形式之一。通過撰寫辯護詞的過程,其實就是在前期單個證據(證據力)甄別的基礎上,對全案證據體系以及法律適用的分析,來判斷是否排除了一切合理懷疑。當然實踐中,庭前究竟有沒有必要準備辯護詞,大家的做法各有不同。有的律師認為,事先寫好了辯護詞會讓發言照本宣科,缺少靈活性,適應不了庭審中的變化。

一份好的辯護詞,對於案件的脈絡要有全面系統的研析,甚至在每一個段落、每一句話的使用上,都要經過反覆推敲,多次修改。只有這樣才能在有限的庭審時間內,引起法官的重視,避免論證不透徹或出現疏漏。所以我們反倒認為,正是因為庭前有所準備,才能更好的應對庭審時的突發問題。

向陽花刑辯專題之一:律師的辯護工作,遠不止庭上幾分鐘

(三)發問提綱

製作庭審發問提綱,是辯護律師對有利於被告人事實和情節的當庭揭示,也是對需要提示的疑點、矛盾之處的再核實,更是進一步鋪墊或者夯實辯護意見的重要環節。不少律師的常見作法是將幾個要點寫在紙上,或是在庭審過程中臨時性發問。這些做法只能是針對庭審變化的補充或者更改,否則發問只會顯得雜亂無章、七零八碎。

一份好的發問提綱,對於影響案件定罪量刑的關鍵性事實,對於案件中影響到罪與非罪、此罪與彼罪的界限的犯罪事實以及重要的量刑情節都會作為發問的重點。因此,辯護律師在對案情充分了解後,應當精心製作發問提綱,明確發問的任務和重點。

(四)舉證質證提綱

製作舉證質證提綱,是辯護律師構建辯方證據鏈條和質疑控方證據體系、證明體系的關鍵,也是贏得法官尊重和認可的工作重點。在現實中,不少律師庭審質證的時候,質證意見洋洋灑灑一大堆,有的與案件本身無關痛癢,有的甚至似乎屬於辯論意見。有的法官聽到最後,就是不明白你講這麼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當然更多的法官為了庭審效率也許會中途打斷,不讓律師說那麼多。

一份好的舉證質證提綱,會將我們庭審工作的重心體現在法庭調查這個查明案件事實的基礎環節,而不是放在看似熱鬧非凡的法庭辯論階段。因為就事實的查明和法律的適用而言,大家也都知道,打官司就是打證據。不能說法律適用不重要,但事實的查明絕對是案件的地基,也是第一位的。所以,舉證質證提綱便是我們在法庭調查時從容應對,在證據質證時一針見血,以及在證據辯護中大有作為的制勝法寶。

向陽花刑辯專題之一:律師的辯護工作,遠不止庭上幾分鐘

(五)答辯提綱

製作答辯提綱,是辯護律師在庭前針對案件的事實認定以及法律適用,對於可能成為庭審爭議的焦點問題,事先做好充足的文案准備,寫好了詳細的答辯預案。當然對於庭前預測,這不僅需要律師有很強的刑事經驗和專業能力,也會額外增添律師不少的工作量。所以,實踐中能做好答辯提綱的律師,並不多見。

一份好的答辯提綱,可以讓我們在發表完第一輪意見,面對庭審出現的新變化、新問題,甚至是法庭臨時總結的爭議焦點。我們在第二、第三輪的發言中,還能簡明扼要、觀點縝密地進行辯護,才能始終把握庭審的節奏。同時也避免了律師在庭審中顯得虎頭蛇尾,辯護蒼白無力的尷尬局面。

以上內容一句話概括起來,那便是:"沒有庭前「十分」的準備,就沒有庭上「半分」的自信"。如果認同我們的辦案理念和工作方式,歡迎與向陽花刑事辯護團隊交流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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