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報告文學《前進,向前進》之:楔子

長篇報告文學《前進,向前進》之:楔子


2018年10月1日,國慶節。

這天是個晴日,前進科化集團董事長彭立打來電話說,“秋色的前進,醉人入骨,來前進耍吧”。接著,通過微信他發來了一組秋到前進的照片——

碧綠的香樟、流火的紫微,高大的菩樹,修美的翠竹,相思的紅豆……蔚藍色的晴空下,秋風婆娑起舞搖曳出滿地斑駁迷離的前進,像一位飾著金色麗紗的處女,裸露著奶黃色的胴體,展現著消魂的倩姿。

好唯美的意境呀!

面對美,誰不心旌搖盪?

面對美景,誰不心馳神往呢?

接到邀請後,我們欣然驅車前住。

前進科化集團(以下簡稱前進),是一個誕生於“三線建設”時代的軍事工業單位。

從軍工到國營,從集體再到股份,一路跌宕走來,她是如何從一個名不經傳、不起眼的小廠,繼爾躋身到集研發、生產、運輸配送、爆破培訓、商貿物流、工程爆破、礦山復綠為一體“全產業鏈”的當代中國爆破器材行業的知名企業呢?

她呈現給世人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美呢?從有著千年帝都史的洛陽城出發,一路向西。沿著洛宜快速公路向西南,約一個小時後,前進就出現在車窗外。

未近廠區,先聞水聲。

穿廠而過的陳宅河,似同有生命的不老泉,帶著在時光久遠裡沉澱的柔和的綠,蜿蜒流淌。溪水清澈見底,春也叮咚,秋也叮咚,似美人纖指撥動的琴絃,又如天籟般的歡歌笑語。河渠中有一片的蘆葦叢,微風一吹,白鷺飛舞,鴨游魚嬉,且歌且舞,滿河渠都是歡愉的笑聲,還時不時有一段美麗的彩虹,為溪水注入生命的活力。

這裡的山嶺是彩色的,並非我們想象的那麼光禿,那麼怪石嶙峋。山嶺上有黃櫨、山楂、柿子、皂角、酸棗、漆樹等各種叫得上或叫不上名字的樹,漫山遍野。

霜染的黃櫨葉紅了,到處都是通紅通紅,七溝八梁和淡黃色草叢相間交織,在微風吹拂下,婆娑搖曳,火舌舔舔,像火炬,像綵帶,似雲如霞。昔日的荒山荒坡成了金山銀山,五顏六色、嬌嫩欲滴的花蕾,常年綻放在甦醒的山坡上,脈脈含春望秋,競相吐豔。

柿樹上也綴滿了沉甸甸的柿子,紅得透亮,像一盞盞小紅燈籠,在秋風的吹拂下,輕輕地搖曳起來,閃爍著紅光。遙遙望去,你會突地覺到,還真個像到了看不到源頭的飄渺的紅河谷。

夕陽下,鵝黃的山色和著新鮮的氣息,不時有不知名的鳥兒啼鳴,脆生生地在空氣中劃過。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唐代著名詩人杜牧曾在他的《山行》中留下這句膾炙人口,幽靜甜美的吟詠秋葉的千古佳句。“萬花都落盡,一山紅葉燒”,可惜他看到的只是江南的楓林,卻沒有賞到這裡的黃櫨紅葉,倘若大師猶在,他又會寫下怎樣的詩句呢?

有道是“千年的銀杏,千年的誘惑”。相對於花開時節動京城的牡丹園,只留清氣滿乾坤的臘梅園……我更喜愛前進滿城盡帶黃金甲的銀杏園。

一抹金色呈現在半空,片片摺扇似的金黃葉子,如耀眼的繁星在空中閃耀,又似成千上萬只蝴蝶在飛旋。尤其是當微風拂過,無數金黃的葉子由上至下地發出“沙沙”的聲響,猶如一支優雅的樂曲在林間迴盪,是那麼富有生機。

快日落的時候,微黃的陽光斜射在園中,看著看著,樹間樹下金色的枝杆藤葉,又像是被大自然打翻了調色板,不經意地將金色潑灑在山嶺山澗。

置於其中,又彷彿行走在鋪滿黃錦之上,足不敢觸。

不是人間種,移從月裡來。這裡的每一棵桂花樹都少說有上百年的歷史了。駐足置身那滿園氤氳著桂香的桂樹園,金桂、銀桂、丹桂、四季桂……叢生的,單株的,密密層層的枝杆藤葉,是經過了歲寒洗禮的墨綠,自有一股上了年紀的老者的肅穆之氣。走近了,又能發現,在粗直的枝杆上是躍躍欲試不斷冒尖兒的新芽,亮眼的嫩黃新綠,充滿了生的喜悅。

漫步前進,峰巒疊嶂,碧水如鏡,青山浮水,與遠處的山,近處的水,渾然一色,繪就了前進青山綠水,輕輕踩過那被雨露親吻過的落葉,呼吸著那略帶著一絲泥草味的清香,讓人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平靜和愜意,足以讓你忘記這裡還是個工廠。

太愜意了!剎那間,前進,一見面就把我征服了。本以為只有在童話世界裡才會出現的情景,竟然如此真實。當確定我們不是來到了仙境?也不免感嘆,這哪裡是個工廠呀,那美國作家伯內特的《秘密花園》描述的意境,也不過如此!

長篇報告文學《前進,向前進》之:楔子

江山多嬌人多情,使我白髮永不生!之前,曾有人說過,前進的美,在水,在山,在園,更在人。

智者喜水,仁者樂山。陪同我們的人也不驕傲地說,這景色猶如畫廊的大美前進,並非是大自然的傑作。過去這裡是“嶺上不見草,風吹石頭跑”的荒山溝,是嚮往綠色的前進一天天、一年年,用汗水在山坡,在田間,刨下一個個魚鱗般的樹坑,然後植下一棵棵樹木,澆水,培土,讓緘默了千百年的荒山披上了綠色植被,才換來了今天星羅棋佈的這園那園,這道那道……

綠色,讓前進翠綠迷人;

綠色,讓企業聲名遠播。

下山時,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和霧氣。雨中,俯瞰雲霧籠罩下的前進,另有一番意境。一棟棟錯落有致、飛簷翹角、白牆黛瓦的明清徽派建築,猶如一位側躺著入睡的少女,在霧靄嫋嫋中若隱若現,與遠處的傲霜紅楓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

雨停了,暮靄落了下來,夜色又如潮水泛起。此時,一道彎月出現在雨後夜空,高掛山尖。

推窗眺望,靜默地凝視月光下的前進。行道兩旁的路燈,昏黃如豆,在薄暮中猶如一隻只夏夜裡的螢火蟲,將前進人家的燈火引燃了,點點燈光,輝映著溫沙細石的洛河,波光粼粼,人們正沉醉於燈火的溫馨之中。

天上一輪月,地下萬盞燈。遠山近水,燈光倒影,相映相輝,燦然一片燈海。此情此景,我們的心都醉了。

人合天地情,天地識人心。彈指間,前進已經走過了近一個甲子的風雨歷程。

甲子一夢。六十年,和諸多軍事工業一樣,在中國工業發展的轉型路上,也曾有過步履沉重,舉步維艱,甚至遇到挫折和委曲的前進……但它是如何在鯨波鱷浪中鳳凰涅槃突出重圍,是又如何實現華麗轉身鯤鵬展翅呢?期間,前進究竟創造了多少奇蹟和輝煌,又究竟做出了多少犧牲和奉獻?

歲月流走,宛如白駒過隙。

時間之河匆匆而過,多少往事成為過眼雲煙,隨風飄散,有多少歲月蒼老沒落了青春。幾天的探尋中,我曾多次試圖去尋找前進快速發展的金鑰匙,期冀謀求到其中的根源。

但對於我的好奇和驚訝,彭立的心境卻是那樣的和諧寧靜,心態又是那樣的寬容平衡,讓人強烈地感受到他與外界的心靈“溫差”,是一種千帆過後的水天一色,是一番篤定從容的盛大氣象,是讓人心動的堅持,令人敬重的淡定。

長篇報告文學《前進,向前進》之:楔子

歷史如水東逝,夢想源遠流長。前進,前進,向前進!這是他全部的心聲。是啊!天地轉,光陰迫。人生如此,前進何嘗不是若此?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與其碎念嗟嘆曾經逝去的歲月,惹得幾處人消瘦,不如直面已經回不去的時光,珍惜眼前的時日和天降良機。

是夜,思緒萬千,沉浸在斑駁迷離的夜色中,久久不能入眠。曾經晦暗且艱苦的日子,多像天邊已經漸漸遠去的起伏陰霾,而近在眼前的一切卻又是那麼閒適和美好。

今昔對比,靈感飄飛,激情四溢,豪邁之氣蓬湃於胸。於是情之所至,揮毫波墨一道《水調歌頭•前進》——

久有凌雲志,

鯤鵬上九天。

臥薪嚐膽靈山,

練就鐵心膽。

任憑浪湧潮起,

橫刀立馬笑談,

雷電一揮間。

立礁頭,

擂角鼓,

展宏圖。

五十年已過去,

前進換新顏。

朝乾夕惕固本,

揚鞭蹈厲奮發,

嘔心披肝膽。

高路入雲端,

只為勇者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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