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異聞:37“這樹啊……有鬼……還給隔壁老張太太託過夢吶…

雖然聞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那時我還只是個小屁孩,只能猜到“她”有些不高興,根本領會不到“她”的“深意”。

“酸……那你就別……別吃了,我給你拿個甜的?”我支支吾吾的說。

“她”嘆了口氣,還是那種面無表情的輕罵著:“傻子!”

“她”看了看在一旁無所適從的我,無奈似的皺了皺眉頭,接著昂著臉那張瓷娃娃般的臉點撥道:“要救那妮子需從人心下手。”

我沒太懂,揉著耳垂兒問:“啥意思啊?”

“讓人把它當神仙看待。”扔下這句話“她”便轉身離開去。

從夢裡醒來,我又是一腦袋漿糊:讓人把“它”當神仙看?什麼樣人們才能“把它”看做神仙呢?

想到頭疼還是想不出個頭緒來。

“那就晚上問問太爺吧!”

捱了一天,終於又到了放學的點兒。

“一會兒你幹嘛去?要不去我家吧,我媽說晚上做糖醋排骨!”小月邊收拾書包邊對我提出邀請。

看著小月我彷彿聞到了排骨兒,短短几秒鐘,思想彷彿鬥爭了幾百回,最終還是戰勝了慾望:

“糖醋排骨……哎,下次再說吧,我今天有點事兒……”

小月很驚訝的看著我:“喲!什麼事兒這麼重要呀!我剛剛都聽到你咽口水了!”

我小臉兒一紅,扛起書包直往外奔:“回頭告訴你!”

一路狂奔,好歹在花鳥魚市下班前買到了一大桶樹木愈傷膏,拎著它晃晃悠悠的來到樹前。

小黃就站在樹下踮腳張望著,看到我來“它”高興的跳了兩下:“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

“它”蹲下身好奇的看我攪拌大桶裡的膏狀物體,歪著腦袋問:“這是什麼啊?”

我擦了擦汗說:“這是給你傷口上的藥,抹上它你就能好了。”

“它”似懂非懂的說:“哦……其實不用藥我也能很快癒合好的。”

我撓撓頭:“也許這東西會讓你好的更快!”

小黃楞楞的看著我一會兒,笑著說:“那好,總不能讓你白費心,來吧。”

我拿著刷子提醒道:“你,疼了告訴我。”

“嗯!我保證不吭聲。”

樹身上的傷口多達二十幾處,為了效果更好我特意加厚塗了四五層。

小黃全程沒有吭聲,只是站在那安安靜靜的看著我工作。

我爬上高處上藥的時候“它”就站在樹下昂著頭,一臉感激的看著我,不知怎麼的,看著小黃總能讓我想起“她”。

“真酸……”

“酸……醋……”想到這我晃了晃腦袋,不讓自己分心,專心幹完收下的活兒,三下兩下就下了樹。

腳剛落地,一位帶著袖標的大媽掐著腰走了過來:“小同學,你在幹嘛呢?”

完了!是小腳偵緝隊!

看著大媽滿臉狐疑的樣子,我的大腦飛快的轉著:“大姨您好,我是xx小學的學生,老師說讓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好幫我申請加入少先隊!”

說完在心裡暗暗佩服我自己:多完美的解釋!我太聰明瞭!

大媽好像還真被我唬住了,態度緩和了許多,但為了保持威嚴她還是裝模作樣的說:“哦,是這樣啊!做好人好事是對的,但這顆樹這麼高,你爬上去多危險啊!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啊!”

我忙點頭答應:“放心吧大姨,謝謝您的教導!”

聽到我這麼說,她面露得意的笑了笑。

這時又從她身後跑來一個老太太,那老太太看大姨在這趕忙喊:“誒!誒!你快回來!別在那待著!”

大姨聽到轉身扯著嗓子回應道:“我這教育學生呢?等會兒!”

那老太太看喊她沒效果,就顫顫巍巍的一路小跑過來,拉著大姨的胳膊著急忙慌的說:“你可快別再在這待著了,你不知道這棵樹咋回事啊?”

大姨被老太太的樣子弄得心裡發虛:“不知道啊?啥,啥事啊?”

老太太看了看樹,壓低聲音在大姨身邊說:“這樹啊……有鬼……還給隔壁老張太太託過夢吶……一個青面獠牙的惡鬼……”

大姨“啊呀”一聲,低聲回問:“真的假的……”

老太太很認真的說:“真實兒……這顆樹可邪乎了,你沒聽說啊?它還會淌血呢!老張太太做完夢就進醫院了……”

大姨聽說住院一事徹底相信了:“我說老張太太咋住院了呢,原來是這事啊!那,那咱快走吧……”

說完她指了指我說:“你也趕緊走啊,別在這待著了!快走!快走!”

看著兩個左右搖晃的身影離去,我轉頭看了看一直站在我身邊的小黃,“它”聳聳肩,搖頭說:“這真不關我的事,我是從來沒給人託過夢的。再說,你看我是青面獠牙嗎?”

說完“它”故意呲起“它”的小白牙,擺著鬼臉奶聲奶氣的吼了兩聲。

我哭笑不得,心想:原來人們只相信自己想當然的事物,至於真相是什麼,沒人在意……咦,託夢?想當然……託夢……相信……人心下手……

“對啊!”我用力的拍了一下腦門大喊。

站在一旁的小黃被嚇得一激靈,摸著胸口問我:“你……怎麼了?”

我高興的對著“它”大喊到:“我想到救你法子了!”

小黃瞪大“它”那受傷的眼睛看著我說:“真的?”

“真的!真的!這法子肯定行!”我高興得喊破了音。

“你……你輕聲點……”小黃看著周圍,諾諾的勸著我。

我咧嘴笑著對“它”說:“嘿嘿嘿,我太高興了,回去我問問太爺這法子怎麼樣,他老人家要是覺得行,我這週六就開始幹!”

小黃輕輕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我嘻嘻笑著拎起書包,對著“它”擺手道別:“我走了啊,得趕緊回去跟太爺商量商量!明天來給你消息!”

“它”連聲答應,目送著我離開……

走了幾百步,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用到陣法,我便駐足回頭觀測了一下樹周圍的環境,卻發現小黃依舊站在那樹下痴痴的望著我這邊……

東北異聞:37“這樹啊……有鬼……還給隔壁老張太太託過夢吶…

這一路上一直在心裡默唸著剛剛想到的法子,生怕把它忘了,進了家門,連書包都沒來得及放下便徑直撲向電話。

“嘟……嘟……嘟……嘟嘟嘟嘟……”這是無人接聽的聲音。

奇怪,今天這麼沒人接電話?也許是去廁所了?

撥打了六次,依舊是無人接聽,給我急得團團轉。

抱著最後一搏的心態我再次撥通了電話:“嘟……嘟……誰啊?”

終於有人接聽了!但,接電話的人卻是國紅大爺。

我握了握電話:“喂?大爺啊?是我,我是小二子。”

國紅大爺驚喜的喊了聲:“喲!二子啊!挺好的唄?”

我故作開心的說:“挺好的挺好的……內個,我太爺呢?”

國紅笑了笑說:“你太爺出遠門了!昨天走的,和國柱倆人兒!”

我有些驚訝:“他那麼大歲數咋還出遠門呢?他去哪啦?幹啥去了?說啥時候回來沒?”

國紅無奈的說:“要不說也是呢!去哪他誰也沒告訴,就說是去辦點事兒,也沒說啥時候回來,咱們咋勸都勸不動啊!說啥這非走不可了你說!哎!我們在家天天為他擔驚受怕的!你說這可咋整!”

我也跟著嘆了口氣:“我,我也不知道咋整了……太爺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

國紅勉強贊同:“那倒是……都八十七了還出遠門,這也是獨一份了……”

聽著國紅大爺絮絮叨叨的半個多小時,內容大部分都是,近期他又升官啦、過段時間要來瀋陽提車啦、領導對我上次幫忙的事一直念念不忘啦……聽的我耳朵直疼……

掛斷電話,我又陷入到糾結之中:沒有太爺的允許就單獨行動……這……行嗎?會不會像上次那樣發生什麼不良後果?但,如果再晚一些可能小黃就……

推敲了一夜,眼前總是浮現小黃的樣子:渾身的疤痕,深可見骨的傷口……不行,我得救“它”!

“就這麼幹吧!管他呢!”

臨近凌晨,我下定了決心。

東北異聞:37“這樹啊……有鬼……還給隔壁老張太太託過夢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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