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路:現代文明的源頭是中國(第一部分)

孟曉路先生簡介

孟曉路,字慶弗,號童庵。1970年生,河北獻縣人。2000年於中國人民大學中國哲學專業博士研究生畢業後,在河北大學哲學系任教至今。

孟曉路先生匯通儒道佛,出入史子集,兼攝中外,知宏探微,自成一家。主要著作有《聖哲先師孔子》、《七大緣起論》、《形上學方法》、《寒山詩提綱註解》等。


孟曉路:現代文明的源頭是中國(第一部分)


在東西方文明交流方面,孟曉路先生有深入獨到的研究。現轉載他的《現代文明的源頭是中國》(摘自孟曉路《西學之中學淵源》),供朋友們賞析。(因為全文較長,共分四篇轉載)

需要說明的是,研究西方學術的中國源頭,切忌自滿自傲,固步自封;學習借鑑先進的西方學術,不能自卑自賤,邯鄲學步。正確的態度應該是基於四個自信,去粗取精,取長補短,不卑不亢地面對世界,走向未來。




孟曉路:現代文明的源頭是中國(第一部分)

2014年第三次課錄音整理

一、正名包含的方面以及下手的地方

我們講到了正名,正名有這樣幾個方面:首先是我們的語言,然後是我們的內心信仰,再往外是學術、教育體制,再往外是政治、經濟、科技形態,這都是正名類的方面。這幾個方面都可以與學術範式有關係,不管我們是說話、還是我們去思考,還是我們的教育學術體制、乃至政治、經濟,都在學術範式的統攝之下。所以說這個學術範式是一個重要的東西,它可以把這些方面都貫穿起來得,那麼這個學術範式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學科體系。這個學科體系是這個學術範式最主要的代表,它就代表了學術的內容、方向、對象。所以我們中國歷史上有兩個主要的學科體系,就是七略體系、四部體系。七略包括集略、集略算是一個學科,它是一個總論,其他的就是六藝、諸子、詩賦、經書、方記、術數;四部包括經史子集。六藝對應經史部,四部裡面的經子相當於六藝,諸子對應子部,詩賦對應集部,經書、方記、術數都屬於子部,六略裡面的後三略放到了子部。這就是四部與七略的關係。現在我們來看西方的學術範式。

西方的在今天的學術分類裡面列出來。現代學科列為13大類:哲學、經濟學、法學、教育學、文學、歷史學、理學、工學、農學、醫學、軍事學、管理學、藝術學。這就是西方的學術範式。在現在的學術範式裡,中國的東西都沒有,這是一個全盤西化的過程。而中國傳統沒有,這是一個全盤西化的學術範式,這裡面經史子集,沒有七略、四部的影子,特別是沒有經子的影子。這13大類是後面增加的,原來史學,管理,藝術,軍事這些都是沒有的。西方史學附屬於文學,授史學學位都是授文學學位。與中國不同,中國史學沒有附屬於文學,史學曾在七略中附屬於經學,後來在四部裡不附屬於其它,它就獨立出來了。總之史學在中國學術的地位要高於西方,高很多。史學的價值,重視程度是西方不可比的。因為我們中國自有文字就有史官傳統,源遠流長的,從來沒有斷過的,可能到今天斷了,民國還維持著,到新中國,這個史官傳統就沒有了。這個源遠流長的史官傳統導致史學地位很高,史官的設立與文字出現是同時的,也可以說是一回事。有了文字,最先運用文字的就是史官。如果沒有文字,不可能有史官,史官是記事的,沒有文字無法記事。當然,以前史官用結繩記事,不過那時候史官的分化不是那麼明顯,可能還與與巫相融。有了文字,史官用新創立的文字記載天子言行、天下的大事,既是記言又是記事。記言是天子和大臣的話。我們想正名,正名有那麼多個方面,我們又找到這麼多方面貫穿的內容,多方面的貫射是學術範式,學科體系,這樣就找到了正名下手的地方,我們要從語言,科技等諸多方面正名。

要從語言、科技等諸多層面正這個名,怎麼從語言方面正名呢?語言有好多詞,一個一個的,怎麼連起來,沒有綱領連不起來,無處下手,我們現代漢語詞有十幾萬字,沒有統攝的東西,很難下手,沒有體系不行。其它的如政治,經濟、教育當中正名,沒有一個體系、一個綱領不行。現在我們找到了這個綱領,就是學術範式,也就是落實在學科體系。如果我們把這個學科體系正出來了,從上到下的,這些名也就負歸於正。如果這些學科體系不變,還保留現在這樣一個13大類的全盤西化的學科體制體系,這個名依然在西化當中,也就是說我們中華的文明仍然在嚴重的夷化當中,不可能有一個真正的復興。那麼我們要做的工作,這個我們的七略、四部的體系中各有一些缺點,總之我們要與時俱進,我們中國的傳統文化也要與時俱進。要復興中華文明,不可能完全按著七略、四部來。因為有兩個,不知復興哪一個體系。到底是復興七略的體系呢,還是復興四部的體系呢?他們各有其缺點、也各有其不足,而且我們今天的時代在變化,我們面臨著科學這樣一個的霸權挑戰,這裡面全是科學,不是社會科學,就是自然科學,現在連哲學也科學化了,分析哲學就是科學化的哲學了,搞分析哲學的都是科學家,數理邏輯學家,都是科學化的哲學。所以這13大類就是純科學的。我們面臨著科學這個強大的勢力,強大的壓力,強大的對手,所以今天我們要復興原本的這個學科體系,還是要應對科學這個問題,所以我們要與時俱進。我們要把七略、四部的優點保留、發揚,把它的缺點去掉,然後還能夠回應科學,這樣就形成了新的四學這種學科體系,就是經史子器。這個器部是怎麼成立的。我們剛才說了,這個子部包括兵書,也就是軍事,方記是醫學,術數包括陰陽五行、天文。四書以後,這些都是一些分科之學,這些分科之學進入史庫,之後也有分科之學,比如說地理、政書、有些工學也放入進入史庫。比如說李誡的《營造法式》就是在四庫全書裡面的史部。在四庫體系裡,史部和子部都包含分科之學,我們把它取出來與子部合併形成器部,文學就是原來的集部,法學,政治,藝術,然後與集部合併,形成一大類。

二、現代文明源頭的探尋

1.現代文明的源頭並非古希臘

藝術、法學、政治、理工農醫這些東西不是我為了與之對應,自己編造的,藝術、法學、政治、理工農醫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四部裡面有的,沒有哲學。子部還有術數,醫學,算術,藝術也是子部原來有的。名學子部裡面也有,子部裡叫名家。文學,法學、政治、理工農醫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四部裡面有的,看來看去就是沒有哲學。西方的學科體系裡面重要的學科是哲學,我們的學術範式裡沒有。我們是學哲學的,我們就想為他們找到來源。特別是哲學的真正來源在哪。問一個問題:這些學科體系是怎麼來的?上層建築來源與經濟基礎。通行的觀點告訴我們這些學科是有傳統的,不是在近代自己發明的,他們是古希臘的亞里士多德發明的。古希臘的那些哲人創造了哲學跟科學。在亞里士多德的學術裡,這些學科就成立了。亞里士多德的學科體系有三大類:理論科學,理論科學包括哲學、數學、物理學,創制科學,創制科學包括邏輯學,,實踐科學(家政、經濟)。哲學、社會科學、自然科學的主要門類,亞里士多德的學術體系裡都已成立,所以我們被告訴近代文明來源於古希臘,現代文明是古希臘文明的復興,現代文明是沿著古希臘的軌跡發展,近代文明是古希臘文明的復興,今天的學術沿著古希臘的學術走,現代學術沒有超過古希臘的範疇,把近代學術的源頭歸給古希臘,經過我門的研究,古希臘的文明是偽造的,古希臘從來沒有文明,古希臘屬於全國家野蠻的狀態,全民族的狀態,因為沒有國家,所以美其名曰城邦。沒有民族、國家,只有城邦,很原始,沒有過文明。古希臘的洋洋大觀的,被稱為古希臘的學術,古希臘的戲劇,一些著作,全是偽書。假如我們用中國辨偽學十分之一的標準去判別,它都不能通過。所以現代文明的源頭就不在古希臘,古希臘的源頭就成了子虛烏有的事,現代文明的源頭就得另尋。

2.現代文明的源頭並非西歐

在西歐文學荒漠裡,根本不能產生哲學這樣洋洋大觀的學問。如果沒有中國的紙、沒有中國的印刷術、中國的書籍,中國文明的傳入,就沒有文藝復興,西方人也承認。文藝復興的那些書都寫在中國紙上,用中國印刷術印刷的,很快印刷術就沒了,但是是寫在中國的紙上,當然不是直接從中國傳過來的。在8世紀,阿拉伯與中國發生戰爭,阿拉伯在戰爭中俘虜了中國工匠,其中有會造紙的工匠,由此阿拉伯學會了造紙術,從此阿拉伯就成為了有文字的文明,他們有了紙,同時也得到了中國、印度的書,也許還有東羅馬的書。總之阿拉伯傳播學問的條件就比較優越,其它的地方在用昂貴的羊皮,阿拉伯已經用起了廉價的紙,所以它的學術比較興盛。造紙術和阿拉伯的書傳到黑暗的中世紀西歐去了。在14世紀左右,在與阿拉伯相近的地方,意大利、西班牙的文化、學術開始興起。如果沒有紙,就不可能有文藝復興。這不是文明自己憑空說的,這是西方學術世界公認的。反而中國人經常忽略了這一點,近代中國人常常感到自卑,覺得萬事不如人,不相信中國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不敢承當。剛才問的問題是,在西歐中世紀文化荒漠裡,能產生偉大的文明嗎?很顯然不能產生那樣的文明。按中國來看,沒有文字就沒有文明,文明文明,就是以斯文,以文字為文明,而且中國的文明是文以載道的文明,西歐運用文字很少,只有少數高級教士才受教育、學文字,農奴大眾甚至國王、貴族都不學文化,不識字,他們都是武士,以練武為唯一任務,就是活動筋骨,打架、戀愛和攻打其它地方是國王、騎士階層天天干的事,他們不學文化,文字只掌握在少數高級教士手裡,因為那時候書寫材料特別昂貴,整個英國在亨利六世那個時候的圖書館只有七八本書,可能意大利比較富裕一點,意大利全國有幾百本書,所以沒有人認識文字,使用文字的機會很少,基本上是一個沒有文字的社會,所以在這樣一個文字和文化荒漠裡面,根本無法產生科學、哲學,他們自己也說這個哲學跟科學是外來的,所以文藝復興是從外面得到了一些書,得到了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的全集,得到了古希臘的書,所以這樣才產生了文藝復興。他們也承認文藝復興不是在他們的本土土壤中滋生的,是外來的,所以我們說古希臘的文明是一個偽造,所以我們得另尋源頭。

孟曉路:現代文明的源頭是中國(第一部分)


3.現代文明的源頭其實是中國

(一)西歐之外宗教體的比較

首先我們來說哲學,哲學,在西歐中世紀,是一個宗教文化,一出現時就是以反宗教名義,反宗教宗旨,反宗教形象出現的,與宗教對立這樣一個宗旨。宗教是什麼呢?宗教是以神為中心,哲學以人為中心;宗教是信仰,哲學是理性。哲學不是在中世紀宗教的文化中滋生的,我們還得在西歐之外去尋找哲學的源頭。那麼我們就得在西歐之外的文明體中去尋找,他們的學術當中有像哲學的嗎?那麼西歐之外的宗教體有哪些呢?有回教(伊斯蘭教)、有東羅馬、還有印度、還有中國,能列出來的基本上就這四個。回教是模仿基督教、猶太教而有的一種教,所以它是屬於徹頭徹尾的神教,是一神教,不但是一神教,還是選民教。所以猶太教跟東羅馬就比較接近了,它是正教,同屬耶教,所以這兩個都屬於選民一神教。印度當時沒有佛教,當時已經傳到中國。印度那個時候是婆羅門教和印度教,也是神教。就中國而言,有子教和經教,子教又分為神教和非神教,神教分為多神教和一神教;非神教包括佛教和道教,經教就是儒教。為什麼把佛教跟道教說成非神教啊?神是創造世界的,神是人和動物的創造者,所以神跟眾生一個是高高在上,一個是低低在下,不可能平等。一個是創造物,一個是被造物,不可能平等。佛教中的神不是創造者,不是高高在上的,與眾生是平等的,所以它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他們與眾生共同創造世界。所以在佛教道教中,這些神如活菩薩,元始天尊是平等的,共同創造世界。在佛法裡面,說佛是無神論,因為它與選民教中的神是不一樣的。但是它不是唯物的無神論。佛教中也有各種菩薩。帝者,百人之大君者。一神教主要是選民教,有猶太教、基督教、回教。道教和佛教中雖然有神佛,但是裡面的神佛都不是創世的人,他們與眾生平等,與眾生共同創造世界,與選民教中的神不一樣。經教指中國本土的儒教。現在,有中國人要復興儒教,於是想搞出一個孔教,他們一直在努力,孔教旨在把儒教這個經教改造為基督教這樣的一神教,這樣一改的話,孔教與儒教就相差甚遠了,因為從教義裡面,他們想造出一個創世的唯一大神——浩天上帝,儒教裡面沒有這個東西。天是本體,帝與眾生平等,聽來有些滑稽。儒教特點就是鬆散的,不具有排他性,特點是包容的。經教具有最大的開放性、包容性,而子教具有明顯的封閉性、排他性。這裡面最具有開放性的儒教,與佛教相比更加油包容性。子教規定加入此教就不能加入其它教。如佛教中皈依佛門,就不能皈依天魔外道。加入了佛教,這樣有一個明確的儀式,很莊嚴,現在還發證。對於加入回教的儀式方面,讀清真言就行了,接近儒教,但其它方面就與儒教相差甚遠了。儒教沒有明確的入教儀式,是不是儒教沒有外表的特點。基督教保留明確的入教儀式。是不是儒教徒,沒有明確的外在形式。同是全民教,其他教入教形式很明確。如果你是一個儒教徒,還可以加入其它教,它沒有組織性,沒有教主,也沒有教團,這是天下唯一一個加入此教還可以加入其它教的教,這是唯一的。中國化的佛教和道教也就有了這個特點。西藏的佛教沒有中國化的佛教。儒教化的佛教就比較包容了。經教化的佛教和道教就有了這個特點。這是經教與子教的區分標準。中國化的佛教跟道教是儒釋道的相融,是經教化的子教。儒教作為經教無上可貴。

(二)中華文明的優越性

天下達到大同,如果沒有儒教,是實現不了的。缺少儒教,天下的和諧無法達到,就不可能實現。有了儒教,天下和諧就容易實現。1840年,儒教被摧殘,天下就進入了世界戰國時代,天下一家親的狀態被打破。鄭和下西洋是帶去文明的,不是侵略,把天下一家親的親情帶給他們。西方人從鄭和的文化傳播中學到了一些東西,西方從中學到了東西,然後就利用學到的東西侵略中國,把戰爭帶給了世界人民,帶給了天下人民。在西方人統治的一百年中,我們實在是太自卑了,這100年中,在應對這洪水猛獸的衝擊下,只有中華文明是最成功的。美洲連人種都沒有了,非洲都是殖民地,印度早就亡國了,沒有亡國的,沒有成為殖民地的就剩日本和中國,中國貶成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那是半殖民地,但是畢竟有主權,優越於其他地方,日本其實是中華文明的一部分,唯有中華文明保留了它的中心區和其他的藩國。日本是中國的藩國。日本成了列強,中國成了雙半社會,這種對比不是因為日本人比中國人聰明,不是日本民族比中華民族優秀,這是天下大勢的選擇。日本人非常懷念明治維新,這是他們的黃金時代,為什麼他們的日子那麼滋潤,那麼欣欣向榮呢?難道是明治維新時日本整個朝野上下出現了很多人才,像天下下人才一樣。是因為當時那個世界的霸主英國這個霸主選擇了日本,要讓日本做一條狗來咬中國。如果英國人選擇了韓國,選擇了朝鮮,選擇了越南,總之是另選了他國,那日本人再優秀也沒用。所以中國這種巨大的體量就決定了中國不是做世界霸主就是被世界瓜分完,怎麼也成不了日本這種二三流的跟班角色。日本這種小體量就決定日本只能做跟班角色,中國強大時,日本學習中國,做中國的狗,英國強大,日本就跟英國,美國強大了,日本又做美國的狗。總之是做強國的狗。近代以來,中國的文明是被人家陰謀論摧殘的很嚴重,這樣一個記憶。我們希望做列強的一員,卻總是不可能,我們想加入世界,而世界不要我們。這是多麼淒涼,所以中國一直在世界之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何以自處。究其根本,是因為我們放棄了夷夏觀,選擇了民族主義——孫中山帶給我們的好東西。孫中山說了,當時中國強大,我們講天下主義,現在中國國力弱,我們就得放棄夷夏觀,選擇民族主義。

以前中國實力強的時候,我們選擇夷夏觀:現在中國實力弱了,再講夷夏觀就不合時宜了,我們放棄了天下主義,改選民族主義,從此就不知自己是誰了。現在看來,宗教問題就是民族問題,民族問題就是宗教問題,現在宗教問題顯然已成為一個大問題,這與民族主義、三民主義是分不開的。民國時,國家倡導五族共和,這樣就有4個離心力量;現在成56個民族,一下就有了55個離心力量,分裂隱患很大。在毛澤東時代,有強大的政治固和,沒有出現離心,一鬧就打你;那後來搞自由主義,強力弱化了,民族宗教問題隨之而來,而且越來越嚴重,這就是名不正則言不順,自己給自己造成的。所以說,我們說民族問題如此的關鍵。這個民族主義,你說它是在語言中也行,你說它在學術中也行,你說它是在信仰中也行,你說它在建設中也行,總之這個民族主義是貫穿在一整套的這個文明層次裡面,民族主義這個詞來源於西方的學科體系,西方的學術範式,所以我們正名,我們找到這個學術範式,就找到了綱領。不管是在語言里正名,還是在學術里正名,這個學術範式都是最關鍵的。這個學術範式的核心就是這個學科體系。就在孔教所改造的儒教裡面,全方位模仿基督教,講教義,創造浩天上帝,講來生、講彼岸,昇天堂、基督教講昇天堂,咱也講昇天堂,好人就昇天堂,壞人就做鬼,下地獄,搞教壇,搞入教儀式,你是儒教徒,就不能加入其他教,不再是原來那種模模糊糊,不明痕跡的狀態,有入教形式,進教堂,誦經,履行宗教義務,總之全方位模仿基督教,原來很欣賞儒教,讚賞儒教,現在有些感嘆不盡如人意,經過這樣一個改造,儒教作為經教的特徵就完全徹底地消失了,那它這樣一個無上可貴的特質也就消失了。怕的就是久假而不歸,當我們長時間的以孔教形式理解儒教,我們就忘掉了儒教的本來面目,當我們有能力復興真正的儒教時,文明已忘記了儒教是什麼,所以那個寶貴的儒教被人忘記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所以孔教這樣一個努力,這樣一個途徑就有很大的危險性,所以我們講孔教,講那些人的努力,他們從學康有為而來,去年他們就搞了一個孔聖會,從現實來說,不被人們所經受,可能會給儒學帶來不好的影響。我們要認識到這一點。孔教可能會對儒教的復興帶來負面影響,排他性太強,據說還要謀求政治權利,這樣不太可取,沒有多少餘地。不能為時下的學界、政界所接受。所以我們認為儒教復興是有辦法的是有途徑的,但不是孔教會。不要採取學校課堂之外宣傳儒教,現在的學校是科學教的教堂。科學教的教堂從何而來。

(三)科學教與儒教的關係以及純科學教的負面影響

現在的學校是科學教的教堂,科學教是從儒教的錯誤中啟發的。儒教失之毫釐,科學教差之千里而產生。宋明理學這個儒教的特殊形態出了問題了,這是在我們本土的時候搞了一千年,這是我們說的失之毫釐,沒有在西方文明中反應那麼大。中華文明一直在延續,問題也就越來越嚴重。17、18世紀,西方模仿經教造出了科學教,這樣就差之千里了。然後在1840年,傳到了戰中國本土,這就成了出口轉內銷了。在中國,科學教真成了洪水猛獸,中國成了科學教成長的最佳土壤。因為西方的文化土壤不是科學教最佳的成長環境,所以西方有神學與之相對,維持平衡,所以西方宗教起了很大作用。所以西方的學術體系中一直有一個神學,而我們只學科學教部分,不學神學,耶教的部分不學了,所以現在中國的學術範式是純科學教的體系,西方有基督教、神教,他們與科學教平衡。這樣的話西方人還有畏懼,還有底線。所以我們說出口轉內銷改變了很多,宋明理學最大的問題是否定來生、否定鬼神,否定上帝,是那種接近唯物的無神論,科學教這種人生觀是從宋明理學中產生出來的,回到中國,科學教變本加厲,找到了最佳成長土壤,迅速成長,中國儼然成為了純科學教國家。所以有人說中國960萬平方公里無信仰,10億中國靈魂在飄蕩。無信仰不是說沒有信仰,都信科學教,但是科學教不堪稱為信仰,所以十億靈魂確實在飄蕩。所以在這裡面無法安託我們的靈魂。你說佛教不好,沒人搭理你,你罵孔子,也沒人搭理你。如果你說科學不好,連鄉下農民都不答應。有兩次運動把科學教推上了頂峰,一次是五四運動、這一次是文革,經過這一次,就把科學教從最上層一直傳播到最底層,中國的上上下下,連最底層的工人跟農民也都變成了科學教的鐵桿忠實信徒。所以中國人的靈魂,中國人的心靈就不復安託在儒釋道三教上面了,中國人的靈魂,中國人的心靈已不再是儒釋道的信徒。經過文革破四舊,佛教成了迷信,儒教孔老二也成了封建,中國儼然成為了純科學教。在那個時代,人們是鐵桿的科學教信徒,鐵桿的唯物主義信徒,佛教就是迷信,儒教是封建反動的餘孽思想。中國就成了一個純科學教的國家。國家沒有合格的信仰,人民也就沒有底線,中國腐敗由此而來,這種亙古未有的,比每個古代王朝的末期腐敗來得更猛烈。這不僅僅是制度問題,是文化失調造成的,是純科學教的教法造成的,是純科學教的教法方式造成的。

(四)哲學的真實來源在中華的經學、子學

波斯的卡隆納斯德創立了祆(神仙)教,猶太教由祆教啟發而來,耶穌教由猶太教啟發而來,猶太教和耶穌教這兩個共同啟發了回教。祆教與那三個有本質的區別,但是他們都有末日審判。祆教主張善人昇天堂,行善的人昇天堂,作惡的人下地獄。回教、耶穌教、猶太教都是選民教,與祆教區別很大。選民教主張:選民昇天堂,非選民下地獄。他們的審判標準有很大的不同。他們的標準是上帝,跟選民沒什麼關係。挑中你你就是選民,你作惡也沒關係。說的通俗點就是,信教的就是選民,不信教的就不是選民;信教昇天堂,不信教就下地獄。所以這樣我就覺得這三個教就成了天下的禍亂。天下的禍亂由這三教發起。後來回教跟耶教爭奪,打了一千年。近代的西方文化表面上是耶穌教,其實還有科學教。而科學教的創始人也是猶太人,科學教它的成立的組織叫共進會,所以我們近代的文明和近代的教是猶太人主導的文明,所以這個猶太人創立的教自然就成了天下禍亂的根源。那麼天下禍亂的最大動力,自然歸功於猶太。這就是天下宗教的劃分。

孟曉路:現代文明的源頭是中國(第一部分)


在中國看來,如果佛教代表印度文明,我們就可以說雪山(喜馬拉雅山)以西是神教的天下,雪山以東是非神教的天下。佛教屬於中華文明,佛教不是印度文明的代表。可能是因為傳入到中國的只有佛教,婆羅門教沒有傳入到中國。所以我們一提起印度,我們就想起佛教,所以就把佛教作為印度的代表,其實這個觀點影響很大,但仔細一想,這是不對的。其實佛教是後起的。如果從時間上看,婆羅門教是個源遠流長的傳統,這是印度文化的主幹,佛教只是在這期間產生的。從釋迦牟尼創立佛教到12世紀,對應中國的南宋,就在這一段,印度文化中有佛教,其他時段都沒有出現過佛教,所以把佛教作為印度文明的代表是萬萬說不通的。印度的文明是建立在婆羅門教的四種姓制度之上的,印度的宗教、政治都是以婆羅門教為基礎的,也就是說婆羅門教的地位相當於儒教在中國的地位,這個文明體的政治經濟都是以婆羅門教為基礎的。印度的文明、政治、經濟都是由婆羅門教所範成的,在這裡面,佛教只不過是生存在婆羅門教所範成的印度文明的體系之中,佛教本身沒有提供製度性的資源,佛教有出家制度,但沒有司檢法制度,所以對於一個文明來說,它是缺少資源的。僅僅靠出家制度,不具有可持續性,不可能人人都去出家,出家的人畢竟是很少的。所以佛教只能寄生在婆羅門教所範成的文明當中。究其根本,婆羅門教才是印度文明的代表和主幹,而佛教只是婆羅門教範成的文明中的一小部分,佛教最興盛的時候只是在前一二世紀,印度的文明還是婆羅門教範成的。四種姓制度還是主要的政教制度,佛教沒有提供資源。國王必須調和佛教和婆羅門教的關係,不可能只要佛教不要婆羅門教。國王對婆羅門教的修行人、

佛教的出家人平等對待,不是僅僅只支持佛教。這樣總之佛教不能作為印度文明的代表,它是以反婆羅門教的姿態出現的,一反就反到中華文明中這邊來,所以我們把佛教放在了中華文明中來在義理上來說是說得通的,佛教並不能代表印度,能歸屬於中華。有了這個前提,我們就說雪山(喜馬拉雅山)以西是神教的天下,雪山以東是非神教的天下。雪山以東是中國,主要是中國。日本(中華文明),雪山以西是印度、伊斯蘭、西歐,它們都屬於神教的天下,非神教只有中國才有。我們提到的印度婆羅門教,東羅馬的耶教,回教伊斯蘭文明,西歐其他的文明體,學術體系幾乎都是神教的文明體系、學術體系,也就是說都是以神為核心,強調非理性的信仰的,婆羅門教依然如此,就不用說耶教跟回教了。這種非神教的,以人為中心,以理性方法為工具的人生方式、生存方式,只有在中華的文明中才有,中華的經子之學,所以我們說儒釋道三教裡面才有以人為核心,接近人的理性能力用來做生存工具。那麼我們不得不把哲學的來源歸給中華經子之學、歸給中華的六藝之教以及先秦諸子百家,以及後來的儒道兩家,總之就是經子之學。天下之中最像哲學的只有中華的經子之學,中華的六經以及諸子百家,跟其它的學術體系對比,這個相近性就特別凸顯出來了。哲學與經子最相近。哲學相對於這個其它的神教經典,跟經子是屬於一類的,是屬於眾人的,是以人的理性為核心,而不是以對神的信仰為核心的。這種對比,把哲學與神教的經典和中華的經子之學對比,發現哲學與經子更接近,與神教相差甚遠,甚至是反神教的。所以文明可以初步下結論說:哲學的來源不在古希臘,因為古希臘的文明是子虛烏有的;也不在西歐中世紀黑暗的文化荒漠裡,因為文化荒漠不可能產生學術。哲學的真實來源在中華的經學、子學之中。這個結論可能初聽來駭人聽聞,不過仔細想想,確實有道理。下面具體說哲學是怎麼從中華的經子之中啟發出來的。文藝復興,啟蒙運動是如何從中華的文明中啟發的,這就在於柏拉圖全集,亞里士多德全集。

(五)宋明理學對西方文明的巨大影響

文藝復興的中心、核心內容就在於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的全集,被說成是哲學乃至科學的源頭。這些古典的學術經典。所謂的經典,與宗教的經典形成儼然的對立。文藝復興的主要東西就是柏拉圖、亞里士多德全集——被說成是哲學、科學的源頭。偽書是如何造出來的,不可能是自生的,一定是外來的。外來的地方就還是是中國、印度、伊斯蘭、東羅馬這四個地方,直接從中國去也有這種可能。最近看到一本書,叫1431,一艘鄭和的船隊點燃了文藝之火,他們曾經的一艘船隊到達了西歐。14世紀,鄭和下西洋,一支船隊到達意大利,與意大利教廷有接觸,而且還送給教廷很多書,其中有一本《農書》,還有郭守敬、徐光啟的書,總之經史子集也送了不少。這本書是一個英國人寫的,他提出了許多證據,那都是有考證的。我們認為達芬奇是天才,但是書中有證據,達芬奇的發明是三抄《農書》,先有一個人抄,然後有一個人抄第一個人的東西,最後達芬奇抄第二個人的東西,這三個人都稱自己是原創的,沒有抄襲。他們抄的人都不說是抄農書的,其實都是抄農書的。這樣我們就以為文藝復興出現了好多像達芬奇這樣的人才,其實不然。古希臘也是一樣的,之前沒有文化,橫空出現了古典三賢,其實也是神話。文藝復興、古希臘的文化盛狀都是偽造的,都是神話,在文化荒漠裡,不可能突然迸出絕世高度,包括哥白尼的太陽中心說,也啟發自郭守敬的天文學。我們說康德被稱為哲學界的哥白尼。哥白尼的學說是文藝復興時期的亮點,可以說是中心性內容,是反宗教世界觀的創造。文藝復興出現哲學古典學問,就是以反宗教為宗旨。哥白尼學說就是反宗教世界觀的代表,都啟發自中國的學問。

文藝復興中的中國因素很多,兩大古典著作,我就研究柏拉圖的《理念論》,黑格爾的《絕對理念》,總之這是是西方哲學重要的傳統,經驗之外的理性傳統,就是以柏拉圖、黑格爾作為主要的代表人物。你看他們都有一個理字,我們宋明理學也有理字。西方的理性傳統都包含理學,宋明理學是理學,這兩者之間有深刻的內在聯繫,不是巧合,貫穿於西方的理性傳統啟發自中國宋明理學的理字。2007年,我就有一個感慨,東方有大謬出,此心出此理同。西方有大謬出,此心出此理同。程朱理學與柏拉圖的理念論、黑格爾的理念論同是大謬,極其荒謬,是大謬,但是在人類的知行當中有著深深的根據,很容易出錯。所以我說中西方出現了大錯,我原來以為是不約而同出現了錯誤,不是此心出此理同得問題,其實是一種錯誤的傳遞。我們說程朱理學就是宋明時代的經學,在文藝復興到啟蒙運動的這段時期,正好對應中國的程朱理學,那個時候的中國跟西方關係不是那樣的,那個時候的中國是西方人崇拜的國家。哥倫布環球旅行就是想找黃金,他們認為是印度,實際上是中國。其實是程朱理學將錯誤傳給了西方,是一種錯誤的傳統。程朱理學是宋明時代的精髓,宋明時代的儒學就是這個。從文藝復興到18、19世紀的啟蒙運動,正是中國宋明理學的時代,明清的理學時代,那時的中國與西方關係與現在不一樣。19世紀前,中國是西方的崇拜對象,哥倫布的環球航行就是想發現來中國的道路。當時中國被西方人誤認為是印度。當時在西方,印度和中國混為一談。他們以前來中國的路被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封鎖了,所以再找一條來中國的道路。中國不僅僅是一個富裕的天國,而且是一個文明的天國,一直是最時髦的。19世紀以前,中國一直是最先進的國家,中國的文化、絲綢、瓷器、建築風格等等都是西方國家追崇的。舉個例子:法國的凡爾賽宮就是模仿中國的故宮建造的一座宮殿,可是有笑話了,西方國王是一夫一妻制,沒那麼多老婆,故宮那麼多的宮殿是住嬪妃的,但是西方沒有那麼多嬪妃,所以蠻夷就把貴族都遷到了宮殿裡。還有就是建了半天沒建廁所,最後整出隨地大小便。總之就是沒模仿好,連廁所都沒建,只能說法國人學藝不精。

怎麼啟發自程朱理學呢?柏拉圖的全集如何造出目前不清楚,但是德國古典哲學啟發自宋明理學卻有一條清晰的考證線路的,這個信息就是非常可靠的。利瑪竇是最早的傳教士。在18世紀,來中國的耶穌會傳教士主要是法國人,所以法國是啟蒙運動的中心不是偶然的,是跟這些耶穌會士有關係的。法國的傳教士把中國的文化帶回法國。啟蒙運動是指上是用中華文明啟蒙黑暗的西歐,就是用中華經子之學來啟蒙很愚昧的宗教文化,來啟蒙非理性的、很愚昧的選民教、天主教、一神教,新教的教法。所以這種出口轉內銷,是十分可笑的。啟蒙是用中華文明啟蒙宗教文化,中華沒有宗教文化,中華搞啟蒙運動純屬多此一舉。用原來的曲來啟蒙老祖宗,來五四啟蒙運動回過頭啟蒙中國,純屬是不明學術源流,不明中華文化傳播真況,造成這樣一種可笑之狀。這是一種被文化陰謀的荒謬。用學生的東西啟蒙老師,這成何體統。中華文化就等而下之,就被夷化了。中國的文化失調就是這麼來的。

中國的程朱理學啟發德國古典哲學。最早的那位萊布尼茨他有一本書是描寫中國的,他對中國印象特別好,裡面滲透出他對中國的高度評價。他本人也是理學派的,還是理性,數理邏輯的創始人,萊布尼茨讀過中國《易經》、《四書》,《周易》。然後是沃爾夫,他是萊布尼茨的高徒,他之前用拉丁文寫著作,後來用德文寫哲學著作,是用德文寫哲學著作的第一人,他就成為德國哲學的帶頭人,對康德等哲學家影響太大。對德國的哲學影響很大。他作為大學校長,講演了《論孔子的實踐哲學》,極其推崇孔子,但當時中國熱的時代已過去,因而他就受到了排擠,被逐出學校的哲學講壇。國王下了一道命令,出了一道選擇題,後來在國王的逼迫之下,他逃出了德國,但他對德國哲學的影響依然很大。他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受到了德國人的同情。 之後再傳是康德,康德的純理性批判體系是宋明理學啟發的,康德前期哲學思想受沃爾夫影響很大,總之離不開宋明理學。他的理性啟發自宋明理學的經教,理性的來源是宋明理學的理。宋明理學給德國哲學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在宗教文化裡面是有經教的。 最後是黑格爾,儘管黑格爾是貶低中國的,實際上他從中國的宋明理學中受益很多,他的絕對理念來源於《大學》。但是也掩蓋不了他受中國思想影響很大的事實。他的三個理論直接來源於《大學》中的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中國有辯證法,現在看來確實是不虛,但是這是顛倒祖孫。中國的辯證法是祖師爺,但卻被說成是粗暴的樸素辯證法,這是顛倒輩分。

宋明理學啟發出的直接形態就是德國古典哲學,它的等而下之的誤讀形態就是法國唯物主義,法國唯物主義也是直接從宋明理學中啟發出來,但是比德國人學宋明理學學的差,德國人學到了精髓。所以我說,程朱理學,張載,邵雍,二程,陸,程朱理學中的主體就是理生氣,歐洲唯心論也是這樣一個框架,不管是主觀唯心,還是客觀唯心,所以總的來說,它們是一個錯誤類型。所以西方的大謬是從中國傳過去的,他們自己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東方有大謬,然後傳到西方,不是不約而同而犯的錯。實際上,西方的文化荒漠連犯個大錯的機會都沒有,想犯大錯都犯不了。黑格爾的理念論,自我否定自我,與宋明理學有相似之處,宋明理學當中主流學說與西方的主流派別都是錯誤的。程朱理學的緣起說與西方理性派的緣起說都是錯誤的。(周子後諸家對五級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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