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南陽淅川:魚關夢,中國夢

編者按:關注魚關已經整整十年了。魚關從無水到有水,從無魚到有魚,從裸露到生態,從名不見傳到名揚全國……一點點,一滴滴,無不凝聚著建設者的心血、汗水,甚至生命。魚關不易,魚關人更不易。撰寫此文,為移民和建設者喝彩!

河南南陽淅川:魚關夢,中國夢

魚關。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腦海裡立即勾勒出了一幅古老的山水丹青畫:青山逶迤,碧水連天,垂柳竹海,雄關人家。情非依然。當我走進魚關,卻發現魚關撒了一個彌天大謊:魚關,其實並沒有魚,也沒有關,甚至沒有水,它只是丹江河畔一個荒涼的狹長的小山谷。山谷裡,零零碎碎地散落著諸多人家。破敗,蕭條,貧窮。

我困惑了。這樣一個與水、與魚、與關沒有絲毫聯繫的地方緣何取了“魚關”這樣一個充滿詩意的名字?然而,讓人更不可思議的是:為了南水北調,魚關人整搬整遷到了外地。今年以來,大壩鎖丹江,水位上升到165米以上。魚關真的有了水,有了魚,而丹江水入口的兩座山,又宛如一道關門。

不可思議。真的不可思議。難道魚關人的先祖在千百年前就預知到這裡將是一個風景如畫的中原水鄉?於是,我開始關注魚關,研究魚關,感悟魚關。

河南南陽淅川:魚關夢,中國夢

一個名字,一個古老的夢

我的研究還是從“魚關”這個名字開始的。

關於魚關的名字,當地人流傳的是鯉魚跳龍門的故事。魚關東邊有一條小溪,小溪入口處有一塊大石頭,石頭下有一個小水潭。傳說魚游到這裡上不去,就跳呀跳,跳上去的成了龍,跳不上的,或死去,或繼續跳。因此,這裡就成了魚的關門。

鯉魚跳龍門的典故來自於黃河,這是不爭的事實,因為史書和典籍上都有記載,用於魚關名字的來歷顯然不合適,更何況,那條溪流只有遇到雨季才有水,小潭中更沒有魚。我結合淅川的歷史研究發現,其實,魚關的名字與一位古人有關。這個人就是羋鬻熊。

羋鬻熊是楚人,春秋大巫,傑出的部落首領。不過,那個時候,楚國還不是一個國家,連一個等級最低的諸侯國也不是,只能算是一個部落。羋鬻熊就是這個部落的首領。當然,我說這些是有歷史依據的。據《史記•楚世家》記載,“成王姬誦封楚人先祖鬻熊之子孫熊繹,子男之田,姓羋氏,居丹陽”。這句話敘述了三個問題:一是周成王封了楚國,自此,楚從一個部落變成了一個諸侯國;二是楚國的第一任國君叫羋熊繹,他是羋鬻熊的子孫;三是楚國的國都在丹陽。《史記》上說的這三件事都與魚關有關。

河南南陽淅川:魚關夢,中國夢

前面說過,魚關是一個狹長的小山谷,出口處有兩座大山,宛如一道天門。出了谷口向北,步行不到5公里,就是丹江河。丹江河北岸是淅水與丹江的交匯處,現在名叫雙河鎮,隸屬淅川縣老城鎮。《中國通史》第三卷第70頁關於楚國早期都城地望記載:“丹陽在河南西南部的丹水與淅水結合部”。第四卷第1007頁第一段記載:“丹陽就是丹水之陽,位於今陝西河南和湖北三省交界之處。丹水與淅水合流,進入漢江上游,與荊山山脈連成一片”。通過《史記》的論述和《中國通史》的佐證,我們可以推斷,魚關,春秋時期隸屬楚部落或者楚國。

理清了魚關的地理位置和歷史淵源,我繼續對魚關進行研究。楚部落的發源究竟是先在丹江河之北還是先在丹江之南?其實,楚部落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中國通史》第四卷記載:“黃帝的兒子叫昌意,昌意有一個兒子叫季連。季連帶著他的子孫族人,遷到了丹江河畔。季連改姓為羋。自此,楚人都以羋為姓。羋季連帶著他的族人,與當地的土著人一起,披荊斬棘,狩獵採摘,開荒種田,慢慢定居下來”。那麼,季連最初的落腳點究竟在哪兒?我仔細研究,發現在楚國沒有被封為諸侯國之前,西周稱楚人為“荊蠻”。這個稱呼論證了季連當初的落腳點不是在丹江之陽,而是在丹江之陰。因為,丹江的北邊隸屬伏牛山山系,而丹江河之南,隸屬荊山山系。這就是說,楚部落是從丹江河之南向丹江河之北發展,然後再沿著丹江向東發展,最終成為春秋戰國時期一個強大的國家。

說到這裡,就與“魚關”這個名字有點聯繫了。魚關,首先是“關”。一條長達3.5公里的山谷,山谷裡套著10餘座山頭,10餘條小山谷,但是,要想走出魚關,谷口是唯一的通道。也就是說,魚關本身就是一個天然的易守難攻的雄關。這在3000多年前的春秋時代,無疑是一個兵家必爭之地。其次是“魚”。當然,在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沒有通水前,魚關只有一條很小的溪流,根本不可能有魚,至少是沒有大量的魚。所以,人們沒有必要取名“魚”字,甚至連想都不敢想。那麼,這個“魚”字是如何來的呢?只有一種解釋:魚關的“魚”是從羋鬻熊的“鬻”字演變過來的。

羋鬻熊又名鬻子,他是楚國第一代國君羋熊繹的祖父,系《易經》作者周文王的老師,當過周文王、周武王、周成王三朝火師。當然,火師不是燒火做飯的師傅,而是一種官職名稱,類似於現在各國主管意識形態的高級官員,其主要責任就是查看星象,占卜禍福,向皇帝提供治國策略。羋鬻熊精通法術,能先知先覺,是當時聲望最高的宗教大巫。羋鬻熊撰著的《鬻子》一書,共十四卷,說的全是治國、做人的道理。譬如,《鬻子·道符》一篇:“不肖者、不自謂不肖也,而不肖見於行,雖自謂賢,人猶謂之不肖也。愚者不自謂愚,而愚見於言,雖自謂智,人猶謂之愚”。意思是說:品德不好的人不說自己品德不好,但是,這種不好的品德表現在了行動上,因此,雖然自認為品德好,但別人卻說他品德不好。愚蠢的人不說自己愚蠢,而這種愚蠢表現在了言語上。因此,自認為聰明,而別人卻說他愚蠢。這些做人的思想和道理至今仍然具有現實意義。因此,說羋鬻熊是春秋時期的思想家,這一點也不過分。

最後,咱們再回到“魚關”的名字上。既然,楚人是自丹江之陰而後至丹江之陽;既然魚關沒有水,也沒有魚,只有關;既然鬻子是春秋大巫、部落首領、思想家,那麼,我們不難想象,魚關就是鬻子在沒有出道前的居住地,也可能是鬻子閉關修煉的地方。據史料記載:周文王曾把自己的閨女嫁給羋鬻熊的兒子,並封其為胡國公。而如今,在魚關北邊的山谷裡,還有一個村子,名字叫胡家營。村裡的人都姓胡。因此,雖然在現存史料中找不到“鬻關”這個地名,但是,我堅信:在西周時期,這個名字一定是很響亮的。

既然“魚關”原名叫“鬻關”,後來緣何又更名為“魚關”呢?這與古代的名字避諱有關。古代,凡是帝王和諸侯的名字,別人不能佔用。羋鬻熊的孫子羋熊繹當了楚王,當然不願意看到自己爺爺的名字被人亂叫亂寫,於是,改名為“魚關”也是順利成章的事了。

一個名字,一段古老的夢。我站在魚關的關門前,閉了眼,彷彿看到一位哲人,從這裡出發,一路向東,大步流星地投奔周文王而去。這個人就是改寫了中國歷史並且影響中國幾千年的思想家羋鬻熊。

河南南陽淅川:魚關夢,中國夢

一位老人,一個村莊的夢

王文華。

我站在魚關移民紀念碑前面,仔細閱讀上面的碑文。石碑上鐫刻著密密麻麻的名字,而“王文華”三個字寫在最前面,赫然醒目。

據南陽丹江移民民俗館負責人李軍介紹:在淅川丹江口庫區移民搬遷前,魚關是淅川縣盛灣鎮一個行政村,王文華是這個村的支部書記。因為南水北調中線工程,全村整搬整遷到了唐河縣東王集鄉。

開始,我並沒有對移民過多的關注,我關注的是魚關,是魚關的人,是魚關的事兒,是魚關的山山水水。因為,在淅川丹江口庫區,移民經歷了50餘年,先後動遷人口40餘萬人,像這樣的移民村有200餘個,太普通了。可是,當我遊覽和閱讀完南陽移民民俗館所有資料,我又重新回到了魚關移民紀念碑前,重新審視這位年過六旬的老支書,魚關的當家人。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窮窩。魚關人祖祖輩輩都居住在這裡。雖然不富裕,但是,這裡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他們在此耕耘著貧瘠的土地,快樂而又安詳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搬遷,搬遷,必須搬遷,必須第一個搬遷!

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打破了魚關的平靜。民以食為天,而食出於土。魚關的土地大都在那些或短或長的山谷裡,即將被丹江水淹沒。

搬遷這樁事兒擺在了魚關村支書王文華面前,也擺在了魚關人面前。要搬離魚關,村民們的思想轉不過彎兒。而王文華考慮更多的則是如何做村民們的工作,如何建設移民新村,如何帶領全村走上富裕的道路等等。因為,他是支書,他是魚關的當家人。他既要相應國家號召,又要像母雞領小雞一樣,把村民保護好,帶領好,不出一點紕漏。

我仔細蒐集整理了一下,在南水北調淅川丹江口庫區移民搬遷期間,關於王文華的報道,大概有30餘篇(次),給我印象最深的有三件事兒:牛勁兒。拿自己開刀。孤獨的墳。

第一,牛勁兒。王文華小名叫牛子,村裡的人不叫他王文華,也不叫他支書,都叫他王牛子。王牛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工作起來,有一股牛勁兒。不成功,絕不罷休。2008年5月,魚關移民動員工作開始,許多村民不願意。王牛子便挨家挨戶做工作。71歲的王宏漢,在魚關村生活了一輩子。一提起搬遷,他就老淚縱橫,誰去勸說都是兩個字:不走。王文華先後7次登門拜訪。最後一次,他勸說王宏漢到深夜,還是沒有結果,乾脆在王宏漢家的院門外蹲到天亮。第二天早上,王宏漢打開院門看著凍得發抖的王文華,老人被感動了,他說:“牛子啊!你何苦呢?我搬!”

第二,拿自己開刀。按照長江水利委員會核定,魚關村搬遷人口為189戶789人,但村裡現有210戶830人。因此,姑娘出嫁戶口未遷走、人亡戶口未註銷等假戶口必須取消,一家分成幾家的必須合戶。但是,抱著“多一個戶口、多一戶人就可多一份補貼”的心理,村民們誰也不願銷戶、合戶。

俗話說:村看村,鄰看鄰,大家看的是當家人。王文華決定先拿自己開刀。王文華女兒結婚時戶口沒遷走,儘管家人反對、女兒怨恨,可他還是毅然將女兒的戶口遷出了魚關村。王文華有兩個兒子,都已成家立業,20年前就分開了。他還有一個啞巴弟弟,獨居也已20餘年。整個大家族共4戶,完全符合國家移民搬遷政策。可是,王文華召開了家庭會議,開始合戶:自己和啞巴弟弟跟二兒子合戶,妻子和大兒子合戶。結果一公佈,立即遭到妻子大罵,兒子們也極不願意,一家人亂成一團。王文華說:“當幹部就要敢吃虧,能吃虧,不怕吃虧。你們是幹部家屬,就要吃這個虧”!看著憔悴的王文華,家人默認了。

第三,孤獨的墳。在魚關村遺址上,有一座孤獨的墳。這座墳裡躺著王文華的妻子。在距離搬遷32天那日,王文華的妻子因病去世,永遠留在了這裡。而這是王文華心中永遠的痛。2009年7月5日,王文華又要去唐河縣移民新村建設工地,臨走前,老伴對他說:“牛子啊!我這兩天頭疼得厲害,你忙完了早點回來,帶我去縣城醫院。”讓王文華沒有想到的是:這是老伴兒與他講述的最後一句話。因為移民新村建設,他在工地一待就是13天。老伴最終沒有等到他回來,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在離開故土的前一天,王文華一個人跪在妻子的墳前,淚流滿面。他知道自己愧對妻子,是他耽誤了妻子的治療,而今,他要遠走他鄉,留下的只有老伴孤獨的墳塋。

如今,魚關村搬遷已經8年了,魚關人,你們在他鄉還好吧?於是,我撥通了村支書王文華的電話。當我問起魚關人的生活,這位已經年過7旬的老人便爽朗地笑了起來。他笑著說:“魚關移民發展形成了“三個三分之一”的格局:三分之一搞養殖,村裡50頭以上的養豬場總共16家;三分之一在家搞種植,已有15個塑料大棚;三分之一出門打工學技術,積累資金返鄉創業。如今的魚關是穩定的新魚關,是發展的新魚關,也是正朝著新農村邁進的新魚關”。

一位老人,一個村莊的夢。關了電話,我的眼前浮現出了一幅畫面:一位老人,正帶著他的村民,大步走在通往幸福美麗的康莊大道上。

河南南陽淅川:魚關夢,中國夢

一種執著,一箇中國夢

魚關。

房屋,推到了。人,遷走了。就連村莊的樹木、竹林也一夜間消失已盡。留下的只是殘垣斷壁,山溝山腦。此外,還有一群沒有被人帶走的野狗和野貓在荒蕪的叢林裡亂竄,時而發出聲嘶力竭地大叫聲。

這是曹國宏先生接手後的魚關。國宏是我的摯友,我從骨子裡認為:他是一位記者,一位文人,但絕對不是商人。他熱情,灑脫,重感情,對錢看得很淡。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做生意的料兒。然而,他和他的團隊與當地政府簽約了合同,正式接收了魚關。

我想不通。我質問道:“你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經驗沒有經驗你要這個荒山溝幹嗎”?他站在一片齊腰深的狼尾巴蒿里,望著遠處的天門山,喃喃地說:“你說的有道理。魚關人走了,我也應該走了。可是,我覺得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我應該為魚關,為魚關移民,為淅川移民做一點什麼”!他說著說著,眼眶裡便盈滿了淚水,在陽光照耀下,亮晶晶的。

國宏說這話是有一定原因的。在移民試點期間,他帶著他的團隊在魚關當志願者,一住就是幾個月。他對魚關對移民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感情。志願者工作畫上了句號,可是,他仍意猶未盡。就像是一首詩。詩句完了,詩意未盡。這就是他選擇留在魚關的原因。

當我再次來到魚關的時候,南陽丹江移民紀念館已經開館了。這個在原魚關村莊廢墟上建設起來的紀念館是一個四合院。仿古建築。不洋,不大,甚至有點土氣。院內,沿著院牆,設立了十二個展位,展出的是魚關村民留下的犁、耙、鐵鍁、鋤頭、織布機、紡車,還有一些罈罈罐罐。正屋是三個展廳,分別是移民工藝品展廳、移民生活用品展廳和移民圖文資料展廳。大大小小,林林總總,大約有數千件文物和數千萬字的移民圖文資料。院子前面的廣場上,有一個大理石建成的魚關移民紀念亭,上面鐫刻著魚關村全體移民的名字。導遊說:“南陽丹江移民紀念館是南陽市青少年愛國主義教育基地,河南省委命名的淅川移民精神幹部培訓教育基地,有淅川移民活標本之美譽”。我聽了,一下子理解了摯友國宏的心思:他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錢,而是一種紀念。他想讓人們記住魚關,記住淅川,記住淅川移民,記住淅川移民的犧牲與奉獻!

“魚關移民是為了南水北調,移民後的魚關更應該為南水北調工程服務。黨中央國務院提出了‘先淨水,後調水’的口號,新時代的魚關人必須響應黨的號召,做好生態大文章”!這是曹國宏在股東會上說過的一句話。

移民遷走後的魚關,除了2000畝即將被丹江水淹沒的區域,還有7100畝荒山。由於原來人口密集,加之移民搬遷時部分林木遭到破壞,生態環境非常惡劣,到處是裸露的岩石和沙土。曹國宏和他的團隊開始了大規模的植樹造林。

三嫂曾是魚關團隊中的一員。她善良,勤勞,人們敬重她,都親切地叫她“三嫂”,久而久之,人們便忘記了她的名字,“三嫂”兩個字成了她名字。在生態造林的戰役中,她白天與大家一起在山上幹活,回家又忙著給大家做飯。由於過度勞累,在一個風高月清的夜晚,三嫂突發疾病,永遠留在了魚關。大山嗚咽,魚關哭泣。人們含淚默默地送走了三嫂。

魚關人沒有停止腳步。他們擦乾眼淚,繼續戰鬥。經過8年的奮鬥,他們種植花卉200畝,經濟林1000畝,生態林3000畝。山,變綠了,水,變清了。魚關,變成了一個綠色的海洋,一個花兒的世界。

要想可持續發展,必須要具有“造血”功能,走以山養山之路。而旅遊發展是魚關可持續發展的唯一之路。王鈺曾是這個項目的具體負責人。為了科學發展,魚關聘請了河南九鼎文化旅遊規劃公司做魚關規劃。在魚關規劃的幾個月裡,王鈺陪著規劃課題組的專家,踏遍了魚關的山山水水,不厭其煩地向專家介紹魚關的山水資源,人文資源。2012年10月28日是魚關旅遊規劃評審的日子,可是,就在評審的前一天晚上,王鈺同志因為勞累過度,突發腦溢血,犧牲在了崗位上。第二天,當規劃評審通過後,曹國宏帶著魚關開發團隊,來到王鈺的靈前,含淚為他獻上鮮花,告訴他規劃通過評審的消息,以告慰他在天之靈。

“無論再難,我們也要走下”!這是國宏給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在國宏的朋友圈裡,大家都知道他有“三廢”:手機廢,車廢,鞋廢。為了工作,他打壞了手機,跑壞了車,磨破了鞋。當然,最困難的還是資金問題。為了建設魚關,國宏拿出了所有積蓄,向朋友借,向親戚借,還不夠,又動員妻子把家中的房產證做抵押貸款。2014年2月,因為勞累過度,曹國宏患腦積水暈倒在了魚關。幸虧發現及時,送往北京治療。目前,國宏已經康復,再次回到魚關,繼續帶領他的團隊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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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保是又一個熱心的企業家。他多方籌資,與南陽丹江移民民俗館一道,致力於移民豐碑建設。移民豐碑項目總投資1692.84萬元,佔地1.2萬㎡,由56座大理石碑組成。主碑高8 m,上書“移民豐碑”,52座豐碑上鏨刻淅川10鄉鎮184個行政村1276個村民小組16.5萬名移民的名字,碑記石1座鏨刻《丹淅移民碑記》,“移民幹部豐碑”兩座鏨刻移民遷安工作先進個人。移民豐碑的落成不僅會讓後人記住歷史,記住家園,更是向世界講述16.5萬移民的故事,讓“忠誠奉獻 大愛報國”的移民精神永久矗立在世人心中。

2017年,魚關再次上檔升級。本著“銘記歷史、傳承文化、弘揚精神、建設生態”為宗旨,高標準的博物館、培訓大樓已經建成。如今,魚關已經形成了以南陽丹江移民民俗館、丹江藝術展覽館、移民豐碑、移民紀念林、中國報告文學南陽創作研究基地、生態採摘園、水上游樂園等景點。著名作家、書法家蔣巍來了,中國報告文學學會常務副會長、《中國報告文學》雜誌社主編、著名評論家李炳銀來了,中國最高文學獎項魯迅文學獎獲得者、著名作家周同賓來了,同時,還有一大批作家、畫家、書法家、攝影家紛紛被國宏先生邀請到了魚關。與此同時,來的還有中央電視臺、河南電視臺、《光明日報》、《河南日報》等媒體,他們拿起了手中的筆和鏡頭,書寫魚關,繪畫魚關,拍攝魚關,宣傳魚關。讓魚關,讓魚關移民,讓南陽移民精神點燃藝術殿堂,傳播到世界各地,留下永久的記憶!

魚關夢,中國夢。南水北調中線工程通水後,丹江水湧進魚關,環繞魚關,扮靚魚關。如今,魚關不僅有魚,不僅有關,並且成為以移民文化體驗、愛國主義教育和山水自然風光為一體的優美地方。

美哉,魚關。魚關,美哉!(圖片由淅川丹江移民民俗博物館友情提供)

河南南陽淅川:魚關夢,中國夢

作者簡介:田野,河南省作家協會會員,河南省五四文藝獎獲得者,南陽市五個一文藝工程獎獲得者,淅川縣文聯副主席,淅川縣作協副主席兼秘書長,在全國各大報刊雜誌刊發作品3000餘篇,《讀者》、《意林》簽約作家。出版有散文集《放歌走丹江》、《坐禪谷禪韻》;長篇小說《淚落水中化血痕》;參與主編《魅力淅川》叢書(六卷),撰寫的《北京,不渴》微電影劇本拍攝後榮獲國家林業部“十佳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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