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说:公子,你要娶的新娘是谁,是她吗?你真的看清楚了?

微小说:公子,你要娶的新娘是谁,是她吗?你真的看清楚了?

前篇:今日嫁娶之人,并非心悦之人

三月,草长莺飞,宜嫁宜娶。

城郊的清枫山上,此刻唢呐喇叭吹奏声阵阵响起,萦绕在山间,绵延不绝。

今日,是孺林书院院长墨秦的儿子墨云锡大喜之日。

前往清枫山贺喜的人络绎不绝,有老院长的学生们,有街坊邻里,有墨云锡的朋友,无一不替这对新人高兴。

花轿抵达书院门口,墨云锡纵身下马,眉宇间更显丰神俊朗,只见他伸手接过好兄弟递送过来的弓箭,对着花轿连射三箭,一气呵成。

而后,将弓箭扔给好兄弟,迈步朝花轿走近,对着花轿里坐着的上官蔓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随后只见里面探出一只白皙如羊脂玉的手,他紧紧握住一个用力,将花轿里的人带了出来,不顾媒婆的阻拦,打横将人抱起,削薄好看的唇此刻发出的笑声由胸腔而出,听着就叫人知道他的欢喜。

“哎哟我,我的新郎官呀,可不能这样。”媒婆手捏帕子连连拍大腿,吓得回神后,挥了挥手让人拦住。

媒婆这边有人拦,自然,墨云锡这边也有兄弟拦住。

如此不顾礼仪的新郎,媒婆真真是头一次见,心里却也是高兴的,像这样一对天造地设的人儿,她也是头一次见,也就随他们去了。

像今天这般,墨云锡还是头一遭,墨秦与友人相视一笑,不打算说教,也就随他们年轻人闹去了。

新娘终于娶到了,这会墨云锡正抱着她忙着跨火盆啥的,他的一个兄弟双手抱臂靠在门口柱子上,连连啧啧,“如此这般的墨云锡,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其他几个参与迎亲的兄弟,听这话,深有同感,皆是哈哈哈大笑。

被抱着上官蔓听着四周传来不断地笑声,红盖头下的脸早已羞红了,双手搂紧墨云锡的脖子,贴近他耳边轻声道:“还是放我下来吧,你今日这般,明日我可没脸见人了。”

逢人,可不得被调笑羞红死。

墨云锡不仅不放,相反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往常即便心里再怎么欢喜她,为了她的名声,他自然得克制尊礼,不敢逾越半分。可今日不同,今日是他们成亲的好日子,他要叫所有人知道他对她的宠爱和欢喜。

见他不听,上官蔓捏着小拳头捶打他,羞得微微有些恼了,“喂,墨云锡,你可听到我说的了。”

将人放下,墨云锡握住她的手亲吻了一下,替她整理好盖头,然后附在她耳边低低笑道:“娘子若是再不改口,拜完堂,为夫可就不客气了。”

微薄的热气灼烧了脸庞,上官蔓只觉浑身都热,脚下狠狠踩了一下墨云锡脚顺便碾转了几下,恶狠狠道:“墨,云,锡,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跟我不客气!”

啧,真的是下死脚,不过墨云锡也不在意,唇角笑意更甚,手牵红绸,与她一同面朝坐上的高堂,准备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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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昨昔郎有情妾有意,如今妾不在郎不识

随着长者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高喊声,堂上气氛热闹到了极致。

只是在“夫妻对拜”才说两个字时,被一声嘶哑如琴弦断裂的声音给打断了。

“公子,你要娶的新娘是谁,是她吗?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众人齐齐回头,让开了一条道,只见红毯的尽头,也就是大门口,站着一位衣裳褴褛还带着鲜血,脸庞伤痕满布早已辨别不出原貌的女人。

行礼到一半,突然被人打断,还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墨云锡自然是不悦的,按住了上官蔓想要掀开盖头的手,给长者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继续行礼。

女人拖着另一条不便的腿,一拐一拐的上前,却被书院的护卫拦住,她手指紧握着木棍发抖,黯淡无光的双眸嗤笑着,眼角的泪蜿蜒而下,“亏得小姐临死前还说不论是谁顶替了她,公子都会发觉,看来小姐是错信了公子。”

若是小姐泉下有知,指不定要难过成什么样。

追至书院门口的一行人,见人已经跑到了书院里面,与门口的人交换一个眼神后,便赶紧撤离了。

这一幕,叫一众人觉得莫名。

厅堂扑不进去,后面是豺狼想要她的命,见他们作势继续行礼,阿月拉住人群中站着抹泪的李管家手,跪在了他的跟前,仰头看他,痛哭不已,“李管家,我是阿月啊,别人不知道堂的小姐是假的,难道你也不知道么,你自小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啊!”

“你……是阿月?”李管教唇角微僵,然后连连笑着扯开阿月的手,“不可能,阿月为了救柳家姑娘,与她一同掉下悬崖死了。”

手一点点的垂落,阿月瘫坐在地,望着一个个看她,就跟看疯子一样的一张张熟悉面孔,觉得难过极了,柳莹婉把所有能证明小姐身份的信物都抢走了,就连胎记都弄得一样,是啊,谁会相信她呢。

不甘心,不甘心九死一生闯进书院,还是无法阻止他们成亲,阿月所有的恨涌上胸口诅咒柳莹婉,双手紧紧拽着地上的泥土,极力嘶吼:“柳莹婉,你的脸变了又怎样,装得再像我们家小姐又能怎样,公子爱的人是我们家小姐,你不过是个可笑又可悲的替身。我诅咒你,诅咒你丑恶嘴脸被揭开那天,遭受跟我们家小姐一样甚至千倍百倍的痛苦,我诅咒你世世不得所爱,世世所爱的人都只爱我们家小姐。”

柳莹婉握着红绸的手指泛白,红盖头下的脸胭脂色尽失点缀,唇角泛着冷笑,那又怎样,至少这一刻,这一世,与墨云锡成亲的人是她。

阿月站了起来,踉跄着身子,嘴里哼着上官蔓教她的歌谣,往门口走去赴死。

“子轩,将人拦住。”

周子轩不明墨云锡什么意思,还是将人拦住了。

透过红盖头的缝隙,见墨云锡还没行完夫妻对拜礼,脚步转向门口方向,柳莹婉一把拉住他的手,力道之大,连她自己怕都不清楚,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被娇柔给掩盖住了,“云锡,礼还没行完,你去哪?”

墨云锡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我去去就来。”

“不,行礼再去,”柳莹婉搅动墨云锡袖子,心里暗骂父亲派了一群没用杀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日是我们的好日子,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心情。”

只要行完所有的礼,不管今日结果如何,她都已经是墨家的人了,即便她是有所欺骗,可日子久了,总有一天墨云锡还是会爱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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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篇:昨昔郎有情妾有意,如今妾不在郎不识

轻柔用巧力拿掉柳莹婉的手,墨云锡一步步朝阿月走近,双手背在身后站定在她的面前,“你说你是阿月,怎么证明?”

往昔历历在目,阿月自然是不用想就能一一道来,“当年我因为太饿,跑进了书院厨房偷吃的,被厨房管事的胖大叔发现,要不是公子及时出现救了我,估摸着我不死也会落个半残。后来,公子怜我无家可归,让我在书院干些杂活,空余的时候还能听听先生们讲课。再后来,因为小姐父亲母亲突然双亡的缘故,公子不放心小姐,让我进上官府守着小姐,就这样我留在了上官府。”

那会的时光,这辈子她都无法忘记,虽然那会她不愿意去上官府,心里也是喜欢公子的,可是自从见到小姐,她就断了心里的念头,只想一心服侍好小姐,因为公子欢喜,她就欢喜。

只是谁成想,这个中间书院会出现一个柳家小姐,那样面上瞧着爽朗,与小姐成了好闺蜜,暗地里心思却歹毒的女人,所有人都被她骗了。

阿月掏出藏在怀里的簪子,递送到墨云锡的面前,笑着道:“公子,这是小姐最喜欢的簪子,她说是你送给她的,临终前,她让我将这枚簪子带回来给你,如今看来不需要了。”

话毕,阿月指尖向下,任由簪子坠落。

所说一丝不差,墨云锡下意识伸手,接住快要坠地的簪子,紧紧握在手中,回望堂上站着的上官蔓,曾经也有过怀疑,可是因为那张脸,他不得不相信。

明明可以怀疑面前丑女人说的一切,也可以怀疑是她找人打听过阿月遭遇,可是,这一刻,不知为什么,墨云锡所有的坚信不疑,全然崩塌了,毫不迟疑地拉住了她的手,“她,在哪?”

“葬在,清枫山,枫树林里!”一字一句吐出。

阿月没再走了,回头看墨云锡,笑问:“公子,想知道小姐怎么死的吗?”

墨云锡手指摩挲着簪子上刻的字,上面多了两个字,他摩挲了好久才感受到是哪两个字,脸色白了几分,“你,说。”

云锡,那两个字,刻的时候该有多用力!

阿月抬手,指了指堂上身着鲜红嫁衣,盖头已经被扯下的柳莹婉,瞧着目露凶光的她,待察觉到寒光,躲过屋檐上射来的第一箭,却没能躲过人群中射出的第二箭,对方明显是高手,而且混在人群中不止一人,墨云锡想要护住也来不及。

阿月无力的身体沿着柱子下滑,握住墨云锡的手,唇吐鲜血道:“是柳莹婉借着郊游踏青,故意将小姐引到了崖边,然后把小姐推下了山崖,见我们没死,又买让杀手追杀我们,小姐……因为失血过多,没能……及时……医……”

话还没说完,阿月手指垂落,闭上了双眼,可唇角却是含笑的。

一堂慌乱,满是唏嘘,原本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竟是这般。

院长墨秦得知这些,本就带病差点没晕了过去。

李管家更是不敢置信地垂泪,瘫坐在地,只觉愧对已故的老爷和夫人。

墨云锡扯下身上的红衣,抽出腰间的软剑转身,眸光清冷至极,射向柳莹婉,哪还有半点的清俊儒雅,半点的柔情,“我是不是同你说过不要来招惹我,也不要妄图动她!”

这样的墨云锡,柳莹婉有些害怕,被突然冒出的一群人护着往后退。

显然,这幕后之事,柳将军是知晓的,要不然他手下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周子轩凑近墨云锡,“看情形,柳家今天来了不少人。”

所爱已失去,还是在那样求救无门的情况下,墨云锡顾不得别的,“他柳的家人来多少我不管,今日我只要柳莹婉给阿蔓偿命。”

一时间,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书院的土地,柳将军终究是迟来了一步,墨云锡不仅收回了柳莹婉与上官蔓那副相同的脸,也用同样的方式让她血尽而死。

只是报了仇又能如何,最后墨云锡也只能抚摸一块墓碑,迎娶已故的新娘,独守着没有心爱之人的书院。

又是一年枫叶红了,墨云锡蹲在上官蔓的墓碑前,一寸寸抚摸着:“来世,不要太过善良,更不要当谁都是好姐妹,至少在我还没娶你之前,好不好?”

风拂过,带下一片枫叶,落在了墨云锡的肩头。

——全文完结

作者:一个炒熟的番茄(今日头条签约作者)

短篇小说代表作:《顾学长,听说你喜欢我》已经完结,《医然是你》连载中,发表网站: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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