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滅匪(今古傳奇)

茫茫大深山,地勢崎嶇,山勢險要。在這座大深山下有個無名村莊,村莊散居著十多戶人家,他們過著安逸而溫馨的生活。

這年,有著深山老賊之稱的土匪幫突然竄至村莊,他們一共六人,持槍弄刀,殺人掠財,佔村莊落腳。村莊中的人們紛紛離開村莊逃生,唯獨一家因有個癱瘓病婦而逃得遲緩一步,一家五口,四人命喪土匪刀口,僅留下一個十多歲的男孩被土匪抓住,讓他煮飯燒茶聽命差遣。

這男孩名叫阿保,年紀雖小,人卻聰明機靈。被抓後,他強忍著喪親的巨痛,苟且求生,發誓報仇雪恨。

一天,阿保從山上砍柴回來,路過埋葬父母、奶奶及小妹的墳頭,他不由得悲從中來,長跪在地痛哭流涕。正哭得傷心,忽然有隻白狐跑到在他身旁,並不時地將身子磨蹭阿保的腳,撫慰著他受傷的心靈。

這山中有白狐且又與阿保如此親熱,原因是在這村莊中有個陡峭的峽谷,叫做狐狸谷。狐狸谷是因為峽谷內有近百平方米的空間,不知從何時起,忽然來了大群的白狐在這谷內棲身。究竟來了多少白狐,生活在村莊中的人誰也無法弄清其數,少的時候三三兩兩,多的時候群狐回洞,白花花的一大片,場景蔚為壯觀。最讓人稱奇的是,這群白狐狸,不論是一隻單獨還是群狐同出,出洞進洞,必先在深山峽谷之中跑三圈,天天如此,年年如此,從不間斷,從不變化。因此當地人就稱此谷為狐狸谷。

兩年前,有隻白狐的腿受了重創,突然跌落在阿保家屋前,阿保發現時,它已嗷嗷慘叫,眼神黯淡。阿保隨即將它抱回屋裡,用破棉被做了個暖窩,安頓好受傷的狐狸,阿保又馬上上山採集草藥,然後回家把藥草搗爛取汁,敷在狐狸的傷處,一天換藥一次,還不間斷地給它餵食。直到它傷口痊癒,狐狸也已養得肥碩壯實,完全恢復了它原來的健魄,阿保這才抱著它奔向山谷,放狐歸洞。

然而那狐狸卻躲在阿保腳邊,顯得戀戀不捨,遲遲不願離去。阿保只得又與它親熱了好長一會,那狐狸才離去,而後又在阿保身邊盤旋三圈這才悠悠回狐狸谷。此後,那隻狐狸又常會隔個十天半月跑來一次,非得跟阿保熱絡一番才肯罷休。

今天,阿保與那隻狐狸親熱的時候,他心中忽然有了主意。阿保知道,狐狸是種有靈性的動物,他要藉助它們的力量來消滅這夥喪盡天良人見人恨的土匪。因此他輕輕撫摸著白狐的皮毛說:“為了我的計劃,你得助我一把啊!”

人狐分別,阿保回了“家”,忙完了那幫土匪的晚餐,他故意問那匪頭:“想不想吃山上的野狐狸?”

“想。”匪徒們聽問,眼睛都睜得賊亮。“早聽說了山中飯菜莫過於野味了,更何況是那狐狸,定是絕對的美味了。可是那狐狸不好捉呀。”

阿保見吊足了他們的胃口,便說:“我倒有一單方,不費吹灰之力就可捉狐狸煮食。”

“什麼方?快講!”

“說也簡單,只要把桐油往狐狸身上一塗,從此那狐狸只長肉不長毛,再也不能跑起來了,等它長足了膘,就可捉來燒煮。”

“好,好。”群匪拍手稱好,“我們明天就去。”

第二天下午,群匪果然弄來一桶桐油,趁狐狸出洞遠跑之際,悄悄爬上陡峭的山谷。在洞中,他們看到了十五隻狐崽,肉嘟嘟地縮成一團嬉戲。土匪們七手八腳地將桐油塗抹在每隻小狐狸的身上,完事後,他們便開開心心地哼著不三不四的山歌走出了峽谷。

光陰似箭,轉眼間臨近年底,阿保便提議土匪們進谷抓狐,為過年多準備一道美食。早已嘴饞得不耐煩的土匪們決定當天后晌立即行動。

北風呼嘯,天空飄雪。六個土匪在阿保的帶領下來到山谷中,進洞一看,土匪們個個驚呆了,十五隻小狐崽白花花的一片,每隻足有十多斤的重量,胖墩墩肉乎乎,猶如小白豬似的一隻只趴蹲在地上。土匪們喜出望外,發出了一陣狂笑,然後便開始捉狐狸,每人兩三隻,紛紛捉著往外走。

這時,站在洞外的阿保,雙手捂嘴,圍成個喇叭形,“嗷嗷”地發了聲長長的狐叫。不多會兒,那隻受過傷的狐狸就跑到了他的身旁。

隨著阿保手指的方向,那狐狸看清了土匪們捉狐崽的情景,隨即連聲嗷叫,淒厲長鳴。轉瞬間,奇蹟出現了!成百上千只狐群,像是從地縫裡鑽出來似的疾跑而至,在這山谷中顯得浩浩蕩蕩。

六個匪徒慘叫幾聲,便命歸黃泉。那百來只狐狸簇擁著,叼起一具具只剩下血淋淋骨架的屍體,往山谷中跑去,在狐狸谷盤旋三圈,然後將其扔在雜草中。就這樣,六個十惡不赦的土匪死於狐口,倒于山谷,葬於雜草堆,得到了應有的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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