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沒有人不知道毛姆，有位朋友的偶像就是毛姆。有時候我會把毛姆和奈保爾混合，他們兩人有相似之處。讀毛姆的故事，就像是日常喝茶，平常得讓你覺得沒有新意，更沒有技巧可言。恰恰這點東西是難能可貴的，相信《月亮與六便士》不看也聽過這個名字。我卻偏偏愛上《面紗》，毛姆有很多作品值得咀嚼，這部《面紗》是我想先分享的。
故事發生在上世紀的20年代，凱蒂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挑三揀四的找配偶，結果到了年齡還沒有找到自己心儀的人，就嫁給了性格孤僻的醫生。毛姆開篇就寫她與人私通，享受偷情的樂趣，把自己丈夫的自尊踩在腳下。
紙包不住火，他們算不上隱蔽的偷情，自然是讓醫生髮現了。醫生髮現凱蒂的不忠後，把所有的怨恨都放在自己她身上。他利用自己的身份，把凱蒂帶到中國內地一個霍亂和其他疾病肆虐的鄉村。醫生未必真正的想要平息霍亂，可他到了哪裡，不做任何防護措施，有種要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遠離倫敦的舒適和安逸，他們經歷了很多從未遇到過的困難，兩人之間的感情得到緩和，可惜她的背叛對於醫生來說，就是一根拔不掉的鋼針，插在胸口。按照俗套劇情的走向，在修女的影響之下，凱蒂的靈魂得到昇華，她脫下了自己虛榮的外衣，願意承認自己的弱點，承認自己犯過的錯。
但你以為毛姆老爺子走俗套，那是不可能的是。他就算讓你喝茶，也不會讓你喝索然無味的。在初次從內地返回香港，凱蒂並沒有經受住查理的誘惑，又和他發生了關係。看到這裡，你一定會贊同外界給毛姆的評價：世界上最會講故事的作家之一。他的故事情節裡面，永遠都讓你猜不到下一步是什麼。
其實凱蒂也有點天真，查理哪裡是愛她的人？人家不過是享受這種歡愉，又對禁忌的刺激著迷，對於凱蒂沒有一點真心。在我看來，凱蒂是自找的，醫生真心待她不珍惜，和查理混在一起，最終還被醫生仇恨。人啊，真是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後來凱蒂就算變好了，把自己的外衣全部脫下，也沒有辦法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
醫生的性格也不討喜，但是符合人性特徵。大多數人都會有“你不讓我舒服，我也不讓你好過”的想法，所以醫生計劃要報復也能理解。可我覺得沒有必要，既然凱蒂不能付出真心，那兩個人沒有必要再綁在一起，分開不就好了嗎？
“對她們（修女）所有人來說，這個世界是確確實實的流放之地，人生便是她們樂於揹負的十字架。但是她們的內心深處始終有一種願望---哦，遠比願望強烈，是一種渴求，急切，充滿激情的渴求將她們引向永生的死亡。”從這段話能看出，毛姆對於生死看得很透徹，也對世界看得透徹，每個人最終都是要走向死亡。最後醫生死於霍亂，凱蒂的命運也換了一個方向。
無論凱蒂還是醫生，他們一個是背叛的角色，另一個則是要報復的角色，但他們最終什麼都沒有得到。他們共同擁有的，不過是死亡，是那些痛苦的記憶。誰在這場戰役裡面，都沒有得到善終，因此別和邪惡的人性站在同一陣營，它們會毀滅你的。
閱讀更多 戰士陳一條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