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觀《石頭記》中的襲人

淺觀《石頭記》中的襲人

作者

自然

當襲人向王夫人進言讓寶玉搬出大觀園時,既是為寶玉著想,甚至是為大觀園中的眾生著想,但也有自己的計較在內,只有她與寶玉有過……

故多以為襲人心機婊,可能這種觀念還是有點兒苛刻了。

淺觀《石頭記》中的襲人

整個賈府,以及其親戚之間,乃至整個朝代裡,何人不為自己正常打算打算?

可謂一代佳麗的金陵十二釵正副冊又副冊裡,不乏仙姿玉質,聰明靈秀,絕代風華……

花容月貌,明眸皓齒,沉魚落雁或者都只能算是低等的了(小說裡無可不可,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無法類同^^)。

但切勿被美貌表象所惑,也不要被才情所迷,薛寶釵尚且責怪薛蟠在外惹事有損無益,何人又不為關切之人正常打算打算?

林黛玉有林黛玉的愁緒,無人做主打算不了,就多了悲慼;

襲人雖只有低等人的身份,但還能積極爭取好好打算,何故倒成心機婊了,也就是正常的打算而已。

似乎王熙鳳倒真的是心機婊,是那種有害人之心機,那便是不正常的打算……

一旦站在相對立的一面,便“不是也是,是也不是”,看不順眼襲人,好像其真有不擇手段為自己打算?

襲人並沒有給“大觀園”這個生活環境製造什麼麻煩,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打算,倒是王熙鳳等確確實實製造了麻煩,所謂機關算盡太聰明;

相反襲人是在積極使生存環境安穩,可算是大觀園中少數幾個還有心去“撐局面”的,雖然只是某一個小方面的正面打算。

大觀園裡眾生熙攘,撐住整個局面對襲人來說顯然是不可能的,撐住其中某一方面甚至都遠非其一個下人之力可及,故而只有求助於寶玉的娘;

賈府的權貴雖高於平民百姓,但畢竟也還只是皇權養著的某種幹員,他們都撐不住,何況做下人的襲人,感其心倒也確實可贊,且只是為了生活。

作為一個高級下人的普通人,她又何必真去操心且真能去操心什麼賈府興衰,只是生活罷了

襲人雖因寶玉一切皆空的“領悟”而落空了自身的打算,但也幸喜結局裡總算還有了個平安歸處。

其他的人呢?

求仁才得仁,求善才有善;

極端的不徵不求的“領悟”還是一種“求”,“悟求”;

另,有所求而求不得的,引出一些情況,如黛玉無奈的哀怨之氣、金釧兒的衝動投井之行、晴雯的無謂爭鋒之容、等等;

還有寶玉所願的,以及顯示的稚嫩天真無奈;

更不用看起來志得意滿的王熙鳳那機關之心……

都是有所求而又未得或未能全得,多不能善終,賈寶玉出家其實也不是什麼好結果,彎路或者不歸路,恐怕都是因不合客觀實際要求的“非念”,一種扭曲之“情”。

淺觀《石頭記》中的襲人

那個朝代或許不是個好朝代,但也是唯一的生存環境,一個個,被相互作用的“情”給刷下來了不少,但未全死,有活的,為何?

紅樓夢以“情”為主,恐怕是生存/生活中“人的各種各樣的思想心態與生活相互作用”的“內外在情況”之“情”,人與世情相結合後的“情”,那就不僅僅是感情的情了。

而在這些“情”中,又有正歪之分。

或者在紅樓夢的作者眼中,那世態以這些為主:“情”不正、“情”不清、“情”不情,似乎這成為了作者對那整個世態的一種自我總結性質的認識,凝結成一部《石頭記》,又如一“夢”……

石頭,冥頑不靈;石頭記,實冥頑之記 ?

咱不能指望當時的作者指出人的本質,但總還有“花香襲人”或類似這種相對比較正的“情”可學可用。

“花香襲人”有時可能太濃了,“贈人玫瑰,手有餘香”,生活中還是真正的好事才是真的好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