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钱答应富少追求,那天他带我见病重父亲,窥破他图谋我怕了

我为钱答应富少追求,那天他带我见病重父亲,窥破他图谋我怕了

每天读点故事APP签约作者:王大碗子

1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部分人,不用在泥泞中挣扎,而我显然不是。

彼时我刚刚接到母亲的电话,通知我去给弟弟交医药费,妈很开心,说弟弟的骨髓配型成功了,现在就等三十万手术费,然后后期治疗和护理大概还得20万,而我卡上的余额已不足五百元。

但我在电话里还是很淡定的答应了,说周末前一定会去交上的。得到我的承诺,电话那边似乎舒了一口气,在我正想挂电话的时候,妈说了一句谢谢。

我们之间似乎一直都是这么疏离。从我记事起,妈就只宠爱着弟弟,看我的眼神,总是冰冷冷的。

谁让我是多出来的?

在我上面,有一个大我10岁的姐姐。

爸妈为了生男孩才要的二胎,谁料还是女孩。“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执念支撑着他们,在我10岁那年,又生了弟弟。弟弟是在他们的期待中降生的,而我不是,我是托弟弟的福,才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

妈说,你要知道感恩,若不是为了要你弟弟,哪可能生你,所以现在该你报答他。这句话,从弟弟生病后,妈就对我说了不止一次,我想她应该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姐姐成年后就远嫁他乡,跟家里鲜有联系,在知道弟弟的病情后,也仅仅是微信上给妈转了2000块钱,顺带安慰了几句。

“她现在拖家带口,日子也过得艰难……”妈替姐找借口,毕竟长女也曾是她的掌上明珠。

于是在弟弟化疗几次之后,我辛苦工作的积蓄,便流水一样流走了,我曾想用这些钱给自己换一个家,可现在没了。用妈的话说,这是我该还他们的。

如今我真的不是不想出力,而是力不从心。

可上次刚流露出一丝难处,妈就哭了,说如果弟走了,她也不活了,弟是她的命。我想问她,那我是什么呢?看她那么难过,这句话终于还是咽回肚里。

妈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给我打气,云曦,辛苦你了,再努力一点,等弟弟换了骨髓就好了。你救弟弟一命,妈做牛做马报答你。

可是,听到这些话,我并不感动,只觉得跟妈的距离更远了。

2

我是一名模特,一名不入流的野模。

妈总觉得我赚钱很轻松,穿着漂亮的衣服来来回回走几趟,钱就来了。

但是她不知道,为了给弟弟治病多赚钱,我什么活都接,不入流的内衣公司,我穿着内衣在大冬天的商场外搭的简易舞台上,冻得嘴唇发乌,还得承受那些鄙夷,不屑,抑或猥亵的目光。

我从来不会跟妈诉苦,在她面前我总是光鲜亮丽的,也许是想证明,她一直嫌弃我是错误的,天知道,我有多想得到她的认可。

但她从来不曾以我为骄傲,她甚至羞于告诉亲朋好友,我在做模特。

为了尽快弄到钱,我打电话给晚晚,让她多给我介绍点活儿。

晚晚说,你不要命了?从早上10点排到半夜1点,你看看你自己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嬉皮笑脸,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有胖的?你尽管给我安排就是,姐抗得住。

晚晚是我入行后的第一个朋友,我们经常互换资源。她也是唯一知道我弟生病的事儿的朋友。

我给晚晚点了一根烟,她猛吸一口,吐了个眼圈,然后问,说吧,你家那无底洞还需要多说?

我比了3根手指头,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扔给我,3万?姐先借给你。

我摇摇头,笑了一下,三十万,姐姐。

晚晚一脸惊讶,你家真把你当摇钱树了!开什么玩笑,卖了你也不值三十万啊!

我苦笑一声,你还真瞧得起我。

然后我们俩都沉默了。

这笔钱你什么时候要?晚晚问。

这周周末,时间紧任务重啊。我不忘调侃一句。晚晚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劝我量力而行。

然后我们一起抽着烟沉默了一会儿。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说。给妈的承诺,当然不是信口开河。

掐了烟,我掏出了魏明的名牌,拿在手中把玩。

你想清楚了?晚晚深吸了一口气问。

还能怎么办?我问晚晚,又像是问自己。

3

我给魏明打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吵,像是在酒吧里。

接到我的电话,魏明并没有意外。他报了一个地址。

我梳洗打扮一番,像待价而沽的货品,巴巴的赶去拍卖场,希望能拍出一个好价钱。

魏明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某知名模特公司的总经理,上学时曾追求过我,可惜我有眼无珠,当时很不客气的拒绝了他。

我们是在一场商业走秀的活动里重逢的,他穿着质地良好的大牌西服,打着熨帖的领带,不苟言笑的坐在嘉宾席,跟我记忆中那个穿着帽衫球鞋,一脸阳光的大男孩判若两人,我一时没认出他来。

活动结束后,他来化妆间找到了我,给我留下了一张名片和一张房卡。

我礼貌的寒暄了几句,把房卡扔进垃圾桶,把名片扔到了包包里。

少年时,可能还会有年少冲动的爱情,而成人的世界,便只剩下性和欲。

这么多年游走在名利场,我当然懂他的暗示,他不是第一个对我发出邀请的。

欲望是无穷的,我从来不屑于被欲望绑架。本来我就是一无所有的人,唯一拥有的就是自己,我不想连自己也丢掉,虽然我贫穷,孤独,但我有我自己的骄傲和底线。

晚晚曾经觉得我是个异类,后来能跟我成为知心朋友,却也是被我的偏执打动。她说我是她见过唯一一个不为金钱所动的女孩。

不,我其实比谁都爱钱,因为只有钱能给我安全感,我的唯一爱好就是疯狂的存钱。但是我只赚自己该赚的部分。

后来魏明约过我几次,开出了很诱人的条件想让我做他的情人,我都委婉的拒绝了。

但现在,我才知道,有时候由不得你选择,命运早就给你写好了脚本。

我赶到酒吧找到魏明说的包房,一进门就看见一圈人吵吵嚷嚷的围坐在包房里,魏明坐在一个角落里,叼着根烟。

我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上次你说的条件,我考虑好了,我可以……”

没等我说完,他一把将我拽起,拉着我往门外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怕我当着他的朋友们说出什么难堪的话。

身后的人纷纷说他重色轻友,他却充耳不闻,一直将我带到停车场。

4

我以为他对当年的拒绝耿耿于怀,会乘机对我羞辱一番。然而并没有。

他只是久久的凝视了我一会儿,我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然后他在我唇边落下轻轻一吻,便放开了我。

我发现他的眼睛还挺好看的。

周末的时候,我把存有50万的卡亲自送到医院。

走进病房的时候,弟正被妈抱在怀里哄着,妈脸上慈爱的神情看得我有点愣怔。曾经我也多么渴望这么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询问了弟的病情,妈心情不错,说医院已经在约做手术的时间。我把卡递给她,她接过去说了一声谢谢。通常我会说不客气,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妈你能抱抱我吗?

妈楞了一下,嗔怪道,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不过最后还是放开弟抱了我一下。

我想哭,硬生生的把眼泪逼回了眼眶,我怕妈说我矫情。

医生查房的时候,说做完手术,就没什么大事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临走的时候,妈到底还是问我了,钱是从哪里来的。

原来她也知道我已经身无分文。

我说跟男朋友借的。

你交男朋友了?怎么没听你提过?妈一脸怀疑。

我笑了笑,下次带他来看弟弟。

妈的脸色这才放松了一些。难道妈也会紧张我?

出了医院,我给魏明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魏明问我在哪,我报了医院的地址,他说刚好在附近,顺便过来接上我带我去吃饭。

之后的日子,我们像情侣一样约会交往,但我清楚,我们之间不过是利益的交换,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

他迟迟没有对我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我也乐得装傻。

不过一个月之后,我们正在电影院看电影,他突然转头对我说,周末搬过来吧。

他还真会挑时候,影院里很黑,正好掩饰我脸上的尴尬。

我故作轻松的嗯了一声。也没什么好矫情的,现在这社会,男男女女见一面就上床的多的是,更何况他给了我50万,我也没什么吃亏的。

就这样我和魏明同居了,他有点惊讶,大概没想到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毕竟我们这个圈子这么乱,想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能感觉到他的激动,喃喃叫着我的名字。

他问我:“叶子,你爱我吗?”

这种时候,我还能说什么?

“爱——”很快回答便淹没了。

5

自从那次之后,魏明对我的态度较之之前,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那段时间,可以说把我宠上了天。

一个眼神,他便会将我喜欢的东西送到我面前。

除此之外,他推掉了所有应酬,天天和我腻在家里,我没有接到活的时候,他甚至白天也不会去公司,陪我在家里呆着。

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我们的痕迹,如同一场狂欢。

我清楚的知道,狂欢迟早都会谢幕,可自己却一步步沦陷在他的温柔陷阱里。

魏明虽然从不给我提他的家庭,但我知道,他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事业,当然不会出生于一般家庭,我注定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我没想到,魏明会突然说要带我去见他的家人。

那天晚上,我才知道,他家果然背景很强大,只不过他的亲生母亲早就去世,父亲续弦后,给他生了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跟家里的关系比较冷漠。

周末我跟他去见了他的父亲,见面的地点比较特殊,是在一家高档私立医院的病房里。

他父亲得了尿毒症,正等待肾源换肾。

虽然是在疾病中,老人依然一脸威严,目光炯炯的审视着我,冲我点点头:“你就是魏明提起的姑娘……”

从医院出来,我估计我的脸色很难看,我怕了。

原来,魏明的父亲是RH阴性血,能符合条件的移植对象,全国也屈指可数,而不巧,我刚好是其中之一。

魏父许诺,三个儿子,谁能给他找到合适的肾源,谁就继承他的商业帝国。

所以,这才是魏明接近我的真正目的吧,而我一直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放不下初恋的情结。

虽然真相如此残忍,但我很快便接受了,本来我们之间就是一场交易,他救了我弟,我救他爸,很公平。

只是不知不觉投入的感情,该如何收回来?

魏明一脸抱歉的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是不舍还是抱歉,我已经分不清楚。

我一脸无所谓的笑笑:“你们的要求我可以同意,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魏明点头。

我说:“你陪我去看看弟弟吧。”

上次答应了妈带男朋友见她,我不想食言。再则,不管怎样,我应该给妈交代一声。

我想,最坏的结果,如果我下不来手术台,至少要将她们托付给魏明。凭着这段时间相处的了解,我相信他不会不答应。

6

在弟弟的病房里,我没有提捐肾的事。

魏明和妈相谈甚欢,看得出,妈是真心对魏明很满意。

我默默在心里感谢魏明的表演。

我骗妈说,我要跟魏明出国旅游,可能短时间不来医院了,反正弟弟的费用已经解决了,我在不在这里,其实也帮不上太多的忙。

然后就在魏明的安排下,我住进了跟魏父同一家医院,进行一系列的检测和准备,等一切就绪之后,就可以安排日子手术了。

魏明天天来医院陪我,跟所有普通情侣一样,就好像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那些事情。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们真的只是在单纯的谈恋爱多好。

手术结束后,很成功,魏父过了排异期,恢复得很好,而我也并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除了腹部一条浅浅的伤疤,我感觉不出来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出院那天,魏明跟我求婚了。

他之前跟我说过很多遍,说等我恢复好就娶我,照顾我一辈子,但我一直没有当真。

我觉得我应该骄傲的拒绝掉,但鬼使神差的,我点头同意了。

出院后第一件事,是去见妈,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妈了,就忍不住眼泪滚了下来。医生以为我是害怕,还一直鼓励我。

我给妈打电话,响了半天,才接起来,电话那边,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哪位?我问。

你是叶子吧?我是你妈妈的护工。对方说。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我妈妈怎么了?

护工说,你别急,阿姨没事,你过来仁和医院吧。

仁和医院?我妈不是应该在人民医院吗?仁和医院是我住院的医院呀!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就是仁和医院,在**科住院部301室……对方仔细的交代着。

挂了电话,我急忙打车去了仁和医院,我对这里轻车熟路,很快找到了妈妈的病房。

没想到魏明也在这里。而妈妈则躺在床上,挂着药水。

到底怎么回事?我一肚子疑惑。

“叶子,你别怪魏明,是妈妈让他瞒着你的。”

原来,妈妈那天看出我不对劲,之后偷偷联系了魏明,她本来只是想确认一下,我跟魏明到底是不是恋爱关系,没想到却诈出了我要捐肾的事儿。

她知道无论如何是劝阻不了我的,于是跟魏明商量,她也是rh阴性血,如果可以的话,就换她来替我捐肾。

所以,后来我上了手术台,根本没有取肾,只是在魏明的安排下,做了一道小小的伤疤。

妈妈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做手术元气大伤,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几次下了病危通知。

而为了瞒住我,魏明一直让我在医院住院不跟妈联系,直到最近妈脱离了危险,才让我“出院”。

妈躺在病床上,一脸憔悴。在我心里一直很强势,很骄傲的妈,此刻仿佛老了十岁。

我是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过她了,竟发现她的头发里已经夹杂了那么多白发。

“妈——”我喊了一声就哽咽了,不知道说什么,我一直以为她不爱我的。

“叶子,别哭,妈不爱看你哭。”妈伸手试去我脸颊上的眼泪,笑着说:“我听魏明说已经跟你求婚了,妈得快点养好身体,还要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我点点头,妈,快点好起来吧,我好想你温暖的拥抱。

7

故事其实已经结束了,但我还想再交代几句。

我和魏明的婚礼如期举行,妈的身体恢复得不错。

后来我生了两个宝宝,都是妈一手带大,当然,我们请了几个保姆,妈只是负责监督保姆。

弟弟的手术也很成功,考上了好大学,毕业后进了魏明的公司。

魏父手术后健康的生活了几年,去年因为脑溢血突然去世,魏明接管了公司。

我呢,现在已经不做模特这一行了,大学我学的服装设计,现在自己开了个工作室,做一些高端定制。

虽然我和魏明的感情始于阴谋,但我这些年已经渐渐想通,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纯粹的爱情?我不知道。对于我来说,过好每个当下,有自己的事业,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就足够了!(作品名:《穿行在泥泞中的姑娘》,作者: 王大碗子。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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