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綾披裹在身上的鳳輕塵,朝皇后宮殿所在的位置跪了下去,放聲道:
“皇后娘娘慈悲為懷,憐輕塵衣不蔽體,賜輕塵三尺白綾遮身,輕塵就此謝過,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個叩首,血淋淋的額頭染了灰,鳳輕塵卻毫不在意,輕輕抹去,瀟灑起身。
在珠玉一臉青白交錯中、在眾的一臉的驚訝中,鳳軒塵傲然轉身走人。
風吹來,身上的白綾也跟著飄然而起,再加上鳳輕塵那瀟灑豪邁的步子,那樣子竟是有幾分仙人之姿……
當你達到一個眾人都不可啟及的高度時,再妖孽的東西,你也可以擺出來。
那個時候,不會有人說你是妖,他們只是稱你為神。
這就是人性。
東陵九沒叫鳳輕塵起來,哪怕是和鳳輕塵說話,他的眼神也沒有落在鳳輕塵的身上,那帶著冷意的尊貴,將他與世人隔開。
“鳳輕塵,記住本王的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所謂黑與白,對與錯,不過是掌權者口中的一話句。日後記得收起你的小聰明,在沒有能力的情況下,別亂出頭,無權無勢者的命,是這個世間最不值錢的東西。”
“九皇叔說笑,輕塵是誰?哪有資格吃酸。”
“資格?那本王給你這資格如何?”
九皇叔:“做本王的女人不好嗎?”
鳳輕塵:“不好,不好,有什麼好的,九皇叔的女人可以有千千萬萬,我為什麼要成為之一,鳳輕塵不做之一。”
鳳輕塵問得漫不驚心,可九皇叔卻答得認真:“你是我的女人,唯一的女人。鳳輕塵,總有一天,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九皇叔:“剛剛本王吹的那首曲子美不美?”
鳳輕塵::“美,極美。”
九皇叔:“知道那是什麼曲子嗎?那首曲子叫《百鳥朝鳳》,由女子來吹奏最為合適。”
鳳輕塵::“原來這曲子由女子吹奏更合適,我就說看到百鳥圍著九皇叔你飛時,怎麼有一種違和感,原來問題在這裡。”鳳輕塵一副我終於明白的樣子,九皇叔聽得險些吐血。
這世間怎麼就有這麼笨的女子,他說的還不得明顯嗎?
鳳輕塵最喜歡九皇叔身上那淡淡的竹香,每每聞到那竹香,她就覺得九皇叔在她身邊,伸手就能碰不到,而不是她高攀不起的皇子皇孫……
很多年後,當九皇叔知道鳳輕塵此時的想法時,一本正經的道:“如果你當時告訴本王,本王會告訴你,你高攀不起,本王低就便行了,像你這樣到處惹事的女人,也只有本王受得了。”
鳳輕塵,如有來生,我不是王家家主,你不是開國皇后,你嫁我可好?
可惜,這句話他到死都沒有問出來,因為那個明媚燦爛,帶給他光明的女子,比他先一步離開這個世界,而那個驕傲霸道一統天下的男子,緊隨其後,連半秒都不肯等……
他王錦凌,又慢了一步!
每一個男子的生命裡,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牽爾玉手,收你此生所有;傾我所有,許你餘生幸福。
挽子青絲,挽子一世情思;執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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