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發生在身上的奇怪事,從此遠離那裡

距離我居住的地方五公里處,有一座山丘,叫辛安山,是附近幾個村莊的喪葬埋骨的地方,通俗的說是一座墳山。山上很多蠍子,小的時候會經常把筷子劈半截夾個小木棍做成鑷子來捉蠍子,捉到後就拿去賣錢,換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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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發生在身上的奇怪事,從此遠離那裡

那日,我們在山上捉蠍子,因為經常捉的山頭已經不多了,所以就商量著換個山頭。另一片山頭墳地較多,小孩子卻不在乎,對墳地的恐懼遠沒有糖果的誘惑更大,到了之後就各自悶頭翻石頭找了起來。

當時我埋頭找著,掀開一個石頭,發現了一個小洞,就用筷子在裡面捅了捅,然後掏了起來,筷子前端突然碰到一個硬物,也沒多想,就扒拉出來,結果是一塊青磚。抬起頭一看,汗毛一下豎了起來,掏的是人家的墳,心知不妙,瞅了一眼墓主名字,心裡默唸勿怪,磚頭一丟就跑去找其他人了。

那一年發生在身上的奇怪事,從此遠離那裡

晚上回家之後,頭就暈了起來,到了吃飯的時候又拉又吐,母親以為感冒了,便尋了一些感冒藥給我吃。以往不久之後就會好轉,那天到半夜的時候仍未改善,母親覺得不對勁就詢問白天去了哪裡。得知我去了辛安山,母親找來一個碗,盛了半碗水,又找來一面鏡子,一個雞蛋,問我知不知道捅的誰的墓,越害怕的東西記得越會清楚,我說記得,告訴了她名字。她拿著雞蛋,繞著我的頭頂,左邊三圈,逆方向右邊三圈,邊繞邊唸叨著,左來了,右去了,拉你來,送你走,然後把雞蛋放到鏡子上(有的是用筷子),雞蛋立馬直直的豎了起來,然後就罵那個人(說是趕走),把雞蛋放在碗裡用水泡了會,就拿了出來,端著水出了門。一會母親回來了,碗裡的水空了,我問她水哪裡去了,她說倒廁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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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時間,覺得心頭亮了起來,也有精神了,感覺好神奇,後來詢問母親這是怎麼回事,母親說這是打齋(也就是被鬼捉弄,我們這裡的方言叫打齋),收了水他在裡面,給他潑廁所裡了,讓他這麼折騰你(雖然是我不對,冒犯人家,但是每個母親都捨不得孩子被欺負吧,哪怕是未知的東西)。

現在經常會聽到小孩子在暑假期間下河游泳淹死的新聞,一方面是小孩子安全意識薄弱,家長疏於監督,另一方面,可能就是水下有我們未知的神秘。有一條河,位於辛安山下,故稱辛安河。辛安河是我們小時候特別喜歡去的地方,抓魚釣魚洗澡,甚至婦女們洗衣服,都在那裡。後來辛安河的一段承包給了外地的一個老闆,在河裡淘沙賣,河沙挖了不少挖出很多坑。我一個夥伴,比我大一歲,那天在河裡玩,一下子誤入坑的深水裡,嗆了水一下子就慌了,撲騰著喊人,同去的人見狀,奮力游過去想救他,沒等過去,人突然就沒了水,消失了。

後來同伴回村喊人,家長趕來後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叫來了撈人的,在偌大的河裡開始搜索,在下游攔上網,防止漂遠,希望能儘快找到搶救。搜索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下午人還沒找到,生還幾率渺茫,鄰村的一個老頭說找個河燈,寫上小孩的名字,生辰八字,家人跟著小船走,大聲喊小孩的名字,或許能找到。 小孩父母就就按照老頭的方法,最後小船在一個淺水區停了下來,撈人的夥計下了河水,找到了身體,被水草纏得緊緊的,沒有浮上來,身體已經被泡的水腫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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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被水鬼拉了,不讓出來,我不得而知,只是再也不敢在辛安河游泳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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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的水猴子

有一天我姐夫晚上下班很晚,因為走大路距離家很遠,他就抄近路走辛安河邊小道。途中有一個水庫,因為離村很近,10分鐘就能到村裡,騎摩托車過去的時候他還瞟了一眼,騎了一段時間他發覺有些不對勁,因為他騎了將近半個小時了,還沒走出去,平時的路不可能這麼遠。他沒有再繼續騎,在原地停下解了個手,朝著四周吐了口水,然後騎上摩托車掉頭,不一會就看到了以前下班每天要走的大路,騎了上去繞遠回到了家,從此再也沒為了節省時間走那條小路。

那一年發生在身上的奇怪事,從此遠離那裡

後來一個鄰村的老頭趕集賣菜,在集市上遇到一個老友,被邀請到家裡喝酒,天黑了才往家裡趕。也是抄辛安河邊小路,蹬著三輪車經過木橋的時候,車後輪壓了一塊石頭,一下子顛了起來,三輪車車斗裡的秤砣掉進了河裡,老頭停下來,準備進水裡把秤砣撈上來。他從橋上往下面一瞅,卻見秤砣浮在水面上,心裡一寒,酒氣也去了不少。老頭子雖說喝了酒,心裡卻很通明,對著水裡說,秤砣不要了,話音剛落,秤砣便一下子沒進了水裡。

那一年發生在身上的奇怪事,從此遠離那裡

辛安河淹死過不少人,都是葬在了辛安山上,水中嬉戲,山上長眠,山頂復望河水,很戲劇,也許這就是人生吧,無常下是冥冥中註定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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