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家爭鳴」花語VS李小洛:在漢江邊詩意行走


「詩家爭鳴」花語VS李小洛:在漢江邊詩意行走

李小洛:藝術是一份永遠閃耀在山巔在遠方的理想。既然是理想就一定在不斷的追逐和探尋之中。


本期主咖李小洛簡介:

「詩家爭鳴」花語VS李小洛:在漢江邊詩意行走

李小洛:20世紀70年代初生於陝西安康,學醫,繪畫。2004年開始發表詩歌作品, 曾參加第22屆青春詩會、第六次全國青創會、就讀第7屆魯迅文學院高研班,獲第三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提名、第四屆華文青年詩人獎、郭沫若詩歌獎、柳青文學獎、當選“新世紀十佳青年女詩人”,“中國當代十大傑出青年詩人”,“陝西百名文學文學藝術家”、“陝西四個一批人才”、“三秦優秀文化女性”、首都師範大學第三屆駐校詩人。安康市文聯副主席,安康市作協副主席,中國作協會員,陝西文學院簽約作家。著有詩集《偏愛》《七天》《孤獨書》《偏與愛》,散文集《兩個字》書畫集《旁觀者》等。


「詩家爭鳴」花語VS李小洛:在漢江邊詩意行走

花語,詩人、畫家,參加第27屆青春詩會,曾獲2017首屆海燕詩歌獎,2017《現代青年》年度十佳詩人獎,2017第四屆海子詩歌獎.提名獎,2016《山東詩人》年度詩人獎,2015《延河》最受讀者歡迎詩人獎,入選2013中國好詩榜,《西北軍事文學》2012年度優秀詩人,2011至2001中國網絡十佳詩人,2004詩歌報年度詩人,著有詩集《沒有人知道我風沙滿袖》《扣響黎明的花語》《越夢》三部,守望原創文學網特邀訪談主持人。2017開始習畫,參加2018北京夏季展、第三屆磨磚長城藝術展、上苑.2018女詩人畫展、上上國際2018無微不至畫展、2018抽象北京畫展。


花語vs李小洛:訪談錄

花語:小洛好。作為首都師範大學駐校詩人和魯迅文學院高研班學員,你曾在北京生活過兩年。可以說北京也算是你的第二故鄉。你對它有著怎樣的情感。駐校詩人對一個詩人來說又有著什麼不一樣的機遇和意義。

李小洛:2006年秋,作為第三屆駐校詩人,我離開安康,前往北京首都師範大學開始為期一年的駐校生活。 2007年9月,又進入魯迅文學院參加第七屆青年作家高研班學習。從安康到北京,從駐校詩人到青春詩會,從首師大到魯迅文學院,從西三環,嶺南路,北窪路,玲瓏路,到大望路,十里堡,相關聯的一切,美好而悠遠。巨大而寒冷的冬天,藍天白雲冰封的河面像是盛開在春天果園的謊花,空曠無邊的冬夜街頭,除了奶油,麵包,爆米花短暫的甜香瀰漫,剩下來的一切都無法把握。這也是我始終不能夠完全走進北京這座城市的一個原因。

從北京回到故鄉小城安康。2010年,我所在的單位安康日報社領銜成立了首都師範大學中國詩歌研究中心“安康詩歌創作基地”。在陝西南部,巍巍秦巴之側,悠悠漢江邊掛牌成立,隨著“安康詩歌年”的啟動,“安康詩歌獎”的設立和頒發,“南水北調”一江清水送北京,安康和北京石景山的友好城市的建立……安康和北京又連接起一架無形的詩意之橋。北京始終成為我旅程的另一端。也是我生命中疏淡而溫熱,親切又遙遠的故園和過去。

駐校詩人對大學校園的詩歌氛圍可能是一種喚醒,有助於學生走近詩歌、理解詩歌。為當下詩壇帶來鮮活的訊息。給詩人可能帶來的更多的是一種在大環境和文化氛圍的反差比較中對自己創作的激活,一年的時間由首師大提供獨立的寫作空間和創作自由。詩人可以在這種寬鬆的環境下,集中時間和心力閱讀和寫作。

花語:你有一首廣為流傳的詩歌《安康居》,是你為你的小城安康所寫,安康是你的出生地,它在你的生命和詩歌裡有什麼樣的意義?你的出現有沒有為今天的安康的詩歌文化帶來一些改變和影響?

李小洛:安康在陝西南部。是一個山水俱美的詩意小城。安康是我的生地,故鄉,也是我詩歌發生的第一現場和發源地。童年的記憶,成長的軌跡,生命的印記對我和我的寫作都尤為重要。這個小城有山有水、氣候溫和,生活節奏與生俱來的慢。每天清晨,我在這裡的某處高樓裡慢慢醒來,慢慢地起床,疊被、刷牙、洗臉,慢慢地把自己投放到大街上穿梭往來的人流中。每天晚上很晚才睡下。在房間裡看書,發呆。不知道要等待什麼,或許什麼都不等。只是要這樣:“慢慢地說話,慢慢地喝著杯子裡的清水,等冰雪融化,和那些遲早要開的花朵。慢慢地坐在田野上,看比我更快的蝸牛們沿著一些時光的軌道上爬行,讓一切因果慢慢地發生和循環”。可以說,在這裡,行走,或者停留,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慢、一種混沌。而我也正是在這樣的慢和混沌裡感覺到生命和詩歌的存在。

有人說:“一座城市無論多麼繁華,如果讀不到詩人的詩歌,聽不到詩人的吟唱,將會了無生氣”。一個好的詩人、一首好的詩歌,會賦予城市新的靈魂。城市塑造了詩人,而詩人又提煉了城市,所以“詩人是城市最好的名片”。一個地方的文化可能會受某些個人的影響,但這並不是一個有章可循的普遍的規律。沒做過這方面的調查和統計,也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我的出現到底能為為安康今天的詩歌帶來什麼樣的變化和影響。沒想過。但是,如果,真的能夠因為我的詩歌帶給我的故鄉安康,哪怕一點小小的榮耀,比如你說很多以前不知道,不熟悉安康的朋友,因為我的詩歌的緣故而把更多的目光投注到安康,或者說能夠因為我的詩歌而讓自己的名字和故鄉緊緊地貼在一起,對我來說,也是一件足以欣慰和高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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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語:有人說,從一定意義上講,一個人的閱讀史,就是一個人的精神發育史。一個充實而有意義的人生,應該是伴隨著讀書而度過、而發展、而超越的。能否談談你的閱讀史。

李小洛:最早的閱讀就是外婆留下的那些繪畫的手稿和父親的《中草藥圖譜》《動物學》《植物學》《五線譜》《樂理知識》。那時候父母在外地,三歲被送到鄉下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下雨天常常躲在閣樓上,去舊書堆裡翻姑姑叔叔小時候讀過的課本。四歲生日,母親買了套《十萬個為什麼》回來。為了自己能夠看書,開始在叔叔的教導下認字,他是一個小學的校長,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我最早的寫作啟蒙老師。

5歲回到母親任教的鄉鎮小學上學。開始學習繪畫。那段時間主要閱讀徵訂的《畫報》《美術》等,同時接觸大量童話選。《海的女兒》《賣火柴的小女孩》《長襪子皮皮》《丁丁歷險記》《尼爾斯騎鵝旅行記》《小王子》《皮皮魯與魯西西》,我常常自己在夜晚讀它們,讀著讀著書掉到枕邊,安靜地睡去。那些書向我打開了一扇扇明亮的窗戶,讓我知道比童年更遠的地方。小學三年級第一次看《紅樓夢》。當時還有很多字還不認識。只能從兩頭的字面上斷章取義。《紅樓夢》也是我閱讀時間跨越最長最仔細的一本書。從小學三年級到現在至少也不下十多遍了吧。2008年在魯院上學的時候還專門借了圖書室一套最古老的版本來讀。很多林黛玉的詩歌都可以背下來,像《桃花行》《題帕三絕》《菊花詩》等。那時候記憶力很好,一個早自習可以流利背誦一篇3000到5000字的文章。

告別小學,接踵而來的三毛、金庸、席慕蓉,如同天女散花般的跌落,目不暇接。有一段時間還被《西廂記》迷得神魂顛倒。崔鶯鶯的故事很美。從“王西廂”到“董西廂”,從《會真詩》三十韻到趙德麟商調蝶戀花,再到元稹的豔詩“閒讀道書慵未起,水晶簾下看梳頭”、“憶得雙文衫子薄,鈿頭雲映褪紅酥”。《西廂記》不僅是一部元雜劇,更可以作為中國古典文學一個非常獨特的切入點——唐詩、宋詞、元雜劇,一氣貫穿。

學醫期間,進入一個更加寬闊的自由閱讀天地,朱自清、丁玲、徐志摩、莎士比亞、巴爾扎克等中外著名作家的經典文章都讓我愛不釋手。《鋼鐵是怎麼煉成的》《莎士比亞十四行詩選》《萊蒙托夫詩選》《歌德詩選》《愛彌兒》《白痴》《變形記》《動物莊園》《老人與海》《日瓦戈醫生》《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呼嘯山莊》《包法利夫人》都是那時候讀到的。《伊豆的歌女》《在流放地》等等。閱讀使我變得輕盈,靈動,嚮往飛翔。

在醫院上班第一年。《親愛的提奧》是那時常放在手邊的一本書。這本書動搖了我的很多價值觀。從梵高身上,我更多地看到的是一個藝術家對美的關注,對於貧窮的理解。對於藝術的追求,當然還有一個世界觀的問題。

回憶錄《自殺的女詩人》是茨維塔耶娃的親妹妹所寫。這本書無形中所起的作用不可低估。“每一次,當我看到有人為正直而讚美某一棵橡樹……我就感到榮幸,好像是自己受到了愛……而且馬上得出結論:這個人不可能不愛我。”茨維塔耶娃的愛一直伴隨我到今天。

後來還喜歡過《顧城詩全編》,喜歡過《海子的詩》。顧城的詩清新雋永,百讀不厭。1993年,顧城在新西蘭自殺那一年,我幾乎買來所有有關的書籍。他這個任性的孩子,首先是個學哲學的孩子,然後才是木匠,詩人,他用黑色的眼睛尋找現實裡的童話,最後死在了自己的童話裡。海子的詩歌中理性和感性的完美統一;撲面而來的對生命終極的追問;“為了生存你要流下屈辱的淚水”的疼痛卻依然懷著“一切源於愛情”的執著;把死亡留給自己、把希望和幸福的美好祝願寄給人類未來的高潔情懷,深深地打動著我。“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你”讀到這裡的時候,無言的疼痛。

這些年又陸續讀了《莊子》《論語》《聖經》《柏拉圖對話集》《在約伯的天平上》《雅姆抒情詩選》《搖滾樂的藝術》等。波德萊爾的《巴黎的憂鬱》,有一段時間我幾乎日夜都在讀它,至今記得其中一些片斷,寫漂泊之感的雲,還有瘋子與維納斯。它撥動了我心中的另一根弦,詩意與溫柔、孤獨與漂泊、唯美與拒絕,乃至頹廢放浪與絕望。這些東西對一個人的年少是完全陌生又那麼真實,現在想來對當時的中國又何嘗不是如此。那是在生存之外、榮辱之外、得失之外,是接近純粹精神的情感,經歷長久匱乏後這樣的情感是真正的奢侈。成長的年代裡,每一本書都意味著一次解惑、一次進步。回頭望,我們現在所處的高度很大程度是由一本本的書墊將起來的。現在,網絡閱讀和紙面閱讀大約各佔一半。文字再也沒有那種“書香拂面”的感覺。現在可能更喜歡看一些對人的心靈隱秘、心緒的探究和挖掘的書籍。一路有書,其樂無窮。讀書這一情結,也將伴我終生。

「詩家爭鳴」花語VS李小洛:在漢江邊詩意行走

花語: 在你的很多作品中你都寫到了你的父親,父親對你的詩歌寫作存在著怎樣的影響?

李小洛:我的父親是個商人。他對我的期望一直很大,可能是想把我當成一個男孩來養吧,曾試圖把我培養成一個優秀的畫家,或救死扶傷的醫生,我順著他的話去做,但最後總是無趣。2002年,他離開。在那個早春裡,一個最寒冷的日子,越過生命的黑白界線,用了不到10分鐘的時間,就走完他人生最後的里程。護送父親的靈車從崎嶇蜿蜒的山道上一路駛過,去他下葬的墓地,我成了最後一個人。那一天,在往年應該開滿紫花的山坡上,取而代之的是滿天滿地狂生狂放的桐花和刺槐,花穗的繁重,累累從枝頭上垂下來,垂過低矮的荒草,一直落到黝黑的苔蘚上。像大地的眼淚。

所以在2002年這一年,父親的突然去世,對我的打擊非常巨大,我像一個突然失去保護一下子暴露在風雨裡的孤鳥,茫然無措,家的重擔、責任一下子從父親的肩膀上挪移到了我的肩頭。自己的生活無序,母親也需要我比以前更多的精心去照顧。所以往往在有時候碰到一些迷茫的事情的時候,還是會習慣地去撥爸爸的電話,而撥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明白這個號碼其實已經是一個冰冷的空號了。

而在這之前的時間,雖然我也都已經成人,但更像一個懵懂無知尚未度過斷乳期的孩子。失去父親的疼痛,對生命的重新思考,構成了我這一時期詩歌的一個重要品質,很多人看我的詩歌,都覺得女性的意識已經減到了最低,我想這正是和我對於父親的這種感情有關。我寫詩的時候心裡始終有一個正在說話的男人。

花語:除了寫詩,你還有一個愛好,繪畫。 什麼時候開始寫詩?什麼時候開始繪畫?這兩者之間是否互相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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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上為李小洛部分繪畫作品

李小洛:寫詩開始的比較晚。2003年開始。學畫的時間更早一些,5歲左右,當時主要臨摹外婆留下來的一些畫稿,最大的夢想是長大後能當一名畫家,但是後來陰差陽錯,進了一家醫科學校,學的專業是西醫臨床,畢業後在當地一家醫院的婦產科上班。10年時間,見慣了太多生死的無常,生命的無奈,冷漠,麻木,和麻痺的神經。有人說,如果要把世界上的人再進行分類的話,還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為健康人,一類為病人。用詞語來形容兩種人的生活的話,那他們一個是白天,一個就是黑夜了。而這“白天又是不懂那黑夜的黑的”。在醫院,太陽星星月亮都失去了他們本身的光芒,疾病,疼痛,生離死別的鬧劇,每一天都在這裡無序上演,時間在這裡徹底慢下來,作為一個醫務人員,冷靜,理智,有效,快捷,及時挽救病人的生命是天職也是最基本的業務技能和素質,所以在後來的詩歌寫作中自然會不自覺地把這些都帶進來。

醫院的生活對自己有很大的影響,雖然當時並不知道,但學醫,以及在醫院十年的經歷讓我對人生,對生命,有了更多的思考和理解。這也是我成為一個比較清醒,理智的詩人的重要元素。而對繪畫的練習,也在某種程度上令我更為沉潛和安靜。同時它也給予了我無限的優雅,閒適,舒緩的想象和審美的能力。為我的詩歌寫作拓展了藝術空間,放飛了藝術想象力。

花語:無論是寫詩或繪畫,感覺你都是一個有著自己獨特風格和氣質的人。能否簡單談一下你這些獨特個性是如何形成的?

李小洛:風格是在有意無意之間形成的。 前面我說過,它與一個人的呼吸和發聲密不可分。而且,個性的藝術追求也並不是一成不變,它也需要變化,沒有變化就成了一種模式。和寫詩一樣,我既不希望按照別人的模式走,也不希望按照自己的模式走。我自己對風格的理解有兩點:一是色彩造型。再就是構成理念,一種現在的、當下的構成意識,它不再簡單地只是一種構圖,而是一種表現形式、心理訴求、詩情畫意的起承轉合。這兩點,一直是我追求的個性創作。

花語:你有一個特別帥氣還愛好文學,能寫小說能寫散文的警察兒子,文學這塊肯定來自你的遺傳,有沒覺得特別驕傲?

李小洛:他有那麼一點文字天賦,一歲半開始認字,三歲差不多背完了唐詩三百首。小學三年級開始寫作。高三的時候在《蘭州晚報》開設專欄,現在他已經參加工作,是一名特警。

二年級的時候寫過一篇作文《我的是三個小寵物》,被老師當做範文在班上宣讀——

我的第二個小寵物叫小白,大家不要以為它就是《蠟筆小新》裡的那條狗。這裡的小白,是一隻非常可愛的小白兔。是我從市場上買回來的,買來的時候很小,就巴掌那麼大。通體雪白的小白有兩大嗜好,其一是啃東西,我們家的遙控器一看就知道是它乾的好事,歷盡滄桑,坑坑窪窪;其二是跳高,我們家的小白,如果你把它放在桌子上,它就會先從桌子上跳到椅子上,然後從椅子上滾到地上,我原以為一個動物世界裡的跳高運動員要從此誕生,可是小白卻“出師未捷身先死”。在一次練習中,小白竟然選錯了地方,它從窗子跳了下去,這一跳,它把自己永遠地跳沒了。(三年級《我的三個小寵物》——李旗語)

我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小城,出生時沒有天降祥雲,我媽也沒夢到文曲星入腹,這一切直接導致了我這麼多年依舊平凡著,雖然我曾竭力想找出一些我不是凡人的預示,但是,就像這麼多年來,沒有任何一個和我有直接或者間接關係的人中過500W一樣,我註定依舊平凡。我爸雖然也姓李,但他不叫李剛,因此我沒機會開寶馬出去撞人玩。我自己有車,不過是五年前買的一輛捷安特,雖然破破爛爛,但我不嫌棄它,正如它未曾嫌棄過我一樣。我有愛我的爸媽,他們對我很好,雖然我爸曾在我幼年放話我要不聽話就打死我(多年後我才知道,不少同學小時候都受過類似的警告),但這麼多年我不少次惹他生氣,卻還活著,不難看出他還是挺喜歡我的。(《初二《這一年》——李旗語》)

王小波就是那個在別人大發議論、侃侃而談的時候,一個坐在角落用一臉壞笑凝視你的人,他什麼都不說,但他什麼都明白,臉上那北京痞子般的表情,可愛又寡淡。一定要說他是個痞子的話那也是一個嚴肅的痞子,可愛的痞子。他說過,一個人只擁有此生此世是不夠的,他還應該擁有詩意的世界。那一隻特立獨行的豬,以一種義無反顧的姿態,棄絕塵慮,過早奔去了那個詩意的世界。在那個世界,終於可以空著手,在路上慢慢地走。那條路如同他在文章中描述:在兩條竹籬笆之中,籬笆上開滿了紫色的牽牛花,在每個花蕊上,都落了一隻藍蜻蜓。有朝一日,我們也能追隨王小波的腳印,踏上這條花徑,看蜻蜓起落。當然,這個日子要儘量推遲,反正我是絕對不著急的。(高三《再不懷念就老了》——李旗語)

有人說,孩子是母親最好的作品。和孩子一起成長的過程,漫長又短暫。在這個過程中有時會迎面遇見一些風雨,但更多的是白雲藍天。越來越真切地感受到孩子是上帝送來的天使和禮物。他令人覺得自己有限的生命獲得了無限的延伸,也獲得了無限的幸福和快樂。

花語:最後一個問題,11.你自己最滿意的作品有哪些?不滿意之處又在哪裡?是否還在尋找藝術突破口?未來有何打算?

李小洛:目前還沒有。可能在未來吧。每當一幅作品完成,總會留下這樣或是那樣的小遺憾,總覺得哪裡哪裡也許如何表現會更好,總覺得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創作水準和要求,不斷學習,不斷進步,都是我一直致力於去作的事。

藝術是一份永遠閃耀在山巔在遠方的理想。既然是理想就一定在不斷的追逐和探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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