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最後的夜晚》:升級版“野餐”和被錯位營銷的夢

上次畢幹拍攝完路邊野餐,一群娛樂記者聚集在他身邊,詢問他下一部電影的計劃。畢根說下一部電影是一個偵探主題。有人問:“這是現在流行的那種燒腦電影嗎?”畢根說:“不,這是一個關於記憶和時間的偵探。”記者們被矇住了嘴巴,一言不發。

畢根是一位神奇的導演。”“路邊野餐”突然出現,震驚了整個行業。第二部電影《地球的最後一晚》由於營銷團隊的出色運作,將另一個維度連接起來,打破了文學和藝術電影多年的界限。在電影發行的第一天,人們對這部電影的討論幾乎被淹沒了。

《地球最後的夜晚》:升級版“野餐”和被錯位營銷的夢

地球的最後一夜

電影以“給觀眾看:這不是3D電影”開頭,得到3D電影的觀眾笑了。這是一個有趣的開始,符合新年電影的氣氛。然後,我再也笑不出來了。

電影有三個空間,現實、難忘和夢幻。鏡片是用來區分夢和現實的,而現實和記憶則是用黃覺頭髮的顏色來區分的。第一個小時是現實和記憶的交織。透鏡被切成碎片。有時一齣戲只是一個句子或一個肢體動作,然後跳到另一個時間和空間。突然出現的記憶為拼湊提供了一些線索。

《地球最後的夜晚》:升級版“野餐”和被錯位營銷的夢

黃覺羅義武

如果你遵循這個故事,羅義烏更像是一個媒介,一條連接過去的繩子。談論黑手黨哥哥左宏遠或神秘女人萬其文會更順利。十二年前,外國婦女的化名萬其文,被一個叫老A的人騙到凱里,用左宏遠殺了老A,成了左情婦。左宏遠謀殺時向另一隻黑鷹借了一把槍。老鷹的兒子,白貓,發現了槍和謀殺的秘密,並試圖敲詐左宏遠,但被左宏遠殺死。在這一點上,羅修武因與前妻的矛盾而缺席。為了追查白貓的死因,羅義武找到了左宏遠的情人萬啟文。萬其文謊稱自己懷孕了,被羅其武殺害,因為她害怕這起謀殺會被揭發。羅義武一心想和萬其文私奔。在電影院殺死左宏源後,他再也找不到萬其文了。十二年後,羅義武在父親去世後回到家鄉凱里。當他整理父親的遺物時,他發現了一張萬其文的照片,這是他第一次在停著的鐘後面見面。原來萬其文把這張照片給了她的朋友,一個賣假身份的女人。通過照片的線索,12年後,羅義武將萬其文的各種面孔和生活軌跡拼湊在一起。在尋找萬其文的路上,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萬其文還沒有變成一個蛇蠍女,她的紅頭髮還很幼稚。與離家出走的母親、半途離開的同伴、從未見過面的孩子們,這些生活中的束縛都達到了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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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偉飾萬其文

進一步的調查顯示,死去的白貓和夢中的白貓、私奔的母親和萬琦雯的唇膏是密切相關的。這就像一個莫比烏斯的戒指,並不總是眾所周知的,因果關係,把人物推入一個更致命的循環。

回顧他早期的短片《金剛經》,他還用圖像反覆討論“過去的經驗不可得,現在的經驗不可得,未來的經驗不可得”。似乎他所有的創作都集中在一個源頭上。一個導演的執著與執著,有點刻薄的自我重複,但在科技之外,不覺得自己走得更深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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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房上的“地球的最後一晚”億萬富翁海報

“凱里野生王家衛”的語言仍然是貴州方言,詩歌的比例遠遠低於“路邊野餐”,只出現在開頭和結尾。但鏡頭語言和敘事邏輯的建構仍然屬於詩歌。比干在影片開始時說,“身體是氫,記憶是石頭。”於是攝像機開始從人身上晃動,接著是耀眼的燈光,多彩的夜晚開始了。

黃覺飾演羅義烏,他父親去世後回到克里。鏡頭可以很好地說明他的圖像系統和解構世界的能力。一開始你認為它只是透過玻璃,然後你看到鏡頭裡的人,鏡頭繼續向後拉,你看到你以前看到的人只是鏡子裡的反射。就像看著過去,時間徘徊,真相模糊不清。在整部影片中,你可以看到透過玻璃和水拍攝的大量鏡頭。這些鏡像反映了記憶,所有的天氣和雪天的氣氛,成為電影的角色。在鏡子內外,現實世界和精神世界都被反映出來,是真是假,也是真是假,很難解決。

Bi-gan以多種方式將圖像外部化。停車臺是一次生命力停滯的事故。流動的水影是穿越生命的時間痕跡。當唐偉和黃覺談論他們孩子的段落時,他們凝視的火焰是點燃和熄滅的希望。鏡頭裡有無數的畫面,一個接一個地捕捉細節,用人物過去的各種動機相互反映、相互推銷。在電影中,鏡頭中零碎的細節和敘述中的線索可以再現這些零碎的畫面和文字,就像天真的賭博,池塘邊的溼吻,是一個記憶拼圖遊戲。

下半個小時的長鏡頭基本上解釋了為什麼英雄有各種各樣的堅持,他經歷了什麼,以及他所有的經歷都留在他心中的堅持。

乍一看,這是一個豪華版的路邊野餐。它有相似的圖像和主題,以及從現實做夢的結構,長鏡頭解釋夢,缺席的母親,沒有長大的孩子,監獄長者,甚至在香港和臺灣流行歌曲的元素。但它也是如此新潮,長鏡頭從天地落進了一層開始,電影本身就把那部分視頻語言的故事剝離到了極致。

《地球最後的夜晚》:升級版“野餐”和被錯位營銷的夢

畢根的“土套大會”計劃談到了一些無法理解的問題。

從一個導演的創作軌跡來看,處女作品大概是最具表現力的東西,因為財務上的約束讓人覺得自己說話不好,於是等到條件完全豐富,在更極端的情況下彌補心中的遺憾,這是合理的。

當他來到土考會議時,最重要的是他會睡著,不懂電影。這可能是媒體最直接的方式來告訴不知道畢根電影是什麼樣的觀眾。當你真正走進電影院時,觀眾才發現。當然,這一點也不壞。但他們還是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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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最後一晚的營銷活動之一

事實上,“地球的最後一晚”是浪漫的。咒語使房子變了形,逃跑的女人講述瞭如何在嫁給酒店老闆之前改變房費的故事。抓住最重要的東西,抓住代表永恆的手錶。而這些浪漫故事可能是埋在故事的不耐煩之中的。

與之前在戛納上映的版本相比,長老和黑手黨的樹枝和藤蔓都被比根修剪過。現在的情節更側重於男女主角之間的情感關係,這是他對觀眾的友好妥協。但顯然,絕大多數觀眾仍然無法跟上他的節奏。

儘管畢幹本人預見到“這部電影會像外星人一樣在他們的生活中登陸”。事實上,如果有一個外星人,大多數人會認為他是一個怪物,不一定是一個積極的心情。壓倒性的憤怒,你可以想象這種尷尬。大多數來看這部電影的夫婦都是以“接吻和跨越一年”為目的的夫婦。至少有一半的人不知道這部電影的日期。結果,坐在電影裡,面色呆滯,不僅不懂情節,而且懷疑另一半忍耐拒絕和盲目的重要性。如果是第一次約會,可能是因為電影已經成為“約會的最後一晚”。

的確,5000萬元的鉅額投資可能不會打破文藝片觀眾的上限,打破界限。很難收回成本。但是這樣的營銷真的對一個導演負責嗎?當他找到他的觀眾時,這部電影能得到公正的評價。這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他推到了公眾面前,忍受了無理的責罵,下次會影響他的創作和下一個投資者對他的判斷。

這是董事們的另一種過度消費嗎?作為導演,畢幹堅持要最大限度地完成自己的藝術表現。但這種營銷錯位可能給文學電影營銷帶來一些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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