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拒不認罪到當庭認罪悔罪——“8·01”涉黑案件偵辦背後的故事

“我認罪我悔罪,作為曾經的村黨支部書記,我應該帶領鄉親們走上致富路的,結果卻走上邪路了……”審判席上,被告人李昊燁蹲下身子,痛哭流涕。2018年12月29日,經過整整一週的庭審,由源匯區人民檢察院提起公訴的李昊燁、李磊兩個涉黑團伙案一審公開宣判。其中主犯李昊燁犯組織、領導、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敲詐勒索罪,尋釁滋事罪,生產、銷售偽劣產品罪等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三年,剝奪政治權利四年,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其餘被告人分別被判處一年六個月至十九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另一團夥首犯李磊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二年,剝奪政治權利四年,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其餘被告人分別被判處二年至十九年不等的有期徒刑。這起案件由省高級人民法院、省人民檢察院、省公安廳聯合督辦,受到中央政法委的高度關注。

“8·01”涉黑案件分為李昊燁團伙和李磊團伙兩個涉黑組織。其中主犯李昊燁原任召陵區召陵鎮某村黨支部書記,另一主犯李磊與李昊燁系親屬關係。2010年以來,以李昊燁、李磊為首的兩個涉黑團伙,以家族、宗親為紐帶,多次借插手民間糾紛、採取製售假煙、騙取銀行貸款等方式非法獲取經濟利益,糾集組織團伙成員煽動、蠱惑村民,聚眾實施圍堵、鬨鬧、滋擾、糾纏、聚眾造勢等違法行為,從事衝擊國家機關、擾亂社會秩序、妨害公務、非法拘禁等違法犯罪活動,在當地引起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市人民檢察院檢察長陳連東介紹說:“‘8·01’案件作為掃黑除惡專項鬥爭部署以後檢察機關辦理的第一起案件,我們始終以政治效果、法律效果、社會效果相統一為工作要求,從引導偵查、補強證據到審查起訴、出庭指控犯罪,把好每個環節,全方位履職。‘8·01’案件的成功偵辦,不僅彰顯了檢察機關在掃黑除惡專項鬥爭中的決心和能力,更是一種震懾,在法治環境下,各種‘村霸’和‘保護傘’長久不了。”

多方彙報 爭取支持

2017年8月1日,我市成立專案組,偵辦以李昊燁為首的涉黑案件。該案件被稱為“8·01”案件。黨中央發出掃黑除惡號令的當天,我市對“8·01”案件嫌疑人進行了集中抓捕,打響了“河南省掃黑除惡第一槍”。

“這起案件是全省第一起掃黑除惡案件,涉案人員範圍之廣、涉案人數之多、線索之複雜、辦案難度之大,在我市刑事審判工作中尚為首例。”提到“8·01”案件,主訴檢察官說,“當時60多名犯罪嫌疑人中只有一名從犯表示認罪,其他犯罪嫌疑人均拒不認罪。”

形勢十分嚴峻。陳連東果斷提出,要站在講政治的高度,市人民檢察院靠前指揮,指導源匯區人民檢察院全力辦好“8·01”案件。為此,陳連東召集市人民檢察院和源匯區人民檢察院掃黑除惡檢察組人員,以市人民檢察院掃黑除惡檢察組的名義向漯河市掃黑除惡專項鬥爭領導小組專題作了《關於依法穩妥辦理“8·01”涉黑案件的報告》,分別對如何做好案件預判、促使犯罪嫌疑人認罪悔罪、嚴肅查處“保護傘”等方面提出意見和建議。報告引起了市委的高度重視,市委書記蒿慧傑立即作出批示,市長劉尚進召集會議,要求層層分解任務,責任落實到人,形成掃黑除惡的高壓態勢。

市人民檢察院分管檢察長兩次帶領辦案人員到省人民檢察院作專題彙報,省人民檢察院涉黑檢察組充分肯定漯河兩級檢察院對全案的認定和分析,並提出具體指導意見。

提前介入 引導偵查

為全力偵辦該案,全市兩級檢察院堅持在黨委的領導下,快審快訴,穩、準、狠地打擊黑惡勢力犯罪。按照院黨組的要求,市檢察院掃黑除惡檢察組快速制定了辦理涉黑涉惡案件二十條規定,與公安機關召開聯席會議,統一司法尺度,促進嚴格辦案,形成打擊合力。

2018年5月9日,源匯區人民檢察院按照省人民檢察院院要求,從全院抽調政治素質高、業務能力強的檢察干警組成涉黑犯罪專案檢察組,統一行使批准或決定逮捕、審查起訴等刑事檢察職能。涉黑犯罪專案檢察組成立伊始,就組成以六名員額檢察官、一名檢察官助理的辦案團隊入駐市專案組,全面提前介入,在公安機關偵查階段及時跟進,夯實證據基礎。

專案組檢察官各負其責、各司其職,密切配合、通力協作,除聯席會議外,經常召開案件討論會。公安機關將每天偵查到的新案件、新線索源源不斷地彙總到承辦檢察人員那裡。辦案團隊每天加班加點察看卷宗材料,針對每個案子列出補充偵查提綱,遇到問題的隨時研討,全部閱卷結束後集體研討。其間,共提出補充偵查及取證意見70餘份,幫助公安機關完善固定證據37項,追加逮捕13人。

精細審查 合力攻堅

2018年8月27日,“8·01”案件移送源匯區人民檢察院審查起訴。該案時間緊、任務重,涉案人員多、羈押地點分散,源匯區人民檢察院集合全院辦案力量,分別到南陽、周口、駐馬店、平頂山等二十多個地區向犯罪嫌疑人送達權利義務告知書和委託辯護人告知書,並開展非法證據排除工作。同時,辦案團隊採用分組提訊犯罪嫌疑人的方式,在20天的時間裡,夜以繼日,完成了60多名犯罪嫌疑人的提訊以及3000多頁的審查報告。晚上列出訊問提綱,白天開展訊問工作,成了辦案人員的工作常態。

剷除涉黑犯罪經濟基礎,徹底摧毀黑社會性質組織的經濟土壤,是徹底掃除黑惡勢力的治本之策。辦案期間共查封李昊燁等黑社會組織成員房產20套,扣押及查封車輛26輛,查封土地總面積一萬多平方米,檢察環節追繳資金76萬。同時,嚴肅查處黑惡勢力背後的“保護傘”,向監察委移交職務犯罪線索38條,目前已立案24件。

2018年11月15日,源匯區人民檢察院正式對該案提起公訴。

有理有據 精準指控

2018年12月1日,該案在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

為提高庭審效率,源匯區人民檢察院經過完整梳理證據鏈條,提前製作了2萬餘頁的質證PPT和證據視頻在庭審現場同步播放,面對鐵一般的事實,經過15天的庭前會議和正式開庭審理,65名涉案被告人(其中兩名中止審理)當庭認罪悔罪,實現了政治效果、法律效果、社會效果的有機統一。

新時代賦予新使命,新時代要有新作為。全市檢察機關積極履行掃黑除惡的政治責任,展現維護穩定的政治擔當,譜寫了一曲檢察機關忠誠履職、服務人民的正義之歌。閆 晴 胡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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