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通先生》:棉布下的刀锋

《万事通先生》:棉布下的刀锋

《万事通先生》是英国小说家、戏剧家毛姆《赴宴之前》的开篇之作。从整篇的叙事来看,前面看得让人昏昏欲睡,直到看到本篇的最后一段,突地平地起波澜,感慨不已。不由让人产生这样的感觉,作者一直用棉布擦刀,大家看到是棉布,但作品的核心是棉布下的刀锋。用一句中国话来说,叫做“图穷匕现。”

本篇大概将前面的情节简单介绍一下。作者在一艘游轮上,和一位号称“万事通”的英国男子凯兰达住在一起,凯兰达总爱夸夸其谈,作者并不喜欢他。在船上,凯兰达看见拉姆齐夫人的珍珠,信口说道这珍珠价值3万美元,拉姆齐大笑说这一串珍珠是他夫人在一个小店买的,价值仅18美元,双方争执不下,于是立了一个100美元赌注。但是在最后关头,凯兰达主动认输了,倒赔100美元,受到了船上所有人的嘲笑。

然后将最后一段贴出来让大家欣赏。

我注意到凯兰达的手在发抖。

这件事迅速在船上传开了,凯兰达先生那晚不得不忍受别人对他的嘲笑。这件事也确实是一个笑话,因为“万事通先生”被拆穿了。拉姆齐太太推说头痛,回了自己的特等舱。第二天早晨我起来后正在刮胡子,凯兰达躺在床上抽烟。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啦声,只见一封信从门下塞了进来。我打开门向外看,门外没有任何人。我捡起信,看见是写给凯兰达先生的,信上的字是印刷体,我把信递给他。

“谁写的信?”他把信打开,“噢!”

他拆开信封,那不是信,而是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他看着我,脸红了起来。

他把信封撕成碎片交给我,说:“你介意帮我从舷窗扔出去吗?”

我按他说的做了,然后微笑地看着他。

“没人喜欢被人看成傻瓜。”他说。

“珍珠是真的吗?”

“如果我有一个如此娇妻,我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在纽约待一年,而我住在神户。”他说。

此时,我好像不那么讨厌凯兰达了。他掏出钱包,小心翼翼地将一百美元放了进去。

这倒数第二句可谓是杀人诛心,但最妙的是凯兰达宁愿自己声名扫地,也不愿意将拉姆齐夫人红杏出墙的事实透露出去,这样在一瞬间,凯兰达就从前面一个众人皆知的傻瓜变成了一个洞察人心的智者,故事到这里也就截然而止,而无尽的想像立时在他身后铺层开来。所以个人一直认为文字是人类精神最高的层次,其次是言语和图像,而视频基本属于低级层次,因为它只能引起你的关注,而不能引发你的思考,看来我们有空还是应该多读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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