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婚嫁給一個老頭子,新婚前夕變成了另一個人

小夥聰明,是可造之材,知道生命重於一切,錢財乃是身在之物,只要有命在,一切都會有的,沈尋沒想到打劫這麼順利,這公子和車伕完全不抵抗,倒有點於心不忍了,她不屑於這種偷雞摸狗的事,誰讓他的馬車先撞到自己,態度還那麼牛逼哄哄,先拿了錢,找個地方大吃一頓再說,管他呢,我就打劫你了,怎滴。

“拿來!”她伸出滿是泥巴的手,別覺得姐是欺負你啊,聽,我聲音很溫柔的。

白衣公子淡淡一笑,墨黑的眸子輕輕的掃向她,那無辜乾淨的眼神,看得沈尋覺得自己很很猥瑣,你別這麼看我,我可是第一次打劫,心會軟的,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心裡打起了退堂鼓,都想說:“算了,不劫了。”

她剛想收回自己的手,哪知那個白衣公子的手卻放在了她手上,他手掌粗健有力,修長白皙,沈尋的手也很纖長,可此時對比,一黑一白,一干淨一汙濁,特別鮮明,大哥,你這是和我比誰的手美嗎?沈尋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他的手,大哥你能找個有實力的比嗎,啊?

她心頭一動,怔了怔,不明所以,不是應該把錢放在姐手上嗎?我牽你手幹嘛?哦,不對,是你牽我手幹嘛?

你你你,這是啥意思?沈尋動了動嘴唇說:“我要錢!”

白衣公子波瀾不驚,一副散漫的樣子,靜靜地看著她說:“我要人!”

那表情好像在說,你要錢,我要人,我們不衝突啊。

車伕也撓撓腦袋,一臉茫然不解,這爺是想玩啥啊,又看到爺若無其事地看他一眼,他頓時明白了。

沈尋蹙了蹙眉,剛想說什麼,只覺得背後被人一推,手上一緊,整個人就被撞進了馬車裡,接著只聽到“駕”,馬車就跑了出去。

“喂,你要幹嘛?快停車!”沈尋連忙防備地用手擋在胸前。

被指婚嫁給一個老頭子,新婚前夕變成了另一個人

去,你現在是男裝,為什麼要做這麼孃的動作,為什麼?她連忙把手放下來,那現在該捂哪裡啊,捂襠?你是不是想多了,白衣公子平淡地看了她一下,淡然地笑了,那乾淨純潔的小眼神,難道真的是自己想汙了,馬車跑得很快,跳車肯定不死也得殘。

白衣公子又寡淡地看她一眼,嘴角輕輕上揚,沈尋又是一怔,你別老用這種無害的笑容勾引人好不好,雖然姐也喜歡美男,美好的事物誰都喜歡不是嗎,但還沒有到花痴的地步,就像喜歡吃紅燒肉,不一定非得把頭豬牽家裡來吧,你,難道是嘲笑姐的造型?還不是拜你所賜!

“請坐!”白衣公子禮貌地說,絲毫不在意沈尋滿身汙濁。

“這?”沈尋眨眨眼,這是鬧哪般,我是來打劫的,你能尊重一下我的工作嗎,體諒一下劫匪情緒,能配合一下嗎?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變得戰戰兢兢些,你這是輕視我啊。

“喂!你不怕我劫財害命,你還敢把我弄車上來。”沈尋覺得這個時候說劫財劫色更合適。

帥哥,該不會他有什麼特殊癖好吧,又抬頭看他別有一番丰儀,難道他看自己眉清目秀,有了什麼別的想法,以前在書上看過,這長得太美的男人,這個性取向都有些不正常。

自己劫財,難道他想劫色,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這滿臉灰塵,色應該差了不止一點,反觀他,一身雪白,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他不至於這麼重口味,飢不擇食,或者口味比較獨特。

但此時此刻,看看自己,再看看他,覺得就算他把自己怎麼樣,也應該是他吃虧吧。

他不是心裡扭曲,不但喜歡男人還喜歡車震吧?要不然幹嘛把自己弄車上來,他會不會武功很高,那豈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哎呀,都怪剛剛氣昏了頭。

沈尋這麼一想,又戒備起來,渾身神經開始緊繃,直繃的全身僵硬,神經發木,趁他看書的時候,小小的挪了挪屁股放鬆一下。

“喂,你這人什麼意思,快停車!”自己是打劫的,怎麼感覺被他劫了。

“小兄弟,別緊張,你不是餓了嗎?這個給你。”白衣公子說著把一包乾糧扔給她。

 他咋知道自己餓了,姐的樣子很飢渴嗎?你打發叫花子呢,我是劫財的,誰要你的乾糧,她剛想很有志氣地說不要,肚子卻咕咕叫起來,她清清嗓子,還是伸手接了過來,有些納悶了,自己打劫他,他還這麼好心,不會有什麼陰謀吧,他這馬車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別是什麼拐賣人口的,算了,算了,老子不劫了。

“多謝了!”

看白衣公子又拿著一本書在聚精會神地看,顯得莫測高深,這晃動的車廂裡看書可不太好,況且燈光還這麼暗,眼睛很容易近視的,可惜我還就不告訴你,嘿嘿。

沈尋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咬了咬唇,突然出乎意料地大叫起來:

“啊!”

“小兄弟,你怎麼了?”白衣公子,看沈尋皺著眉頭,連忙放下手裡的書關心地問。

車伕聽到車裡的喊叫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爺把那小子弄進車裡,他一直都不放心,但是又不敢違逆爺的意思,聽到那小子的叫聲,十分擔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忙趁這個機會把車子停下來問:

“爺,怎麼了?”他的話剛落音,車子剛剛停穩,就看到一個身影從車裡躥了出來。

沈尋雖然餓的有氣無力,輕功大打折扣,可還是比常人跑的快些,她一邊往反方向跑一邊大喊說:“謝謝你的乾糧,你的馬車撞到了我,沒這麼容易就算的,今天先放過你,等大爺我養精蓄銳號,改日再找你算賬!”

車伕正要追出去,白衣公子伸手扯住了他,說:“算了,隨她去吧,我們走。”其實他只想載她一程而已。

馬車重新開始出發,車伕望了望身後的錦簾說:“爺,你剛剛把那小子弄車裡,奴才可是一直擔心呢。”

“你真的以為她是打劫的?”白衣公子拿起書悠悠開口,嘴角揚了揚,小子?只怕是小姑娘吧。

“那他是……”

“爺這雙眼看人很準的,她不會殺人,也不是強盜。”只需一眼就知道她是個初出江湖的雛,就她那個樣子,闖蕩江湖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蹟了,還想打劫,如果被她打劫到,只能說明被打劫的人智商讓人擔憂。

“爺,那小子也真有意思,那一身狼狽像,感情是掉河裡了吧。”車伕心裡一輕,忍不住笑了,是啊路都走不穩,還要打劫,逗誰呢。

白衣公子像想到了什麼,把書合上放在一邊,半躺著閉目養神說:“她剛剛說我們的車撞了她,這是怎麼回事?”

“爺,不可能,我們的馬車一直都是緩緩前行的,有個大活人在前面怎麼會看不到。”車伕說。

白衣公子閉著眼雙腿交疊,頭枕在雙臂上沒有說話,可能有什麼誤會吧,這一路也真夠無聊的,好不容易遇到一點樂子,她又跑了,這馬車真的不能坐了,得下去透透氣。

沈尋跑了一段路之後,這真是要死人的節奏啊,雙手叉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想想不對啊,你大爺,我是打劫的,又是他的車撞到我,我跑什麼啊,難道就為了手裡的這點乾糧,切,沈尋你他媽太有出息了,再說這乾糧又不是偷的,是那個帥哥給的,難道是在山谷待的時間太長,忘記了遇事最基本的反應?一定要沉著冷靜,氣定神閒,莫測高深。

哦,乾糧,這一天粒米未進,人家穿越是過來是體驗生活,叱吒風雲,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她穿越過來就是體驗民間疾苦,忍飢挨餓的,身為一個新新人類,卻食不果腹,衣勉強遮體,唉,好懷念以前躺著能點餐,睡著能購物的日子。

她狼吞虎嚥地吃著手裡的乾糧,這真是人間美味啊,果然飢餓是最好的調料,如果現在再來碗粥就更好了,就在翻白眼快噎死的時候,只聽到一聲喊聲:“三小姐!”

沈尋知道這個聲音,這就是來接自己的護衛李瑜,她心中大喜,連忙從旁邊的草叢中跳了出來,口齒不清地艱澀開口:

“小李子,我在這兒。”

李瑜愣住了,他看到草木在動,只是試一下,沒想到真的是三小姐,只是……,他張了張嘴,眼角忍不住狠狠地抽動著,誰來告訴他面上這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人是三小姐,而不是丐幫幫主。

“看什麼?拿水來。”沈尋皺了皺眉頭,清了清嗓子說:“姐的裝束就是這麼怪異,品味就是這麼奇特,怎麼,有問題啊?”

“沒,沒問題。”李瑜儘量使自己看起來自然,可是面部肌肉還是跳了幾跳,連忙解下腰間的水袋給她:“三小姐,水。”

沈尋接過水,猛灌了幾口,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被指婚嫁給一個老頭子,新婚前夕變成了另一個人

“三小姐,你慢點喝,別急!”李瑜滿頭黑線,想伸手幫她拍拍,不知道是因為怕髒,還是礙於身份,手掌在半空中停了幾秒,還是收了回來,改提醒道。

“啊,沒事,沒事!”沈尋粗喘著氣,原來喝水也能累死人,她喝好水,笑了笑問:“小李子,你怎麼在這兒?”

她又往李瑜身後望了望,發現就他一個人,其他人沒有跟過來,放下心來了,又看到李瑜身旁有兩匹馬,她走上前,摸著棗紅馬的脖子說:“馬兒,馬兒,還以為你不見了呢。”

“三小姐,先上馬,屬下慢慢跟你說。”李瑜說。

三小姐,這個稱呼,真的不咋地,要改,一定得改!

原來吳媽不放心,硬是把拉馬車上的馬解了下來,讓李瑜沿途追了過來,沈尋要是沿著直路走,他早就追上了,只是她迷了路,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所以李瑜找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還好半途中聽到馬叫。

沈尋騎的馬本來就是他的坐騎,他一聽聲音就聽出來了,這匹馬久經沙場,非常通識人性,找到了馬時,他還緊張了一陣,怕三小姐遇到了什麼不測,還好沒事,只是這裝束實在有些不忍直視。

“三小姐,我知道再往前十幾裡有家客棧,我們在哪裡休息一晚,正好也等等他們。”李瑜十分恭敬地說。

他本就是沈尋的哥哥沈敬堯的手下,也是沈家軍中的一員大將,年紀也不大,和沈敬堯也一直兄弟相稱。

今天被沈尋戲弄,掉了褲子,實在是出乎意料,他就是發散思維也沒想到一個女孩子會做出這種始料未及之事,所以一時大意,才讓沈尋得手,正常情況下,沈尋不會是他的對手

沈尋用正常的思維想了想,是該找個地方好好洗洗睡吧,於是就說:“好,走吧,小李子,我這形象確實有辱斯文哈。”

李瑜眼皮歡快地跳了跳,斯文?他雖然和三小姐接觸不到一天,也知道把斯文用在她身上真是有辱斯文二字,只是這小李子三個字,實在有點……。

“三小姐請上馬。”

沈尋一躍而上,雖然不太瀟灑,但還勉勉強強,以前特羨慕女子騎馬,覺得特帥,特英姿颯爽,今天可算領教了,帥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動物園騎馬溜一圈感覺還挺好,可這長時間騎,還真不是人乾的事,整個屁股疼不說,光這兩腿之間摩擦的都夠嗆,這麼個嫩生生的小姑娘,細皮嫩肉的,那肯定是磨不過馬,這會兒估計都掉皮了。

只是聽著小姐這倆字怎麼就那麼彆扭,這多好的倆字,都被現代哪些性工作者給汙染了,變成了貶義詞,雖然知道古人是尊稱,可作為一個現代人,還是擺脫不了現代思想,小姐就小姐了,又加上一個三,這特麼滴聽著那麼容易眼瞎。

沈尋輕咳了一聲,說:“那個,你看我這身裝扮像小——姐嗎?”

“那。”李瑜苦思冥想說:“叫幫主?”

“噗!”沈尋大笑,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正派穩重的年輕人,還會冷笑話,他的意思肯定是丐幫幫主了,“幫主,我這看上去慘了點,不如你叫我阿尋,公子也可以啊?”

李瑜想了一下說:“在外面我就叫你公子吧,只是還請……公子也別叫我小李子了。”

沈尋拍了一下腦袋“哦”,這豬腦子,這李瑜至少也二十多歲了,叫小李子是有點那個,這真是剛一出谷有點興奮過度,成長的時間太長,為人處世之道都快忘記了,要改,要改!

“李大哥,走嘍!”

“李大哥也不敢當,不如叫名字吧。”

果然,沒多久就在樹木幽深處看到了一家客棧,小店收拾的倒也乾淨,只是時間比較晚,店裡並沒有多少人,還好有房間,開了兩間房,。

小二送來洗澡水,沈尋痛痛快快地洗了澡,渾身痠痛,很想休息,可她更想吃東西。

洗漱好後,伸了伸懶腰下了樓,李瑜已經在樓下等她了。

她走過去,打了招呼,坐下來。

被指婚嫁給一個老頭子,新婚前夕變成了另一個人

店小二看有客人下來,連忙上前照顧:“兩位公子,小店南北特色美食應有盡有,要吃點什麼?”

沈尋坐好,好久沒吃過人間的飯菜了,她一口氣點了,紅燒肘子,紅燒肉,紅燒魚,麻辣雞塊,燒鵝,燒鴨……,最後又來了一個醬羊腿,長出一口氣,終於可以大吃一頓了。

不但李瑜一愣一愣的,連小二也看得一愣一楞的,又向店外看了看:“公子兩位嗎?”

“怎麼怕大爺沒錢啊?”

沈尋第一次有機會大吃大喝,她怎麼可能放過這種機會,你們能瞭解這種肉食動物,十幾年不吃肉的痛苦嗎,不瞭解,請不要用這種異樣的眼光看我好麼。

“不是不是,公子稍等哈。”小二連忙賠笑,開店的不怕肚大的。

李瑜額頭的青筋又活躍地跳了跳,這大晚上吃這個真的好嗎?一個小姑娘吃這麼多的大魚大肉真的好嗎?但是他家小姐想吃,他連勸慰的都說不出來,只能縱著。

不時飯菜上來,沈尋吃的那個不亦樂乎,把裙襬一甩,一條腿支在板凳上,毫無形象地吃了起來。

李瑜驚異地嘴角抽了抽,這是多久沒吃過東西了,看著她面的骨頭越堆越高,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失去了頻率。

“慢點吃,不要急。”他心裡突然湧出心酸,看來這三小姐不食人間煙火太久了。

沈尋看他盯著自己看,也看了看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確實有點讓人看不上眼,故作可憐滴說:“我實在太餓了,”

李瑜看的憐憫之情氾濫,心裡也酸酸的:“慢點,再喝點湯。”

要知道沈大將軍文韜武略,武功好,文采也好,所以對子女要求很高的,大哥沈敬堯能文能武,頗有大將之風,二小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雖然不會功夫,但也不會像其他大家閨秀一樣弱不禁風。

這三小姐麼,在民間長大,性格自由奔放,不拘小節,十分玲瓏可愛,想必大將軍也會喜歡,只是如果在大將軍面前如此吃法,恐怕要把他老人家氣的鬍子翹吧。

吃飽喝足,這樣睡覺才舒服嘛。

可第二天李瑜起床的時候,發現他家三小姐又不見了,只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李大哥,阿尋先行一步了,十天後在京都城門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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