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日本”,老輩人的記憶!有多悲慘?有多憤恨?

歷史不能忘記,仇恨也不應延續。記住歷史,是為了讓歷史的災難永遠不要重演!

1944年二月,陝州大地,寒意料峭,人們依然穿著厚厚的棉衣。

正是青黃不接的端口,舊糧已吃完,新糧沒打下。

地主家的老人,還能吃上白麵和黃面攪在一起蒸的“兩摻饃”,其他人只能吃硬梆梆的玉米麵饃了。

至於一般家庭,吃糠咽菜,能維持生命,就不錯了!如果麩、糠也吃完了,那隻能吃樹皮草根了。

這年的小麥長勢喜人,人老幾輩都沒見過的好收成,展現在面前。人們數著日子,垂涎著馬上就能到口的白饃細面!

“跑日本”,老輩人的記憶!有多悲慘?有多憤恨?

張汴塬上的許滿囤,領著幾個盲人經常在陝州城說鑼鼓書。他跑的地方多,消息很靈通,村人經常從他那兒打聽、瞭解外面的世界。

這天回來,他卻說了一個讓人心驚肉跳的事兒:“日本人已經打到中條山,很快就過河!縣長盛際孝,已經把陝縣政府搬到菜園的深山芬家溝了。”

他是個“環眼”,黑眼睛仁不在中間。說著這個神秘的消息,兩個環眼,泛著恐怖的光。

日本人要過河了!縣政府都跑到深山了!這個消息,像瘟疫迅速傳遍陝州大地!

怎麼辦?人們惶恐不安地相互詢問,誰也不給不出答案。令人毛骨悚然的傳言,鋪天蓋地湧來:“日本人拽著小娃兩腿,就劈開了!” “一個孕婦,被日本人豁開肚皮,裡面的嬰兒,挑在刺刀上耍!”

越說越玄乎,越說越害怕!空氣都瀰漫著緊張惶恐的味道!

地主老財家,女人們把金銀首飾都縫在自己的衣服裡,把白麵用土炒成面豆,裝在布口袋裡,隨時準備跑。男人忙著把牲口,趕到深山親戚家藏著。

窮苦人家,把破衣爛被包個小包袱,放在枕頭邊,一有風吹草動,拎起就跑!

“跑日本”成了那時特定的詞語,在農村流傳,一直到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還不時被提起。

麥稍黃時,陝州城“隆隆”的炮聲響起,鬼子真的來了!國軍早都沒影了,陝州城很快失守,人們四處逃散。

每個村都自發派人打探消息。一聲“日本人來了!” 人們發瘋似的往深山跑,往溝裡的土洞裡鑽。女人臨走時,還不忘把鍋底灰往臉上抹。

在溝的土洞裡,大家都叮囑,把兩歲以下的小孩嘴捂住,唯恐孩子的哭聲招來日本人。有一個婦女,竟把自己懷裡的孩子活活捂死了!

“跑日本”,老輩人的記憶!有多悲慘?有多憤恨?

張村塬上的抗日遊擊隊,頑強地進行抵抗,後被日本人報復,把二三十個抓來的游擊隊員,蒙著眼睛,推到一口水井裡,還用一個碌碡壓在上面。

張汴塬上那個“環眼”的說書人——許滿囤,1945年夏天,被鬼子抓住。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然後審問,鬼子操著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厲聲喝問:“你的,什麼的幹活?”

遍體鱗傷的許滿囤,那敢撒謊,實打實地答:“說小曲的。”

鬼子不知道說小曲是啥,竟理解成“小偷”。命令一旁正在給他們洗衣服的人,把肥皂水一瓢一瓢灌到他肚裡。他躺在地上,肚子滾瓜溜圓,殘忍的日本人,竟用帶釘的皮靴,在他肚子上反覆踩踏,肚皮破了,腸子流出來了,慘叫聲慢慢消失了!

罄竹難書!慘無人道……所有的憤恨詞語都形容不了人們對當年鬼子罪行的深仇大恨!

“跑日本”,老輩人的記憶!有多悲慘?有多憤恨?

上世紀五十年代,老太太們的幸福,定格在“不再跑日本了,能睡個安穩覺了!多美啊!”

她們沒奢求,晚上能睡個踏實覺,就最幸福了!

老太太們的幸福觀,現代人還能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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