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书下来了,男人说 “堕干净点,她的子宫是要留给别人的”

夜很沉了。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周迦胸口一沉,鼻息涌入一阵呛人的烟味。

她睁开眼。

陆以沉脸色阴鸷,冰冷的身体盖在她身上,手轻车熟路地探入她的睡裙下摆。

周迦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生怕他听见她的声音后,连碰都不愿意碰她。

她咬着牙,忍着干涩的痛意,吃力地、几近卑微地弓着腰,试图讨好他,取悦他,好让他更舒服一些。

她实在太爱陆以沉了。

太爱太爱了,所以为了陆以沉,她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出来。

一直到结束的时候,陆以沉像以往每一次一样,连个吻都不愿施舍给周迦。

他使劲地拿着周迦的下巴,眸子深黑得与夜融为一色,面色微讽,毫不留情面地评价周迦刚刚的卖力讨好:“周迦,怎么会有你这么贱的女人。”

周迦心口一痛。只是痛到麻木,也就习惯了。

手机响了。

铃声在静谧的房间格外刺耳。

陆以沉拿过电话,瞥了眼来电显示,“怎么了?”

“陆总。陈水沫小姐昨天下午已经从医院回院了。我按你的吩咐去接她,可是——”

屋子很安静,周迦听清了,是陆以沉的秘书方建力的电话。

“可是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陆以沉边说着,一边用略带狠意的目光,盯了周迦一眼,仿佛认定了她又从中作梗了一样。

“可是水沫小姐脸上虽然整容康复了,但因为是重度烧伤,她背上烧伤的皮肤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病变,所以水沫小姐就又被送回了医院……”

陆以沉眉头轻蹙,担心地问:“那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水沫小姐必须马上进行植皮手术。而且因为水沫小姐几乎是全身性烧伤,医生建议水沫小姐采用异体植皮手术,越快越好,不然,皮肤溃烂的话……”

陆以沉目光一沉,打断他,“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屋子里越发地静了。

陆以沉鹰隼一样的目光,审视着周迦,半晌后,他猛地掀开了盖在周迦身上的被单。

月光之下,周迦光.裸的身体干净得恍若透明。

周迦要去抓被子,陆以沉却拷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

周迦其实已经听清了陆以沉的电话,也明白此刻陆以沉打量她的身体的意思。她红着眼圈,第一次失控对陆以沉大吼:“陆以沉。你想都别想。这是我的皮肤,这是我的!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植皮给陈水沫那贱人!”

陆以沉捏着她的下巴,冷冷一笑,“一天不收拾你,就敢横了?贱人?周迦,你是不是忘了,你才是最贱的那个?水沫才回国一个月,她刚回来你就一把火烧了我买给她的别墅,差点没把她活活烧死,还害的她饱受折磨!这种事你都做得出,你这个恶妇!”

周迦眼底水光满腻,无助道:“我已经说过,那不是我放的火……”

她其实跟他解释过无数遍,她没有放过火。

但当时发生火灾后,陈水沫第一时间告诉陆以沉是她放的火,陆以沉轻易地就相信了,还把她以纵火罪直接送进警局。

要不是找不出证据,周迦都觉得,陆以沉很可能直接送她进监狱关个三年五载。

陆以沉一点点抬起周迦的下巴,那力道,让周迦痛得脸都快扭曲了。

他的嗓音低沉又阴森,一字一句砸在周迦的脑门上,“周迦。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给水沫植皮,要么……你就等我的离婚起诉书!”

病危书下来了,男人说 “堕干净点,她的子宫是要留给别人的”

周迦怔怔地看着陆以沉,膝盖“噗通”一声,跪在了床上。

泪渍横流。

她不想、不甘也不愿和陆以沉离婚。

她实在是太爱他了,什么都顺着他的意。他厌恶榴莲的味道,她哪怕再怎么爱吃榴莲,就再没有再吃过一个榴莲;他厌恶香水味,她就把她所有的化妆品护肤品全部都收起来,再没用过一次。

她恨不得把他的一切喜恶都刻在脑子里,来讨好他,来取悦他,来顺他的心意,来哪怕让他稍微对她笑一笑。

就像是这一回,她再一次无条件地妥协了。

她垂着头,听见自己卑微地、委曲求全地,轻声说:“好。”

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浑身上下还是止不住颤抖,哽咽道:“好。我给她植皮。我给她植。”

见周迦同意,陆以沉松开对她的桎梏,仿佛都懒得再看她一眼,背对着她,起身穿衣。

他离开了。大概又是去见那个叫陈水沫的女人。

连只言片语都不给她留下。

他依旧厌恶她的人,嫌弃她的爱,恨她不要脸的纠缠。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病危书下来了,男人说 “堕干净点,她的子宫是要留给别人的”

一开始,还是在七年前。

周迦的母亲是陈家的保姆,陈家有一对姐妹,姐姐陈水烟,妹妹陈水沫。

那一年春节,陈家设家宴,周迦在厨房帮助母亲准备甜品的时候,第一次看见了那个叫做陆以沉的男人。

当时陈家姐妹二人都倾心于陆以沉,而那会的陆以沉,选择了和姐姐陈水烟在了一起。

两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

可惜不久后,陈水烟年纪轻轻被查出肺癌晚期,命不久矣。当时周迦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再不移植一颗健康的心脏,周迦能活的时间就不多了。陈水烟心地善良,只是想碰个运气,就和周迦做了配型,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周迦和陈水烟竟然配型成功了。

陈水烟毫不犹豫在死后把自己的心脏捐给了周迦。

周迦获得了心脏,也意外地获得了陆以沉的婚姻。

周迦知道,陆以沉根本就是为了陈水烟的心脏才和她在一起的。可她不介意,她太爱他了,哪怕这种方式缔结的婚姻,她也爱得掏心掏肺,爱得肝脑涂地。

然而坊间却传出,结婚当天,周迦拿着一张假的孕检报告单去找陈水沫,威逼利诱把陈水沫赶出了国。

从那一日起,陆以沉就恨透了周迦。

哪怕周迦解释过很多次,她并没有赶沉陈水沫出国。

陆以沉也从来不信。

植皮手术前,医院给周迦做了全身检查。

“陆太太,你现在可能不太合适植皮手术。”医生扶了扶眼镜,颇有些担忧。

“为什么?”

“陆太太,你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孕妇不太合适做植皮手术。”

周迦有些难以置信。

她颤抖着激动的声音,再次跟医生确认,“真的?我真的怀孕了吗?”

“千真万确——”

门就在这时被踢开。

一个陌生男人冲了进来,陌生男人后面还站着一对男女。

是陆以沉和陈水沫。

陌生男人猛地上前抱住了周迦,“小迦!我终于找到你了!小迦,你都怀了我的孩子了,就不要再和陆以沉纠缠不清了好不好?”

周迦一惊,连忙要把他推开,“你干什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压根不认识你好不好!”

陆以沉目光冰冷,他将周迦的手机砸过去,道:“接着装!周迦,你接着装!你微信都是怎么跟你的姘头聊.骚的,现在姘头找上门了,你还要糊弄我到什么时候?”

周迦瞥了眼神色得意的陈水沫,慌张地捡起自己前两天刚弄丢的手机,看见了微信上不知何时被导入了大量不堪入目的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的聊.骚记录……

何止微信,手机上不知何时还被装了陌陌、探探各种约.炮聊.骚的软件。上面都是她主动去勾搭别人的聊天记录。

病危书下来了,男人说 “堕干净点,她的子宫是要留给别人的”

周迦拿着手机,仿佛拿着一个烫手芋头,她下意识地看向陆以沉,不住地摇头,“以沉,这不是我的聊天记录,你知道的,微信现在有那种可以制作聊天记录的小程序……”

周迦还没解释完,陌生男人抓着周迦的双手,骚里骚气地说:“小迦,我知道你和陆以沉结婚是为了跟我怄气。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前两天在床上不是还很合得来么?”

“混蛋!你别碰我——”

周迦用力踹开陌生男人。她瞥了眼站在陆以沉身后的陈水沫,忽然想到什么,起身冲过去一把拎起陈水沫的衣领,“是你!陈水沫是你对不对,你这个贱人——”

“啪——”

一个巴掌落在了周迦的脸上。

陆以沉面无表情掐着她的下巴,冷漠至极地说:“荡妇!”

周迦难以想象——

她那么爱的男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周迦捂着疼痛的脸颊,眼眶通红地看着陆以沉,“我说了我不是。陆以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静了静。

陈水沫忽然挨近陆以沉的怀里,声音娇软无力,“以臣,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的背好疼,上面的皮肤像是在烧一样。好痛啊——”

陈水沫略一侧头,疼晕在了陆以沉的怀里。

陆以沉冷冷凝了眼医生,道:“马上植皮手术!”他侧头,半边的脸隐在光线之中,神情萧瑟。他指着周迦,声音寒凉如晚风:“把她立刻送到手术室去。”

周迦试图挣扎。

然而几个医生和护士一同上来架住了周迦。周迦单枪匹马,压根挣扎不过他们。

她跪坐在地面上,期期艾艾地看着陆以沉公主抱着陈水沫离开的背影,嘶声低诉:“陆以沉,它真是你的孩子!以沉,你就算不相信你等孩子出来检查DNA不就好了……陆以沉,我不要做手术!我不做手术!”

一直到视线完全被泪水模糊的时候,周迦都没有看见陆以沉回头看她。

他冷漠绝情到——

一次都没有回头。

手术室里安静到仿佛窒息。

其余的护士和医生都被赶出去了。

陈水沫站到了周迦的病床前,皓齿明眸,笑容晏晏。

周迦咽不下这口气,喉间仿佛涌上来一口热血,她怒瞪着她:“是你,陈以沫。是你故意在以沉面前诬陷我!陈水沫,怪不得我手机被偷了,原来都是你故意安排的!火灾的事,根本也是你自导自演的!陈水沫,你从小就是这样,从上学开始,你就永远都把作业推给我做,把你零分的考卷换我满分的考卷;高考的时候你让我替你考试,我复读了一年才考上大学!和陆以沉结婚那天,你还想找人强.暴我,若不是当时你母亲救了我,我……”

陈水沫打断她,仰天哈哈大笑。

笑了好一会。

她抚着周迦光洁细腻的脸蛋,动作出奇的温柔,可目光狠戾,“是啊。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这种没钱没势的东西学习好人品好,我妈天天夸你是块宝!我告诉你,什么火灾啊,那根本就是我自己放的一把火。我压根没被烧伤,背上的伤疤都是我找人故意做上去的,脸上么,我本来就想整容了,这刚好是天赐良机!”

听陈水沫亲口承认,周迦莫名后悔自己没带一个窃听器好把陈水沫这些话都录下来。她此刻被绑在手台上无法动弹,只能握紧手心,一腔怒火烧在胸口,“陈水沫,你这么栽赃嫁祸,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

陈水沫笑着,掐住周迦的下颚,“我会不会遭报应我不知道,你抢走了我姐姐的心脏我也无所谓,但是你竟然敢从我手里抢走了我的陆以沉,我就会把你的东西,一样接着一样,都抢过来……”

病危书下来了,男人说 “堕干净点,她的子宫是要留给别人的”

陈水沫喊来了一个医生,她拍了拍医生的肩膀,说:“表哥,这手术就靠你了。”

那医生点点头,阴森一笑,慢慢把麻醉剂推入周迦的皮肤。

周迦心里大恸,想挣扎,可意识却已经慢慢模糊了。

临昏迷前,她还在想。

在想,陆以沉看着那么聪明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相信陈水沫这样歹毒的诡计。

她马上又想明白了。

大概就是因为,陆以沉一点都不爱她吧。不爱她,所以都懒得花时间来调查真相;不爱她,所以一味地相信陈水沫的一面之词;不爱她,所以哪怕她说的每句话比真金还真他也不相信。

手术结束时,天已经黑了。

麻醉药效一过,周迦的背部像着了火一样疼痛难忍。

她被推出手术室室的时候,陆以沉马上迎了上来。

周迦眨了眨眼,手术室外的光线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点亮的那一束光。她期待着陆以沉安慰她一字半句,可他看也不曾看她一眼,第一句话问医生:“医生,水沫怎么样了?”

周迦眼睛热乎乎的,蒸出一脸的水汽。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哭了。她在想,她为什么会这么贱。

贱到对这种渣到没底线的男人还能死心塌地。

半个月后。

陆以沉第一次推开了周迦的病房。

周迦的孩子虽然保住了,但人瘦了一大圈,脸色泛白,跟个瓷娃娃一样,坐在太阳光底下,懒洋洋地晒太阳。

忽然,身后探出来一只手,猛地环住她的脖颈,掐住了她的呼吸。

呼吸急促,大脑缺氧,周迦想喊救命,头顶上方却被一抹阴影笼罩。

是陆以沉。

他似乎是在生气,眉心皱成个川字,拿着她的喉咙,一字一句道:“周迦,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周迦浑身打了个机灵。

陆以沉将一叠的报纸照片劈头盖脸砸在周迦脸上,声音像浸在冰块里的冷,“周迦,我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水烟这么美丽善良的心脏,都被你玷污成什么样子了!放火烧水沫不成,现在竟敢找人绑架强.暴她……”

周迦呼吸难耐,吃力地眨了眨眼睛。

眨出一眼眶的滚烫液体。

她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报纸,零星的几行大字:

“陈家二女儿疑似被保姆之女陷害绑架,遭遇强.暴子宫破裂”

“最毒妇人心:拿恩人的心脏和男友,把恩人妹妹送去绑架强.暴”

新闻铺天盖地——

都是明里暗里说她派人绑架强.暴陈水沫的新闻。

周迦气得脸颊涨得通红,气着气着就笑了,艰难地用气音一字一顿地问:“我找人绑架强.暴陈水沫?证据呢?凭什么都算到我头上?”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你不就是觉得水沫拿走了你的皮肤,你心里不爽么?”陆以沉抬起她的下巴,黑沉的目光与她相对,低促道,“水沫要是子宫有了什么问题,我就拿你的子宫还给她!”

周迦一惊,抚着她的小腹,姿态放低:“不行!陆以沉,你忘了吗,我怀孕了,我……”

陆以沉目光一斜,盯着周迦尚未显形的小腹,讽道:“那个也不知道亲爹是谁的野种?周迦,你真以为我会让这种贱种活在世上吗?我现在就恨不得把你肚子里的野种给堕了!”

病危书下来了,男人说 “堕干净点,她的子宫是要留给别人的”

有人冲进了病房。

是周迦的母亲,程若兰。

程若兰几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了周迦的脸上,“混账!畜生不如的东西!”

周迦捂着发疼的脸蛋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妈——”

程若兰目光冒火,“还敢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陈家对我们这么好,大小姐水烟临死前还把心脏捐献给你,你还能高攀陆家,给以臣少爷当太太,都这样了你还敢忘恩负义用这种毒计来谋害水沫二小姐!周迦,我看我根本就是白养你了!”

周迦简直不敢相信程若兰的话,“妈!你到底当不当我是你女儿,我是什么样子的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上回纵火也是,我明明没有放火你也为了水沫扇我一巴掌,这回你还不分青红皂白扇我一巴掌,陈水沫的妈妈都没这么武断地冤枉我啊!妈!你再这么下去,我都怀疑陈水沫才是你女儿了!”

最后一句话让程若兰眸光微微一闪,她仿佛被戳中秘密了一般,恼羞成怒,狠狠一拍周迦的后脑勺,使周迦猝不及防被迫跪在陆以沉跟前,程若兰道:“陆少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混账女儿!我已经听水沫二小姐说了,周迦还给陆少爷戴了绿帽,陆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这混账把孩子打了,然后让她好好道歉,把子宫赔给二小姐!”

陆以沉冷淡看了眼程若兰,眼底掠过一丝讶异。

周迦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脸上浸满了泪光,“妈——我才是你女儿啊。你怎么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呢。孩子真的是陆以沉的,只要等孩子出生检验个DNA不就行了,妈——”

“啪——”

程若兰又给了周迦一个狠厉的耳光,怒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现在还要撒谎!我真不想承认我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手机响了。

是陆以沉的来电。

“怎么了?”

“陆总,不好了。水沫小姐子宫大出血,医生说了,只能摘除子宫了!水沫小姐哭得很厉害,硬是不肯摘掉,还哭着说自己还没结婚,还没生过孩子,怎么就能没有子宫呢。她说她宁可让子宫烂死在肚子里,也绝对不摘子宫!如果要摘,她就直接跳楼!”

陆以沉脸色一沉,他冷凝了一眼还在跟程若兰对峙的周迦,道,“你把电话给水沫。”

陈水沫对着手机又是哭又是喊,好像真的活不下去了一般,说:“以沉,呜呜。医生说要拿掉我的子宫!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不是我用了周迦的皮肤,所以她要这样对我,以沉,我不想活了,被强.暴也就算了,一个女人没有子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死了算了!”

陆以沉眉心轻皱,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周迦,温柔地、安抚一样地对陈水沫说:“水沫,不许说死不死这种胡话!你不要怕。既然是周迦害得你没有了子宫,那我当然会把她的子宫拿过来还给你。”

“真的嘛?”

“真的。”陆以沉轻声保证。

程若兰掐着周迦的肩膀,捂紧周迦的嘴巴,不让周迦动弹,也不让周迦说话。她听着陆以沉这句话,眼睛微闪过一丝喜悦。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陈水沫试探着问。

“我马上就会让医生给她安排流产手术。”陆以沉冷眼盯着周迦,“等她修复好了,我就让她把子宫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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