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 語——“品松丘”作品印象(十五)


低 語——“品松丘”作品印象(十五)


▲《遠晀》高80cm

“一種原始的野性,在荒野深厚的底蘊上,逐水草而居⋯⋯風歺露宿,吐故納新。”一棵山松聳立於此,張開率性,充盈想象,抓緊生存和天空,種植遼遠心境⋯⋯

一次不知所終的眺望,由此及彼,由近而遠⋯⋯哪一處幽靜的遠方?該能安寢自己深邃的眼神——

一隻山鷹,逸興遄飛,靈息的節奏,把內心的速度與激情,帶向天外⋯⋯一隻遛躂於峭壁草叢上的幼鹿,象是驚恐什麼似的,縱身一躍,衝向莾蒼原野——它看見了自己的“家人”⋯⋯夕陽落在山隘口上,一棵兀立的銀杏樹下,一隻雄性長尾雉,不願聽天由命,隨著風,學著銀杏葉的扇姿,舞動尾羽,再度心旌搖盪,多少血脈賁張,從此也不再平靜⋯⋯。

“遠眺”,彷彿血性的修行——景物如在眼前,這就是功力。由此說來,道出虔誠、道出夙願,不亦寫意乎?“切去季節多餘的修辭”:眺望者/他看了很久很久/那裡什麼也沒有(聶沛《十三者》)。真有老子所謂“天下萬物生於有,有於無”的妙境。

其實,《遠眺》山松盆景,一個多元意象的組合,是詩性的頴悟,也是生命的審美至境。該作客觀地反映了學年君眼光和識見的“前沿”與“前衛”,從而嘗試一種對盆景素材的關照與詩性哲思的探索,充分體現精神力道,“追求一種比較穩定的學術思路與品格”。讓盆景世界既是自然的,也是審美的、人文生態的“三位一體”。


低 語——“品松丘”作品印象(十五)


▲《敦煌隨想》

綵帶般的飄枝(如圖)“不斷地感應著性靈與生命的呼喚”。一種幽渺的音律——漫散著,浸染著,深涌著⋯⋯蒼蒼者天,茫茫者地,人在飛。

朦朧中,敦煌壁畫裡“反彈琵琶”微笑的身影,行走在琴瑟和鳴的音樂裡:那嫋娜怡人的衣袂,輕緩的蓮步,曼卷的雲鬢,長舒的水䄂⋯⋯讓所有的冥想都飄浮起來。飄浮在我之外——心遊千仞,耳聞萬籟,似乎瞬間迷失在曼妙細碎的美好之中。此時此刻,亦如夢幻亦煙雲:忘卻凡俗,還原天真,氤氳有氣,雲霞卷舒。“依然的回眸裡是依然的瞬間,依然的歌詠中是依然的雲淡。”所以,敦煌藝術就成了一個永遠不可到達(高遠無止)的指代。

芳蹤難覓喲。權變時空經緯,當生命的本真還原了“飛天”,“循著敦煌的朦朧和古意,循著山頂洞的幽深和神秘,讓渺小的魂握在萬年沉澱的文明的拳中”。讓太陽落下那邊的魂,看到東方文化古老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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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劃銀鉤》

《鐵劃銀鉤》的山松盆景,構勢非常——骨幹奇崛、迭宕,鏗鏘有力:岀土後,一個橫臥,跟隨一次三十度角折返,緊接順序,低壓,扣彎,然後,一捺盡力,讓針葉聚攏其上,氣勢渾然,成為“書法”中一個書寫的細節。

“鐵劃銀鉤”,本是書法內涵的用語——形容表現漢字線條運筆提按的行為與力量。承此,學年君把將書法這門技藝嫁接為盆景形式。在實施示況山松時際,拿捏其中讓松的特性特徵偏激逆反,臻具書法意蘊,此舉難能可貴——看:《鐵劃銀鉤》,“取法晉唐之間,不涉宋元以下”,大有類似於“懷素”草書之運用——立幹設枝,圓融內斂,徐遲不苟;翻折爽利,順彎明哲,放意長捺,絲毫不見作意與斧鑿:不枯,不澀,不飄,不滑,不怯,不弱⋯⋯“果敢與自信並存,隨性與剛勁共駐。”拭目以待,讓人遙想,會心悠然,未來已來,快意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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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行雲》

懷抱傾訴與思念的“流水”(山松的軀幹),誦讀“黃河之水天上來”的詩句,進入“行雲”(山松雲朵般的針葉)深處,如若奮力運動接近緩慢之後血液的流動,彰顯“可以不再岀發”的信任。

“流水”升溫,踏歌上岸,協同相對無言、千年不變的蒼翠(“行雲”)在“江山與美人”的生態之外,聽“行雲流水”的上古絕唱⋯⋯“但它不願意把更多的秘密告訴我們,因為我們沒有和它建立信任,我們揹著的食物連同身體裡的血液都是以犧牲綠色為代價的。”

學年君憑著自己的敏感和想象,將可感的客觀物體描繪成超自然的藝術成分——把《流水行雲》這個不拘執的自然現象舒緩形成主觀的內心世界與客觀的物質感應互為表裡。然後,與精氣神對坐,看“流水”餵養“行雲”那和衷共濟的日子。


低 語——“品松丘”作品印象(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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