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代虞姬,永遠的程蝶衣

“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的故事,諸位聽得不少。那些情情義義,恩恩愛愛,卿卿我我,都瑰麗莫名。根本不是人間顏色。

人間,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臉。”

「影」一代虞姬,永遠的程蝶衣

《霸王別姬》

從小豆子到程蝶衣,段小樓是他一生的霸王。

在美學領域有一種說法——“移情”。它是由利普斯提出來的,是指將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加諸對象,使對象具有一定的情感和審美色彩。

這種概念,我們可以把它架構在程蝶衣的身上。

先從小豆子開始:

「影」一代虞姬,永遠的程蝶衣

小豆子的生母是窯姐,冰天雪地裡將小豆子扔在戲班子,並且切下了那根“多餘”的第六指,出身上的“不乾淨”和身體上的不完整,使得小豆子無法正常的融入戲班。在師傅“要想人前權貴,必得人後受罪”的歷練下,小石頭的關懷成了小豆子唯一的依仗。

我們時常能聽到弗洛伊德的理論,瞭解他的“本我”“自我”和“超我”。在小豆子這裡,本我的意識性被砍去,剔除了自身所有的個性與欲求,變成師傅和眾人眼中的程蝶衣即虞姬,這是小豆子維持在眾人面前現身的自我。

一句“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小石頭從此便是虞姬。

「影」一代虞姬,永遠的程蝶衣

弗洛伊德還有一種理論:“俄狄浦斯情節”,即戀母情結。這一理論脫身於希臘著名悲劇《俄狄浦斯王》,講述的是俄狄浦斯抵抗不了命運的預言,意外地完成了弒父娶母、繼承王位的故事。在他的理論中,簡單來說便是子女生來便對異性家長帶有依戀的情緒。女兒依戀父親、兒子依戀母親。

在小豆子這裡,兒子對於母親的依戀被母親生生的斬斷。所以說,小豆子在成長、本能這一方面的母愛是缺失的。孤立的自我遇上肯予以幫助的小石頭,失去人情溫暖的小豆子自覺的,也可以說是本能的將全部的感情轉移至小石頭的身上。所以,在面對小石頭飾演的霸王時,小豆子的虞姬便成了真虞姬。

到了程蝶衣這裡,與段小樓飾演的霸王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的依賴。恰似天作之合般標配的兩人,遇上了妓子鳳仙。

「影」一代虞姬,永遠的程蝶衣

霸王與虞姬之間的感情受到了外來人員的挑戰。此外,鳳仙的妓子身份也勾起了蝶衣印象中消失已久的母親的形象,所以程蝶衣自然的在面對鳳仙時開啟了防禦乃至敵對的模式。

十幾年的虞姬塑造,加上少年蝶衣受到的迫害,使得程蝶衣已逐漸消退了性別意識。忘卻自己“男兒郎”的身份,專注演繹“女嬌娥”。所以在段小樓與鳳仙成親,而與自己疏遠時,蝶衣的世界觀崩塌了。

中間坎坷數年,霸王與虞姬分分合合。到頭來的蝶衣卻只換來一句“你是真虞姬,我是假霸王!”

「影」一代虞姬,永遠的程蝶衣

虞姬徹底沒落。

不瘋魔,不成活。已入魔,怎成活。

影片的最終,虞姬還是離開了她最愛的霸王。蝶衣還是離開了他最愛的段小樓。

人間,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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