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辭掉高薪工作,追著一個浪子跑了大半個中國,差點丟了性命

你身邊有沒有這樣的女子,為了愛情,放棄了高薪的工作,拒絕了他人的求愛,卻追逐著另一個人的背影天南海北地跑,然而對方根本不鳥她,甚至反感她的存在?

沒有的話,說明你的交際圈很正常。

從南到北,再從北到南,我遇見過很多人,但從沒見過像她這麼瘋狂的女子。

對她印象實在太深了,所以後來她被人扇耳光的時候,我第一眼就認出來了。而她的故事,都是我從小館的食客口中東拼西湊出來的。

她辭掉高薪工作,追著一個浪子跑了大半個中國,差點丟了性命

約莫是在三月初,豆芽從高檔寫字樓裡出來,心裡想著該找什麼樣的藉口跟那個人去看一場電影,或者出去喝一杯,心裡的小九九打得正歡時,電話響了。正是那個人給她打來的電話。他說,這座城市不太適合自己,所以要離開了。給她打電話是為了感謝她曾經在工作上的照顧。

豆芽急了,問他在哪兒?

他說:“在西站,高鐵馬上就要開了,就這樣吧,回頭聯繫。”

成年人的社交裡,有些話,不過是客套的敷衍,懂的人不必追問,更不必太當真。

豆芽就當真了,她一直守著電話,每天捧著手機,生怕錯過了他的信息。當她主動跟對方聯繫時,電話已經是註銷狀態,朋友圈也已經停止更新,他彷彿從人間蒸發掉了。

她辭掉高薪工作,追著一個浪子跑了大半個中國,差點丟了性命

一年後,他更新了朋友圈,豆芽看到他的位置——崑山.千燈鎮

那人邋里邋遢的站在古鎮街頭唱歌,羞澀地朝鏡頭揮揮手,照片配文是:謝謝,我很好。

看著那人的照片,豆芽臉上溼漉漉的,她驚於自己的眼淚,心裡逐漸敞亮。不知何時,她已經深深的愛上這個靦腆羞澀的男人了。

辭職申請,工作交接,可謂急不可耐,老總三番五次挽留,豆芽都不為之所動,她走得乾脆利落,同事都說她瘋了,多好的工作啊!

當她出現在千燈鎮時,那個人早已離開。她站在那個人曾經唱歌的街角,茫然無措的看著來往的路人,她給那人發微信,信息依舊石沉大海。

豆芽想,他根本不記得自己了吧。

豆芽在千燈鎮逗留的最後一晚,走進街角旁邊的明信片店,店主跟她說可以在卡片上給最愛的人寫信,他們會幫忙在未來指定的時間寄出去,國內10元一張,海外25元一張。豆芽寫了十來張,當店主問她寄往哪裡時,她說不知道。

她辭掉高薪工作,追著一個浪子跑了大半個中國,差點丟了性命

最後,十來張卡片都留在店裡,她離開了千燈鎮,一路向北。每去一座城市,都會工作一段時間,她在甜品屋打工,學會了做甜點,她在陶藝店裡打雜,學會了捏小泥人,她捏了一個泥偶,一個抱著吉他謙和靦腆唱歌的泥偶。

重慶山城的金秋,空氣裡飄著一股濃郁的火鍋香味兒,豆芽在磁器口一家陶笛店打工,工作內容是吹陶笛。那天下午,當她吹完一首《採蓮曲》時,一個猛抬頭,目光實打實的撞上許久未見的男人臉上,那人也在看她,眼睛裡全是驚訝。

他說:“你來這兒旅遊?”

豆芽搖搖頭,回答道:“我辭職了,現在在這裡打工。”語畢,她看到男人微張的嘴,那樣子可愛極了。

一年多不見,那個人自費出了一張唱片,沿街站著聽歌的人倒不少,買的人很少。豆芽站在人群裡、坐在酒吧裡聽他唱歌,心裡滿當當的都是溫暖。她想著,終於還是遇見了他,這不就意味著他們是有緣的嗎?

白天,那人在朝天門街頭唱歌,晚上,便流轉於各個酒吧。她知道,那人的夢想是想成為一個民謠歌手,像那個唱《成都》的趙磊一樣,唱自己寫的歌,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她辭掉高薪工作,追著一個浪子跑了大半個中國,差點丟了性命

自從磁器口街頭相遇,豆芽就跟著他東飄西蕩,起初男人問:“你也去xx啊!”豆芽總笑著回答:“是啊,聽說那個是個好地方,我去看看。”

後來某天,男人在街頭唱完歌,豆芽眼尖兒地遞上水和餐盒飯,男人不接,並很不耐煩看著豆芽:“你老跟著我幹啥?”豆芽雖心裡罵那個人是呆子傻子,但面上還是笑著說這是打工店裡送的,叫他趕緊吃,別涼了。

男人說,“我曉得你對我的情意,可是我配不上你的。”豆芽一聽這話,臉都氣綠了。隨手將飯盒扔進垃圾桶裡,扔下一句“喂不熟的白眼狼,餓死你算了”氣哄哄地跑了。

那個秋天,因為男人喜歡吃重慶火鍋。豆芽陪他留了下來,兩人的關係依舊平平淡淡的,不過,男人開始主動聯繫豆芽,接過盒飯毫不猶豫地就開吃,生怕被扔了,扔了多可惜啊,是吧。

冬天裡,豆芽的父母尋女而至,看著嬌生慣養的女兒在餐館裡端盤子,老兩口掩面而泣,他們的寶貝何時幹過這些?當場,老父親就上前將女兒硬拽出飯館,非要女兒跟他們回家。

豆芽不肯,說在這裡挺好,強勢的父母加上倔強的女兒,雙方對峙的結果是老母親痛心疾首地扇了女兒一巴掌。男人碰巧從對面酒吧出來,見豆芽被打急壞了,徑直將人護在懷裡,護犢意味兒十足,齜牙咧嘴地呵斥兩位老人。

她辭掉高薪工作,追著一個浪子跑了大半個中國,差點丟了性命

被那人護著的感覺,令豆芽鼻子酸酸的,啜泣了一陣,便哭出聲來。一堆人都急了。

寬敞明亮的餐廳裡,豆芽拉著男人的手,跟父母坦白,說這個男人去哪裡她就在哪裡,她這輩子跟定他了,就算是父母也不能將他倆拆散。男人一臉懵逼。

老倆口拗不過獨生女兒,只能將目光轉向衣著普通長相普通的男人,開口就問男人是做什麼工作,是否有房有車,男人紅著耳根子說自己在酒吧唱歌,老家縣城有套房子,沒有車。

父母當場炸毛,這下算是談崩了。

冬天來臨,男人想結束酒吧工作後就去麗江,跟豆芽說,你還是跟你父母回去吧,跟著我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豆芽這次什麼都沒說,直接將男人在青年旅社的行李全扔到大街上,緊接著就把房間給退掉了。男人沒法,只能在酒吧小房間裡暫住。豆芽開始跑外賣,每天騎著小電動穿街走巷,遇見男人,既不正眼瞧也不說話,呼呼直接駛過去。

男人怔怔立在原處,鼻子裡灰塵的味兒。

原本兩人個忙個的,各自安好,就在國慶節晚上小館老闆衝進酒吧,拽著臺上唱歌的男人往外跑,嘴巴里操著一口重慶話,“弟娃兒,你屋頭那個妹兒被車子撞咾!列哈子在醫院,你快去看哈兒!”

她辭掉高薪工作,追著一個浪子跑了大半個中國,差點丟了性命

男人站在手術室前,回憶起從前的一幕幕,他無力地靠在牆上,雙手抖得像篩子。

整整五個小時,手術終於結束了。男人看到豆芽躺在病床上,腦袋上裹了幾層紗布,腳上打著石膏,心裡害怕極了,他見過豆芽幹練的樣子,蠻橫的樣子,認真的樣子,倔強的樣子,各種各樣的樣子,唯獨沒有見過這樣虛弱蒼白的豆芽,他掏出豆芽的手緊緊地抓住,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他根本離不開豆芽。

四月的山城,烈日當頭,小館裡生意依然火爆,常來的食客眉飛色舞的講著曾發生在這裡的一段愛情故事,對面酒吧正放著李玉剛的《剛好遇見你》:

到底是為了什麼

因為我剛好遇見你

留下足跡才美麗

風吹花落淚如雨

因為不想分離

也許此刻,在麗江的街頭,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正崇拜的盯著一個抱著吉他留著中長髮唱歌的男人,她的腳前放著一個泥偶,旁邊全是CD。當男人看著女子時,耳朵隱隱泛紅。

兩人天涯海角的流浪,也許哪天累了,便在一座溫暖的小城裡開家溫馨的小店,豆芽當老闆娘,男人做跑堂夥計。他們會結婚,會有自己的孩子,會一直很幸福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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