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非要惹怒朕對嗎?”“如今我只是個廢后和罪人,哪裡敢!”

“你就非要惹怒朕對嗎?”“如今我只是個廢后和罪人,哪裡敢!”

她笑著應下,心中卻恨得牙癢癢,果然,君無焱還是關心這個賤人的!

念輕歌,既然你進了冷宮還不安生,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太醫和吳清婉都離開之後,房間裡只剩下君無焱和念輕歌二人。

從剛才進來到現在,念輕歌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彷彿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不在意。

君無焱朝她走了過去,看著她消瘦的臉龐,此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沉默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道:“朕一定會將你的眼睛治好的,不必擔心。”

“皇上何時看到我擔心了?”念輕歌冷笑著出聲,“看不見也好,反正這皇宮內外本就骯髒不堪,看多了,髒了我的眼。”

“念輕歌,你就非要惹怒朕對嗎?”

他沉著臉,何嘗聽不出念輕歌這話裡的意思,分明是在說他很骯髒。

念輕歌轉過頭,雖然看不見君無焱,但還是能從聲音判斷大致的位置,衝他笑了笑,“皇上嚴重了,我念輕歌如今不過是個廢后,族人還是通敵叛國的罪人,哪裡敢?”

“皇上若是還念一點舊情,不如賜我毒酒一杯吧。”

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刺痛了君無焱的臉,周身的寒意控制不住的散發出來,“你就那麼想死?”

“是,我想死!”她點頭,沒有絲毫猶豫。

如今的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怒火從君無焱的心底蹭蹭的往上冒,可又找不到半點發洩的機會。

“念輕歌,你可曾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他冷眼看著念輕歌,對她此時的態度極其不滿,“是誰當初說過要永遠陪在朕身邊?如今你想就這樣死了?”

“別做夢了!朕不會允許的!”

他討厭這個女人。

當初非要來到自己身邊,如今又想要離開!

當他君無焱是什麼?

聽見君無焱這話,念輕歌沒忍住笑了起來,只不過這笑聲聽著讓人覺得有些心酸,“你連自己做過的承諾都可以忘,我又為何非要遵守當初說過的話?”

“更何況,你杖斃連翹,滅我全族,你真的認為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她的眼睛瞎了,但她的心沒瞎。

君無焱對她做過的事情,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君無焱皺著眉,總覺得念輕歌剛剛的話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之前她就說過自己承諾要娶她,可君無焱完全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情。

沉著臉,他質問般開口,“念輕歌,朕何時對你做過承諾?你今日把話給朕說清楚!”

他忘了,念輕歌輕笑,“不重要了。”

“你……”

“皇上請回吧,我累了。”話落,她便躺了下去。

君無焱站在原地盯著念輕歌看了許久,心中煩悶不減反增,煩躁中離開了冷宮。

一直到他的腳步聲徹底離開冷宮,原本閉上眼的念輕歌才又睜開了眼,原以為早已經把這輩子所有的眼淚都流乾了,但此時卻還是忍不住又有眼淚從眼角劃落。

十歲相見,到今日二十歲,十年愛意在那日行刑場徹底煙消雲散,至此,那個愛慕了君無焱十年的念輕歌徹底死了。

如今眼睛也看不見了,這樣也好,或許某一日她就會悄無聲息的從這世上離開了。

被打入冷宮的念輕歌三日後被接了出去,這還是天啟國三百年來第一次有人活著從冷宮中走了出去。

梅蘭苑,念輕歌被安置在此處。

“姑娘,我是負責伺候您的宮女新蘭,有什麼事情您都可以交代我去做。”

念輕歌躺在椅子上,閉著眼,“不用了,你下去忙吧。”

她想起了連翹,那個伺候了自己十多年的親人。

新蘭離開了,念輕歌一個人在院子裡曬著太陽。

她不知道君無焱為什麼會將她從冷宮中接了出來,也不想知道,於她而言,在哪裡都是一樣,反正這世間的美好,她再也看不見半分了。

“姐姐,這梅蘭苑住的可好?”

吳清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念輕歌沒有理會,這女人來找自己,總不會有什麼好事。

見她不說話,吳清婉也不介意,笑著走到她面前,“皇上命我給姐姐廣尋名醫,這不,還真讓我找到一位。”

她一揮手,原本站在門口的人走了進來,“李大夫,皇上可是說了,若你能治好姐姐的眼睛,那便許你黃金萬兩,若是治不好……那你可就要小心自己這顆腦袋了。”

“草民明白。”他朝吳清婉彎腰做輯,轉身看向念輕歌,“姑娘,可否讓屬下看看你的眼睛?”

“別碰我!”

念輕歌的反應很激烈,在李大夫還沒有碰到她的時候便立即起身後退,“吳清婉,你會這麼好心給我找來大夫?恐怕是想要我的命吧?”

“姐姐你誤會妹妹我了,這可是皇上親自吩咐的,我怎麼敢傷害姐姐半分?”

她故作委屈,餘光瞥到門口出現一絲黃色袍子衣角,立即道:“姐姐,皇上他命我尋找大夫,說到底還是在乎你的,難道你要辜負皇上一番好意嗎?”

“呵呵!”

念輕歌沒忍住冷笑出聲,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夠了!你和君無焱一樣,都是虛偽之人。”

“你回去告訴他,我念輕歌就算是一輩子瞎著,也不需要他的好心!”

“你就非要惹怒朕對嗎?”“如今我只是個廢后和罪人,哪裡敢!”

吳清婉彷彿著急了,上前握住念輕歌的手臂,“姐姐,你何苦和皇上鬥氣?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他的,只要你服個軟,皇上就不會責怪你了。”

“至於念家的事情,你也不要怪皇上,他畢竟是天啟的王,總要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吳清婉提起念家,念輕歌的神經瞬間被刺激了,“你給我滾!”

“姐姐……”吳清婉倒在地上,一副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吳清婉,你給我記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給連翹償命,至於君無焱,念家的二十三口人的命,我一定會讓他還的。”

“姐姐……”

“夠了!”

門外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低著頭的吳清婉嘴角微微上揚,而念輕歌也閃過一絲意外,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

君無焱走了進來,將吳清婉從地上扶了起來,“委屈你了。”

“皇上嚴重了,這是臣妾該做的,只是姐姐她……”她看著念輕歌,有些不忍,“皇上不要怪罪姐姐他,她肯定是因為眼睛看不見,心情不好才會說那些話的。”

君無焱沉著臉,剛剛念輕歌說的他都聽見了,這女人竟然還想要自己償命?

膽子真是不小!

“念輕歌,沒想到了今日,你竟然還如此不知悔改!”

他憤怒,同時也很失望。

他以為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念輕歌多少會改變一些,至少會懂得沒了念家撐腰,她什麼都不是。

可現在看來,她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聽見此話,念輕歌笑了起來,“皇上要我改什麼?”

“我念輕歌自問沒做過什麼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你呢?你能嗎?”她笑了,頓了頓又說道:“還有吳清婉,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哪裡值得你如此對待?”

“你說我的眼睛瞎了,可我的心沒瞎;而你,眼不瞎,心瞎了!”

她不甘心啊!

若是輸在其他女人手裡,她或許不會這麼氣憤。

可不該是吳清婉,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到底有什麼地方比她好?

君無焱面露失望,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清婉至少比你善良!”

“你以為你為什麼能夠從冷宮出來?若不是清婉向你求情,你真的以為我會放你出來?”

“念輕歌,面對清婉這樣一個恩人你都能出言侮辱,你的心思真是和以前一樣歹毒!”

念輕歌愣住,原來是吳清婉求情,她還以為……還以為……

突然就笑了,心口突然有一絲血腥氣味,“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隨之而來的便是念輕歌的笑聲,“她比我善良?”

“君無焱你的眼到底是有多瞎?”

“為了陷害我不惜給自己的兒子下毒,聯合丞相害死我念家二十三口人,你說她比我善良?”

鮮血從念輕歌的嘴裡不住的往下流,她彷彿什麼都感覺不到,只是大笑。

不知是在嘲笑君無焱,還是在嘲笑她自己。

“噗通”一聲,念輕歌倒在了地上。

君無焱瞪了大眼,快速跑了過去,將她抱起:“輕歌!”

“傳太醫!”

男人紅著眼,衝他人大喊。

“皇上,不如讓草民先看看吧。”一旁的李大夫站了出來,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救人要緊。

聞言,君無焱這才想起這裡本就站著一個大夫,立馬吩咐人將念輕歌抬進房間,讓李大夫立即診治。

眾人都站在一旁,吳清婉的恨意已經溢出眼底,若不是君無焱此時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念輕歌身上,恐怕就能將她的面目看清楚了。

未完待續......

書名《衛淵君戲無言》

“你就非要惹怒朕對嗎?”“如今我只是個廢后和罪人,哪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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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辰放下酒杯,看向布萊爾。

他淡笑道:“勃艮第酒堡的霞多麗確實也是出產白酒的優秀品種,但是霞多麗的口感圓潤,微酸,有點菠蘿或者蘋果的甜味,絕對是跟這杯酒不同的。”

布萊爾不服氣,他是土生土長的法國人,怎麼可能品錯!

“你不要故弄玄虛了,你品出來的是什麼,趕緊說完咱們揭曉謎底吧!”

楊辰看向葉昕,輕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Sellon釀造出來的,蘇玳產區特有的貴腐葡萄酒。”

楊辰一說完,布萊爾就瞪大了眼睛。

他回想一下當時的味道,確實像是貴腐葡萄酒。

他趕緊又喝了一口,感受那股貴腐葡萄酒特有的味道,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楊辰繼續道:“如此美味的貴腐葡萄酒,而且還有這樣濃郁的香味,我覺得肯定是呂薩呂斯酒堡的特產了!”

“呂薩呂斯!這怎麼可能!”約翰驚呼一聲。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拉菲的名氣,但拉菲只是一級酒堡,而呂薩呂斯酒堡則是超一級酒堡!

呂薩呂斯酒堡是他們整個法國的驕傲,其中所產的酒類也是非常的名貴,就算他們這種人也很少能夠喝得起的。

雖然現在呂薩呂斯酒堡推廣面向全世界,但真正的美酒,依然是貴族專享!

“Sellon只有在呂薩呂斯酒堡所在的山丘上才會形成最好的貴腐菌,加上這種色澤和純度,應該是八零年左右的呂薩呂斯酒堡珍藏的貴腐白葡萄酒。”楊辰揭曉最後的答案。

“這怎麼可能!”葉昕驚呼道:“你竟然連年份也品嚐得出來!”

楊辰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因為在修羅殿地下室裡,他專門建造了兩個酒窖,一個珍藏華夏的白酒,一個珍藏葡萄酒。

白酒則是跟兄弟們一起暢飲,那種火辣的味道,才是他們男人應該品嚐的東西。

而葡萄酒,則是平常閒來無事,讀書聽歌的時候慢慢品嚐的東西。

在修羅殿的地下室裡珍藏的那些葡萄酒,估計拿出來放在拍賣會都能引起世界轟動。所以楊辰他什麼樣的葡萄酒沒喝過,就算蒙上眼睛盲品,他也能品的出來!

“我不相信你能品嚐得這麼準!”布萊爾站起來,“我要看看酒瓶!”

葉昕拍了拍手,“如你所願!”

服務員聽到召喚,雙手端著酒瓶,小心翼翼地走上來,將酒放在桌子上。

看到呂薩呂斯酒堡特有的標誌,布萊爾傻眼了。

單單從這個標誌上來看,他就已經輸了!

約翰顯得很激動,拿起酒瓶仔細觀看了一下,驚呼道:“果然是1980年的呂薩呂斯酒堡產的貴腐白葡萄酒!天吶!這太奢侈了!”

在1986年的時候,倫敦佳士得拍賣行拍賣了一瓶1784年產的呂薩呂斯酒堡(Lvsa-Lvsi)葡萄酒,最終拍賣價為5.6588萬美元。

那時候還是在1986年。

18年後,一瓶1847年的呂薩呂斯酒堡葡萄酒,拍賣出了7.1675萬美元的價格。

現在又時過十幾年,雖然是1980年的酒,但是價格絕對能夠達到3-5萬美元之間。

他們剛才那一杯,就喝下去將近一萬美元啊!

約翰想想都是一陣肉疼。

讓他更為驚訝的是,眼前這個美的猶如天神一般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伸手就拿出了一瓶呂薩呂斯酒堡80年的葡萄酒。

要知道,這種珍藏葡萄酒,可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得到的!

“你們絕對作弊了!”布萊爾突然喊道。

他指著楊辰跟葉昕道:“你們兩個絕對是串通好的對不對,他早就知道你拿的是什麼酒,所以你們是設計坑了我!”

楊辰眸中冷光一閃,盯著布萊爾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想耍賴嗎?”

“no!no!no!不是我耍賴,是你們兩個串通好了來騙我!”布萊爾大喊道。

其他人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都圍了過來。

看來不管國內國外,看熱鬧都是國民本性。

楊辰站起來,盯著布萊爾道:“在她來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要過來,更不知道她拿了什麼酒,對賭條件是你提出來的,現在你想要耍賴嗎?”

約翰趕緊站出來說道:“抱歉!抱歉!是他情緒太激動了,我保證這場比試絕對是公平公正的,能夠品嚐到呂薩呂斯酒堡產的80年貴腐白葡萄酒是我們的榮幸。根據我們的對賭條約,布萊爾退出競爭,我也會答應你們一個相對合理的條件,這是絕對不會變的!”

楊辰冷哼一聲坐下來。

布萊爾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約翰給強制拉走了。

來到角落裡,布萊爾對約翰發火道:“夥計,你為什麼攔著我,我一定要給那個華夏人一個教訓不可!”

“別鬧了布萊爾!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那個叫做xin的女人絕對不簡單。我剛才看過了,那就是呂薩呂斯酒堡特產的貴腐白葡萄酒,而且還是八零年特產的!”約翰沉聲道。

“那又怎樣?咱們又不是買不起!”布萊爾買不到。

約翰搖頭道:“夥計,你還真買不到!”

“你什麼意思?我不是葡萄酒白痴,我知道80年的呂薩呂斯酒堡很貴的好吧?根據市場行情應該是在3-5萬美元左右,我相信這些錢我還是可以拿得出來的。”布萊爾很生氣。

約翰聳了聳肩,“如果你覺得大師親自釀造的珍藏品就這個價格的話,算我沒說。”

“什麼?”布萊爾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約翰。

“你是說,那瓶酒是大師的作品?”布萊爾不敢置信,“是哪位大師?”

約翰低聲在布萊爾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布萊爾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大變,驚呼:“這怎麼可能!”

“但事實就擺在我們眼前!”約翰聳肩無奈道。

“我的天吶,這些華夏人到底都是什麼身份,竟然能夠達到大師的作品!大師的酒從來都是不賣的啊!”布萊爾作為一個資深葡萄酒愛好者,當然知道他聽到那個名字意味著什麼。

“所以!”約翰盯著布萊爾道:“現在我們過去,趁這個機會再品嚐一下大師的作品,不過你需要認真地跟他們道歉,請求他們的原諒。夥計,拿出咱們法國人的風度來好嗎?”

“當然!”布萊爾徹底失去了輕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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