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現在所知道的,我是個賭場老千。
⭐跟這些天生的帥哥比起來,我很自卑。
⭐我相貌平庸,很少有人會把我跟職業老千聯想到一起。
⭐我37歲,但我的心好像已經73了,
⭐在賭場拼搏的日子,心老得特別快。
⭐30多年的生活,似乎已經讓我透支了後半生的活力,沒有什麼能讓我興奮了。
完美洗牌
那天,我早早去了賭場,坐在2號臺子上,像別人一樣優雅地喝著咖啡。賭場開局的時候,荷官帶著賭具,身後跟了兩個派碼的小丫頭,來到了臺前。
確認場上的人都夠了可以開局了,那個荷官丫頭就把八副撲克都打開了,給大家驗看。驗完,就開始嘩嘩的洗牌。2001年開始,國內賭場跟著國際大賭場走,把自動洗牌機撤掉,改成手洗了,只准荷官洗牌;2003到2005年玩家也可以參與洗牌;2005年之後,大賭場開出一個專門房間,四面透明,玩家可以從外面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洗牌動作,牌洗好後,撲克走哪個桌上由抽籤決定。
那個荷官小丫頭長得不錯,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很長,小臉鼓鼓的,皮膚特別好,看著就有要掐一下的衝動,所以不由得對她注意了起來。
看著丫頭嘩嘩地洗牌,我就研究起了她的手,像水蔥似的。
看著看著,我好像發現了什麼。她密密麻麻地洗著撲克,洗得實在太好了,我的心不由一跳。
這個荷官有問題!
但是當時不十分肯定,我起身去別的臺子溜達去了。找個沒人地方把大軍喊去,問大軍:“2號臺子的荷官會不會有問題?”
大軍被我問得一愣,搖搖頭說:“怎麼可能,那是老闆的親戚,老闆一手栽培起來的,再說了,那牌楦是黑色的,按照國際賭場規格做的,絕對做不了假。”
他拍拍我的肩膀,“三兒,你是不是抓不到有點神經了?”
我不理會他的嘲笑,又問大軍:“是不是每次這個丫頭的臺子上那些人都贏呢?”
大軍卻說:“不是,哪個臺子都贏過。你不要瞎尋思了,荷官絕對不可能有問題,如果有問題也逃不出我的眼睛。”
我又迷糊了,難道我看錯了?我怎麼覺得這個手法這麼熟悉呢?
第一局八副牌快完了,我又湊過去,那個女人已經贏了20萬了。這局結束,她去了1號臺子,我順著她走過去的地方看,經常和她一起的男人在1號臺上押著錢。那臺上的荷官是個歲數稍大的丫頭,長得也不錯,笑眯眯的樣子,那個男人也贏了7萬多的樣子。
真他媽邪門。
看到2號臺又拆了新的八副牌,我又過去看丫頭洗牌,還是很正常的洗,一樣密密麻麻,她洗得真是太好了,難道我看岔眼了?
我轉身找到另一個值班經理(大軍恰巧不在),提出要看監視錄像,他請示後,帶我進了他們的錄像室。
我要求重看丫頭洗牌那一段,他們只注重押錢看牌區,那個錄像的角度不太好,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又要求看了前幾天的,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基本搬牌的動作還是可以看到的。看過後,我堅定了我的看法:是荷官出千了。
但是我不敢肯定,我還要繼續觀察。
於是我又溜達去了場上,那幾個人早走了,看著荷官下一輪的洗牌,也沒看出啥來,但是我心裡已經有數了。
第二天,我摩拳擦掌準備出手,不想那幾個倒黴蛋沒來。
第三天,我又早早進去,那幾個倒黴蛋已經在那裡了。
我坐在2號桌子上,仔細觀察那荷官洗牌,今天這臺上是前天3號桌子上的那個丫頭,那夥人在她臺子上也贏了不少。
當時,我裝作數籌碼,實際上是看她洗牌。
她也這樣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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