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離婚了麼?那這個總追著她生猴子的男人是誰?

儘管私人會所的酒吧相對來說沒有那麼喧鬧,但是對於喜靜的陸霆深而言,還是過於嘈雜了些。

尤其是舞臺上那些個衣不蔽體的舞女們,簡直是風塵味十足。

陸霆深一身意大利頂級手工西裝,再加上俊朗的外表,儘管臉色有些冷,卻依然鶴立雞群,引得酒吧裡的女人們紛紛看過來。

對於女人們拋來的媚眼通通視而不見,陸霆深目不斜視的穿過吧檯,徑直朝走廊盡頭最豪華的包間走去。

“寶貝兒,來,讓哥哥親一口!”

男人的聲音粘膩膩的,令人作嘔,陸霆深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皺。

果然,緊接著傳來的女聲裡透著一股子狼狽和怒意:“許先生!請你自重!”

如果仔細聽,還能聽出一絲顫抖。

陸霆深卻是面色微沉,放在門把上的手頓住。

他微微挑眉,扭頭看向走廊拐角處——這女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正疑惑間,拐角處再次傳來男人的嗤笑聲。

“哈,自重?我說寶貝兒,你既然當了biao子,就別在哥哥這兒想著立牌坊了,怎麼,欲擒故縱?”

秦悅然今晚畫了精緻的妝容,此刻她卻漲紅著臉,眼裡盡是怒意和羞憤。

手上用力想要將胳膊從對面男人手裡抽出來,奈何力量懸殊,反而被男人一個大力扯進了懷裡。

她在這裡工作了有一段時間了,卻是頭一次碰到這種狀況!

“你放開我!快放開!”秦悅然大驚失色,心裡陡然害怕起來。

“寶貝兒別急嘛,來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許力揚色眯眯的將懷裡的女人壓在牆上,俯身便要親上那早已讓他垂涎不已的唇。

陸霆深轉過拐角,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他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但這女人的聲音實在是讓他有想要出手的衝動,大腦還未權衡利弊,身體卻已經做出下意識反應。

他冷著臉上前一步,抓住男人後頸的衣領一個用力,便將他甩了出去。

“我靠!誰敢打擾本少爺的好事!”許力揚不察,被人甩了個趔趄,有些狼狽的站起來,怒瞪著眼前的男人。

待看清來人,他的氣勢頓時蔫兒了,臉上的怒意變戲法一樣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諂媚。

“陸,陸,陸總……”

A市大名鼎鼎的陸家,如今的掌權人陸霆深,但凡在上層圈子混的人,都是如雷貫耳,許力揚自然也不例外。

陸霆深此刻卻沒工夫搭理他。

他眼眸幽深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好看的俊美擰成疙瘩,眼神驟冷:“秦-悅-然?”

聲音裡似乎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這讓剛從狼爪下被解救出來的秦悅然面色一白,陡然抬頭,愕然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男人依舊喜歡穿深色西裝,就連裡面的襯衣都是他終年不變的深黑色,領帶也是深藍。

這會兒的臉,也是黑的。

A市就這麼大,秦悅然不是沒想過會有跟陸霆深碰面的那一天。

只是沒想到會在自己如此狼狽的時候。

她面色一僵,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微微挺直了身子,面不改色的將心裡的悸動摁下去:“陸先生,好久不見。”

四年了,是夠久的。

陸霆深卻被她這副模樣氣的牙癢,待看清她身上穿著的衣服——竟然是跟剛剛看到的舞女一模一樣的舞衣!

他面色一冷,兩眼微眯,周身散發出嚇人的寒意:“有出息了,竟然學會出來賣了?秦家如今落魄到這種地步了?”

聲音裡的冷意,讓秦悅然心裡微微刺痛,臉上便又白了幾分。

她穩了穩心神,抬眼靜靜的看著陸霆深:“秦家如今什麼樣,想必陸先生不會不知道。”

如果不是家裡公司破產,她也不至於到了如今這步田地。

想到這兒,秦悅然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陸先生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待他回答,便自顧自的越過陸霆深。

男人面色頓時一沉:“我讓你走了?”

秦悅然脊背挺直,身後的目光像是一把刀,深深的刺進她的心口。

陸霆深冷睨了一眼旁邊空氣一樣存在的許力揚,後者立馬狗腿一樣點頭哈腰:“那個,我,還有些事情,就,就不打擾二位了……”

說完,跟身後有惡鬼來追一般逃走了。

不是已經離婚了麼?那這個總追著她生猴子的男人是誰?

身後傳來不緊不慢的踱步聲和悉悉索索衣物摩擦聲,秦悅然心中一緊,還未來得及抬步,男人已經來到身前。

她抬頭,目光還未觸及男人,兜頭便被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給罩了個目瞪口呆。

“你幹什麼!”

陸霆深一臉嫌棄的看著手忙腳亂的往下扯著衣服的秦悅然,聲音是一貫的冷然:“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把衣服穿上!”

握著外套的手緊了緊,秦悅然清晰的看到了男人眼裡的嫌棄,心裡頓時一凜:“用不著!”

說完,一把將手裡的外套甩到陸霆深懷裡,轉身便走。

儘管此刻她頭髮凌亂面容狼狽,卻在氣勢上不肯輸了分毫。

“秦悅然,你敢給我穿著這身破爛走出去試試!”

身後,男人的聲音像是萃了冰一樣,直喇喇的凍住了秦悅然往外邁出的腳。

身上這身衣服說好聽了是舞衣,其實跟情趣睡衣沒多大區別。

該露的不該露的,都明晃晃的露在外面。

秦悅然並不想在這裡跟陸霆深糾纏下去——她還有工作沒有做,今晚做不完,那這一天的工資就都打水漂了。

想到這裡,她緩緩轉身,看著身後一臉怒意,眼眸幽深的陸霆深,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陸霆深,我穿成什麼樣出去,跟你有什麼關係?”

男人的臉色明顯因為這話陡然黑了下去。

秦悅然卻不打算給他說話的機會,垂首笑的有些悽然:“沒人規定前夫可以有權利干涉前妻到底穿什麼衣服,做什麼事情。”

“你也一樣。”

沒錯,她是他陸霆深的前妻,但也僅僅是前妻而已。

說完,不去看陸霆深暴怒的臉,秦悅然轉身快步離開。

“秦-悅-然!”

身後的暴喝聲也沒有讓秦悅然止步,她倉皇的逃回更衣室,直到後背抵上房門,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沒人知道她剛剛到底有多緊張。

直到此刻,她才從見到陸霆深的震驚中慢慢緩過神來,腿一軟,靠著房門緩緩滑落到地板上。

“陸霆深……為什麼是陸霆深……”

她寧願自己被許力揚那個禽獸給佔了便宜,也不願在如此狼狽的時候,被陸霆深看到。

如今,連僅有的一點尊嚴也蕩然無存。

看著空蕩蕩的走廊,想著秦悅然臉上那幅唯恐避之不及的神色,陸霆深臉色更黑了幾分——真是不識好歹!

“啪!”

做工精良的外套被一臉怒意的男人毫不客氣的扔在了腳下,陸霆深一臉怒意的轉身離開。

“小然,你看上去瘦了很多,是不是又去四處兼職打工了?”

秦悅然削蘋果的手一頓,抬頭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秦蔚薇,抿唇笑了笑:“姐你瞎想什麼呢?”

她將削好的蘋果遞到秦蔚薇手裡,又轉身將水果刀擦乾淨,臉上始終掛著恬淡的笑意。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現在在一家廣告公司做策劃,收入又高又穩定,你就別整天把我想的那麼慘了。”

當年那場車禍,不僅讓秦悅然失去了腹中孩子,和她在同一輛車上的秦蔚薇也身受重傷,變成了植物人。

秦悅然賣掉家裡唯一的那套別墅,死活湊夠了藥費,好歹暫時保住了姐姐的性命。

只是這一躺便是四年,醫藥費就像是個無底洞,不管秦悅然做多少份兼職都不能填滿。

病床上的秦蔚薇皺著眉看著正忙活著收拾東西的妹妹,臉上一片擔憂。

“小然,你跟姐姐說實話,你的公司到底叫什麼?”

她始終不放心秦悅然——更不相信她剛剛說的什麼高薪的話,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自己這個妹妹了。

“啊,暖瓶沒水了……姐,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打水回來再給你喂藥!”

不等秦蔚薇說什麼,秦悅然拿著沉甸甸的暖瓶快步往外走——再呆下去她就該被姐姐問的露出馬腳了!

“阿深,今天幸虧有你跟我一起來,不然,哼,我肯定得疼哭了……”

女人甜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還帶著撒嬌的味道。

秦悅然面色一僵,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熟悉的男聲傳進耳朵裡,只是多了一絲她不曾聽到過的溫柔:“我回去就叮囑他們,一定給你用最無痛的方案。”

男人依舊一身深色西裝,臉上是終年不變的冷然,只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到眉梢那一絲柔軟。

他懷裡的女人正仰頭,撅著粉色的唇嬌笑著看著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呆滯間,兩人已經越走越近,秦悅然才想起要躲,只是已然晚了一步。

“咦?好巧,這不是我們秦二小姐嗎?”

不是已經離婚了麼?那這個總追著她生猴子的男人是誰?

楚子汐今日穿了一身米色長裙,腳下一雙七分高的高跟鞋,面上妝容精緻,正滿面春光,小鳥依人的靠在陸霆深的懷裡。

而她身旁的陸霆深似乎對於在這裡看到秦悅然也有些驚訝,只是眼神微微一閃,薄唇緊抿。

“是啊,好巧!”既然躲不過,秦悅然回身,大方的看著對面的一對璧人。

郎才女貌,可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當然,如果忽略了楚子汐左臉上的那道疤痕的話。

“怎麼,楚小姐的臉還沒整好嗎?”秦悅然似笑非笑的,靜靜看著對面的楚子汐。

蛇打七寸,如今楚子汐最在意的,莫過於她這張受過重創的臉了,偏偏秦悅然敢當面提及。

楚子汐臉色一沉,剛剛的笑意頓時蕩然無存,她眼神微暗的盯著秦悅然:“想來,我毀容,秦小姐才是最高興的那一個了。”

秦悅然挑眉,下意識忽略陸霆深那有些莫測的眼神,直直地看向楚子汐。

“楚小姐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我的心情還不至於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左右。”

說完,看也不去看對面兩人的神色,轉身便要走。

“你來醫院做什麼?”陸霆深問完,臉上便閃過一絲懊惱,卻又很快的掩飾過去。

秦悅然腳步一頓,回身看了他一眼:“我好像沒必要向陸先生報備我的私事。”

又是這副讓人氣憤不已的態度!

陸霆深臉色微變,聲音一沉:“幾年不見,你倒是學的更加伶牙俐齒了!”

臉上劃過一絲微冷的笑,秦悅然嗤笑出聲:“若是再不長進,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說完,故意看了一眼楚子汐,果然見後者臉色微變。

秦悅然卻忽而心情大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譬如,那條被我‘偷走’的項鍊……你說是不是,楚小姐?”

四年前,因為陸霆深精心設計的一條祖母綠項鍊遺失,而刻意被藏在項鍊裡的商業機密也隨之不見。

當時這件事險些引起陸氏股票崩盤,好在陸霆深力挽狂瀾,最終扭轉局勢。

但當時的楚子汐站出來指證親眼見到秦悅然“偷走”了那條項鍊,讓她一度成為整個陸家的罪人。

“秦小姐莫不是到了今天仍舊死不認賬?做過就是做過,承認了也沒人會把你怎麼樣,你這又是何必呢?”

楚子汐按下心中的驚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面帶諷刺的看著秦悅然。

即便那件事被秦悅然洞悉又能如何?如今四年過去,誰還會相信她的說辭?

一旁的陸霆深卻眉頭微皺——當年她們兩人便對這件事爭執不下,沒想到今天竟然又舊事重提。

“好了,這件事今後不要再提了。”陸霆深看了秦悅然一眼,目光掃過她手裡提著的暖瓶,臉色微微一怔。

秦悅然卻失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趣——他們都不相信自己是被栽贓的,就連陸霆深也不相信。

“兩位隨意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你——”陸霆深看著頭也不回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心裡一陣氣悶。

四年不見,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不是已經離婚了麼?那這個總追著她生猴子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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