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观音》金马奖最佳影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血观音》金马奖最佳影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在2017年11月25日,第54届台湾电影金马奖中,《血观音》获得了金马奖中的最佳影片奖

电影《血观音》讲述了棠家三位女性,通过高超手腕及柔软身段在复杂的政商关系中生存取利,却因为一桩灭门悬案而卷入彼此的爱恨情仇中的故事。

本文借助该影片分析“凝视理论”,给大家带来关于《血观音》电影影评分析范文,文末有注明影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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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可怕不是眼前的刑罚,而是那无爱的未来。——《血观音》

《血观音》的凝视理论

凝视的快感

凝视的基本词意指“长时间地看”,即“延长地观看”。作为20世纪西方文论和文化研究的重要概念,“凝视”是指携带着权力运作或者欲望的观看方法

在凝视过程中,观者被权力赋“看”权,通过“看”确立自己的主体位置。被观者在沦为“看”的对象的同时,体会到观者眼光带来的权力压力,通过内化观者的价值判断进行自我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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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作为被观看的对象,所能引起的视觉快感是不容忽视的。美国重要的女性主义电影批评家劳拉·莫尔维在其《视觉快感与叙述电影》一文中阐述道:“在一个由性的不平衡所安排的世界中,看的快感分裂为主动的/男性和被动的/女性。起决定作用的男人的目光,把他的幻想投射到照此风格化的女人形体上

女人在她们那传统的裸露癖角色中同时被人看和被展示,她们的外貌被编码成强烈的视觉和色情感染力,从而能够把她们说成是具有被看性的内涵。作为性欲对象被展示出来的女人是色情奇观的主导动机:……她承受视线,她迎合男人的欲望,指称他的欲望。主流电影干净利落地把奇观和叙事结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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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血观音》中有一幕戏描写的是棠宁与两个男人做爱的场景,导演借用窗边棠真的偷窥视角来展现这一幕,镜头随着棠真对所发生的一切的好奇而推拉、游移。虽然是棠真在窥视,但要清楚的是:电影最终呈现的景象是棠真窥视视角所不能真切看到的,棠真只是叙事的切入点,真正在看的是导演的镜头

电影画面采用了特写,使观众可以清晰地看到棠宁的裸体和脸上既享受又痛苦的表情(近景俯拍),在这组镜头中有棠宁诱人的大腿、身体曲线等最能体现女性特征的躯体部位特写,极具性暗示的挑逗动作。色情以一种公开的而非私人的方法将性推向前台,在这个过程中,女性是主要的载体。可以说这是从男性的视角来看这些身体的描写,用男性的目光来凝视棠宁的。

而对两个男人的描写则只是裸露的后背和点烟、抽烟的动作。男性不愿意凝视他同类的裸露癖者,但愿意凝视裸露的异性,满足窥淫癖的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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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情境中观看的快感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观看癖被满足带来的快感,另一方面是认同所看影像带来的快感。前者通过视觉把另外一个人作为性刺激的对象,后者则是通过自恋和自我的构成发展起来的。

男性不承担性对象的对象化的负荷,他是造成事件的人,他控制着电影的幻想,他给观众带来的是认同,男性观众通过认同获得了间接占有的快感。可以说凝视是男性的,凝视的快感也是具有性别特征的,他首先满足的是男性的欲望和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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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凝视:欲望的投射


依照拉康的论述,男孩意识到自己与女孩身体的差异后才形成关于自我的认识,并最终确认自己的主体身份

女性被建构成他者,是被“阉割”的,因此她的形象是不完整的、匮乏的。但即使这样,对于长大成人的男性来说,女性作为阉割威胁的象征,仍然是引发焦虑的形象。

于是男性为进一步确认主体地位与获得象征权力,会采取行动驱逐女性引起的象征焦虑和创伤记忆,即通过物化和美化女性的身体,赋予女性的身体以神奇的力量和欲望的联想。

经过充分客体化的女性的身体,已不再是相对于男性的差异性的他者,而成了某种异己性的他者,某种观赏对象或欲望对象,从而成功地放逐并遮蔽了女性身体所传达的象征威胁与阉割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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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有许多对女性形体的表现,棠夫人是非常注重女性形体以及表现女性形体的人。她会找裁缝给自己和棠宁、棠真定做衣服,在重要场合母女三人会穿着同一主题的服饰。三人的服饰也各有特点,棠夫人优雅端庄,棠宁略带性感,棠真甜美可爱

棠宁作为一个完全被物化的女性角色,为表现她的性格特点,以及说明她是“棠夫人带出去展示给大家的皮包”,社交场合中她的服饰多呈现轻、薄、透、露的特征,以吸引政商大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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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棠夫人为了让她能够吸引到廖队长,特意给他买了一套性感内衣,随着两人交往的密切,满足普通男人对“宜室宜家”女性的要求,棠宁的服饰风格也开始偏向知性、优雅,展现她大家闺秀的一面。可以看出,不论是之前的性感还是之后的优雅,棠夫人按照男性目光的标准来打造棠宁。


与此相对,棠真在上学时穿日式校服,社交场合的服饰也都是甜美可爱型,符合她乖乖女的定位。可以看出棠宁的“妖女”形象和棠真的“天使”形象都是男性目光把他的幻想投射到按此风格化了的女性形体上,她是承受双重视线、双重欲望透射和观看的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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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是影片中男性角色对其投射的欲望观看,其二是观众通过认同男性角色而对她投向的欲望观看。

影片最后真相大白,解释了之前的谜团,棠夫人不惜牺牲自己女儿和林家一家人的性命只是为了扶持自己的情夫冯秘书长上位,自己也能在他身上获取庇护,这一切的阴谋令人哑口无言。棠夫人用尽心思运筹帷幄,原来也只是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甘愿做他的棋子和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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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夫人看似是主动出击,但实际上还是处在被动、客体的位置,冯秘书长所代表的男性群体依然处于权力的中心。这个结局的设定无疑缓解了男性的忧虑,女人所携带的威胁、引发的焦虑由此而获得放逐,给男性主体以想象性的抚慰和满足,内在地强化了男权/父权结构。

注:文章内容部分截取自肖瑶珂发表的“女性主义视野下谈电影《血观音》中的男性凝视”。侵权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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