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帶他到中途,他巧舌如簧希望服警官放了他,不知能否如願

警車內,陳小水扭頭看著坐在後排的朗逸裴,臉上堆滿了諷刺的笑意,揶揄道:“你小子本事可真大,居無定所,食不果腹,竟然還泡妞,真是個人才呀。”

面對陳小水的輕蔑,朗逸裴放肆地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才反駁道:“警官大人,你可不能用老眼光看待老問題,更不能用老眼光看待新問題,我那時買不起暫住證,是因為我沒找到我大學同學,那是一時落魄。”

“那你現在找到了?“陳小水好奇地問道。

“當然找到了,當時我同學出差,只是不在單位裡而已。”朗逸裴撒謊說。

陳小水不以為然地說:“找到又怎麼樣,特區這地方就有三怕,其中之一就是怕接待熟人,即使你找到了,莫非就是管你兩頓飯,敘敘舊,然後各奔前程。”

朗逸裴再次發笑,不過這次更加放肆,一邊笑一邊說:“虧你還是警官,看待人情世故 也用老眼光,知道我同學是幹什麼的麼?南國大酒店的公關部經理,我現在正在接受培訓呢,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可以走馬上任了。”

“上任了又怎麼樣,還不是普通的服務生,端茶倒水的,還不是普通馬仔一個。”陳小水不屑地說。

朗逸裴用兩根手指掂了的掂身上的夢特嬌T恤,帶著顯擺的口吻問道:“喂,警官叔叔,有個問題向你請教 一下,這是我同學下午剛給我買的T恤,他說可貴了,具體價格他又不說,你能不能給看看這是什麼牌子的,到底值多少錢。”

陳小水伸手,摸摸面料,不以為然地說:“一件T恤而已,莫非料子好點,百八十塊錢,有什麼可炫耀的。”

“不會吧,我同學說這是什麼夢見嬌嬌。”

陳小水還沒說話,司機插話了,說:“什麼夢見嬌嬌,還夢見乖乖呢,那叫夢特嬌,法國產的,沒有三四千你穿不到身上。”

陳小水這才吃驚地說:“你身上穿的是夢特嬌?你同學對你不錯呀。”

朗逸裴見機會已經成熟,靠在座椅上,兩手扣在一起,自豪地說:“你 以為呢,實話告訴你,南國酒店就是我同學他姐夫開的,我同學說了,等我培訓結束,最少給我 弄一個部門經理,陳警官,五星級酒店的部門經理,沒資格談戀愛,聽著就有點扯淡。”

陳小水沉默了半天,才老大不情願地說:“有,你絕對有資格談戀愛。”

“實話告訴你吧,今晚就是把我弄進去,不用黃依依求她叔叔,明天我同學就會把我打撈出來。再說,你們也沒有理由關我。”朗逸裴信心十足地說。

陳小水不以為然地說:“人家陳姐說你拐騙良家女子,我們把你帶走,也只是問問情況,至於你是否冤枉,那要等到我們問清楚了再說。”

朗逸裴嘆口氣,故意自言自語地說:“現在的人啊,智商真的堪憂,即使是警察,有時候也犯傻。“

“你說誰呢?“陳小水生氣地問道。

“誰心虛我就說誰,“朗逸裴故意停頓一下,又繼續扇呼道,”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你們都在看著呢,人家女孩子都說我和她談戀愛,因為你和她媽是熟人,她要你帶我你就帶我,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麼?“

“什麼行為?我們這是秉公執法。“

“狗屁秉公執法,你這是因人執法,公權私用,除非你們一直把我關在派出所裡,否則,哼哼,只要我出來,我就去投訴你,到時候別說你被調查,就是你們黃所長也得跟著受連累,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

朗逸裴蠻橫加自信的態度激怒了陳小水,只聽了哼了一聲,扭頭看著朗逸裴,大聲斥責道“你他孃的以為老子是嚇大的,有人告你,老子抓你就合法,至於你是否犯法,審過之後才知道。“

司機輕輕拽了 一下陳小水,低聲說了兩句什麼,警車突然就停住了。朗逸裴以為陳小水這就要收拾他,正打算警告他別胡來,沒想到陳小水扭頭,笑眯眯地說:“要不是看黃依依一直維護著你,我今天非把你關進去不可,老子今晚還要巡邏,帶著你還浪費汽油,下車,趕緊滾蛋。“

朗逸裴抬起手腕晃晃,說“麻煩警官大人把銬子打開,戴著銬子睡不習慣。”

陳小水動作粗暴地給朗逸裴打開了銬子,朗逸裴不但沒開車門,反而靠在了座椅。

“坐著幹啥,趕緊滾蛋。”

“你把我帶這麼 遠,現在又大半夜的,萬一遇到壞人可怎麼辦,所以,我還得麻煩你老人家把我帶我到我睡覺的地方。”朗逸裴不緊不慢地說。

陳小水正要發火,司機碰碰陳小水,問道“你住在那兒呀。”

“沙村附近。”

“狗日的,事多。”陳小水不耐煩地罵了一句。

一個圓弧從海水冒出頭。東天邊海水浩瀚,火紅色的朝霞映照洶湧的海水,新的一天 開始了。

當太陽掛在椰子樹梢,朗逸裴和其他學員們已經站在海瓊市最寬廣的大街上了。

七個人呈一字排開,站在人行道一側,面對著來往的行人,不間斷重複這一個動作:鞠躬,你好!

動作整齊劃一,鞠躬九十度,聲音高亢,高亢中必須帶著歡快的情緒,這是阿輝最起碼的要求。他說到了,學員們也都做到了。

阿輝說,選擇最繁華的地段做這個動作,就是要洗刷每個服務生的羞恥感,具體解釋,就是練膽。

朗逸裴當時就認為阿輝這樣說很扯淡,因為他認為,膽子大小是與生俱來的,不是練出來的。

過往的人中,有的已經對這種奇怪的訓練方式視而不見,有好奇者忍不住停下腳步,站在一邊觀看他們像猴子一樣的表演,久久不肯離開。

這種動作已經持續了半個小時,阿輝 還沒有下令停止。其他幾個人繼續重複,只有朗逸裴忍不住了。他想找個藉口離開,可又怕阿輝說他搞特殊化不同意,所以必須找個藉口,於是就走到阿輝面前,略微彎腰,捂著肚子,表情痛苦地說:“我昨晚吃壞了肚子,想去廁所一趟,請領導批准。”

還不等阿輝發話,朗逸裴就捂著肚子跑開。

“快去快回!”阿輝看著朗逸裴的背影,大聲地叫喊道。

朗逸裴跑進了南國大酒店。

陳婷曾經告訴朗逸裴,她是南國大酒店的公關部經理。朗逸裴一來不想繼續枯燥無味的訓練,二來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到酒店探個究竟,看看陳婷是否撒了謊。

華貴的T恤,月薪兩千的工資,陳婷對她的額外關照等等,朗逸裴認為這都很蹊蹺。他明白天上永遠不會掉餡餅的道理,陳婷這樣做,不但不符合常理,而且一定有她的目的,如果目的是不可告人的,那麼對於朗逸裴來說就是個陷阱。朗逸裴要先打探一下陳婷是是否在這個酒店工作,其他的事也許會逐漸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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