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她的一生,到處都走遍了,該做的事都做過了

她1943年生於重慶,1948年隨父母移居臺灣。臺灣文化大學哲學系肄業,30多歲時以一系列描寫撒哈拉大沙漠見聞和生活的作品一舉成名,掀起經久不息的熱潮。

然而,1991年1月4日,年僅48歲的她被發現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縊死在衛生間裡,引起人們巨大的震驚,也留下了深深的懷念。

她是無數人的青春記憶。通過三毛的作品,人們牢牢地記住了撒哈拉大沙漠,也牢牢地記住了三毛,這個特立獨行、流浪天涯的傳奇女子;記住了她的丈夫荷西,這個情深似海、沉穩如山的西班牙男人。他們,成為無數人心中的愛情偶像。

“人活在世界上,重要的是愛人的能力,而不是被愛。

我們不懂得愛人又如何能被人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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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上初二的時候,數學師懷疑她作弊,用毛筆在她眼睛上畫黑圈,並讓她到操場外走一圈示眾。三毛受到極大的刺激。從此再不願上學,把自己在家裡關了七年。

1964年,21歲的三毛終於徹底走出自閉,去了中國文化學院(後來改為中國文化大學)做選讀生,在這裡,三毛愛上了比她高一班的才子舒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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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凡對三毛的愛戀總是毫不理睬,有一次,三毛勇敢地把自己家的電話寫到舒凡手裡,舒凡終於和三毛戀愛。1967年,三毛大三時,舒凡要畢業了,她想和舒凡結婚。可舒凡無論如何也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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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們還是分手了。三毛用割腕自殺來結束這段刻骨銘心的初戀。被救回來之後,三毛坐上了去西班牙馬德里的飛機。在馬德里,她第一次遇見了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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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班牙的聖誕夜,鄰居們要向左鄰右舍樓上、樓下一家家的恭賀,那時荷西剛好從樓上跑下來。

“我第一眼看見他時,觸電了一般,心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英俊的男孩子?如果有一天可以做為他的妻子,在虛榮心上,也該是一種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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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西那時正在讀高三,還不到18歲。他常常和三毛一起玩,打棒球,打雪仗,一起去舊貨市場。後來,荷西總是逃學來宿舍找三毛,被人們嘲笑為“三毛的小表弟”。於是,三毛向荷西提出了不許再來找她。

“我愛你,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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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西對三毛說:

“再等我六年,我四年念大學,二年服兵役,六年以後我們可以結婚了。我一生的願望就是有一個很小的公寓,裡面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太太,然後我去賺錢養活你,這是我一生最幸福的夢想。”

三毛感動得有點想流淚,但她仍然沒有挽留這個與她神奇邂逅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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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三毛離開西班牙,返回臺灣。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回到臺灣後短短的兩年多時間裡,三毛遭到了兩次感情創傷。

據說,第一次,是迷上一位畫家,和他在一家明星咖啡屋公開訂了婚。婚禮前夕,三毛卻發現信誓旦旦的畫家早已有妻子,是個有婦之夫。三毛又羞又氣,企圖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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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在網球場上,三毛認識了一位45歲的德國教師。德國教師高高大大、溫文爾雅,三毛和家裡人都很滿意。

一年之後,德國教師向三毛求婚,三毛答應了。沒想到結婚前一天,德國教師心臟病發作死去。三毛哭得死去活來,再次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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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三毛再次返回馬德里。三毛第一次赴馬德里是因為情傷,沒想到第二次赴馬德里,還是因為情傷。

“生命的過程,無論陽春白雪,青菜豆腐,

我都得嚐嚐是什麼滋味,才不枉來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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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那時我接到我的女友的電話,說是有件很要緊的事與我商量,要我坐計程車去她那兒。”

老太太把三毛接進客廳,要求她閉上眼睛。突然,背後一雙手臂將三毛擁抱了起來,三毛眼睛一睜開,荷西站在眼前。與荷西別後的第六年,命運又將三毛帶回到荷西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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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下午,荷西邀請三毛到他的家去。三毛在荷西的房間看到整面牆上,都貼滿了她的照片,突然忍不住哭了起來。

三毛說:“如果那時候你堅持要我的話,我還是一個好好的人,今天回來,心已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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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西說:“碎的心,可以用膠水把它黏起來。” 三毛說:“黏過後,還是有縫的。”

荷西就把三毛的手拉向他的胸口說:“這邊還有一顆,是黃金做的,把你那顆拿過來,我們交換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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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月後,三毛與荷西結婚了。但是,幾年之後,一件晴天霹靂般的事情發生了。

1979年,荷西於潛水意外喪生。

“……看他穿著他心愛的潛水衣,我就上去把我的手握住他的手,就像我們平常生活的習慣一樣。我說,你不要怕,你要勇敢,你要勇敢,雖然我不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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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埋葬了愛人之後,三毛寫下了這樣的話,“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走了的,是我們。”荷西去世後,三毛強烈想要自殺,好友瓊瑤纏了她七個小時,她才終於答應為了親友,活下去。

“如果有來生,要化成一陣風,

一瞬間也能成為永恆。”

1981年,三毛決定結束海外十四的漂泊生活,回到臺灣定居。同年,她將懷念荷西的文章結集成《夢裡花落知多少》和《背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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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80年代,三毛的偶像光環在臺灣與日俱增,四處演講,被無數讀者追捧成偶像的她,在華人世界掀起了“三毛熱”。

然而,白天的三毛,被喧囂追捧包裹著,夜晚卻獨自承受內心的疼痛。

多少個日夜,三毛獨自躺在床上回憶。那時候她住在一棟臨近海邊的房子,總聽見海邊的風,帶著一種嗚咽聲,刮過她的窗口。她就靜靜坐著。

猛然發覺,她早已經沒有家了,是一個人。徹夜難免時,三毛就坐在那裡等待新一天的黎明。她曾一度以為這樣的日子是過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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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期訪談節目,魯豫問陳田心:

“後來,在她的人生當中,有沒有碰到過讓她心稍微動一下的男人,或者是有可能成為愛情的?”

陳田心說,喜歡她、追求她的異性特別多,她身上有那種天然的吸引力。可是她只把他們當成摯友。

三毛——她的一生,到處都走遍了,該做的事都做過了

曾經一度有人誤以為三毛和比她大30歲的王洛賓之間有曖昧的情愫。一個是作家,一個是歌手,兩人在一起很合適,很浪漫。很多讀者,在他們身上投射了浪漫的幻想。

但是事實上三毛只把王洛賓當成一個崇拜者,對他的好和照料,也是出於一種悲天憫人的同情心。

三毛——她的一生,到處都走遍了,該做的事都做過了

荷西走後,三毛的心走了一半,她幾乎再也沒有動心,即便有那麼多優秀的男人追求她。

陳田心說,

“也許是因為她走遍了世界,見過了世界的風光,所以那種期盼就越來越少了。因為她經歷很多,所以她的人生想法會不一樣,我們凡人的眼光根本就看不透。”

1991年1月2日,三毛因子宮內膜肥厚住進了醫院。原本只是一次簡單的手術,三毛很快可以出院。術後的三毛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看書,還做了筆記。但是無人相信,幾個小時候之後,三毛縊死在衛生間。

三毛——她的一生,到處都走遍了,該做的事都做過了

三毛的死因是一個歷史謎題,一直以來的種種揣測太多。但喜歡她的人無不惋惜,在48歲的美好年華,她的生命卻如此匆匆落了幕。

“願每一顆流浪的心,能在一盞燈光下,

得到永遠的歸宿。”

三毛最後一本書——《滾滾紅塵》。以作家張愛玲的愛情故事為藍本的劇本,後被改編成同名電影。

三毛——她的一生,到處都走遍了,該做的事都做過了

令人慨嘆的是,由被譽為“華語流行樂教父”的羅大佑創作詞曲的電影主題歌《滾滾紅塵》,彷彿是為三毛的情感和人生量身定做。因此,這首歌,和三毛的名字緊緊聯繫在了一起。

起初不經意的你

和少年不經世的我

紅塵中的情緣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著

想是人世間的錯

或前世流傳的因果

終生的所有

也不惜獲取剎那陰陽的交流

來易來去難去

數十載的人世遊

……

有幸結識三毛,誤入她的世界,經歷她的冷暖陰晴,看她盡情釋放著專屬她的絢麗優美。滾滾紅塵之中,這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女人,她的生命是燦爛的,是真實的,是細膩而率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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