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駒 逝世25年:再見家駒,再見

《真的愛你》

每當這首歌的前奏響起,思緒就會回到1991年,回到beyond樂隊在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辦的那場名為生命接觸的演唱會。那年黃家駒29歲,已近而立之年的他,在舞臺上依舊像個孩子。在一段節奏加快版《真的愛你》前奏過後,他惡作劇般地讓臺下觀眾來猜這首歌。這一如同孩童拙劣賣弄的舉動,正像家駒對待音樂的態度:永遠保有孩童般的好奇。或許也正是因為這種好奇,進而成就了他在音樂裡那豐富的多變。

在beyond樂隊成立之初,搖滾樂尚未被主流接受,彼時默默無聞的黃家駒,得到了母親物質和精神上極大的支持。恰如其歌詞“無法解釋怎可報盡親恩”,成功後的黃家駒所能做的最大回報,就是在對母親說愛你的同時,誠懇地加上“真的”兩字。而今黃家駒離開我們已25年之久,這首有關母愛的歌,他也早已沒機會唱給母親聽。安眠於地下的家駒,陪伴他的只有那把他最鍾愛的吉他:馬丁D-28。

誰伴我闖蕩BEYOND - 猶豫

《誰伴我闖蕩》

1991年無疑是屬於黃家駒的。這一年,他帶領beyond樂隊成功在紅館連開五場演唱會。同年,一檔叫做《beyond放暑假》的電視節目上線,黃家駒等人擔任主持人。黃家駒實現了從《再見理想》到《光輝歲月》的蛻變,從無人問津的地下到萬眾矚目的臺上,在這破土而出的背後是長達八年的蟄伏。

Beyond的成功得益於向商業的轉型,因此有很多人詬病黃家駒是搖滾的叛徒。但沒人比黃家駒更清楚被埋在地下的苦澀,搖滾也不該只是埋在地下。黃家駒將搖滾樂與流行樂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使得埋在土裡的得以光鮮地擺在地面。在這一點上,顯然黃家駒比那些虛偽的搖滾衛道士們要偉大得多。

黃家駒 逝世25年:再見家駒,再見

農民BEYOND - 繼續革命

《農民》

隨著beyond樂隊的成功,黃家駒開始涉足電影,在他為數不多的為電影創作的歌曲中,《農民》可以算是其中一個。這首歌改編自黃家駒為電影《開心鬼救開心鬼》創作的插曲《文武英傑宣言》。改編後的版本,用厚重的音樂與深沉的唱腔,唱誦著未曾被歌聲真實描述過的一群人。

除去《喜歡你》,黃家駒幾乎再沒有創作過有關於男女愛情的歌曲,這近乎是與當年的香港樂壇背道而馳。而beyond樂隊用他們的專輯銷量,來昭告世人,歌兒其實可以用來講述更多故事。黃家駒成功地為香港樂壇展示出了更多的可能。

AmaniBEYOND - 黃家駒原作精選集

《Amani》

伸開手掌,中指和無名指收回掌心,這個手勢代表愛與和平,是專屬於beyond的手勢。同時,愛與和平也是黃家駒的歌曲創作中,最重要的主題。而這首歌的名字“amani”,在肯尼亞的斯瓦西里語中,代表著和平。當這段來自非洲的語言,伴著旋律經由稚嫩的童聲唱出時,純粹得彷彿來自非洲草原上的天空,或許這正是對於和平最貼切的表達。

黃家駒與其他音樂人的不同之出,正在於他的音樂中包含的這種有關於愛與和平的人文氣息,這也正是二十多年後的今天,依然有很多人喜歡beyond的原因,這些人中甚至不乏那些沒經歷過beyond時代的90後、00後們。黃家駒歌曲中這些普世價值正是他最大的魅力所在,也是beyond得以經久不衰的最大原因。

情人BEYOND - 樂與怒

黃家駒 逝世25年:再見家駒,再見

《情人》

1993年,beyond正式邁出走向國際化的第一步,遷至日本發展。這首《情人》便是黃家駒在日本時的遺作。專輯發行一個月後,黃家駒在一次綜藝節目中,失足跌落舞臺陷入昏迷,六月的最後一天,終於不治。本是描寫分隔異地男女的歌詞,變成了我們與家駒的寫照。從此香港再無黃家駒。

網絡上有很多人分析如果黃家駒沒死現在會有怎樣的成就,參照beyond樂隊當年的成績,比對後來的音樂人,得到了諸多客觀的結論。但所有的冷靜最後往往都被一句“沒有如果”打回原形。家駒的離世是一種遺憾,每個人的一生都有很多遺憾,只是六月三十日的這次遺憾波及到的人太多了。

We Don't Wanna Make It Without YouBEYOND - 二樓後座

《We don't wanna make it without you》

這是一首紀念黃家駒的歌曲,由黃貫中創作,發行於1994年,家駒離世的第二年,收錄在專輯《二樓後座》中。關於《二樓後座》,黃貫中曾給出過他的解釋,他說:二樓後座是我和好朋友認識的地方,它是我第二個家,是我成長的地方,是Beyond的大本營,是曾經讓我消磨無數夜晚的地方,是快樂的,是安全有溫暖的,是刺激的,是每次叫外賣,在電話中說的最後一句話,但,它是什麼都好,總之我希望它是永恆的!

黃家駒 逝世25年:再見家駒,再見

這首紀念家駒的歌曲,只有一句歌詞——We don't wanna make it without you。這句歌詞被以和聲的方式唱出,本該有的主歌部分,被電吉他的樂音替代。聽起來這似乎更像一首未完成的歌曲,那些留白,其實和我們一樣,永遠等待著家駒填補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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