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手握“戒尺”打學生,打是親罵是愛,真心恨鐵不成鋼

當下熊孩子多了,熊孩子後邊都跟著一個熊家長。熊孩子之所以成熊孩子,不單是因為有個熊家長,還有個綿羊老師。

啥時候老師都成老綿羊了?眼下家長太過嬌寵孩子,別說孩子犯了錯須老師懲戒一番,就是老師稍微大聲呵斥一聲,若孩子告到家長那裡去,老師就得遲不了兜著走。

所以,才有了老師不讓孩子玩手機,家長就對老師大打出手的一幕;有了老師批評了學生,學生竟拿刀子捅了老師的的鏡頭。致使有的老師壓力過大,或抑鬱,或跳樓,或辭職“世界這麼大,想出去看看”。誰來關心關心我們的老師?

我曾手握“戒尺”打學生,打是親罵是愛,真心恨鐵不成鋼

我二十年前也當過老師,那時我一點都不抑鬱,不但不抑鬱,而且很威風,因為我得到了家長的“尚方寶劍”,賜予我“戒尺”一把,想怎麼懲治孩子就怎麼懲治,如今想來,真有點後怕。

我十九歲師範畢業就做了初中教師,登上講臺,下面的學生只比我小四五歲的樣子,所以起初我是壓不住陣腳的,有時候嗓子喊啞也治不住調皮搗蛋的學生,我曾氣得偷偷哭泣。

這還不算,校長很快又給我壓擔子,讓我做了班主任。一班50多個學生交給了我,再也不能敷衍了事,況且這是全級段最差的班,這次真是紡花車搬到當院裡——試我本事了。

好在我初生牛犢不怕虎,我想到了“亂世必用重典”。於是,在班級裡鄭重宣佈班規班紀,凡有所違反,輕則離開座位罰站、罰勞動打掃衛生、罰重複抄寫作業,重則叫家長來!

有一個學生經常違紀,常常叫家長,家長不耐煩了,對我說:

老師,你叫我來,回家我也是打他,乾脆以後你別讓我來了,他再犯錯,你替我打,打壞了算我的!

我曾手握“戒尺”打學生,打是親罵是愛,真心恨鐵不成鋼

好勒,既然這個家長允許,我就在他孩子身上小試牛刀,這也可以殺一儆百啊,因為這個孩子確實屬於問題生、學困生,氣死老師不償命的學生。

比如課間操別人都在做操,他不做,瞎比劃,惹得別人也做不好。我看見了,二話不說上去就用我的大頭皮鞋踢他一腳,正中他的小腿迎面骨上,疼得他眼淚就下來了,馬上老實起來。

再比如他上課偷偷揪前頭女生的頭髮,女生哭哭啼啼告我,我進到班裡也是二話不說,提溜住他的頭髮就拽到教室外邊。

再再比如,他上課搗亂,跟人打架,我不去評理,不用想,準保是他欺負了人。我單獨把他拉到我的辦公室,門一關,開始教訓,一邊呵斥,一邊讓他頭上“吃栗子”,胳膊上“動鉗子”,甚至“打脖兒拐”。

你別說,殺雞確實能儆猴,我殺出了師威,班級紀律明顯好轉,只要我往教室裡一站,眾弟子像貓見了老鼠,一鳥入林百鳥無聲。我成了學校裡的模範班主任。

我嚴厲歸嚴厲,我還是愛學生的。

比如我開第一刀的這個學生,英語底子極差,26個字母都背不全,我是語文老師,可是我主動兼他的英語輔導,每天放學後,我領他到辦公室開小灶,他也是個極聰明的孩子,一旦認真學來,讓老師刮目相看。他的成績從班裡倒數第一,到後來排名前十。

他的家長可高興壞了,又經常來學校找我,這次是感謝我,一來二去竟成了朋友。初中畢業,這個學生竟然考上了縣重點高中,上高中後,仍是經常來找我,對我竟然有了依戀,我就不失時機地教育他、開導他、輔導他。高考時,他考上了南方的一所重點大學,畢業後回到了鄭州,先是在一個公司做工程師,發明好幾個技術專利,後來自己開公司,如今已然是成功人士。

我曾手握“戒尺”打學生,打是親罵是愛,真心恨鐵不成鋼

雖然學生成了大老闆,仍未忘記我這個嚴師。他說,老師,你當時如果不修理我,我早就長成一個刺撲稜樹了,哪會有今天?我說,那時老師也太過分,想想後悔,還有後怕,我這種魯莽,如今的老師想都不敢想呢。

古人說,天地君親師,老師跟學生的情分僅次於父母親人,還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孩子交給了老師,老師就有責任教育好他,教育的方法因人而異,戒尺也是可以有的。

不知從啥時候開始,戒尺被家長收走了,所以,出現了熊孩子,熊孩子後面跟著熊家長。

教師是無私的,做父母的應該放心地讓教師教育自己的孩子,將戒尺還給老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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