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後再聽《後來》,才知道,什麼是釋懷


劉若英也是一個歌手生命線十分長的人了。今天逛各大歌單的時候,偶然間看到,《後來》這首歌,已經整整十九年了。

她真的沒怎麼變過,總是那麼出塵脫俗,眼睛裡有一點溫暖,也有一點落寞。

十九年後再聽《後來》,才知道,什麼是釋懷

十年前,她唱"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然後又很感懷"我會不會一輩子這樣孤單";多年後她已婚、有孩子,卻依然寫下"敢在你懷裡孤單"這樣的書和字。

這十九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足夠滄海桑田,足夠物是人非,足夠將千千闕歌唱到雙鬢飛霜。

正如歌詞裡唱的: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相遇有時,後會無期;就像花開有時,葉落無聲。相愛時,我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分開,然而,交錯之後,我們卻從此流落紅塵,終成天涯陌路人。

十九年後再聽《後來》,才知道,什麼是釋懷

1991年,她從美國回到臺灣,認識了滾石唱片的製作人陳昇。

此前,作為著名歌手,他特立獨行,成為幕後製作人後,他轉身變成那個慧眼獨具的伯樂。

從合作的第一天開始,他們的名字便宿命般地聯結了在一起。

她的很多歌曲都是由才華橫溢的他一手包辦,親力親為,包括出演令她獲得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的《少女小漁》,也是他極力為她爭取過來的角色。

十九年後再聽《後來》,才知道,什麼是釋懷

一天晚上,劉若英和陳昇去錄音室,陳昇告訴劉若英,他寫好了一個melody。

隨之,他拿起了一把吉他,低眉信手續續彈,在那個有著銀色月光的夜晚,《為愛痴狂》的旋律如清泉一般汩汩流出。

單純、勇敢,亦如每一個在愛中奮不顧身的女子,她悠悠唱來,哀而不怨,彷彿一道明冽的傷,帶著彷徨中的堅強。

耗時四年的《為愛瘋狂》花費近400萬,他笑言,這是他做過的最貴的一首歌。

十九年後再聽《後來》,才知道,什麼是釋懷

一曲《後來》發行於1999年,那一年,劉若英29歲。

及至而立,當她終於大放光芒,贏得萬千擁躉時,沒人在意她無限風光背後的落寞和憂傷,只有他輕輕問:

"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快樂嗎?"

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而他,一直都是那個願意聆聽的人。

十九年後再聽《後來》,才知道,什麼是釋懷

多年以來,她一直把自己包裹在那個小小而又堅硬的殼裡,拒絕打開,拒絕被瞭解,只有他,才能擊中她的心扉,如入無人之境。

有人說,"人的一生中,遇見愛,遇見性,都不稀奇,稀奇的是遇見了解。"

在他面前,她不再是那個滿身盔甲,刀槍不入的她。她是最真實的,亦是最柔軟的:可以嬌憨,可以放肆,可以脆弱,可以悲懷。

"你看到他,會覺得原形畢露,你覺得任何補妝,外表的東西,都是虛偽的。"

十九年後再聽《後來》,才知道,什麼是釋懷

在他們做客《桃色蛋白質》時,侯佩岑問他:你喜歡劉若英嗎?

他沒有顧左右而言他,表現得坦蕩至極:我當然喜歡她,否則我為什麼為她做這麼多事!

一句話,讓一旁的她痛哭流涕。

明裡的,暗裡的,他為她做過那麼多的事:在那些為她伏案寫歌的深夜裡,在錄音棚一遍遍地指導,直至擊掌相和的妙合無垠裡,在為她的不快樂而憂心忡忡的輾轉反側裡.....

十九年後再聽《後來》,才知道,什麼是釋懷

2002年,劉若英在小巨蛋開單身日誌演唱會。

此前,她滿懷期待地去邀請他,卻被他冷冷拒絕。

可是演唱會開始後,當她唱起《為愛痴狂》時,陳昇突然出現,她頓時方寸大亂,面色緋紅,錯愕之餘,竟忘記唱下去。

舞臺上,一向做事得體的她,像個失態的小女生,一度哽咽難抑,唱得荒誕走調,走得步履趑趄。但你看到那一刻的她笑靨如花,幸福滿溢,你便知道她有多愛他。

彷彿每個雀躍的神情,都在昭告著那個公開的秘密。

十九年後再聽《後來》,才知道,什麼是釋懷

他一貫落拓不羈,行事灑脫。但那一天,他穿著結婚時才穿的西服,鄭重其事,標籤都沒有摘,將其稱之"我的女兒",並謙卑地跟所有來捧場的觀眾說著"謝謝"。

在她不經意間,他投向她的眼神滿是寵溺。

可惜,他們並沒有在一起。

我特別喜歡看過的一句評論:

" 使君有婦,情劫難逃,陳昇避免情緣竭澤之苦果,揮劍斬情絲,放棄相愛權利,不再動手中的風箏線,是他的慈悲為懷。 "

" 把我的悲傷留給自己,你的美麗讓你帶走。 "

十九年後再聽《後來》,才知道,什麼是釋懷

時隔19年,在"我敢"臺北演唱會上,一襲白衫長裙的奶茶,和全場再合唱起這首《後來》,唱給了往事,唱哭了自己。

她站在臺上,泣不成聲。

聲聲懇切,句句赤誠,唱盡年少的悲哀歡喜,或許是往事裹挾著歌曲一幕幕襲來,恍惚間發現,當年還一知半解的歌詞,如今卻字字錐心,不敢回味。

年少不知曲中意,聽懂已成曲中人。

往日的記憶再甦醒,但再次相見,已然物是人非。

對過往的釋懷,才是對自己最好的開解。

在每個能愛的時刻,用力去愛;在每個能覓到光的時刻,用力活過:且樂樽前一杯酒,不負韶華不負卿。

也許唯有前生的交錯,才成全了我們的後來。

十九年後再聽《後來》,才知道,什麼是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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