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小岛国,靠鸟粪一夜暴富,今资源耗尽,公开叫板中国

外交部领事司与中国驻斐济使馆提醒中国公民近期谨慎前往瑙鲁。因为瑙鲁近期除治安问题外,还在9月份举办的“太平洋岛国论坛”公开为难中国代表团,阻挠中方人员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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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鲁是世界上最小的岛国,以“鸟粪”发家,国民幸福指数很高。当地政府在澳大利亚墨尔本购置了一块比本国国土还大的地皮,并建起一座52层高的大楼,取名“瑙鲁之家”,准备本国资源耗尽后举国迁往。

目前瑙鲁“鸟粪资源”确实已经殆尽,同时还面临严重的国民健康问题及环境污染问题,却没有举国搬迁去澳大利亚。相反,瑙鲁在自己的岛屿上建立起“监狱”,帮助澳大利亚解决难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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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鲁国土面积仅21平方公里,居民数量1万,与世隔绝。过去数十年,瑙鲁被树立为世界典范,一个做对了所有事情的发展中国家。1970-1980年代,瑙鲁取得独立,这个岛屿经常被媒体形容为一个挤满了几乎是富到面目可憎的有钱人的地方,如同今天的迪拜。

美联社1985年报道称,瑙鲁人有全球最高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比波斯湾那些产石油的酋长国还要更高一些。除此之外,瑙鲁居民享有免费的健康保险、房屋和教育,房屋里有空调以维持低温。居民们开着崭新的汽车和摩托车在岛屿上跑一整圈大概只需要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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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保健工作者史黛西娅·休伯特回忆:

“当我年轻时,我们会去参加一些派对,人们会将数千美元直接放在婴儿身上。非常豪华和铺张的派对——一岁生日、十六岁生日、十八岁生日、二十一岁生日、以及五十岁生日……他们会带着这样的礼物来参加派对:汽车、塞满了百元大钞的枕头等,都送给一个一岁的宝宝!”

瑙鲁所有的货币财富都来自于一个古怪的地质学事实。几十万年间,瑙鲁这个岛屿只是突出水面上的一群珊瑚礁,但它一直是迁徙鸟类偏爱的中途休息站,鸟儿们会在这里停下来享用甲壳类动物和无脊椎软体动物。慢慢地鸟粪在珊瑚的塔层与尖顶之间堆积起来,最终变硬形成了一块多岩石的陆地。陆地表层土壤与稠密的森林覆盖了岩石,创造出一片拥有椰子树、安静的海滩与茅草覆盖的小屋的热带绿洲,第一批到访的欧洲游客称其为“令人愉快的岛”。

瑙鲁人在岛屿上生活了数千年时间,以捕鱼和捕捉一种黑色的燕鸥型鸟类为生。一位殖民地官员捡起一块石头,发现是由近乎纯的磷酸石灰构成。磷酸石灰是一种非常有价值的农业肥料。一家英德合资公司开始在瑙鲁开采,该公司又被一家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合办的企业所取代。瑙鲁开始以史无前例的速度发展起来,但这同时也是“自杀”式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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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上开始接近瑙鲁,这片陆地看起来仍让人感到舒适和愉快,但这仅仅只是一幅幻象。被椰子树环绕的狭窄海岸里,是一个被毁坏的内部。开采磷酸盐的矿井一直向下打到岛屿尖锐突出的骨架层上,留下如幽灵一样的石林。岛屿中心已不能居住,大片不毛之地,除一些较小的灌木覆盖区之外,瑙鲁人只能生活在非常稀薄的带状海岸上,居民的家和各种公共设施都局促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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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鲁不断迎来各种殖民者。磷酸盐被殖民者磨滑碾碎成细小粉尘,用远洋运输运到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去肥沃土地。殖民者们会一直持续开采磷酸盐,直到整座岛只剩下空壳。专家预测,当磷酸盐供应在未来30年至40年中被耗尽,那时人们将不能再这个岛屿上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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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1960年代由澳大利亚政府制作的黑白录像带,影片的解说员称为了瑙鲁人的未来,各项工作正在积极筹备,澳大利亚将提供海滩为瑙鲁人营造一个自己的家园。换句话说,瑙鲁正在逐渐走向消亡。它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国家,资源掠夺者并不是敌视瑙鲁这个地方,也完全没有搞种族灭绝的意图。这个岛屿死了,或许没人会知道它曾经存在过。因此在由产业化农业所代表的进步名义下,瑙鲁这个岛屿的牺牲似乎是可以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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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瑙鲁人夺回国家主导权,希望逆转这些计划。为实现目标,瑙鲁人用开采所得的一大部分收入成立信托基金,投资到澳大利亚和夏威夷看起来比较稳定可靠的房地产企业中。他们的目标是一边依靠基金收益,一边降低磷酸盐开采速度,并逐步恢复这个岛屿的生态系统。这是一项耗资巨大的任务,却并非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

然而这个计划失败了。瑙鲁政府接纳的投资建议十分糟糕,开采所得财富被大量浪费。与此同时,瑙鲁岛上的资源依旧在开采,并没有受到削弱或中断。数十年的财富状态对瑙鲁的生活与文化产生了预料之中的消极冲击。贪污腐败盛行,死亡原因中酒后驾驶遥遥领先,瑙鲁人平均寿命极低。因极不健康的饮食方式,让半数以上成年人口患有2型糖尿病,食物几乎全是流水线上加工过的进口食品。在一档美国新闻节目中,瑙鲁被列为“全球最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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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黛西娅·休伯特说,他们从不在家里做饭,都是在餐厅里吃饭。因为整座岛屿布满黑洞,所以土地上无法种植出足够数量的新鲜农产品养活岛民。瑙鲁主要出口品是农业用肥料,这种境况是一种令人悲痛的讽刺。

1990年代,瑙鲁迫切渴望外国货币,并为此追逐一些明显可疑的暴富方案。1990年代末期,瑙鲁上约有400所“幽灵”银行,它们几乎完全不受监控、监督、税收和监管的限制与妨碍,瑙鲁变成一个重要的洗钱场所。俄罗斯黑帮中十分流行在瑙鲁登记空壳银行,据报道他们在瑙鲁洗钱的金额高达700亿美元,而瑙鲁整个国家的GDP不过7200万美元。2000年《纽约时报》一篇文章认为瑙鲁是俄罗斯经济垮台的部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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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代,瑙鲁迫切渴望外国货币,并为此追逐一些明显可疑的暴富方案。1990年代末期,瑙鲁上约有400所“幽灵”银行,它们几乎完全不受监控、监督、税收和监管的限制与妨碍,瑙鲁变成一个重要的洗钱场所。俄罗斯黑帮中十分流行在瑙鲁登记空壳银行,据报道他们在瑙鲁洗钱的金额高达700亿美元,而瑙鲁整个国家的GDP不过7200万美元。2000年《纽约时报》一篇文章认为瑙鲁是俄罗斯经济垮台的部分原因。

这些暴富方案也将瑙鲁自己套了进去,目前瑙鲁面临双重破产危机:生态面临崩溃,整个岛屿90%的资源被开采掏空;财政即将破产,负债8亿美元。瑙鲁的问题不止于此。气候变化带来的干旱,海洋酸化和海平面上升同样困扰着瑙鲁。1993年来,瑙鲁附近海平面以年均5毫米速度持续稳定上升。按目前趋势发展,未来海平面上升速度将会变得更快,日益严重的干旱将让瑙鲁淡水资源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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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哲学家、可持续发展学教授格伦·阿尔布雷希特用“乡痛”(solastalgia)这个词,来描述家园被开采和工业化急剧改变而变得疏远和陌生时产生的一种心理困扰,“乡痛”也被定义为指代“当你人还在家时,会有的那种思乡之病”。

阿尔布雷希特对此解释道,虽然“乡痛”这种不安情绪的特殊形式,一度主要流行于那些生活在被露天开采或者扫荡砍伐所摧毁的土地上的人群中间,但它正在迅速成为一种全球性的人类共同经验。不管人类居住在世界上哪个地方,气候变化都正在制造一种“新的反常”。瑙鲁十分不幸,同时遭遇了区域性和全球性的“乡痛”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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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当时的瑙鲁总统金扎·克罗杜马在联合国气候峰会上,描述瑙鲁的集体性幽闭恐惧症:“我们被困住了,我们的背后是一片不毛之地,我们的面前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不断上升的水面,最终等待我们的可能是《圣经》里提到过的那种规模的大洪水”。瑙鲁生动地展现了将经济建设立于污染性开采上带来的自杀性结果。磷酸盐的过度开采使瑙鲁由内开始逐渐消失,如今全球对化石燃料的集体性开采令瑙鲁面临从外向内消失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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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获所需收入,瑙鲁同意成为澳大利亚政府的离岸难民拘留收容中心之一,这被形容为“太平洋解决方案”。澳大利亚海军和海关舰船拦截移民船,,并立马将其发配往3000公里外的瑙鲁和其他太平洋岛屿。这些非法移民大多来自阿富汗、斯里兰卡、伊拉克、伊朗和巴基斯坦,他们一旦到达瑙鲁,就会被塞进一个老鼠成灾严密守卫的营地,营地由几排人满为患、燥热非凡的帐篷构成,在这里最多可以被监禁5年。这些非法移民长期处于身份不定的窘境,澳大利亚政府希望可以借此震慑,从而减少未来难民的数量。澳大利亚和瑙鲁政府花费大量精力限制有关营地状况信息外泄,并且阻止记者探访。2013年6月,澳大利亚政府最终允许一组BBC的采访队进入营地,以炫耀其最新建成的营房设施。一个月后,发生了一场在囚人员暴动,几乎将新建成的设施完全摧毁,还有一些在囚人员因此受伤。

2011年,当时的瑙鲁总统马库斯·斯蒂芬在《纽约时报》写道,瑙鲁提供了一个关于在严苛生态限制环境下生命存续的警示故事。瑙鲁展示了一个国家无路可走时会发生的事情。煤炭和石油无休止燃烧改变了地球的气候,冰川融化海平面升高,海洋酸性增加,整个世界正走在一条与瑙鲁相似的通往深渊的路上,生存之地日益逼仄,终有一天没有人人能理所应当地得到干净的水、肥沃的土地、充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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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基揭秘公布的一份2007年有关瑙鲁的报告中,一位不具名的美国官员总结了美国政府对于瑙鲁政策失误的分析,称瑙鲁就是挥霍无度,而从不担忧明天。乍听之下非常公平,但这种诊断结果未必仅适用于瑙鲁。人类文化就是毫无节制地消耗有限资源,而从不担心明天。数百年间,我们一直在对自己说,可以找到一条能解决因开采资源导致的环境问题的出路,然而事实上却是事与愿违,我们的行动对于我们将要释放出的力量缺乏足够的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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