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记者节,讲一个二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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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记者节,讲一个二奶的故事

文:钟二毛

今天是记者节。

钟二毛当了16年记者,其中很多年都是走街串巷,报道各种社会新闻。

社会新闻记者会经常接到读者的报料。报料人的身份千差万别,报料人的意图更是令人意想不到。今天就讲一件。

那天是一大早,报社接到报料说,某个城中村里的一出租屋里发生大火。我找到报料人的电话打过去,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你们快过来,A村22栋202室有人正在引爆煤气,火烧得很大。”

突发新闻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在记下事发地址后,我赶紧赶到现场。果然,楼下围观了很多人,有人一看就是刚起床,穿着大裤头,光着膀子,直问楼下小店的店主“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卖五金的潮洲佬店主忙着关门,扯着嗓子叫:“楼上的别闹啦,烧着了我的店,你们可是赖不了的啦。”

二楼果然有人在闹,而且基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其间,伴随着大约是锅碗被砸在水泥地上的乒乓声,我也听不出那个女人到底在喊叫些什么内容。

三步两脚上了楼。202室的门竟然是紧闭着的。女人的闹声仍然辨别不清内容,但听得出是南方口音。我突然感觉到,这个火灾现场有点怪异,只见闹声不见火呐。不过,我还是试着敲了敲202室的铁门。

门很快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哦,天哪,她的手里果然拿着一个精致的打火机,是高档白酒铁盒里赠送的那种,手雷形状,光泽闪动。突然出现的这女人,还真吓了我一跳,幸好是大白天,要是晚上,她突然打起火苗,映着她扩张的眼瞳,那简直就是《午夜凶铃》里的现实版。

该女子的下巴正中有一个黑痣。

“是,是我报的料。”睡衣女人说完,正要拉开铁门,一个男人冲过来吼道:“去去去,哪有什么火灾。”这个男人要关铁门,却被睡衣女人踢了一脚,脚上的一只拖鞋飞得老远。男人改口说:“行了行了,别闹了。”

睡衣女人重重地把铁门打开,我进入202室。这是一间普通不过的出租屋,一房一厅,塑料椅、电视、麻将桌,扔得到处都是的《家庭》、《知音》旧杂志。客厅里的火灾现场集中在一块被烧了大半的窗帘。

睡衣女人不闹了,人却蹲在厨房里的煤气罐边,当然,她手里仍在骄傲地、挑衅的握着那个手雷形状的打火机。男人的表情一半愤怒一半颓丧,然后很友好地对我说:“不好意思,记者先生,我和老婆吵架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硬要找你们记者来,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我也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转身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候,睡衣女人追了出来喊到:“我不是他老婆,我是他二奶,他包了我又包别人,哪有这样的事!要是能登报,别写错啊。”

故事没完!!!

这不是重点呀!!!

继续看——

时隔多年过后,上个星期,我无意中又路过那个城中村,抬头望见那个装着防盗网的二楼小窗口。阳台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小孩衣服,迎风飘扬,一棵簕杜鹃摆在一角,肆意盛开。我想,当年报料的女人也许早已搬走,毕竟二奶是碗青春饭。

楼下那个卖五金的店居然还在,连招牌都没换。店里头还是一个喝着功夫茶的潮州老板,一嘴大黄牙。

但是,没想到的是,那个报料的女人也还在!她出现在潮州老板五金店旁边的士多店(“士多”,广东话,“小便利店”之意)里。哦,她是这个小店的老板。

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她下巴正中间那颗黑痣!

出于好奇,我跟五金店的潮州老板东扯西扯,最后扯到隔壁的女店主。

潮州老板这么说的:

十几年前,那个包二奶的男人,是香港货柜车司机。甩掉二奶前,货柜车司机花了20多万,把租住的202两居室买了下来,送给女方,作为补偿。

那晓得,上帝造化弄人!这些年,香港经济不景气,货柜车司机收入顿减不说,最后还失业了,生活困顿。而深圳这边,房价飞涨,当年20多万的房子现在已经升到将近500万!昔日二奶,如今堂堂有产阶级,拿着房子做抵押,投了些小生意,日子过得很滋润!

最后的结局是,曾经的二奶把曾经包养他的人请过来,当搬货工兼店员,月薪4800——比当年货柜车司机

每月支付的生活费还多了800。

____剩下的感叹,各位各自填空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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