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毕业,富二代向我求婚,母亲阻挠,让我嫁给穷小子

大四毕业,富二代向我求婚,母亲阻挠,让我嫁给穷小子

蒋欣从小就是成绩优异的三好学生,学生时代连跳三级,别的小朋友还在活泥巴的时代,蒋欣早已流窜各个竞赛舞台,金杯银杯拿满贯。

蒋欣的优异成绩,得力于她的教师母亲何玉兰。何玉兰年轻那会是少数的高知分子,毕业后从事教育行业,两年后结婚生子,从此隐退教育口,成了全职母亲。

何玉兰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和教育功底统统释放在了蒋欣的身上,完完全全的把蒋欣培养成了一个应试型选手,各种竞赛场,都有她蒋欣的一席之地。大家都以为这蒋欣是个学习奇才,按着常理幻想,她应该是个其貌不扬,戴着框架眼镜的葫芦闷子,可只要是亲眼见过蒋欣的人都惊叹,这是个被老天爷眷顾的美人胚子。

蒋欣人美心善,天生的纤瘦身材小巧脸蛋,一双遗传了父亲的浓眉大眼,应和着母亲基因里的樱桃薄唇,外加那从未被风吹雨淋过的娇嫩雪肤,蒋欣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轻飘飘的柔弱感,看得人心生怜惜。

考入大学那一年,蒋欣不失所望的,考上了何玉兰希冀的那所大学,本以为考入大学就意味着天高任鸟飞,可谁知,入学前的一周,何玉兰早早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要在蒋欣的身边陪读。

习惯了母亲陪伴的蒋欣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头两年的时间,蒋欣在母亲的督促下忙于学业,忙于各种证件考试,别人需要四年才能完成的学习成绩,蒋欣大二那年就统统宣布完结。

鉴于蒋欣的成绩优异,大三学生干部换届那段时间,院里的导员时常把蒋欣叫到办公室,说想让蒋欣提升一下个人组织能力,让她参与竞选。可谁知,第二天何玉兰就陪同着蒋欣来了导员办公室。

何玉兰见着导员的第一句话,就是奉劝导员别再怂恿蒋欣参与那些没意义的竞争,何玉兰说,自己的女儿是学习型人才,不是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野猴子。

何玉兰怒斥导员的鲁莽举动,让“野猴子”这三个字在院系里火了一段时间,大家都觉得蒋欣的母亲太过强势不知好歹,自然而然的,大家就把攻击目标,落在了蒋欣的身上。

蒋欣成了院系里的笑柄,大家嘲讽她挖苦她,说她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书呆子,甚至连宿舍的舍友,都开始孤立冷落她。蒋欣自然心里难过,可她无处宣泄,她照常每天寝室图书馆的两点一线生活,逢上周六日,再去母亲那里汇报一周的生活情况。

只是人红是非多,蒋欣的名声一火,慕名而来的人也便多了起来,大家都好奇这外传孤傲的蒋欣到底有多么的不可一世。而这茫茫的好奇群众当中,赫然出现了一个名叫赵峰的男生,对蒋欣一见钟情。

校园内,追求蒋欣的人其实并不少,只不过碍于流言蜚语,碍于蒋欣过于冷漠的性子,那些原本跃跃欲试的求爱者们,还没出击,就打了退堂鼓。没人敢追求蒋欣,一是害怕她那隐藏于身后的威慑母亲;二是蒋欣的性格太过木讷,实在难以进攻下手。可赵峰不同,赵峰在第一次见到蒋欣的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要拿下这个难搞的学霸少女。

赵峰和蒋欣同样是大三学生,哲学系,人长得干净精神,一米八多的大高个,时常在校园里开着一辆黑色超跑,惹眼扎目的很。赵峰是个家境富裕的小资二代,听闻父亲是做煤矿生意的,也算是赶上了好时代好资源,发了大财。

赵峰第一次见蒋欣,是在校图书馆门口,当时赵峰是陪着室友一起来的,当时他们三四个人站在三楼自习室的大门外,室友阿淼指了指自室里最靠窗的位置,说:“看见那个背影没,那个披头发的姑娘,就是蒋欣,就是她拒绝了我哥们!我哥们当时为了她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准备了999多玫瑰。”阿淼夸张着脸色,“999朵啊!她连看都没看一眼,抱着书本就走了,你说她牛不牛?”

耳边,阿淼的神奇描述呜呜嗡嗡的响个不停,赵峰盯着偌大自习室里的那个长发披肩的背影,忽然,那个背影站起了身。背影转身的一刻,蒋欣露出了真容,她微颔着额头,右手握着一个保温杯,左手环着两本书,慢腾腾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

阿淼即刻警惕,“出来了出来!这人长的真白真瘦啊!怪不得我哥们喜欢她……”

蒋欣在走出自习室的时候,阿淼和其他几个室友纷纷退到了墙壁一侧,佯装若无其事,而一直发呆的赵峰,赫然像个失去灵魂的傻子那般,站在玻璃门口,挡住了整个出口。

当蒋欣走到赵峰的面前时,蒋欣用握着书本的那只手,伸出食指,轻轻试探的点了点赵峰的肩膀,声音软蠕,“不好意思,能让一下吗……”

这句话,最终成了赵峰的定情之话,英雄难过美人关,自习室的这一关卡,赵峰终究是败的彻底。他痴迷于蒋欣雪白透红的脸蛋之下,痴迷于她温柔怯懦的语气之下,更痴迷于他对蒋欣的全然不了解,那满满的好奇心,勾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得到她。

赵峰对蒋欣的追求,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像所有俗套的网络剧那般,公共课堂上,他会刻意坐到蒋欣的身边;寝室楼下,他会毫无预兆的提着鲜花和奶茶相见;图书馆里,他永远都是出其不意的坐在她的一侧,安静的等她把习题看完,而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侧脸。

一开始的追求里,赵峰是话多的那一个,蒋欣全然不语,面对赵峰给出的包袱和疑惑,她通通不作答。可女人终究是女人,耐不住的,是男人温柔似水的软磨硬泡,她的防线在一日日的被迫相处中击退溃败,甚至习以为常。

蒋欣接受了赵峰的存在,可并未和他确立关系。两人在漫长的学习生活里陪伴着彼此,而关于赵峰的存在,何玉兰也浑然不知。

大四上半年,何玉兰已经给蒋欣规定好,让她考去哪一所学校的研究生。蒋欣倒也按着母亲的计划一步步的走,可谁料,大四上半年即将一晃而过之际,赵峰求了婚。

那晚的求婚仪式很隆重,赵峰把蒋欣约去了一家餐厅,他包下了整个餐厅的场地,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求婚典礼。蒋欣自然是无法拒绝的,和赵峰相处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骨子里隐藏的那些小女人的潜质,统统被赵峰激发,她对爱情的期盼全部来自于他,当然,最后也要归属于他。她同意了,什么都不顾的就同意了。

而当身体里的那一腔热血伴随着求婚仪式的结束而渐渐消退时,她才想起自己的母亲,母亲或许不会同意她这么早结婚。

赵峰站在何玉兰面前的那天,赵峰提来了满满的诚意,房本、车本,以及一定数额的结婚聘礼。赵峰以为,传言难搞的何玉兰,或许只是性子刁钻了一点,只要他把诚心拿出,把优渥的家庭条件展现出来,何玉兰总会松口同意。可实际上,他万万没料到的是,何玉兰岂止是性格刁钻,甚至,她早早就对蒋欣的人生有了安排,从生至死,从单身到恋爱再到结婚。

那天,赵峰被赶出了家门,临走前,何玉兰辱骂赵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说赵峰就是暴发户的儿子,念了大学也一样变不了文化人。

太过难听的咒骂让赵峰失去了信心,而赵峰的父母在得知了这件事以后,也绝不允许赵峰再和蒋欣有任何的来往。

从那之后,蒋欣被母亲关在了出租屋里,学校不让去,寝室不让回,她每天24小时监视她,没收她的手机,不让她和赵峰有任何的接触。起初,蒋欣会反抗,可后来意志总是敌不过对生存的挣扎,她屈服了,她承诺,此生不再和赵峰有任何的接触。

大学毕业,蒋欣考去了另一所大学的研究生,而赵峰在感情受挫后,留学深造。被拆散的这段感情被渐渐淹没在时间线里,当事人刻意不去提起,围观者则忘于脑后。三年后,蒋欣研究生毕业,此时她仍旧孑然一身,而她的母亲何玉兰,忽然给她介绍了一个与她同岁的男生,作为相亲对象。

和蒋欣相亲的这个男人,名叫齐治平,是重本大学的研究生,现就职国企,相貌平平,一般的身高,一般的收入,一般的性格,没什么出彩吸引人的地方。而何玉兰的母亲却说,这样的男人会让人有安全感,而像赵峰那种的,日后绝对出轨离婚。

对蒋欣来说,她对齐治平是毫无感觉的,可她这一辈子都在受着母亲的操控,每天面对母亲的催促和洗脑,渐渐地,她也便认同了这个男人。一年后,蒋欣和齐治平结婚了,齐治平继续在国企里做着小职员,蒋欣则任职了一家大学的教师职位。只是好景不长,在蒋欣怀孕的那段时间里,齐治平被抓出轨,全家陷入了沉重哀嚎当中。

现场捉奸的那天,何玉兰陪同在蒋欣身边,抓到奸情的那一刻,何玉兰扬手厮打着齐治平和那个远不如蒋欣的小三。蒋欣则大着肚子瘫坐在房间角落,对着眼前虚空的一切,发呆自嘲。她始终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会遭遇这样的恐怖经历,她宁愿肉体收到摧残,也不愿经受这等精神的折磨。她一辈子没做坏事,一辈子都言听计从,可现如今,却活的糟糕透顶,她忽然有点思念赵峰,思念着现如今的他,是不是过得开心快乐。

蒋欣离婚了,而肚子里的孩子,齐治平没要。蒋欣犹豫着这个孩子的去留,她询问何玉兰的意见,何玉兰却说让她自己做决定,反正这个孩子与蒋家无关,齐治平会出轨,也肯定是蒋欣自己做的不够好。

那一晚,蒋欣和何玉兰大吵了一架,蒋欣痛斥何玉兰对她人生的所有操控,何玉兰却说蒋欣懦弱无能。两个人将过往的所有错与对拿到彼此的面前争论,最后,蒋欣摔门离去。

离开的那晚,她回到了当初生活了四年的大学校园,她坐在学校的操场里,脑海里浮现着当初她在这里低声默背单词,而赵峰在一旁挥洒汗水拍打篮球的模样。她犹记得,那晚在即将封寝之前,赵峰捧着她的脸蛋,温柔缱绻的告诉她,以后他会让她的人生多姿多彩,不会像现在这样被母亲操控。当时的蒋欣并未明白赵峰对她说的这些话的意思,而此刻,她终于明白,她错过了一个可以解救自己人生的男人。或者说,不是错过,而是因为对母亲的恐惧,硬生生的推开了那个男人。

她后悔,当初不应该在赵峰三番五次的挽留之际,她的脑海里还想着母亲对她的要求和威胁,她总是念着对母亲的养育之恩,而把自己的人生当成了祭品。

而现在,什么都晚了。

夜深人静,蒋欣拿着手机翻找出了赵峰的社交账号,账号主页上的最近一条动态,是赵峰和一个容貌娇美的女人拥抱的照片,照片上方配着这样一行字:她的身上有着初恋的冲动,但我深知,我爱她,不是因为她的皮囊令人心动,而是她独立的灵魂和主见,她的坚定,让我看得到未来的美好。

关掉手机,蒋欣抬头看了看星星点点的夜空,漫天的深蓝深黑,深不见底。她低头抚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轻声叹气,“对不起……”

第二日的清晨,蒋欣早早地去了医院,她预约了医生检查身体,为流产做准备工作。她已经彻底清醒,这人生的幸福,只有自己才能决定,从前她错失了太多,或许母亲有错,但她又何尝无错。

医院的走廊里,蒋欣站在窗口,手里拿着排号单,她紧张的深吸几口气,初秋的凉风顺着鼻息渗入全身,感觉有些刺痛,但却令人清醒。她想,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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