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外有点“坏”

老外开个厂,我去逛了一趟(三)

这个老外有点“坏”


5

年会在我的热切盼望下如期来临,母亲悄悄指给我那些故事中的人,我每一个都仔细观察了,除了美国老板本以外,都是普通人,都很平常。那天跟我搭话的小哥也在,他见我看他,对我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接着抛出一个眼风,示意我注意老板。

开席不久,各部门主管以及头头儿,开始互相敬酒,有些离开座位,去主桌跟美国老板敬酒。我迫切的看着父亲,父亲吃了几筷子菜,端起酒杯领着我来到了主桌。

父亲和其他人客套敬酒的时候,我站在了本身后,紧张的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出:“hello,my name is xx,nice to meet you。”没想到蚊子一样哼哼的声音被本捕捉到,本立刻转过身,略带激动的回复:“hi,my name is ben,nice to meet you too!”接下来请允许我用中文描述,英语常年不用,快忘光……

本嫌扭着身子聊天难受,干脆邀请我坐在他旁边吃饭,父亲见我和老板聊的火热,赶紧走过来把我介绍给大家,我眼风随意一扫,看到翻译朝父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也笑了,不过是对着本。

旁边不知道是谁,体贴的让了一个座,我顺势坐下来,跟本边吃边聊。本夸我的英语发音标准,说他的是乡村口音,之前的翻译因为他的地方口音太重,好久才能适应。我的英语口音其实很是一般,只是他所说的英语也有地方口音,这一点很有趣,大概就像是我们祖国各地,每个地方都有方言,如果不懂普通话,相互交流起来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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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说来到这里每天只有翻译跟他讲话,他其实很无聊,今天我主动来和他聊天,他很开心。其实他说的许多话我并没有听懂,但是连蒙带猜,我居然也可以和他顺畅的交流。从我和他搭上话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产生某种奇妙的变化,透出新鲜神奇。仿佛灰蒙蒙的路边树,经过大雨冲洗,每一片叶子都变的新鲜,每一根树枝都充满喜悦。

我沉浸在这种新奇和特别之中,精神高度集中,耳朵似兔子般竖着,生怕漏掉了哪一个词,周围其他的人与事都与我无关,我不知道野路子翻译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宴席何时散的,直到后勤部经理过来说,他老婆专程过来陪大老板,请大老板唱歌。

这位40多岁的大叔请我做临时翻译,我很乐意,陪在本旁边,亦步亦趋。经理的媳妇人已经不年轻,但是留着一头及腰秀发,可惜发际线太高,破坏了她想营造出的美感。

本在旁边听别人唱歌,感觉很无聊,文化的差异,沟通不顺畅,嗨点不同,让他完全没法融入进来。他只能一边装作感兴趣的样子,一边偶尔和我聊天。过了一会儿,他神神秘秘的跑去另外几个主管旁边小声的说了什么,但是别人听不懂,只能边点头边看我。

我赶紧凑过去,可这似乎是个尴尬的话题,我过来,本反而不愿意说。他全场扫视了一圈,他的野路子翻译早就喝醉酒不省人事被带走,没办法,只好跟我模糊了说一下,也许是因为是方言,也许是他说的模糊,我真的没听懂,连猜都猜不出。

我围着他急得团团转,他坐在沙发上无奈的连比带划,“……full girl……”,有一瞬间我听成“fool girl”(蠢女孩)以为在说我,瞬间心情不美丽了,挫败感加上羞辱感,让我赶紧离开本身边,只想躲得远远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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