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故事:一条难忘的将军


蟋蟀故事:一条难忘的将军


在网上看了许多朋友发表自己历年将军的故事,看了自己心痒痒,虽然自己文笔不好,但还是将自己2013年的这条虫的故事写下来,虽然这条蛐蛐不是大家正真意识上所熟知的虫王将军,但在我玩蛐蛐的时光中却是我我每年都会回忆的一条虫。

记得2013年夏天的时候,我在上海的虹口足球场那里上班,正好知道附近花园路有个叫吉凯的花鸟市场(现在已经不在了,上海玩虫的许多人应该都知道),从我单位过去也就十分钟不到的路程,所以嘛,对于一个玩蛐蛐的二愣子再说就像是到了天堂,每天中午一休息就没头没脑的往那跑,翻翻罐子翻翻包,别提有多快活,到了九月初的一天,那天有点下雨,本来不怎么想去了,可是休息的时候,心里又痒痒了,没办法冒着雨又去了(后来想想可能就是所谓虫缘吧),到了那里以后,市场人不是很多,稀稀拉拉的几个摊,我看到有一个脸生的老乡孤零零的站在一边也没个摊,只有两个黑包放在跟前,我一看没人看他的蛐蛐就跑上去(我不喜欢一堆人看蛐蛐,这样既不方便还价也不方便看虫),一问那老乡是河南的(忘记是准备回老家了还是刚到上海),说自己只有这两包,开价一百一条,那是好像河南虫也有但不像现在这样多,我一听价格还好也拿他包里的蛐蛐看了起来,看了第一包没什么喜欢的,看第二包的时候没翻了几条,一条大蛐蛐一下子吸引住了我,那是一条白乎乎的蛐蛐,大小也有,我想这么大的蛐蛐不会是白虫吧(因为买到过,所以我挑虫的时候都会上点心),就先草下去点点了它的尾巴,说时迟那时快它一下子就回头来长牙咬草,我一看那个牙,淡淡的牙色,牙齿上面有点黑点,就是本牙略大那种,当时我就想配了这个牙可惜了再大一点就好了,就盖上盖子放在一边继续看其他的蛐蛐,再看第二条蛐蛐的时候,我下了草打牙,就在我手上这个蛐蛐张牙起叫的时候,放在我脚下的这个蛐蛐也叫了,我一听,就又翻开盖子,那是看到了我终身难忘的一个情景,就看到这个白蛐蛐的身体呈现了月芽的形状,两根须贴着罐子的底部扫来扫去,不停的在罐子里面爬来爬去,我一看就在它的腿部下了一草,感觉它的力量比第一次大了许多,当时给我的感觉这个蛐蛐一定不会孬,立刻把它放到自己的身边,继续看其他的,还没看几个,边上一个手伸过来把我这个白乎乎的蛐蛐的罐子拿了走,我一看,原来边上有个老头子在看我这个蛐蛐,我说大爷啊,这个蛐蛐我看了已经,这个老头听了,笑嘻嘻对我说,小阿弟,这个是白虫,买回去也没用的,就还给了我,人么也不走开,就在边上看我之前翻过的那一包,我一看估计这个老头没按好心,也没心思看了,就和老乡谈了价格。最好八十元成交了两条,准备走人,还没出市场,这个老头就叫住了我,说要再看看我买的虫,看了一会说,这个白乎乎的蛐蛐蛮大的,问我可不可以让给他,嘿嘿,当我傻子,喜欢的蛐蛐我从来没有卖过的,我就和他打打马虎闪人了,一回单位就联系了我的小伙伴(就叫他小吴吧),我们的虫都是他养的,虽然养功一般,但也是个喜欢蛐蛐的虫痴,说收了个大蛐蛐不错的,他一听也来了精神,说要看看,因为他家离我单位也不远,我午饭都没吃都直接打车去了他家,拿了个盆把这个白乎乎的蛐蛐落盆给他看,他一看有点小失望,说我怎么收了个白肋这么长的蛐蛐,我没回他话直接尾巴点了一草,当时这个蛐蛐展现出了我当时看到的状态,马上小吴也和我一样,被这个状态迷住啦,二话不说,换了个大盆养起来,说我这次可能捡到漏了,哈哈,心里美的不要不要的。后来因为不是我养的,在饲养的过程我就不具体说了,但我没事也会打电话去问问小吴家里的蛐蛐怎么样,小吴都会先和我说白蛐蛐的情况,说起来总是兴高采烈,可以看出来这个蛐蛐也给他带来的快乐,到了九月底,我们的蛐蛐要斗了,那天中午我大伯说下午有个300的场子带我去,我早上就去了小吴家挑虫子,选了几个都是小蛐蛐,我就问小吴有没有大一点的,小吴给我看了这个白蛐蛐,我一看,十几天没见它还是白乎乎的,下了草还是老样子的状态,小吴说要不试一试它,那是我也不懂,想着带条大蛐蛐也不错,就下了三尾打包带走了。下午我之前斗了四五个,战绩不错,好像上风多一个那天 不容易啊哈哈,最后一个轮到它33点了,我还在纠结这个蛐蛐开毛是不是要少斗点,就直接把蛐蛐推下斗格了,没想到对面一看我的蛐蛐,死活不肯多加花,我一看他们的蛐蛐再看看我的白蛐蛐,乖乖,我的蛐蛐足足比他们大了一圈半,这种情况我在斗场很少碰到过(我去斗场子的蛐蛐基本都要输牌价),哈哈,我心里的乐啊,我说要不要加一点,我可以来点折扣,三百斗两百来一点,对方也是波浪鼓似的摇头,我一看没花了,想想开毛就少斗点算了,就斗吧,没想到一斗把自己吓出了一生冷汗,就是我这么大的牌价的蛐蛐不停的和对方蛐蛐推来推去了半分钟才把对方推了别头,补草还有牙,然后继续推来推去,赢了局面,当时我想怎么我的白蛐蛐就是个废虫吗?我的感觉错了吗,不应该呀,可是开毛的情形就是这样啊,就这样斗完我和我大伯回了我大伯家,我也把我的疑问和我大伯说,我大伯也觉得纳闷,说我这个蛐蛐虽然看上去嫩呼呼的,但也不至于这样的斗相啊,我们合计了一下觉得要不再试试,我大伯就拿了下午的一条他自己的上风虫和我白蛐蛐斗,只看到我的蛐蛐这次比下午轻松一点,只看到双方交口咬了几下我大伯的上风虫就没牙了,我大伯看了这样的局面,就对我说,虫放在他那里他给我养,我想自己大伯嘛,就给他了,自己也没多在意它,毕竟开毛让我失望了。过了几天国庆节以后,我大伯给我打电话,激动的和我说,这个蛐蛐变色了让我去看,我一听急冲冲的赶过去,只看到原来白乎乎的虫色有点黄光泛出来了,盆盖子一掀就扫着须在盆里爬来爬去,就像一个将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我大伯说这个蛐蛐可以再出场了,现在斗性旺的不得了,当晚我和我大伯就带了一个它去了斗场,轮到它的时候叠上一群老工人的蛐蛐,过程我就不讲了,上去平口三下对方就没牙了,也就几秒种的事,回来我大伯和我说,这个蛐蛐牙虽然不大,但厚度到位了,平口里面的牙力不错,后来我大伯都是一天一场都是平口里面夹几口就解决战斗,后来天气渐渐转凉,可是我这个白蛐蛐缺有点不显老,身上的黄色也越来越亮,我大伯打电话给我说他一些朋友打算去大一点的现吊场在它身上敲敲花,没办法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大伯要去我怎么办,那天晚上白蛐蛐还是三十一点的重量,只是虫色更漂亮的,叠上对面的一个大黄翅子,金色的黄翅配了付大红牙,足足比我白蛐蛐的牙齿长了三分之一,我想这次难斗了,对面一个劲的要花,还来了三百斗两百的折扣,我们这里接了不少(我也接了两个),花面也上组了好像,开闸以后的过程还是和平时一样,双方交口搭桥,然后黄翅子退了一步,我的白蛐蛐逼上去在平口咬了几口,只见对方开始爬斗格了,爬了几下翻了白肚子居然起不了身了,对方一片轰然,我看到对方的草师还小心翼翼的把翅子翻过来,然尔黄翅子已经爬都爬不动了哈哈,回去后我大伯那群人一直夸我这个蛐蛐,有说是黄头白青,也有说是白黄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听的我心里美滋滋的,难得人家夸我蛐蛐好,后来几天这个蛐蛐休息了好几天都没有叠上,我大伯朋友有琢磨着再换地方,当晚就找了个新场子,没想到这个局会是白蛐蛐的最后一次上场子那天去了回上了一个张姓男子的蛐蛐(我大伯说这个人都是市级模子,每年都下去帮人家收蛐蛐的,到了晚秋就把一些大供养蛐蛐去场子里面埋地雷,胜率相当的高),花面就不说了,双方的蛐蛐一亮相我倒吸一口凉气,我的白蛐蛐无论牌价,牙齿都比对方差了一截,这也是我这个蛐蛐第一次输牌价,开闸以后白蛐蛐听见对方叫声,自己溜了过去直接交口没想到没对方一口弹了回来,对方起叫赢半局,没想到白蛐蛐听见对方叫声以后像发疯似的冲上去,连续的搭桥交口,无奈对方虫大牙大,每次都是自己弹回来,但每次弹回来又发疯似的冲上去继续咬对方,我在边上只看到一团黄色的球不停的在撞着一堵墙,终于过了好几分钟一会这堵墙还是松动了,在白蛐蛐不停的冲击下,对方终于别头了,在落闸对方补草的过程中,白蛐蛐像个疯子似的,满地寻斗,草已经带不住它了,我觉得他已经到了一种发疯的状态,再一起闸,它还是不停的冲上去继续搭桥交口,然后对方顶不住了别头,就这样赢了局面,继续以后边上一个老师傅问我要了虫,看了半天问了我虫是哪里买的多少钱,我实话实说了以后他摇摇头,说市场也可以有这样的虫,好久没看见过这样顽强的虫了,回家以后,我大伯说虫出现了问题,站在盆中央叫了一晚上,不要三尾也不吃不喝,那时我们想尽了许多办法,给它甘草水洗澡,喂地鳖虫浆等等,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第三天早上,我大伯打电话给我,说它死了,就立在盆中央,和它最后一次斗完放回盆里站的位置基本没有变化,就这样的去了,我和小吴说了这个消息,小吴让我把尸体拿回来,我问我大伯要,他却说扔楼下花园了,无语...

后来我和小吴每年都说起它,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蛐蛐,但因为买来的时候白乎乎的,我们就叫它大白虫,它看上去没有什么明显的有点,除了牌价稍大,就是它吃草以后那种表现出来的精气神以及意志品质一定是数一数二的,它知道最后一场的艰难却拼命斗了下来,用自己诠释了一个斗蟀的真实意义,虽然我之后也想按照它的样子选虫,但再也没有和它相像的蛐蛐了,在我心里它就是我自己心里映像最深刻的一条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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