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老頑童:9拯危難大開殺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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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大俠楊過與小龍女後代的故事,上承《神鵰俠侶》,下啟《倚天屠龍記》。歡迎閱讀,文章來源:小說《風流老頑童》,向原作者致敬!

風流老頑童:9拯危難大開殺戒(1)

這時聽得那隻山羊叫了一聲,那夥人中有人道:“咦,這裡有只山羊,我肚子正餓,那是老天爺有眼送來的啦。”又一人道:“趕快趕路吧,快回三奇莊是要緊,左右還有不到百里路了,你餓,我就不餓麼,挺一挺就到了。”有人接道:“正是,青衣幫的人如果追上來,只怕是誰也活不了。”

思忘和有琴聞櫻一聽,都是一怔。

這時一個年輕人的沉穩的聲音道:“歇歇也沒什麼,咱們這麼趕了一程,那些人定以為咱們在客店中住了,諒他們一時半刻也不會趕來。”那第一個說話的人道:“少莊主歷來料事如神,有少莊主坐陣,咱們懼他何來!”言語中頗為高興。接著傳來幾個人圍追那山羊的腳步聲和那山羊的叫聲。

有琴聞櫻聽了頗不忍。思忘看出她神色間的不安,伸手指了指那兔子。

羊與兔子,大同小異。有琴聞櫻與思忘對視著,有琴聞櫻向思忘作了個鬼臉。思忘指了指洞口,意思是要不要出去看看,有琴聞櫻擺了擺手,又指了指耳朵。

、外邊傳來了畢畢闢辟的火聲,接著飄來一股香味。顯然那些人在開始燒那隻羊了。

思忘指了指口,又指了指肚子,最後又指了指洞口。有琴聞櫻嘴一撇,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來,又是搖了搖手,又指了指耳朵。

這時傳來一個老年人的聲音,“唉,一切都怪我老漢,沒輕沒重的,偏偏要拿話提醒那個姑娘,早知那個‘魔衣王子’功夫如此了得,我老漢又何必多此一舉?這一下可好,惹禍上身不說,還累及大家跟著我老漢擔驚受伯。”

思忘心中一閃,“魔衣王子?那是誰?”有琴聞櫻卻看了思忘一眼,神色凝重之極。

那個被稱為少莊主的聲音又響起來:“何叔叔,你不用這般的自責自怪,這事須怨不得你:你不來提醒,我亦要提醒她,誰又能知道青衣幫的人中耳目眾多,居然鑽到咱們轎子邊上來了呢……”有人接道:“那魔衣王子獨力一人尚不伯他們青衣幫,我們堂堂三奇莊就怕了他們麼?”有人嘆口氣道:“唉,那魔衣王子的武功不知是跟誰學的,我這一生能學到他一半的本事也不任了。”旁邊有人接道:“就是,也沒見他如何動手,青衣幫的人便在他說話之際被打得屍橫遍地,落花流水,狼狽逃竄!”

有人啼道:“就你的詞兒多!”

思忘終於聽明白那‘魔衣主子”云云,便是自已,轉頭看那有琴聞櫻,見有琴聞櫻蕪爾而笑,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風流老頑童:9拯危難大開殺戒(1)

那衣服在黑影裡看來,斑斑駁駁,甚是詭異,思忘不禁苦笑著播了搖頭,心想:“看來這‘魔衣王子’的名頭我這輩子是脫不掉的啦。”

那個何叔叔道:“那‘魔衣王子’雖是武功高強,終究敵不過青衣幫的人數眾多,今後他在江湖上行走,麻煩可就多了。”

那少莊主道:“江湖上各大幫派雖表面上沒跟青衣幫翻臉,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也所在多有。旬日之間,江湖上名頭最響的人物恐怕就要算這魔衣王子了、那時,自然會有些幫派同他聯絡,因此他也並非永遠獨力與青衣幫為敵。”

一個聲音尖細的人道:“青衣幫,哼,只怕是鼎盛之期已過,勢在必衰了。那魔衣王子不過十七、八歲年紀,武功已然如此,他的親朋好友,師父師爺只怕要練到神仙也似的地步了,此後青衣幫只怕有好戲看了。”這個說話之人一直沒說話,聽他話音,顯是工於心計之人。

一個年輕的聲音道:“與那魔衣王子一同的姑娘不知什麼路道,聽到咱們議論青衣幫依過來聽,顯然對青衣幫極是關心,只怕和青衣幫有些干係。”又一個年輕人嘻嘻笑道:“那姑娘心眼倒是多得很呢,看到臺上那黃衫少女注意那魔衣王子,便故意地伸手樓了他脖子,把那臺上的少女氣得臉都變了。”

思忘向有琴聞櫻看去,見她眼睛閃爍著正瞧著自己。有琴聞櫻見思忘抬頭看她,便伸出手樓了他的脖子,又把嘴貼到他的臉上。那嘴唇熱熱的,有些癢癢的舒服感。思忘動了一下。有琴聞櫻挪開臉,伸出手指在他險上颳了兩下。思忘亦伸手在有琴聞櫻的臉上一刮,有琴聞櫻躲開了。

下邊又有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傳來:“那阿古拉泰合該命短。

好端端地,非要比武招親,結果死在自己姑娘的手裡。”有人接道:“那也怪他太也無用,膽小伯事,如果他不逼自已的女兒去青衣幫總舵,自已送上門去嫁那個向智開,他女兒也不會殺他,哼,為人父母……”

思忘和有琴聞櫻都是一怔。

有人接道:“那也是事鬧得大了,青衣幫死了那麼多人,她爹爹伯吃官司才出此下策,不見得就是伯了青衣幫。”先前那人辯道:“對於他女兒來說,還不是一樣麼?”

有人嘆曰氣道:“魔衣王子人又漂亮,武功又好,不知將有多少女子要因他而誤終生……”話沒說完,便聽那少莊主喝道:“中可亂說!魔衣王子敢於在眾人面前公然與青衣幫為敵,這等英雄氣概放眼當今武林,哪個能比?我們怎可這般的不知輕重,在背地裡道人短長!”那人唯唯而答,“是,少莊主說的是,是小人多口。”說著自己啪啪地打了自己兩記耳光。

洞中思忘此時卻又心思不同,回想起那少女在臨敵之際看向自己那一眼,那眼中似有千言萬語要對他述說一般,而正是因為這一眼才使她中了那向智開的一指。此後的話般事端,只怕皆因那少女的這一眼而起。他轉頭向有琴聞櫻看去,見她神情鬱郁的,似有無限的惆悵,盯著看了她半晌,見她竟是不覺,好似陷入瞭解也解不開的紛亂之中。思忘在她臉上親了一日,伸手樓了她的肩,把她小心地、百般疼愛地樓進懷中。有琴聞櫻一言不發,將臉埋進他的胸前。

猛然之間,外邊傳宋一聲極為清厲的嘯聲,這嘯聲來自東邊,顯然為一武功高強之士所發。聽嘯聲才起時是在二二里之外,隨著嘯聲漸響人也愈來愈近,看看就到了近前。

三奇莊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有人道:“你們快隨少莊主走路,我來斷後。”聽聲音正是那位何叔叔。少莊主道:“現在走已來不及了,青衣幫做事向來不給人留有餘地,作準備吧。”言語絲毫沒有鐐慌之意。但聽得刀劍出鞘之聲 ,三奇莊眾人都不聲不響地抽出了兵刃。

果然,西、南、北三個方向立時也傳來了清嘯之聲 。那響聲一般的皆由武功高明之士所發,聽聲其內力當不遜於東邊最初發嘯之人,三奇莊內有人道:“是方位四使!”語音顫抖,顯是驚恐之極。少莊主道:“各位聽著,我們今日難逃一劫,但大丈夫可殺不可辱,任誰不能墮了本莊威風,失去中莊名節!”眾人道:“謹遵少莊主吩咐!”

忽聽一人道:“都言三奇莊少莊主臨事不亂,有將帥之才,今日一見,果然非虛。死到臨頭,我看那也不用顧什麼威風名節了。”說完了,傳來哈哈、哈哈、哈哈的三聲笑聲,每一聲笑都起自一個不同的方向、傾刻之間,方位四使竟全都到了。

有琴聞櫻聽得外面的變化,從思忘懷中拾起頭來,臉上亦是現出不安的神色來。思忘悄悄地起身,向洞口移去,藉著月光,見那三齊莊的人眾共有二十餘人,團 團 地圍住了那花轎,背裡面外,手持刀劍嚴陣以待。相距三奇莊眾人各四丈左右的四個方位各站一人,都是一色的青衣,黑暗中隱約瞧見腰帶的顏色大不一樣,卻不知是什麼顏色。若按照方位而論,東方青衣人當是綠色腰帶,南方紅色,西方黃色,北方為黑色。

少莊主不知何時已入花轎中,這時花轎中傳來他沉穩的聲音:“方位四使名動江湖,不知三奇莊有何得罪之處,要你四人同來,還請明示。如是在下之過,一切皆由在下擔承,卻與這些本領低微的莊丁無關,望四使網開一面,放他們走路罷。”

東使嘿嘿一笑道:“少莊主怎麼這麼不懂江湖規矩?我們此來的目的尚未言明,少莊主便要我們放人,你當我方位四使是小孩子麼?”這番話一說完,便聽得“哈哈”“哈哈”

“哈哈”三聲笑應。

風流老頑童:9拯危難大開殺戒(1)

少莊主道:“那麼請問,方位四使可是對三齊莊有何差遣麼?”言詞甚是恭謹。

東使又是嘿嘿一笑道:“差遣倒不敢,三奇莊在江湖上聲名赫赫,我們方位四使如何敢去差遣,只是有一件小事,須得向少莊主打聽明白了,還望少莊主據實以告!”聽得“啊”

地一聲慘呼,一名莊丁已是倒在地上,渾身抽動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東使居然說完了一句話便不待少莊主回答已動上了手。

少莊主顯然對此並不驚異,仍舊是緩緩問道:“什麼事,我據實以告就是,望四使不要再屠害無辜莊了。”東使嘿嘿笑道:“憑你一句話就要我們方位四使廢了十幾年所定的規矩麼?”說完這句話,居然又是“啊”地一聲慘呼,又是一名莊丁倒地抽搐而死,東使這才問道:“白日間與那魔衣小於站在一起的那個女子是誰?現在何處?你們與他二人有何干系?

還望少莊主見告。”其餘三使仍是三笑而應。

少莊主道:“我們與他二人毫無干係,因此既不知那女子是誰,也不知她現在何處,在下絕無半句虛言。”言詞懇切恭謹,如臨師詢。可是那方位四使並不買賬,仍是一聲慘呼,一名莊丁倒地面死,然後才道:“你一切毫無干係便推得千乾淨淨麼?

那麼為何那女子偏偏站在你們的花轎之旁,而你們又二番兩次地用言語提醒於她?”這句話只把莊主問得啞口無言,半晌說不出話來,那東使卻是再殺一名莊丁,又把這句話重複地問了一遍。

摹地裡只聽一聲刺耳的暗器破空之聲 從轎內傳出,東使縱身而起,似是避那暗器,而眾莊丁似是早已等待這一時刻多時了,紛紛呼喝搶上,與那三使拼鬥。

顯然雙方武功相差太多,頓時又有四名莊丁死於方位四使手下。方位四使一聲呼喝,縱身而起,分從四個方位撲向那頂花轎,眼看那位少莊主便要性命不保,這時忽聽極為古怪的暗器破空之聲 傳來。那四使都覺有一暗器撲向自已面門,一股大力自暗器到來之前先自把四人分別罩住了,接著便聽得撲撲撲撲四聲響,那四使分別向後摔出丈餘。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那四使分別察看將自己擊得摔出去的暗器,卻是黑糊糊地甚大,比之尋常暗器大了許多不說,上面好似毛絨絨的,不知是何物的所制,再一摸臉上,全都是粘糊糊地,鼻中也聞到一股奇怪的血腥氣。都恐那暗器喂有劇毒,卻又不敢伸手去拾。

東使終於先自明白過來:“何方高人到此,還請出來相見!

如此暗箭傷人,算得什麼好漢行徑?”卻聽不見任何回答。但他又問了一遍。他絕不相信會是自己看錯,因為從暗器所帶的巨大內力看來,三奇莊絕無這等能人,便是三奇莊中的三奇,也絕無此等本額,更不用說眼下這位少莊主了。

這時忽聽得頭上一個響亮之極的聲音道:“方位四使,那兔子腿的味道如何?你們將我一隻好端端的兔子吃了,還不跪下說聲謝謝?”

此時方位四使才明白,將自己擊倒的暗器原來是隻兔子腿。

雖然驚怒之極,心下卻是一寬,知那股血腥氣並非是暗器之毒。

三奇莊眾更驚,他們日間都聽思忘同那向智開鬥過嘴,此時聽得話音,都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魔衣王子!”“是魔衣王子!”

四使一聽,心下更驚,正欲問話,卻聽那響亮的聲音從上面傳了下來,“方位四使,你們青衣幫是什麼東西?幫主是什麼東西?”話說完了四人又覺一股大力攻到,又是一個跟頭摔了出去,這次卻沒有上次那麼運氣了,四人均覺那暗器是極細小的物件,卻是不待伸手去抓,先被一股大力將全身罩住了,使自已半點也動彈不得,那暗器這才呼地飛來,好似暗器先被髮出,接著停在了空中,待那隨暗器而去的內力脫開暗器先自攻到,將人制住,那暗器才好似準備就緒了一般呼地攻了上去。暗器擊在四使的左肩之上,四使的左臂俱被廢掉。

四使驚怒之極,叫道:“那魔衣小子,你算什麼東西,敢侮辱本幫,損及幫主,這等暗箭傷人的勾當,也算是好漢行徑麼?”

思忘道:“好,你們要我說話,我便說話,但你們適才說話之時,每說—句話,便傷及一名莊丁,我不似你們這般狠毒,我每說一句話,便要你們的一條腿,來賠我那四條兔腿,剛才我已索了只前腿,現下我要你們的另外一條前腿,話可說明白了,再不能說我暗箭傷人了罷?”只聽哧地一響,停頓了一下,接著便聽得“啊”地一聲慘呼,方位四使又是一同摔了出去,雖是四人同時呼叫,但顯是同時中了暗器,同時呼叫出聲,眾人因此上只聽得一聲。那四使摔出去之後,狼狽之極地爬起身來,一時怔在那裡。

思忘道:“現在我再問你們……”卻聽得—聲喊,那方位四使沒命的奔去,轉眼便即不見了。

思忘直是後海,自己太也愚鈍,沒有先行打斷他們的兩條後腿,現下可好,四條兔腿只換了兩條腿回來,豈不是大大地賠了本麼?現下那方位四使分別逃向了四個方向,自己便是把自已的四條“腿”分開來去追,只怕也已追不上了。

場內頓時之間沒有了聲音。

風流老頑童:9拯危難大開殺戒(1)

待了片刻,終於是那少莊主沉穩的聲音先響起來:“多謝少俠援手相救,三奇莊受少俠如此大恩,今後但有所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思忘道:“是我二人連累於你,少莊主這樣說,倒叫在下心中更是不安了。”

少莊主道:“今日如不得恩公援手,我等人眾受辱不說,定然橫屍荒郊無疑,此等大恩,三奇莊眾人有目共睹,至於思公所言連累的話卻是再也休提。他青衣幫勢力愈大,野心愈大,此前與三奇莊原本河井不犯,近年來卻在諸般事物上百般挑剔,欲要三奇莊屈服於它。便是沒有今日比武招親一事,他們總當另擇藉口尋上門來,因此恩公不必在心中歉疚,且受我等一拜。”

說畢轎緯一起,便如被一陣輕風掀起一般,內中滾出一個白衣之人,伏地拜倒,眾莊丁隨同莊主一同拜伏下去。

思忘更不猶豫,攜了有琴聞櫻之手,—同從巖洞中躍下。足不沾地,衣袖已自揮出。眾人但覺一股火得異乎尋常的力道向上一湧,竟自拜不下去。那少莊主被大力一湧.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卻覺得這股大力湧來,給自已平增了數年的內力修為一般,周身百骸說不盡的舒適暢快。

那少莊主站起身來,便即雙手一指,“在下蒼青傑,家父蒼松子是三奇莊莊主,多慕天下豪士英雄,如蒙恩公垂臨敝莊,家父定然歡喜異常,卻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思忘看了有琴聞櫻一眼。有琴聞櫻輕輕地點了下頭。

思忘道:“少莊主這麼說,我們便去貴莊四擾一番,如若推辭,那是我們大大的不敬了,只是有一事須得言明在先,否則我們便再有天大的膽予,也是不便去的了。”

少莊主一怔,隨即道:“恩公請講,但有所命,無所不從。”

思忘道:“就是這件事了。你這麼恩公長恩公短的叫我們,我們倆充其量年齡加到一起也不比你大得幾歲,那不是將我們折也折煞了麼?”

那少莊主已過而立之年,思忘今年十八歲,有琴聞櫻二十歲,思忘這麼說,卻也並不過份,卻也頓然之間使那少莊主頗為尷尬,怔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

思忘道:“你便叫我魔衣小子,我看這名字挺好,江湖上人既都這般的叫我們,少莊主便也叫得.這是我聞櫻姐姐,你們怎麼叫她高興,那須得問她自已了。”

有琴聞櫻道:“我姓有琴,便叫我有琴姑娘便了。我一不如人家武功高強,二呢,也沒什麼魔衣魔裙的穿在身上,就這麼一件破裙子,穿了只怕有六年之久了,終不能叫了我一個‘古裙姑娘’吧?”

那少莊主聽了有琴聞櫻說“我姓有琴”之時,怔得一怔,欲待相詢,終自忍住,待有琴聞櫻說完了,便道:“如此甚好,我們便叫你有、有琴姑娘啦,只是恩公的名字卻不能這般的亂叫,既然恩公不喜歡我們這麼叫,那我們也不能如一般江湖人物那般的叫,我看,我們就兄弟相稱如何,小人原不敢和恩……恩公這般的攀附,只是,只是……實在叫小人覺得為難,不知……不知……”

思忘道:“那再好也不過,蒼兄,我姓揚名思忘,思是學而不思的思,忘是樂而忘返的忘,到你莊上去做客,只怕要多住些日子呢。”莊丁中有的已是笑得出了聲,少莊主蒼青傑卻是仍舊端莊如故,道:“楊兄弟,你如能同有、有琴姑娘在敝莊多留幾日,那是敝莊上下百年修來的福分。”

於是便把有琴聞櫻請人那花轎之中,莊丁搶了。把那死去的莊丁卻就地挖土埋了。尚有百里之途,死了八名莊丁,剩下的不到二十名莊丁是無論如何帶不走他們的了。

一行人乘著月光在路下行得甚速,轉眼間已行得三十餘里,到了—個村落。思忘道:

“蒼兄,咱們到村中討些吃的可好?那有琴姑娘已是七八個時辰沒吃東西了,這會兒恐怕正在轎子裡吃她的古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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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聞櫻道:“少莊主,那魔衣小子餓了也捨不得吃他的魔衣,你要小心著點你身上的衣服。”他二人說笑,竟似還在古洞中一般。

蒼青傑遂命莊丁去村中打門。那莊丁去得片刻,驚惶失措地跑回來,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連話也說不出來,隔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全……全……全死了……大人……孩子!”

思忘尚自不明,蒼青傑已是電閃而去,隔了良久,才又回來,臉色亦是顯得有些蒼白,稍事喘息才恢復沉穩的性情,緩緩說道:“合村二十八戶家,盡遭屠戮,死狀慘不忍睹,不知是何人所為。”

思忘暗中驚佩蒼青傑身手迅捷,去得片刻,二十八戶人家便全看到了。

有琴聞櫻掀開轎圍道:“我們快走,看看前面的村莊,若果如此,那定是青衣幫所為了,只怕是於貴莊干係甚重。”

這番話聽了,蒼青傑臉色頓然變得蒼白如紙,道:“我們快走!”

當下眾人更不打話,一路奔行如飛,走了大約八九里光景,又來到了一處村落,果如有琴聞櫻所料,村中盡遭屠戮,只看得兩家眾人更不再多所停留、搶起那花轎,迅捷如飛地向前奔去。

又奔了三十餘里,看看離三奇莊已不足二十里,猛地裡聽到前面傳來陣陣呼喝打鬥之聲 。

眾人奔到近前,見是三名青衣人正自圍任了一個長鬚白袍老者相鬥。蒼青傑大叫一聲:

“三叔!”便抽劍撲上去招助。此時思忘方始明白,原來這蒼青傑也是使劍的。但見斜刺裡又闖出一名青衣人將蒼青傑攔住了廝殺。

那攔住蒼青傑的青衣人亦使劍,但是一把怪異之極的劍,每每在斜月映照之下發出一陣刺眼的寒蒼。此時正當黑夜,若是白天,目光映照之下此劍當因此一節陡增—倍威力。那使寒芒劍的青衣人武功甚是不弱,一上手挺劍刺出,劍上竟然發出哧哧之聲 。那自是劍上遍生內力,劃破空氣所發。

當下蒼青傑也不敢怠慢,橫劍斜挑,將那一刺之勢化開,卻覺手臂被對方內力震得微徽有些發麻。

那青衣人更是咦地一聲,卻順著蒼青傑的那一挑之勢將一刺變為向上一撩。這一下變招大快兼之陰損之極,當下蒼青傑運劍回擋已然不及,危急間也不及閃避,卻亦是挺劍刺向對方小腹。青衣人那一劍若是刺中蒼青傑咽喉,蒼青傑那一劍也必中對方小腹,這是一種兩敗懼傷的打法,亦足危急之中沒有辦法的辦法。霎時之間,兩人都是電光石火地在心中一閃,我命休矣,卻不知對手的姓氏名號。

就在兩劍都是回救不及,將要刺入方要害之時,只聽得哧哧兩聲疾響,破空之聲 凌厲之極,兩聲疾響雖是有先有後地發出,瞬即變做一聲,但聽得當當兩響,這兩響也瞬即變為一響,接著是嗡——嗆朗兩響。

場中相中的兩人都是一呆,怔在了那裡,竟是忘了再去動手。

思忘心中暗自奇怪:“怎麼的我的一枚石子將那青衣人的長劍打飛出去,卻也將蒼青傑的長劍震得落到了地下?這不是怪麼?”

卻聽到左面樹林之中發出一聲驚異之極的咽聲。思忘轉頭看去,卻見左面樹林邊緣,亦是站著兩名青衣人,卻也在向二奇莊人眾這邊張望。

思忘瞬即心中明臼過來,原來剛才自己解救少莊主蒼青傑時,對方亦有一位絕頂高手打落了蒼青傑的長劍,說不得,也是用的石子,只是自已的石子將對方的長劍擊得飛了出去,而對方卻將蒼青傑的長劍震得落在了地上,那是對方內力稍有不及了。

蒼青傑和那黑衣人又戰到了一起,這次卻是近身短打,肉掌相博。

風流老頑童:9拯危難大開殺戒(1)

思忘看那蒼青傑拳腳招式甚是沉雄有力,而他的對手卻是輕靈有餘而內力不足,知道蒼青傑內力勝那青衣人一籌,若是比劍,那青衣人大可以仰仗劍上的寒光取巧,現下兩人雙劍齊失,這番拳腳相爭,蒼青傑大可穩佔上風。

放棄了這邊顧慮,他究是不放心那站在林邊的青衣人,怕那青衣人突然出手相助,那樣的話自己一時疏忽可就要了那蒼青傑的命。卻見那青衣人亦是額頗向自己這邊打量,顯是自己剛才那一枚石子打飛了那青衣人的長劍,也叫那站在林邊的兩個青衣人甚為忌憚,一時之間不明就裡,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只是頻頻向這邊看著,都是什麼也看不明白。

此時恩忘雖亦穿著那件魔衣,但站在三奇莊人眾之中,又值黑夜,雖有月光,終不甚明亮,是以沒被那兩個青衣人認出來,否則以思忘那獨特的的裝束,只怕早就被青衣人認了出來。

思忘見那兩名青衣人一時半刻之間不會就上來動手,已明就裡,那是他們不明自在這些莊丁之中到底有多少好手,就如自己不知他們兩人武功是不是都已達到了那以石擊劍的程度一樣,想明此節,便把眼光投向那先前相鬥的四人。這一看,登時驚訝之極。

但見那自袍長鬃老者被三個青衣人圍住了,已是強自勉力撐持的局面,哪裡還有還手的餘地。

那三個青衣人顯然比與蒼青傑相鬥的青衣人武功高出許多。雖也是赤手相鬥,但六隻手掌颳起一陣陣旋風,身局的樹葉都被嘩嘩地吹了起來,青袍被內力鼓了起來,似乎每一招發出都有撼山動地之威。

白袍老者雖是在如此強大的掌力攻擊之下,亦是能夠勉力撐持,並偶有還擊,那自是全靠了輕功高明之極。但見他於六隻手掌之中穿稜來去,每每在極不可能閃避的情況之下或是橫飄而渡,或是輕輕縱起,竟是使那三個青衣人一時之間也奈何他不得。

思忘細看那白袍老者的輕功身法,好似同他所學的九陰真經中有某些相合之處,但細看之時,卻覺那又絕非九陰真經。老者的身法步法都有些詭異飄忽,絲毫可尋的蹤跡都沒有,因此那三個青衣人雖是內力深厚,掌法兇悍,卻也是傷他不得。

再鬥得片刻,忽然之間那三個青衣人六掌齊發,將老者困在中心,那老者避無可避,閃無可閃,又不能出掌相抵,那樣的話勢必身中四掌無疑”

思忘正待躍身相救,瞥眼見那兩個黑衣人亦是蠢蠢欲動,顯見他們已經看明瞭眼前的局勢,思忘哪裡還敢猶豫,騰身起在空中,已如離弦之箭,射向場中那自袍老者。白袍老者此時也已躍身空中,被思忘輕輕一帶已脫出了那三個青衣人的包圍,這時那兩個青衣人方始攻到,但終究是慢了一步。

那五個青衣人霎時組成了一個新的包圍圍,將白袍老者和思忘圍在中心。

自袍老者側目一看,相救自己之人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這一驚比之剛才他處於三人之掌合圍中的驚訝更甚,張開了嘴巴,竟是不知說什麼好。

思忘躬身一禮:“我叫楊思忘,是蒼青傑的朋友,參見前輩!”

那老者答了一禮:“老夫蒼雲子,是三奇莊三莊主,多謝小俠相援之德!”說著話,卻仍是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思忘,不相信適才就是這個少年以絕頂輕功將自己從二人的合圍之中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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