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實故事 築信仰之橋

槍林彈雨,炮火硝煙,身陷囹圄,寧折不彎。這是一群為信仰而戰的共產黨人用生命譜寫的波瀾壯闊的頌歌。楊虎導演的影片《信仰者》,用藝術的手法和詩意的鏡頭,還原了有信仰、有大義的方誌敏帶著對美好中國的期望走過短暫而絢麗的一生,還有無數和他有相同信仰的革命志士為了可愛的中國而浴血奮鬥。筆者有幸採訪楊虎導演,聽他談一談《信仰者》的幕後故事。

陳雨薇:楊虎導演您好!能不能簡單談談《信仰者》這部電影如何體現您的藝術追求?

楊虎:《信仰者》是一部主旋律電影,首先必須追求真實。從化妝、服裝、道具的選擇到每一個畫面挑選拍攝場景,我們都精益求精、力求真實。拍攝的時候剛好趕上雨季,道路非常泥濘,我們為了還原故事發生的歷史環境還有季節感,花了不少功夫,有時為等待合適的光線、天氣,好幾天才能完成一個鏡頭。這部電影不是教條的灌輸,我們力求把紅色基因融進歷史人物,每一句臺詞、每一個行為都經得起推敲。

第二,希望能給當下年輕人講好這個故事。80多年前的歷史人物,所處的時代背景與我們今天截然不同,通過這個片子搭起一座橋樑,讓“90後”“00後”能走進他們的太爺爺、太奶奶生活的歷史背景中。《信仰者》中的這些人物,都用自己的一生在追求信仰:方誌敏被國民黨軍官輪番勸降、長期監押,他不為所動,在獄中寫下《可愛的中國》;尋淮洲21歲當軍團長,22歲壯烈犧牲;胡天桃的身上始終掛著母親留下來的要飯的碗,他參軍是為了讓全天下母親不再要飯……希望這些歷史上有理想、有抱負、有擔當的年輕人能夠引發當下年輕人的共鳴,讓其感悟那一代人的精神追求——建設一個美好的新中國。

陳雨薇:這部影片如何做到您追求的真實?

楊虎:在後期剪輯過程中,有很多精彩的段落都被我忍痛捨棄。歷史上繆敏被敵抓走,方誌敏寫信給繆家堂哥請其營救繆敏。當時設計的情節是方誌敏在救援的路上遭遇敵人併發生激烈巷戰,但我最終還是把這一段剪掉了,一是因為在歷史上方誌敏並沒有參與救援,若保留這一段,電影真實性就被減弱;二是騎兵和巷戰雖然豐富了故事情節,增強敵我雙方矛盾衝突,但在我看來過於戲劇化。還有就是對現場同期錄音的質感追求真實。我非常反對回到車間再配聲音,如果有的地方動效受影響,我才選擇後期錄音彌補,但依然會把原始的重要場景的聲音都保留,這也是從真實藝術效果出發。如果把真實的歷史人物、歷史事件搞得很虛假,觀眾是不會接受的。

另外,一個歷史上真實發生的故事如何與當下的現實勾連起來?我在結尾把觀眾從83年前一下子拉回現在的學校操場,同學們高聲朗讀《可愛的中國》;把歷史人物的照片放在最後展現給觀眾,讓他們真實感受這些英雄,每個人身上都有鮮活的故事。

作為一部故事片,歷史背景是不允許虛構的,人物的對話只能依靠創作者在歷史氛圍中揣摩,觸及英雄靈魂,找到一種恰如其分的臺詞表達。片中呈現的十幾個人物,從主角方誌敏到遞煙鍋子的小戰士,每一個角色的前史和背景我們都做了大量工作,期待能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

陳雨薇:在第21屆上海國際電影節上,劉疇西的扮演者趙毅獲得最受傳媒關注男配角獎,《信仰者》中這些演員的哪些特質讓您選擇了他們?

楊虎:這部電影裡沒有大明星,我在選擇演員時首先看他們的個性、特質是否符合歷史人物。演員們在電影中接過革命烈士揹負的使命和職責,認同自己扮演的角色並生髮出同樣的信仰,最後傳遞出來的人物就真實、可信、有感染力。

陳雨薇:影片的攝影風格也為電影加分不少,有360度攝影也有長鏡頭,您如何設計《信仰者》的鏡頭語言?

楊虎:為體現戰爭片的特點,我用運動攝影拍攝戰爭場景,還有長鏡頭。比如胡天桃臨刑前那場戲,就是不停機360度拍攝。還有就是監獄的戲,監獄是很安靜的氛圍,我們的鏡頭緩緩移動,彷彿慢慢走進觀眾內心深處。

陳雨薇:這部電影中途數次更改名字,為什麼最終定名為《信仰者》?

楊虎:我在開始選片名的時候就考慮,這是講述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它的核是什麼,靠什麼打動觀眾。一開始電影叫《北上北上》,後來叫《第十軍團》,最後定名為《信仰者》,這個片子的魂就是講信仰,沒有信仰的支持,這些人物是立不住的,他們那種情懷、擔當都源自於內心的信仰。有句話說“那些為理想信念而戰的鬥士,是值得我們現代人永遠懷念的”,不管追求信仰的路多麼曲折、犧牲多少生命,一茬一茬人前赴後繼,帶著信仰、揹負希望走到今天。英雄是民族最閃亮的座標,走近他們,我們才知道身上流淌的熱血從哪兒來、應該揮灑到哪兒去。

讲真实故事 筑信仰之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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