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送进监狱那一刻起!毁掉了她对他的全部的爱和期待!”

“把自己送进监狱那一刻起!毁掉了她对他的全部的爱和期待!”

她同清纯如莲花的颜晓柔不同,她就像是烈日下最娇艳的玫瑰,一旦出现,就能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男人的目光。

陆云深的眼眸骤然幽深,果然是勾引男人惯了的荡.妇,一刻没有男人便干的慌!

“云深哥?”颜晓柔察觉到陆云深忽然冷厉的气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指甲狠狠掐入掌心,面上却是笑着,“姐姐还真是受欢迎呢~云深哥,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颜晓柔拉着陆云深,摇曳着身姿朝颜欢走去,紧接着,手里的红酒杯就‘不小心’地落在她月白色的马马术服上。

“不好意思…手不小心滑了一下,你这么大度,肯定不会记仇的对不对?”

颜晓柔一脸无辜地看着颜欢,眼底却满是得意洋洋的笑意,记仇,你敢吗?

“当然不会。”颜欢冲她笑笑,随后左右手各拿一杯红酒,从上到下,对着颜晓柔头浇了下去,笑意灼灼。

“我的仇,当场就报了。”

“啊!姐姐,你干什么!”

颜晓柔尖叫着哀嚎,一边擦着脸上的酒,一边无助地看向陆云深,“云深....我错了...我惹姐姐生气了...”

颜欢看到她这模样就厌烦,转身便要走,却被陆云深猛然扣住手腕,一下扯回原地站着,眼底流火。

“惹了我的人,想走?”

“不然呢?”颜欢抬眸看他,背脊挺直,眼底傲然,“你要当着这么多权贵的面,为一个不入流的小三泼你的正室,陆先生,这不符合你的格调。”

“的确。”

陆云深出乎颜欢意料的没有发怒,可他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却让颜欢止不住的背脊发冷。

他就这么淡笑着,让侍从将今晚所有种类的饮品都拿到了颜欢面前,微垂着眸,浑不在意地开口。

“所以,这种没格调的事,适合陆太太自己做。”

颜欢站在日光之下,刺眼的阳光将她的表情模糊成一片。

她只觉得午睡后那股眩晕,像针尖刺着脑仁,疼,锥心刺骨的疼。

指腹重重刮过酒台桌沿尖锐的棱角,她兀自扯开一抹笑,斩钉截铁。

“我不要。”

陆云深的眸子瞬间阴沉,笑道,“你说什么?”

颜欢走到酒台边,拿起其中一杯酒,哗的一下甩到陆云深那身衣服上,笑的格外灿烂。

“我说,我不要。”

马场一瞬间,诡异的安静,紧接着便是倒抽凉气声,惊呼声。

“老天,这陆太太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泼陆先生!”

“这算什么,你不知道吧,听说她一年前还在夜总会里卖啤酒呢,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能有什么好教养?就是可惜了颜家二老,养在身边的,是抱错的,留在外面的亲生的,却是没教养的……”

鄙夷声,议论声不绝于耳,颜欢早就习惯了,趁男人还没回过神之前,翻身上马夺路而逃。

陆云深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人敢忤逆自己分毫,更别提用酒泼自己。

颜欢!好!你很好!

他倏然上马,眉眼冷厉地呼啸而出,不过片刻就同颜欢齐头并进。

啪!

一马鞭子甩下去,他伸出手猛力一扯,瞬间将颜欢拽到自己马上,一只手控制缰绳,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捏断。

“陆云深!你放开我!”

“颜欢!我看你是欠.操!”

陆云深从未如此动怒,可一想到颜欢对着别的男人笑容灿烂,却唯独对自己浑身是刺,他心底的火就跟浇了火油般,怎么压都压不住!

颜欢被他掐的生疼,可却强撑起笑容,眉眼灿烂,嘴如淬毒。

“怎么,陆先生想操?可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人,从小晕针。”

晕针?

陆云深脸色比刚才更黑,深邃的眼底怒涛汹涌,下一秒,就扯了颜欢的马裤,直接抵了上去。

“唔!”

颜欢痛呼一声,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她万万没想到,陆云深居然在马上对她施暴。

马匹颠簸,每一下都撞的无比生疼,她惨叫连连,甚至能感觉到血腥味道在腿间弥漫开来。

“混蛋!陆云深!你他妈禽.兽!”

“禽.兽?”男人蔑笑,又狠狠地动了两下,“那你还绞得这么紧?”

“你!”颜欢气急,一口狠狠咬在陆云深的肩膀上,可没想到,这混账非但没停歇,反而入的越来越深!

她颤的厉害,脑子里一片空白,便听到一道声嘶力竭的尖叫,愤恨,不甘。

“云深哥!”

颜欢定睛一看,居然是颜晓柔骑马疾驰而来。

颜晓柔双目欲裂地盯着无缝贴合的两人,瞬间气炸,手中的马鞭竟然想都没想,对着颜欢的脸就是一鞭子。

可陆云深离颜欢的距离实在太近,他一个挺身,脖颈直接暴露在马鞭之下。

啪!

鞭子抽中身体的撕裂声响起。

颜欢和陆云深径自从马上跌下,瞬间落入就近的人工湖内。

“云深哥!”

颜晓柔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今这个地步,眼见两人落水,命都吓掉半条。

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赶来的人,颜晓柔心一狠,人一歪,挑了厚实软和的草地,也从马上摔下,紧接着大喊,救人,救人!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三人都被送进医院。

陆云深是南城的大人物,他这一进医院立刻惊动院长,什么专家都往他这里放,虽然只是皮外擦伤,却唯恐怠慢了这位祖宗。

颜晓柔自然也是前呼后拥,知道她受伤,云父颜母差点没晕过去,就连正在欧洲旅游的云弟都立刻订了机票往回赶。

可唯独,受伤最重的颜欢,跟个孤儿似的坐在候诊室里,直到一个护工进来打扫卫生的时候,被她手臂不停往外渗的血吓的尖叫一声,众人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给她处理伤口。”

陆云深皱眉看着颜欢,她手臂上那条鞭痕足足有三指宽,让她半条手臂都肿了起来,伤口狰狞地向外翻着,不停向外冒着血水,连他看着都觉得心惊。

可颜欢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哭也不闹,就连医生帮她清理伤口的沙石残渣时也是不吭,冷静的就像清理的是别人的伤口一样。

“把自己送进监狱那一刻起!毁掉了她对他的全部的爱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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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之前的场景他记得,那鞭子应该落在他脖子上的,可这个女人却跟吃错药一样,居然瞬间伸出手臂帮他挡下这一击。

那动作快的,近乎于本能。

陆云深心里莫名地闪过一丝异样,情感先于理智开口。

“为什么要挡鞭子?”

颜欢微愣,转而笑笑,“我可不想当寡妇。”

她更不想他受伤,更不想他会死。

陆云深心底的异样更甚,可出口的话却带着冰刺,“你倒是坦白。”

颜欢对他的冷脸并不在意,想到他刚才救她时的奋不顾身,这些天的愤怒,委屈,不甘,都像是化云为雨,在心中开出花。

时隔十年,他又救了她一次。

“云深,谢谢你,救了我。”

这十年来,颜欢一直想对他说这句话,可每一次,都终结在他嫌恶的眼神里,这一次,她终于说出口了。

颜欢眼底的亮光看得陆云深很不自在,那样的透彻,干净,明晰,不带半点杂质,让他心底的异样感越发浓重,就像是尘封的内心莫名被春风拂过,有些轻,有些柔。

陆云深俊挺的眉锋蹙的更紧,他冷声,“不过相当于救条狗。”

颜欢浑身一僵,心里发苦,脸上却是笑着,撩发,挑眉,“有我这么美的狗?”

两人间气氛微妙,病房却被人突然撞开,还没等颜欢反应过来,云父对着她的脸就是啪啪两耳瓜子。

那力道又狠又猛,几乎将颜欢掀翻在地。

“孽女!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明知晓柔有心脏病,还去刺激她!她现在只有一年的寿命,你满意了!开心了!”

一年的寿命!去她妈一年的寿命!颜晓柔根本就没有心脏病!

“什么?伯父你说晓柔怎么了?”颜欢刚想解释,陆云深震怒的声音就传来。

颜母从病房外面急匆匆地从病房外面,带着哭腔对陆云深说,“女婿,你快跟欢欢离婚,娶晓柔啊!晓柔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你在一起!算伯母求求你,你跟欢欢离婚吧!”

“妈!”听着颜母的话,颜欢的心瞬间被捅的鲜血淋漓。

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她听错了,她的母亲怎么会逼陆云深跟自己离婚呢?

“你别叫我妈!”颜母显然是急疯了,口不择言,“我没有你这么心机深沉,没有教养的女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嫁给云深!就是为了秦家的财产!我听到你亲口跟晓柔承认的!”

“云深,那是我的气话!”颜欢立刻转而向陆云深解释,却正巧撞进他眼底的怒涛翻涌。

“秦家的财产?呵!那你还真是想多了,秦家的财产只会留给我爱的女人!而不是你,一个害死我母亲,张开双腿求男人上的女人!”

张开双腿求男人上……呵呵,原来在他心底,她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可她却笑了,笑的灿烂,“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陆先生你刚才不是还上的挺尽兴的?”

颜欢的视线在父母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陆云深那张冷峻寒厉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想我离婚,除非我死。”

看着颜欢眼角含泪却倔强不服输的样子,陆云深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明明是这个女人自甘堕落,明明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母亲,可为什么,为什么看见她苍白的脸,失血的唇,眼角的泪。

他会心疼…甚至开始怀疑那些证据确凿的判断……

这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女人,真的会为了要嫁给自己,而放火烧掉秦家大宅,再假装救出母亲?

而更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在察觉到颜欢可能是为了秦家的财产而不是其他原因嫁给自己的时候,他的心,为什么会有愤怒,不甘,矛盾的情绪。

他是……疯了吗?

 颜欢逢完针后回到病房,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病房里空空荡荡的,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她笑了声,也没力气再脱掉身上那件破烂的不成样子的衣物,囫囵吞地盖着被子就睡,只是隐隐约约中,她似乎感到有人握住她的手。

她没有睁眼,却感受的清清楚楚,那双手,坚毅而又熨烫,带着清冽的烟草味。

 一觉醒来,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经过昨天的宣泄,累积在心里的所有苦痛都宣泄出来,她浑身轻松,如释重负。

强求而不得的亲情,就让它随缘吧。

反正这么多年没有亲情的日子不一样熬过来了,现在又能坏到哪里去?

她从医院出来,正准备回家,就见陆云深在不远处打电话,四下寂静无人,唯独他的声音无比清晰。

“查到放火的人了?三合会?在哪?”

……

“津港码头三号仓库?好。”

啪的一声压断电话,紧接着陆云深上车,开着车疾驰而去。

颜欢眉头紧蹙,快速在医院门口拦了辆车,说了声跟着前面那辆宾利去津港码头三号仓库,修长的手指便攥着手机,又惊又疑。

为什么陆云深要调查放火的人,他不是一直认定是自己干的事吗?

而且三合会,津港码头,无论哪个都是不好惹的地方,连警察都不敢管,他为什么还要去?

未完待续......

书名《李又柔你放手吧》


“把自己送进监狱那一刻起!毁掉了她对他的全部的爱和期待!”

如果有一天,我们擦肩而过,我会停住脚步,凝视你远去的背影,告诉自己那个人的世界我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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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失忆了。

可是。

他还是他。

她淡淡地笑了笑。

******

当淡紫色的电梯门打开,欧辰抱着尹夏沫走向试镜的大会议室时,走廊上的关颖、姚淑儿、她们的助理们全都惊得目瞪口呆,蕾欧公司的职员们也全都怔住了。

“夏沫!”

珍恩喜不自禁地冲过去,激动得眼泪险些流出来,想问她为什么会迟到,又想催她赶快去化妆准备试镜,可是忽然发现在少爷怀里的夏沫不仅面色苍白而且身上也染了些血迹。

“你受伤了?!”

珍恩惊得大喊。

“我没事。”尹夏沫温柔对珍恩微笑,然后抬眼看了看抱着她的欧辰,低声说,“可以放我下来了吗?”即使腿上有一点伤,她也完全可以自己走路,但是欧辰竟然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和抗议,硬是将她抱着送上来。

欧辰没有说话。

他轻轻将她放在地上,望了她一眼,在众人的惊怔中,沉默地径直走进会议室。

“试镜结束了吗?”尹夏沫的视线在空气里与关颖和姚淑儿碰撞在一起,关颖略带好奇地看着她,姚淑儿的眼神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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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你喜欢哪件?”

啊,她要赶快帮助夏沫换衣服了。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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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楚地微皱眉心。

她不能流着血狼狈地在众人面前试镜。

洗完手心和手臂上的血。

她捧了一捧水开始清洗小腿上的伤口,腿上的伤口已经逐渐凝结,只是还有少许干涸的血迹。

忽然。

她望着自己的伤口怔住,眼睛突然如星星般亮了起来。

*******

关颖试镜完毕后并没有离去,她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看姚淑儿的表演。姚淑儿不愧是前辈,试镜的时候非常投入,哀婉的眼神,楚楚可怜的神态,活脱脱是童话中美人鱼公主的模样。关颖暗想,难怪前阵子圈内盛传继薇安绯闻之后,这次广告代言人基本已经确定是姚淑儿了,她也确实颇具实力。

可惜,凭空冒出一个尹夏沫。

尹夏沫究竟是什么人呢?

关颖不由得偷偷打量欧辰,他就是欧氏集团传说中的少爷啊,英气俊美中有种高贵的淡漠,令得在娱乐圈里看惯了美男的她也一时为之神迷。尹夏沫应该是他的情人吧,他抱着她从电梯里走出来,他凝视她的眼神,所以他把广告的机会留给她。

这个圈子向来如此,实力远远比不上各种关系重要。

关颖叹息。

只是,姚淑儿又何苦这么投入地试镜呢,既然摆明就是走过场为尹夏沫的当选充当绿叶,过于认真只会落得伤心罢了。

姚淑儿试镜完毕也没有出去。

她在关颖身边坐下。

关颖连忙对她恭敬地微笑,姚淑儿礼貌地回应微笑,但是笑容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望着会议室的大门,脸上的神情令人捉摸不定。按照最初的顺序姚淑儿应该是最后一个试镜,但是由于尹夏沫迟到,为了给她化妆准备时间,姚淑儿临时被调到了第三个。

关颖暗自为姚淑儿抱屈。如果依照圈内惯例,尹夏沫迟到就应该自动被取消竞争资格,怎么可以反而让姚淑儿提前上场呢?

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

所有的人都看过去,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那个海蓝色公主裙的女孩子身上,她神色淡静,走上试镜的舞台。摄像机对准她的身影,各个高级主管面前的液晶屏幕上出现她洁白的面容,欧辰慢慢抬头,他望向她。她却静静地望着前方,海藻般浓密的长发,琥珀色的眼瞳,短短的公主裙,洁白修长的双腿,美丽如海洋中的精灵。

欧辰突然目光一凝。

她洁白的腿上。

鲜红的血正缓缓流淌下来。

他眉心紧皱。

这时,她双手握着麦克,绽放出微笑,开始唱歌:

“……

遥远的童话里

海底有一条小小美人鱼

她有金色的长发

她向往着海面的世界是多么美丽

……”

清亮的歌声破空而出,音色之美足以叫人呼吸停止,没有任何音乐伴奏,这首歌的旋律竟是如此优美,优美得有些象童话中的风景。歌声甜蜜幸福,尹夏沫的笑容温温柔柔,眼睛里蕴满了大海般深深的感情。她的歌声里恍若有清爽的海风,海面漾开灿烂的阳光,细细碎碎的金色光芒。

鲜血从她的小腿静静流淌而下。

她的歌声幸福快乐。

那幸福里于是有了种淡淡的忧伤。

“……

当她遇见她的王子

她明白了这世界是因为有了爱才会如此美丽

想要看到他

想听到他温柔的说话

小小美人鱼割开了自己的尾巴

当鲜血流淌而下

她的笑容幸福如花

不可以再回到海底

不可以再开口说话

小小美人鱼见到了她的王子

她的笑容美丽如花

……”

关颖呆住。

方才看到姚淑儿试镜时,她以为姚淑儿表现出来的已经是极至了,那般楚楚可怜那般忧伤。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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